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黄鼠狼打架
“这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有村民笑话他。
“你当时不在，这种气氛你也感受不到，所以你才会说的这么轻松。”王二毛经过了那一次，再也不敢走条路了，对神秘的欧公山更加敬畏。
“那你们觉得那小女孩是人是鬼？”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人。”王二毛直截了当的说道。
“会不会是欧功山上小野人呢？”那村民联想到欧功山上的野人。
王二毛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遇邪了。有的东西还真的不由你们不信，功德山老朱的儿子朱抗日，他的腿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朱抗日的腿，肯定是被你打坏的。”李翠莲笑道。
王二毛跟朱抗日的媳妇牛金花关系有点不清不楚，村民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别在这里瞎扯。”王二毛不好意思了，说道：“他的腿是这么回事。前年的一天傍晚，朱抗日在小陇干完活回家，到了牛塘里时，两只黄鼠狼打架，窜到了马路中间。这两只黄鼠狼到了他的脚下，他就顺脚踢了一脚，有一只被踢出好几米远，钻进路边去了。另外一只回过头来看着他，朱抗日朝它一跺脚，它才钻进草丛里。
回家后的朱抗日，自然也没在意这点小事。但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的脚莫名其妙的肿了，不痛不痒的，就以为被什么毒虫爬过，心想过几天自然会消掉，就没管它。哪知道一连好些天，他的脚没消的迹象，反而越肿越大，肿得红彤彤的，很是吓人。他就打发他老婆牛金花，去请人采了些消毒的草药。这样连敷了一个星期，非但不见消肿，反而更严重了。肿的地方开始烂了，不时有脓水冒出来，恶臭无比。实在没法，就去六市老街把何仙姑请了来。
王仙姑来了之后，先是在他家神龛前烧香，神神叨叨的忙乎一阵，问他是不是半个月前踢过一只过路的黄鼠狼。朱抗日这才记起有这么回事，忙问怎么了？王仙姑叹了口气说，你踢的是一只怀了孕的母黄鼠狼，导致这只母黄鼠狼流产了。
朱抗日这下才大惊失色，慌了。在何仙姑的指点下，赶紧买来香烛，瘸着腿到踢黄鼠狼的地方，磕头跪拜，求它原谅自己的冒失。后来朱抗日的腿倒是消肿了，只是腿不能正常走路了，家里的重活也干不了啦。”
他一说完，刘春娥脸上不好看了，“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牛金花告诉你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牛金花告诉他的。”村民们一片笑声。
“哪里，是朱抗日自己告诉我的。”王二毛连忙辩解。
“朱抗日的腿忽然不好了，我也问了他几次，就是支支吾吾的不说，怎么就肯告诉你了。”一村民直接揭穿他，气的王二毛捅了他一拳。
“就是。”刘春娥拉下脸来，“撒谎也不会撒，我看你是不想跟我过了。”
“我哪有去招惹她，我跟她清清白白的。”
“你把我当傻子，你和她清白，你问问大家，有谁信。”刘春娥显然真生气了。
王福贵老汉见儿子儿媳当着这么多人，扯这种花花事，感觉老脸没地方搁，他看了眼人群中的傻子张建国，说：“这世上因果报应，是任何人都否定不了的。人要是不信，吃亏是免不了的，如果你要去冲撞这些，就要家破人亡的。”
“福贵叔，要不你也再一个来听听。”李翠莲见王二毛两口子吵起来了，赶紧接过话茬。
王福贵老汉指了指张建国，说：“井边老张家原来多好的家庭啊！建国他爹郭宝山，在整个六市来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不信鬼神也就算了，还要去冒犯，弄得丢了自己一条命，儿子也成了傻子，让人多痛心啊”！
听王福贵老汉这样一说，满院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建国，惹得他傻笑，高兴得手舞脚蹈起来。
张建国虽然一身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但如果你瞧仔细了，会发现他五官很端正，依稀能看到他年轻时的英俊。
