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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她什么时候要过你

  厉弘深昏迷了两天两夜,身上有多处伤,高烧反反复复。

  向盈盈来了,在医院里贴身照顾。容月卓在公司,和欧阳景平起平坐,算是已经正式进入公司。

  昏迷的第二天,容厅来了。

  对于这件事,他表现的很愤怒。

  “这就是你教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都不顾!!”容厅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向盈盈不卑不亢的回击,“他若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就算为她死了,我也不会说什么,我的儿子是有血有肉之人,是把女人当人的人。”

  容厅绷着唇,想发怒却又忍了,像是以前他对向盈盈做过的事情如今厉弘深也这么大,很多话,他也不能说了。

  “给我好好管教他,真是放肆。”容厅也没有多说,给向盈盈了几句警告离开。

  向盈盈也就是听听就过,没有当一回事。儿子大了,她不仅管不了也不想管,他做事有自己的考量,再说这感情的事儿,旁人又怎么说得。

  厉弘深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烧才退下,身体很难受。骨折的腿,包扎的更加严实,现在是动都动不了了,头部很沉重,里面闷闷的疼。

  坐起来,房间里只有向盈盈。眸,稍稍的闭了一下,想来应该是睡了好久,否则母亲怎么会过来。

  看看外面的天色,乌漆麻黑。目光一闭,靠在床头,俊美的脸庞淹没在夜色里,隐隐可怜抽动的额角。

  隔天。

  容月卓来了,着一身西装,很少见的装扮,气质卓然,倒也是有模有样。

  他看着厉弘深,走近,很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没有讲!

  沉默。

  最后给了他一个剜人心的眼神,离开。想来是想找他说说眀嫣的事情,但是,厉弘深又重伤在身,又忍了。

  从来到走,不超过五分钟。

  向盈盈叹了一口气,她这个母亲也只能沉默。

  晚上欧阳景过来,说了说工作上的事情。厉弘深偶尔的插上一句话,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几天的时间消瘦了一些,脸颊变的越发的分明,比先前看来,更加的薄冷和不近人情。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工作上的事情说完,按照这个程序就该说说私事。

  欧阳景在等,等他开口。

  但是没有,等了好大一会儿,他完全想提起眀嫣的打算。

  也不想知道,眀嫣去哪儿了。欧阳景不知道他该不该提,想一想还是算了。

  “你好好养伤,工作上有什么事情,我替你兜着。”

  厉弘深闭上眼睛,嗯了声。

  欧阳景出去。

  在外面碰到了向盈盈,她一直在等着欧阳景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

  上一秒发生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欧阳景真的不想提,而且厉弘深和眀嫣之间的故事,有很多他都是不知道的。

  “也没什么,就是分手了。向妈,我不好多说什么,改天让您儿子告诉您,只要他愿意说。”欧阳景想,厉弘深是很难说出那些事了。

  “眀嫣去哪儿了?”

  “我不清楚,但是她短期内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以后和弘深也没有什么关系,不会再在一起了。”

  看那天那个样子,眀嫣和季棠之间的关系,也是一言难尽。

  做戏的成分很高,但是却是不能否认的。眀嫣是被他带走的。

  向盈盈哦了一声,哎,这事儿发展的

  五天后。

  眀嫣到了加州,在路上的行程都花了五天的时间。

  人跟着颠簸,气色也差了很多。季棠很忙,季可可就和她一起,算是照顾吧,彼此也有一个伴儿。

  按照郁清秋给的地址去了某医院,一路辗转找到了言驰的休息处。

  病房里没有人,眀嫣在花园里看到了他。可能是刚刚复健完,正躺着休息在。旁边有专业的老师在给他说话。

  薄薄的阳光一洒而来,落在他微微沾着汗水的脸颊,优质的五官哪怕是比以前瘦去了很多,但那股阳刚又摄人的男人味,没有减去半分。

  这段时间的锻炼可能很有用,胸膛的肌肉,若隐若现。

  双手落在腰腹处,交叉而落,勾勒着腰身,结实中还有点纤细感。

  好多个日子,眀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过他,那时候他以为他死了。

  克现在醒了,外公外婆不在了,家里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眀嫣隔着四五米的距离看着他,鼻头很酸。他什么都不记得,忘的一干二净。

