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乔晨在上海立足
乔晨在预订的虹光酒店安顿住下，第二天下午，按照电报的地址去找柳杨，在证券公司的大楼里见到柳杨，甚感惊异，只见柳杨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一副成功人士派头。寒暄几句后，乔晨开玩笑说：“柳杨，你的头发打得那么亮，也不怕苍蝇落不住，滑下来。”
柳杨说：“我就怕苍蝇站在头上，滑下来才显出咱们的气派。”
乔晨笑他：“离开三原两年，你越来越骄傲了。”
“该骄傲时就得骄傲，人生难得意气风发，能痛快时就痛快些，别让自己憋屈着。”
乔晨欣赏他的爽快，求教道：“老兄，你是怎样发达的？”
柳杨拍拍乔晨的肩膀，得意地说：“靠我的胆识，我过去学到的知识，在外面全用上了，我都后悔出来晚了，要是早几年出来，状况比现在都好，这么好的时代，不去大刀阔斧地折腾一番，都有愧这个时代。”
乔晨羡慕地望着柳杨：“与我们相比，你已经勇立潮头，走在前面了。”
柳杨踱到窗口，望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感慨道：“西云博电务的人都是些井底之蛙，只看跟前的小利益，不看远处的大世界。”
乔晨点点头。
柳杨收回目光，回身问道：“小乔，你有什么打算，咱们合计合计？”
乔晨说出自己的想法，“柳杨，我想先在上海立足，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份工作？”
柳杨笑着问：“你想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乔晨脱口说道：“我希望到一个没有考核的单位工作，这样就能心无顾忌，全心全力为企业fu u，而不是被那些走狗们挥着权力的棒子剥削，欺辱。”
柳杨说：“这样的单位，目前在中国好像还没有，乔晨，你也太理想化了。”
乔晨叹一口气说：“既然没有这样的单位，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吧，将来我要自己创业，开创一座公平公正的平台。”
柳杨欣赏地望着他，笑道：“那你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因为它是有意义的，工作不但能养家糊口，而且也能体现做人的价值，能让人们从中得到幸福。”
柳杨笑道：“乌托邦，乌托邦，你的创意来自哪里？”
“来自西云博，在那里我受到了很大刺激，你不也一样吗，那时我就梦想打破权力的桎梏，追求公平，我把它当成我一生的奋斗的目标。”
“小乔，难度很大，这种目标也许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他停顿片刻，又说：“我倒有个想法，要不这样，你先跟着我炒股吧，保证你挣钱。”
乔晨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对炒股不感兴趣，我想学一点儿实用的本事，将来做实业。”
柳杨说：“炒股是投资，自己判断，自己决定，自己操作，非常自由，自主公平。”
乔晨一直认为炒股是吸别人的血脂来肥自己，你挣了，别人赔了，来路不正，不想参与，于是说道：“股市风险太大，我承受能力差，炒不了。”
“你跟着我买卖股票，赔不了。”
乔晨脱口说道：“我不信，听说股市很少有常胜将军，你现在不赔是侥幸。”
柳杨望着乔晨，说道：“你过去的风格一点儿都没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啊，既然这样，我就用事实证明，让你看看，我是用本事挣钱，还是以侥幸挣钱？”他不服气地对乔晨说，“如果你想做什么项目，我可以在资金上帮助你。”
乔晨婉言拒绝，“谢谢，我不想把你拖进来，你知道，我做事喜欢量力而为，有多少钱办多少钱的事，凡事都有可能失败，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干，我不想影响你。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一个人在外打拼，承担了多少风险和困难。”