“福贵叔，那你快给我们讲讲，他家是怎么回事？”李翠莲嫁进源里没多少年，对他家的事并不清楚。
王福贵老汉深吸了一口旱烟，陷入了沉思，他的心又回到了那个动乱的时代。
半个多世纪前，当时源里来说，井上方的张家最属家底殷实，家有一子两女。
张家的儿子后来夭折了，只剩下两个女儿，一个叫二妹一个叫三妹。二妹就是现在的二婆婆，而三妹就是功德山老朱的老婆。
1942年，王福贵老汉那时才十八岁。那年腊月，张家给二妹招了个shàng én女婿，新姑爷长得高高大大，名叫郭宝山。结婚后两人恩恩爱爱，羡煞了旁人，小日子那叫一个甜蜜。
转眼很多年过去，二妹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两口子到处求医问药，都不见有效果。直到张家两老相继去世，也没能抱上孙子，不能说不是遗憾。
原本的四口之家，变成了两人，显得有些冷清。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让夫妻俩一度抬不起头来。好在两口子感情深厚，也没因此产生大的矛盾。但郭宝山做事越来越没了劲头，家里光景可谓越来越差。
二妹听村里老人说，屋后的这些古树里，有黑白两条蛇仙，就住在那颗四个大人都围不拢的枫树里面，这是两条蛇修炼了五百年以上，可谓是神通广大。
二妹听说后，动了心思，跑到那颗巨大的枫树下，焚香烧纸，许愿如果蛇仙给自己送个孩子，以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来供奉。
本来二妹也是病急乱投医，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的是，过了几个月，二妹真的怀上了。
1949年冬，二妹生了个大胖儿子，郭宝山大喜过望，因为刚建国不久，就给他取名建国。
二妹生了儿子不久之后，大病一场，当时请来的郎中给二妹把过脉说，说时日不长了，可以请人做好棺材了。郭宝山那叫一个伤心，没日没夜的照顾母子俩。二妹仍然不见起色，棺材请木匠刚做好，二妹已奄奄一息了，当天晚上就断气了。
郭宝山望着年幼的儿子，已经冰冷的妻子，哭得死去活来。乡民听说二妹死了，自然来帮忙处理后事，当天就把她入殓了。
入殓之后，按照习俗，先停尸三天。到时候再把棺材盖打开，见最后一面，然后用五色布，长钉把棺材钉死，这叫封闭，然后再选个吉日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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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不在，这种气氛你也感受不到，所以你才会说的这么轻松。”王二毛经过了那一次，再也不敢走条路了，对神秘的欧公山更加敬畏。
“那你们觉得那小女孩是人是鬼？”
“是不是鬼我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人。”王二毛直截了当的说道。
“会不会是欧功山上小野人呢？”那村民联想到欧功山上的野人。
王二毛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遇邪了。有的东西还真的不由你们不信，功德山老朱的儿子朱抗日，他的腿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朱抗日的腿，肯定是被你打坏的。”李翠莲笑道。
王二毛跟朱抗日的媳妇牛金花关系有点不清不楚，村民听了又是一阵哄笑。
“你们别在这里瞎扯。”王二毛不好意思了，说道：“他的腿是这么回事。前年的一天傍晚，朱抗日在小陇干完活回家，到了牛塘里时，两只黄鼠狼打架，窜到了马路中间。这两只黄鼠狼到了他的脚下，他就顺脚踢了一脚，有一只被踢出好几米远，钻进路边去了。另外一只回过头来看着他，朱抗日朝它一跺脚，它才钻进草丛里。
回家后的朱抗日，自然也没在意这点小事。但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的脚莫名其妙的肿了，不痛不痒的，就以为被什么毒虫爬过，心想过几天自然会消掉，就没管它。哪知道一连好些天，他的脚没消的迹象，反而越肿越大，肿得红彤彤的，很是吓人。他就打发他老婆牛金花，去请人采了些消毒的草药。这样连敷了一个星期，非但不见消肿，反而更严重了。肿的地方开始烂了，不时有脓水冒出来，恶臭无比。实在没法，就去六市老街把何仙姑请了来。