  就连她这个èi èi,也不知道。

  眀嫣想,她来看看就好,远远的看几眼,知道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这样就可以了。

  看了一会儿,不知道闭眼睛的男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手一伸,示意旁边的人不要再说话。

  他扭头看去,阳光灼灼,落入了他漆黑的瞳孔,折射出黝亮的光芒来。

  和眀嫣的眼神撞了一个正着。

  他眉头一皱。

  然后起身,起来时稍稍的晃了晃,站的并不是很稳。

  但也就是晃了两下而已。

  眀嫣那张脸,他见过,所以记得。听原南风说,那是他èi èi?

  他嘴唇一咧,“来看我了?”声音沉哑,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

  他一开口,眀嫣隐忍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是,她来看他。

  很想很他说说她对他的担心,很想说说着一秒来她的委屈c她的不堪c还有她的痛苦。

  还有他们的至亲,外公外婆,走了。

  可是她又想极力的忍着眼泪,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大哥身体不好,她什么都不能说,忍着,忍着。

  她很想笑。脸一动,眼泪却哗哗的往下滚。

  言驰张开手臂,“腿脚不方便,自己过来,抱抱我。”他说,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温柔。

  眀嫣抬手随便抹了一把眼泪,忍不住了冲过去,扑在他的怀里,扑过去时,不敢用力,怕把他弄摔倒了。

  言驰收回手臂,抱着她的后背,眼睛稍微沉了沉,没有出声。

  眀嫣的眼泪簌簌的掉,她想忍,但是忍不住。

  言驰就这么抱着,给予了他全部的力气去支撑这个拥抱。

  这个腿大概是站的时间最久的一次了,一旁的老师看了频频点头。

  已经五分钟。

  言驰的脸色有些发白,腿的肌肉在发抖。他唇勾起,笑,“一会儿把眼睛哭肿了,我可怎么哄?”

  眀嫣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抬头,眼睛已经肿了,“大哥。”轻轻一声,多长时间的思念和担忧。

  看来原南风没有骗他,还真是他èi èi。

  言驰细眯着眼睛,抚开她脸颊两旁的头发,顺便擦擦眼泪。

  “大哥在。”

  一句大哥在,让眀嫣觉得她所受的一切也有了一点平衡感,无论她失去了什么,走经历了什么,大哥还在,他还好好的活着。

  眀嫣吸吸鼻子,嗯嗯的点头,娇憨又惹人怜爱。

  厉弘深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二十来天的时间,骨折需要休养,后脑勺也缝了针,都有伤口,头发剃光。

  都说光头是最能检验一个男人五官的标准,眉目如画,带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已经是深冬,需要穿袄子了。

  所以他也只能戴着脑子,从医院里出来,季阳来接。

  回到家,这院子里的一切都还是熟悉的,大门口停着一辆电动车,院子里,园丁大叔还有修理花花草草,柳姨在一边帮忙种树。

  两个人在聊天,关系融洽。

  “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柳姨跑过来,“中午想吃些什么?”

  男人回,“随意就好。”

  “好的。”

  他上楼。

  柳姨想着这二十多天没见,人怎么瘦了这么多。

  厉弘深上了楼,卧室里也一如往昔。柜子里有女人的衣服,不算多,但款式新颖。

  沙发上还摔了一件女孩儿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柳姨忘记拿了。

  他看了一眼,去洗手间。洗手间里,女人的东西更多,毛巾,牙刷,护肤品,还有属于她的浴巾和各种洗涑用品。

  到底是女人呆过的地方,所以很香,在鼻尖萦绕着。

  他取下帽子,拧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恍惚里好像有人进来在他的臀部拍了一下,然后嚣张的去上厕所,不在乎他是不是在这儿,跑过去,裤子一扒,就开始撒尿。

