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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爱江山 更爱美人

  虽然如此,李煜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打理国家,力图给死气沉沉的南唐带来一点改变。即位初年,李煜也确实励精图治,赏罚分明。他建立龙翔军,操练水战,以备不时之需。他时常大力称赞那些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人,比如陆昭符入宋不辱使命,集贤殿学士徐锗,守正不阿,为国选拔了许多英才。这让满朝上下心服口服,一时人心思进,南唐气象为之一变,国家也获得暂时的安宁。

  日子一长,李煜就被暂时的安定蒙蔽了,放松了警惕,开始胡作非为起来。李煜佞佛,每次散朝以后,李煜就和皇后换上僧服,开始颂经拜佛,天天如此,以至于他脸颊上长出了一个赘瘤。佞佛之外,他还爱下棋,为了和他的近侍下棋,他常常拒绝召见大臣。无聊之余,他又琢磨着怎么样改进造纸和制砚的技巧,好纸好砚是造出来了,政事却也荒废了。

  李煜虽不通政治,但其艺术才华却非凡。精书法,善绘画,通音律,诗和文均有一定造诣,尤以词的成就最高。他还一个美满的家庭,两位才女和一位舞蹈家。

  李煜的第一任妻子是周娥皇,即大周后(936年-965年)南唐司徒周宗长女,南唐李后主第一任皇后,她十九岁时,与李璟的儿子李煜成婚。

  娥皇是优秀的音乐家和舞蹈家,“通书史,善歌舞,精音律,尤工凤萧c琵琶”。史书并郑重记载她“国色”,才华洋溢,其创作为:《邀醉舞破调》c《恨来迟破调》。她亲自重新考证编排唐明皇时代的“霓裳羽衣曲”,使其再次流传于世。

  大周后与李煜感情甚笃,李煜一首词专门写娇妻的情态:“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大周后创造一件“高髻纤裳及首翘鬓朵”的宫装,纤丽袅娜,使后宫争相效法。

  李煜多次写作品赞颂大周后美貌和气质,。

  李煜与周娥皇婚后,恩爱无比,如胶似漆,不久大周后生下一个儿子李仲寓,几年之后,大周后又生下一个儿子李仲宣,中主李璟特赐上好“烧槽琵琶”。

  这一年,周娥皇生了一点小病。在她生病期前,其妹(后来的小周后)入宫探病。

  小周后(950年-约978年),方享年28岁,五代十国后期南唐国主李煜的继后,是大司徒周宗之次女,是大周后的èi èi。史书上并没有记载她的名字,据考证,小周后名嘉敏,字女英,是闻名于天下的绝色美人,容貌美丽,棋艺精湛,爱好奢侈享乐。因娘家姓周而称为周后,周后有大小之分,大周后字娥皇,小周后名字不详,两姐妹都是钱塘ěi nu。

  小周后比娥皇小14岁,李煜与娥皇结婚时,小周后年仅5岁。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混沌未开的小女孩已出落成15岁的婀娜少女。小周后天生活泼,美丽可爱,深受李煜母后的喜爱,时常派人接她到宫中小住。小周后酷似初入宫时的娥皇,只是她比娥皇更年轻c更活泼。随着接触的增多,李煜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因后来也被封为国后,人们便把她称作小周后。

  周娥皇病重期间,小周后因探望姐姐,被安排住在瑶光殿的画堂里。

  一日午后,李煜身便装去看望小周后。小周后午睡未醒,睡衣薄于蝉翼,醉人的曲线,浓密c乌黑的秀发令后主不由得如痴如醉,更想近前看个真切,便掀帘而进,却不料碰响了珠锁,发出了虽然不大而在他听来却是震撼心魄的响声

  回到澄心堂,回想这次与小周后的会面,一时心潮难平,便填写了一首《菩萨蛮》:

  蓬莱院闭天台女,画堂昼寝无人语。

  抛枕翠云光,绣衣闻异香。

  潜来珠锁动,恨觉银屏梦。

  脸慢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写好之后,便派宫女把这首词送给小周后。

  看完这首词,小周后完全明白了姐夫的心意。尤其那一句“相看无限情“写得多么含蓄,又多么浓烈,多么引人遐思啊!她不禁想起姐夫说的大舜和娥皇c女英的事来,莫非姐夫就是大舜再生,姐姐和自己就是娥皇c女英?要不,为什么姐夫的眼睛长的和大舜一样,姐姐恰好也叫娥皇