柳杨对乔晨佩服起来。他知道乔晨倔强，决定暗中帮助他，如果主动提出帮助，乔晨会难为情的。
晚上，柳杨在一家大饭店请乔晨夫妇吃饭，为他们接风。常言道：无酒话不热，无话人不亲。几杯酒下肚，乔晨畅想往事，谈起那本丢弃的日记，提起里面的内容，柳杨笑道：“我喜欢写点儿体会，抒发一下感情，在西云博时我的情绪很低落，常写点儿日记，排遣一下苦闷。”
乔晨夸赞他：“你的文笔挺好，能打动人，最近你写过没有，让我欣赏欣赏。”
柳杨得意地说：“正巧，前几天我写了一篇感受，你想看，我拿给你。”说完，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红皮的日记本递给乔晨。乔晨双手接过，翻开扉页看了看，笑问：“我拿回去拜读怎么样？”
柳杨爽快说道：“我写的东西没什么秘密，你随便看。”
吃完饭，回到酒店，新梅躺在床上看电视，乔晨则坐在沙发上，阅读柳杨的日记：
一
来到上海，在上海南站下车，车站是钢架玻璃构造，宽敞明亮，很现代，置身其中，感觉特别自信，
但是游走在静安区的老街道，会发现狭小的店铺，好像又回到了家乡的街巷，感觉温馨自然。上海就是这样一个混合体，有些地方美不胜收，有些地方笨拙仓促。
未到上海之前，觉着上海很神秘，思维都被影视中的片段占据，富佬，舞厅，，枪战，洋人，暴富，充满刺激，又离现实遥远，好像发生在另一个空间，让人们惊羡向往而又心怀畏惧。
等来到上海之后，这种新奇依然没有消退，虽然没有影视中的场景，但却衍生出更多的奇异，感觉这个城市既不像中国，又不像外国，既熟悉又很陌生，明显存在着观念交叠，现代而传统，新潮而凌乱。
对上海人的印象，一直不能建立起来，总觉着他们奇奇怪怪c冷冷漠漠，与别人似乎没关联，不搭界，好像很排外。倒是上海的外地人，那些做生意的人，做工的人，显得和蔼可亲，为上海增添了朴实的人气。如果没有这些为上海fu u的外地人，上海是没有吸引力的，充其量不过是一座大城市。
上海的地铁，总是人满为患，人们为了抢座位经常大呼小叫，争吵不休，当然都是些不太灵便的中老年人，给人的印象是很刁钻。在我的家乡，公交车上让座是很平常的，很少因为座位出现争抢现象。
从地铁站往外看，上海的高架桥真多，巨大灰色的桥墩使人感觉逼仄和压抑，这是都市的败笔，为什么不选择明亮的色彩加以装饰？从一个热闹的站口出来时，杂乱的环境让人吃惊，周围都是做生意的小贩，有卖食品的，更多的是兜售小商品。
二
逛上海的外滩和南京路，才知道繁华的含义，确实是一种享受，奇特的建筑，漂亮的饭店，门前白色的桌椅，围坐着喝咖啡的外国人。他们姿态优雅，观望形形色色的路人，路人也好奇地观望在他们，彼此把对方当成一道风景，相互观赏。此处人种齐全，可称为国际化地球村，汇集了全世界各种各样的人种，白人，黑人，黄人，红人，应有尽有。尤其到了晚间，霓虹灯闪烁，人来人往，风姿迥异，一派美景，可谓人间天堂，这也是上海的洋特色。
黄浦江水在夜色中静静地流淌，江中船影穿梭，游轮灯火辉煌，对岸东方明珠坐落在那里，镇守着上海的繁荣。
从外滩往下走，看见几个外国青年在一处灯杆下说笑打闹，就像在自己的家乡一样随意，就连我这个中国人也没有他们那般自在。路过几家发廊，从窗口上看到几个袒胸露乳的女人，灯光下白花花一片，充满和挑逗，像是一个欺诈的陷阱。突然，马路对面传来喊声，扭头望去，看见一个中年女人向这里招手，心里猜到那是什么地方，不去搭理，依然走自己的路。拐过一个弯，突现一座大铁桥，晚上看不到桥名，心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外白渡桥。悠然在铁桥上走一趟，感受老上海的历史，回味上海滩的chuán qi，今昔相比，恍然如隔世。
与全国的城市相比，就连和同线上的su zh一u，无锡，镇江c南京比，上海仍然很神秘。上海到底属于中国，还是属于世界？属于中国吧？它洋气十足，属于世界吧？它的地界又在中国，我对上海的概念有些模糊不清。
三
上海的夜晚也如国内其他城市，零点钟一过，便沉静下来。街道上商铺关闭，行人稀少，每个人都小心翼翼或者鬼鬼祟祟走路，通过一个过街天桥，对面行来俩个男子，心里顿时一阵紧张，暗地里腿脚使劲，准备搏斗一场或拼命逃跑。在上海的深夜，对于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怎能不慌乱？