  他扭头看过去,干净的马桶上坐着一个女孩儿,长发及腰,裤子扒到大腿的位置,皮肤白白嫩嫩。

  他看她时,她也扭过头来,冲他一笑,甜美无邪。

  总的勾的人心里痒痒的,甚至是酥麻,他站直身子走过去

  幻影消失,哪儿有什么人,空无一物。只有冷清的阳光从没有拉上的窗帘里照进来,虚虚浮浮。

  厉弘深,我恨你。

  厉弘深,别再卖情深,你没有,别让我恶心。

  你想死,等我们走了,你请便。

  她什么时候要过你。

  声音在脑子里毫无征兆的涌来,他转身出去,走到客厅看到了那个睡衣,拿起来砸进了垃圾桶里。

  出去,到了书房。

  很久没有抽烟,这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很能麻痹人。

  脸庞在一片朦朦胧胧里,气息低迷。

  好大一会儿,才有人打diàn huà过来。

  他拿起,开了免提,放在电脑前。对方清脆的声音从薄雾里传来,“厉总,我们只查到了明xiǎ一 jiě去了加州,然后和言驰一起呆了十天左右,再来就没有任何消息,查不到。不知道去哪了。”

  没有任何消息,那自然是被人刻意为之。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目光盯着桌面上的那个化妆镜,早就已经碎了,她的音容样貌看着模模糊糊,就连里面的饭团儿,那笑容因为碎裂有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厉总?您在听吗?”

  他没有说话。

  对方又说了句,“抱歉,我们尽力,没有发现明”

  男人抬手挂了diàn huà,已经不想在听。只要有心想躲,那自然不好找。

  几分钟后,育婴店那一头的负责人打diàn huà过来,问他那个店铺是要开张做生意,还是关门,等着他的孩子出生,就为他的孩子fu u。

  孩子

  厉弘深紧了紧手指,“关着吧。”

  “好的。”

  又岂止是那个育婴店,还有车子房子自己那个岛。

  车子是现成的,那时候小丫头已经说好要在哪个部位加装婴儿车,房子大概也已经装修好,婴儿的卧室和他们的卧房想来都已经弄好了。

  那个小岛的名字他也已经想好,只等着孩子长大了去占领自己的地盘。

  这些都是为孩子准备的,如今孩子却没有了,小丫头在弄那些东西的时候,就是故意的。

  那时候,她就没有打算要那个孩子。

  厉弘深攥着烟头,在手心里,慢慢的碾压成沫。

  中午没有吃饭,开车出去,腿还没有完全的好,开车有些影响,所以走的很慢。

  到了新房之处。

  门是密码门,密码还没有设置过,都是出厂密码,六个八。

  进去,房子敞亮,装修的风格也都是随着她的意思。

  客厅里有一个小型的室内滑滑梯,这是装修的时候就弄好的,纯手工活儿,旁边放了一个大xiāng zi。

  儿童车,需要拼揍。

  想来是装修公司送的,一直放在这里。他蹲在地上,打开,车子是带遥控的。

  一点一点的拆开,然后又拼起来,花了一个多小时。

  是一个女款,还是粉色的。

  他看着遥控车,目光黑沉,坐在地上的身影,落寞而寂寥。

  这屋子太空旷,没有人气,也太过安静,如同太平间,阴沉的可怕。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家里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他去洗手间洗个澡,出来时,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那件睡衣,纯白真丝。

  其实她的身材是衬不起这种材质的,不够xg gǎn,也不够成熟,但是薄薄的柔软料子贴在身上,体态轻盈,往他身上一扒,就如同紧挨着他的肉。

  他又把它捡了起来,捏在手心里,攥着衣服的那个力度,像是要把它揉进血脉里。

  拿着去了阳台,一坐就是一夜。

  深冬的夜晚,冰冷刺骨。

  没有星星,夜空像是一块绝不的幕布肆无忌惮的罩来,压抑,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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