  而在李煜那边,“午睡惊梦“事件之后,小周后充满青春的面容,莺莺燕燕的声音,丰满动人的体态,随时随地晃动在眼前,就连睡梦中也常常与小周后相会。李煜写了密信约小周后月夜到御苑红罗小亭,派心腹宫人送给小周后。

  接到密信,小周后很是兴奋,决心按期赴约。这是她首次和李煜幽会。

  三更之后,月光朦胧,万籁俱寂,小周后轻出画堂,按照送信宫人的指引慢慢向移风殿走去。小周后但见内中地方虽小,却收拾得金碧辉煌,设着珊瑚床,悬着碧纱帐,锦衾高叠,绣褥重茵,又有月色朦胧,不禁十分好奇。

  突然间,小周后发现有一男人消然从纱帐中快速逼近,定睛一看正是李煜。

  小周后不觉红潮晕颊,李煜早已执定了小周后的纤手。

  长大懂事了的小周后也知道自己生得玉貌花容,常常对镜自怜,深恐自己的这般才貌,将来落入庸俗人手里;又见姊姊嫁得李煜,册立为后,做了南唐的gu一 u,享不了的欢娱快乐,心里本来羡慕夹杂着嫉妒;见李煜看中了自己,软语温存,愿效鸾凤,芳心早已许可。

  后主是个风流天子,得着小姨子小周后这样的美貌可人儿与自己有了私情,心中得意非凡,少不得又要借诗抒情了,便形诸笔墨,填了菩萨蛮词一阕,把自己和小姨子的私情,尽情描写出来。第二天,李煜回到澄心堂,激动地将昨夜的情景写成了一首《菩萨蛮》。其词道: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这阕词被妃嫔贵人宫女传播开来,流于宫外,以至于后主与小姨子的暖昧关系连民间也知道了,也传到了周后那里。

  开始娥皇对于妃嫔拿来的两阕词尤自不很相信,èi èi怎么会背着自己与姐夫私情呢。后来,她见到了èi èi,说是已被姐夫接来多日,几次来看姐姐,都碰上姐姐在昏睡。听到这里,娥皇什么都明白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没有再与èi èi交谈。就在娥皇病情日重,最需要李煜陪伴的时候,风流成性的他却对娥皇的èi èi产生了恋情,并很快发展到频频幽会,这深深刺痛了娥皇的心。周后经此一气,怀着深深的恨意,疾病愈加重,

  李煜负疚万分,朝夕相伴左右,所有的饮食他都要亲自照顾,汤药也一定要亲口尝过才喂给妻子,寒冷的冬夜里他夜复一夜地守护在周娥皇身边,倦极也只是和衣而卧,衣不解带。

  但次子仲宣之死使大周后病入膏肓,大周后自知人生将尽,反而看开了,她要求将李璟赐给自己的烧槽琵琶陪葬,又亲笔写下遗书要求薄葬。大周后支撑着为自己沐浴更衣靓妆,更亲手将含玉放进自己嘴里(应为玉蝉),随后便逝于瑶光殿西室,享年二十九岁。

  李煜见周后亡故,传旨从厚殡殓,附葬山陵,谥为昭惠皇后。娥皇死后,回顾恩爱生活,李煜痛心疾首,内疚不已。他亲临娥皇灵前哭祭爱妻,并写下长达2000多言的祭文。在祭文中,他横溢的才华,真挚的感情,极力颂扬娥皇美丽的容貌c超人的才华,重温了他们伉俪情深的恩爱生活。最后,不顾自己的身份,署名“鳏夫煜“命镌刻在娥皇陵园的巨碑上。埋葬了娥皇之后,在与娥皇共同生活的后宫内,李煜处处触景生情,人去楼空,琴在人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煜郁郁寡欢,写下了许多情真意切c极为感人的悼亡诗,如“层城无复见娇姿,佳节缠哀不自持。空有当年旧烟月,芙蓉城上哭蛾眉。“