虽然高度警惕，但仍忘不了观赏上海的夜景，看那狭窄的马路，看那架起的路灯以及灯光下安静的树木，枝叶发出灰光，好像粘满了浮尘，显得无精打采。奇怪大上海怎么也有飞扬的尘埃？
上海的街道，多以中国的地名命名，像南京路，北京路，西藏路，cd路，黄山路等等，看上去感觉亲切，这时才觉着自己仍然行走在中国土地。
路过上海火车站，看到突然出现人流，才感觉空悬的心安落下来。
四
上海街头ěi nu众多，中国的，外国的，个个美如天仙，让人大饱眼福，感觉做人美好。在cd路遇到一家白人，父母和几个孩子，个个装扮得干净漂亮，尤其那个十几岁的少女，容貌白嫩精致，如景如画，惊奇那美是怎么长出来的，同时也佩服她美的自信，没有上海ěi nu的傲慢。
人是世间最妙的一道风景，ěi nu是风景中的一溪流水。
世界如此美好。
看完后，乔晨暗道：“这家伙总有独特的见解，总能发现别人忽视的景物和现象，怪不得他比别人成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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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杨说：“我就怕苍蝇站在头上，滑下来才显出咱们的气派。”
乔晨笑他：“离开三原两年，你越来越骄傲了。”
“该骄傲时就得骄傲，人生难得意气风发，能痛快时就痛快些，别让自己憋屈着。”
乔晨欣赏他的爽快，求教道：“老兄，你是怎样发达的？”
柳杨拍拍乔晨的肩膀，得意地说：“靠我的胆识，我过去学到的知识，在外面全用上了，我都后悔出来晚了，要是早几年出来，状况比现在都好，这么好的时代，不去大刀阔斧地折腾一番，都有愧这个时代。”
乔晨羡慕地望着柳杨：“与我们相比，你已经勇立潮头，走在前面了。”
柳杨踱到窗口，望着下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感慨道：“西云博电务的人都是些井底之蛙，只看跟前的小利益，不看远处的大世界。”
乔晨点点头。
柳杨收回目光，回身问道：“小乔，你有什么打算，咱们合计合计？”
乔晨说出自己的想法，“柳杨，我想先在上海立足，你能不能帮我找到一份工作？”
柳杨笑着问：“你想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乔晨脱口说道：“我希望到一个没有考核的单位工作，这样就能心无顾忌，全心全力为企业fu u，而不是被那些走狗们挥着权力的棒子剥削，欺辱。”
柳杨说：“这样的单位，目前在中国好像还没有，乔晨，你也太理想化了。”
乔晨叹一口气说：“既然没有这样的单位，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吧，将来我要自己创业，开创一座公平公正的平台。”
柳杨欣赏地望着他，笑道：“那你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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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杨笑道：“乌托邦，乌托邦，你的创意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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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高度警惕，但仍忘不了观赏上海的夜景，看那狭窄的马路，看那架起的路灯以及灯光下安静的树木，枝叶发出灰光，好像粘满了浮尘，显得无精打采。奇怪大上海怎么也有飞扬的尘埃？
上海的街道，多以中国的地名命名，像南京路，北京路，西藏路，cd路，黄山路等等，看上去感觉亲切，这时才觉着自己仍然行走在中国土地。
路过上海火车站，看到突然出现人流，才感觉空悬的心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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