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是不能像别的商人那样做坏事，骗人的。
「当……当～当～。」远处的钟声响起，一长二短地节奏不断地循往复。
「这是什麽？」从来没上过学的新生们楞头楞脑的不明所以。更有人侧耳倾听着这悠扬钟声。
「这是集合铃声，学校的作息都是由这些铃声来控制的。」一个二年级学长看到新生傻不隆咚的样子，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
人非生而知之者，没有人是一出生就知道钟声的作用的。人是社会化的动物，钟声的意义也是社会给序的定义，所以这东西也是必须有人告诉他们定义，才能被接受和了解。
「喂！今天应该是集合你们新生吧！快去！别楞在这里。要是惹得院长不开心了，他会罗哩叭嗦一堆有的没有的，美其言叫指导後进，事实上就是变相要让你们罚站。」看不过去的学长们开口告诉这些还没有行动的新生。
听到学长警告，大家纷纷加快动作，把洗浴工具放回房间，拔腿就冲向传说中的广场。
0011 罗嗦中的骄傲
「喂！你们知道我们要去哪里集合吗？」一群新生如出巢的马蜂，盲目的往前窜。冲在最前头的塞克突然回头问道。
「天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撒甘西抱头喊道，一群人当场停了下来。
「去史宾广场，跟我来。」艾威见状，只好喊出声来，昨天他研究过地图，位置是知道的。少数几个识字的，看过入学注意事项，知道艾威说得没错，纷纷附和地招呼着其他有如无头苍蝇的新生往宿舍左前方的史宾广场移动。
史宾广场左右两侧各有一群人向广场集中。来自左侧的富贵学员，走得风度翩翩，身上就像带了冰库一般，连汗也没流一滴。来自右侧的平民学员，侧四处钻动，推推攘攘，直接把史宾广场当成了菜市场。
注意到两边差异的艾威和布希亚，羞得满脸通红。
不自觉地拉开了点距离……修养会制造人的距离最主要的理由，果然是羞耻心。
小广场的讲台上，数百个身着各色魔法袍的老师静静地站在那儿。
吵杂的声音持续了一阵子，学员们站立的区域，明显的形成两大区块，人数对比是一比三。
人数少的那个区块的学员，站立的整整齐齐的，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碰触，只有几个明显是好朋友的，亲腻地勾搭在一起。
人数多的那一群，不时传来喧嚣的声音，衣着明显较为破败。一团一团摩肩接踵地贴在一起。只有少数人，如艾威、布希亚，站的稍为远离人群。
当孩子们终於在广场奇怪压力下意识到该换人讲话时，才不自觉地关上嘴巴，将话语权还给台上的老师们时，大讲台上的老师们终於有了动静。
「咳！咳！」一名身穿绿色镶穗魔法袍的壮年男子从台上的教师群走出来。这名男子的衣着与台上其他穿着相同剪裁式样的老师明显不同。也与他们新领到的魔法学生袍不同。
「咳！咳！」男子对着台下的学员咳了两声。
学员们惊讶的发现，这声音就像是耳边发出来的一般。
好奇心重的学员们，纷纷开始寻找发声的来源，却发现整个会场开口的人只有台上那一位。
顿时，不少崇敬的眼光看向大讲台。
接收到学员们热情视线的男子先是脸红了一下，接着才抹脸开讲道：「各位同学，我是法基斯坦?维多。汤玛士魔法学院院长。木、土属xìng初级魔导士。我身边的魔法师们，就是你们未来的老师。欢迎你们来到汤玛士魔法学院，我代表所有的老师，以及学长姐们欢迎你们的到来。」
「哇！魔导士耶！那真的很强。」充满着追星气质的萝丝大小姐，此时双眼中充满着梦幻地光彩，幻想着自己成为魔导士威风的样子。恨不得抓过院长本人，向他逼问成为魔导士的秘方。
当然，幻想只能是幻想，理想才是能够实践的方向。
一群学生彷佛觉得获得了答案，心想，原来是魔导士，那麽讲话能讲得这麽别具特色，也是理所当然的。台上的维多院长彷佛看透了学生心中的想法，接着说道：
「汤玛士魔法学院的特色，除了拥有阵容坚强的教师群以外，还有学院共同出资经营的魔法装备屋。每年都会研发出诸多魔法物品。这个扩音魔法器，就是风系魔研师的杰作。不是我个人的能力，让各位失望了。」
「哗！」学生的骚动声聚成一个单音。
「这算是谦虚还是得意？」布希亚靠到艾威身边，跟他咬耳朵问道。
「在我看来，这是得意。」艾威肯定的回答道。艾威认为，能将魔法应用在实际的用途，使生活、工作变得更方便，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经由这个例子，一个想法渐渐地在艾威心中升起。若能用魔法改变生活模式，不也是一件造福众人的大事？这样子自己应该可以得到更多的yīn德，消除更多的诅咒力吧！