  娥皇死后,小周后便陪李煜在宫中,帮李煜分忧解愁,渡过难关。

  自此,失去周娥皇的李煜再也不管政事,抓紧余下的时间与小周后游览金陵美景,变成闲云野鹤,只是吟诗作对,与小周后继续过着才子佳人的生活。开宝二年,周嘉敏终于成为正式的国后,史称小周后。

  其时南唐内外交困,久被国事折磨的李煜只有在小周后的柔情和妩媚下才感到自己的生活仍有乐趣可言,但这使他更不理国政,整日与小周后等女宠浪迹在一起。就是这样一个多情国主,谁都知道他不可能威胁任何地方。

  但按宋太祖赵匡胤的说法是:“江南何罪,但天下一家,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所以,我也理解赵匡胤灭南唐。其实赵匡胤也非常欣赏后主的才气,喜欢这个人的仁厚和浪漫。他好几次劝降后主,均被拒绝。在周娥皇死后,他还曾经派人来和亲。南唐大臣均希望促成此事以保平安,后主也深知此事重要性。但如此风流才子岂肯舍佳人而献身社稷?他爱慕小周后至深,喜欢和她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因而拒绝了和亲。

  968年,娥皇死后四年,才与李煜正式举行婚礼,重新用皇家规格最高的仪仗迎娶小周后。婚礼举行的第二天,李煜大宴群臣。照惯例,赴宴的群臣自韩熙载以下,都要写诗贺喜。李煜接着又接连数日举行庆贺仪式。

  尽管如此,李煜后期著名的嫔妃,也有好几个。最有名的莫过于“窅娘”。

  窅娘(yǎ一 niáng)是南唐后主李煜嫔妃。她善舞,用裹足取悦后主,后主对其甚是欣赏,南唐唐镐曾写一对联写窅娘舞“莲中花更好,云里月长新”。

  窅(yǎ一)娘出身贫寒。她本为采莲女,十六岁被选入宫。据说是混血儿,所以眼睛和中原人不太一样,故名“窅(yǎ一)娘”。用白帛裹足,身轻如燕,创金莲舞。进南唐宫,李煜便单独召见,看她跳采莲舞,见其双目深凹而顾盼有情,便为取名“窅[yǎ一]娘”。窅娘善跳金莲舞,据说她跳舞时好像莲花凌波,俯仰摇曳之态优美动人,最有意思的是她用白帛裹足,把两只脚都缠的很小,跳舞时就在一朵莲花形状的舞台上,因此很受李煜的宠爱。

  窅[yǎ一]娘当时为了使足部更美,常常用锦帛缠裹双脚,屈作新月形状。女子缠足蔚然成风是从五dài kāi始的,窅[yǎ一]娘不是女子缠足的第一人,但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南唐的宫廷生活为当时一般人所艳羡,而窅娘又是一个绝色的美人儿,对妇女的缠足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于是大宋之后,名媛闺秀争相仿效,逐渐遍及全国各地,愈缠愈小,都以「三寸金莲」为妇女的美态标准以至于一直流传到民国初年才彻底废除。

  有一年元宵,在皇宫正殿中李后主用黄金凿成一座莲花,绕以珍宝璎珞,光辉夺目。那莲花的中心,又生出一朵品色瑞莲来,细乐声中窅娘在上面翩然起舞,李后主与小周后并肩欣赏。事实上在李后主的心中窅[yǎ一]娘也不过比较特殊的歌伎而已,真正令李后主倾心相爱的还是大小周后。

  窅娘心里也明白,李煜自始至终只爱两人:大小周后。对于她,只是欣赏。然而她还是无怨无悔地跟着他,寸步不离。

  一个女人,一生只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跳舞,哪怕献出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金陵皇宫中的娇娥ěi nu越来越多了。不过小周后对后宫严厉,宫中的美人没法得到相应的名份,若有心怀怨忿不能忍耐的,小周后甚至会施展辣手,或责或遣送出宫。连从幼年就入了南唐宫廷,大周后甚为欣赏的黄保仪,也靠着格外卑躬屈膝侍奉小周后才得以保全。

  黄保仪,她是江夏人,其父黄守忠原是湖南马希萼的部将。父亲死于战事后,尚在幼年的小黄氏就入了南唐宫廷,后因貌美聪慧被封为“保仪”。黄保仪侍奉小周后极为恭谨,这才成为获得小周后认可的为数不多的正式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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