王仙姑来了之后，先是在他家神龛前烧香，神神叨叨的忙乎一阵，问他是不是半个月前踢过一只过路的黄鼠狼。朱抗日这才记起有这么回事，忙问怎么了？王仙姑叹了口气说，你踢的是一只怀了孕的母黄鼠狼，导致这只母黄鼠狼流产了。
朱抗日这下才大惊失色，慌了。在何仙姑的指点下，赶紧买来香烛，瘸着腿到踢黄鼠狼的地方，磕头跪拜，求它原谅自己的冒失。后来朱抗日的腿倒是消肿了，只是腿不能正常走路了，家里的重活也干不了啦。”
他一说完，刘春娥脸上不好看了，“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牛金花告诉你的？”
“那还用说，肯定是牛金花告诉他的。”村民们一片笑声。
“哪里，是朱抗日自己告诉我的。”王二毛连忙辩解。
“朱抗日的腿忽然不好了，我也问了他几次，就是支支吾吾的不说，怎么就肯告诉你了。”一村民直接揭穿他，气的王二毛捅了他一拳。
“就是。”刘春娥拉下脸来，“撒谎也不会撒，我看你是不想跟我过了。”
“我哪有去招惹她，我跟她清清白白的。”
“你把我当傻子，你和她清白，你问问大家，有谁信。”刘春娥显然真生气了。
王福贵老汉见儿子儿媳当着这么多人，扯这种花花事，感觉老脸没地方搁，他看了眼人群中的傻子张建国，说：“这世上因果报应，是任何人都否定不了的。人要是不信，吃亏是免不了的，如果你要去冲撞这些，就要家破人亡的。”
“福贵叔，要不你也再一个来听听。”李翠莲见王二毛两口子吵起来了，赶紧接过话茬。
王福贵老汉指了指张建国，说：“井边老张家原来多好的家庭啊！建国他爹郭宝山，在整个六市来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不信鬼神也就算了，还要去冒犯，弄得丢了自己一条命，儿子也成了傻子，让人多痛心啊”！
听王福贵老汉这样一说，满院子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张建国，惹得他傻笑，高兴得手舞脚蹈起来。
张建国虽然一身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但如果你瞧仔细了，会发现他五官很端正，依稀能看到他年轻时的英俊。
“福贵叔，那你快给我们讲讲，他家是怎么回事？”李翠莲嫁进源里没多少年，对他家的事并不清楚。
王福贵老汉深吸了一口旱烟，陷入了沉思，他的心又回到了那个动乱的时代。
半个多世纪前，当时源里来说，井上方的张家最属家底殷实，家有一子两女。
张家的儿子后来夭折了，只剩下两个女儿，一个叫二妹一个叫三妹。二妹就是现在的二婆婆，而三妹就是功德山老朱的老婆。
1942年，王福贵老汉那时才十八岁。那年腊月，张家给二妹招了个shàng én女婿，新姑爷长得高高大大，名叫郭宝山。结婚后两人恩恩爱爱，羡煞了旁人，小日子那叫一个甜蜜。
转眼很多年过去，二妹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两口子到处求医问药，都不见有效果。直到张家两老相继去世，也没能抱上孙子，不能说不是遗憾。
原本的四口之家，变成了两人，显得有些冷清。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让夫妻俩一度抬不起头来。好在两口子感情深厚，也没因此产生大的矛盾。但郭宝山做事越来越没了劲头，家里光景可谓越来越差。
二妹听村里老人说，屋后的这些古树里，有黑白两条蛇仙，就住在那颗四个大人都围不拢的枫树里面，这是两条蛇修炼了五百年以上，可谓是神通广大。
二妹听说后，动了心思，跑到那颗巨大的枫树下，焚香烧纸，许愿如果蛇仙给自己送个孩子，以后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来供奉。
本来二妹也是病急乱投医，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的是，过了几个月，二妹真的怀上了。
1949年冬，二妹生了个大胖儿子，郭宝山大喜过望，因为刚建国不久，就给他取名建国。
二妹生了儿子不久之后，大病一场，当时请来的郎中给二妹把过脉说，说时日不长了，可以请人做好棺材了。郭宝山那叫一个伤心，没日没夜的照顾母子俩。二妹仍然不见起色，棺材请木匠刚做好，二妹已奄奄一息了，当天晚上就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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