「嗯！我妈妈说，汤玛士魔法学院很有钱，院长理财有道，所以学费收得便宜，学生也有很多的发展方向。其他地方的人说他带坏小孩子。不过，能赚钱肯定是好事。我支持院长。」布希亚肯定道。
「学费便宜？」艾威心脏一阵抽搐。他一点都不觉得学费便宜。
「当然便宜。这样的价钱，这样的课程内容和教学质量，肯定是算便宜的。」布希亚点头肯定地说道。
然而他的头一抬起来，就发现无数哀怨的眼神向他投shè而来。他当即闭上了嘴，不再议论下去。
在这里有许多人是挖空了家产才凑出第一学期的学费的。家里的人还饿着肚子呢！你要他们如何肯定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费便宜呢？
「好了！好了！这没什麽好惊讶的，当你们以後进入到魔法的大门之後，你会一步步地见识到天地有多大。说难听一点，你们现在还都是井底之蛙。」维多一边说，一边视线扫过一众新学员。
当他扫过几个不屈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时，嘴角禁不住往上牵动。
嘿！看来今年还是有一些有骨气的学生。而且不只是传说中的神童薇薇安，似乎平民里也有人出彩。只是未经检验，是不是有那个本事或只是倔脾气妄自尊大还要等着看呢！
「不管你是魔法的初学者，或是曾经有过相关学习的魔法学徒，我都希望你们能从汤玛士学院以及眼前的这些老师身上，获得更进一步的学习。本校的老师都是年轻有为学有专精的老师，在他们身上，有无穷的宝藏，若是空手而回，那是对你自己生命最大的浪费。也是对我们汤玛士魔法学院最大的亏欠。在座的老师，已经尽了力给予你们最好的学习环境，在整个龙腾大陆的初级学院中，没有设备更好、经费更充足的魔法学院了。你们有这个荣幸来到这里，就该尽最大的努力学习。业精於勤，荒於嬉，希望你们牢记在心。」维多说道。
没有一个学院的院长会在开学典礼时数落自己的学院不好。但是肯定没有一个能像他这样说的心安理得的。维多得意的吼着。
0012 维多的表演舞台
当一众学生心中既感到幸运又感到骄傲的这个时刻，维多院长终於开始说起一众学生们最关心的问题：
「今天新生开学典礼，除了要介绍你们认识学校和老师们以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分班。」维多院长的语调在此时高高地扬起，拉地长长的。但最後又像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一般，重重地落下。
弄得学员们的心情也来了一个大震dàng。艾威抚胸压惊，分班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学费？要是公费班就好了。
「院长，为什麽要分班？大家一起学习不是很好吗？」後方一个矮小的学生，突然放大嗓子问出他的问题，他喊得声嘶力竭的，好不容易才让台上的院长听到他的声音。
「呵！我突然注意到，广场的设计少考虑到了一点，我们忘了给学生一个jiāo流的机会。以後我们一定会加以改进。」维多院长突然说出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这一段话却听得台下众学生纷纷点头附和，甚至还有学员鼓掌响应。他们其实也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看着远处高高在上的院长和老师们，绝大多数的人都打退了堂鼓。
「学校开放给每个学生的学习资源都是平等的，不因贫富贵贱，男女xìng别而有所差异，老师对各位同学都将平等对待。」维多院长在此停顿了一下，给予台下的新生们一个思考的时间。
看到许多人皱起眉头，嘴角微动，尤其是贵族学生，有不少都对这样的发言感到不满。但说话的人是尊贵的魔导师阁下，他们敢怒不敢言。
维多院长又继续说道：「或许有同学想问，如果是这样，为什麽还要举行分班考试？」
「是的。你们想到了。当人们饿了，每个人发给一片面包，这样子平等了吗？」维多语调转为高亢，像是直冲云际的大鹏。
台下的同学，经过思考之後，有一半的人点头，另一半的人摇头。不管是平民集群还是贵族集群都是同样的概率。
平等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人们只是不断的创造自己眼中的平等吧！艾威心想。自己出生於一个受鬼族诅咒追杀的血脉，就平等吗？鬼族的气运受自己影响，又何来平等？
这种天地规则，另艾威摸不通。
「有些人还想不明白吗？平等是不存在的。在这个社会，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平等就不会存在。或许我们可以给很多理由去解释不平等发生的原因。但这都解决不了平等不存在的事实，以及其引发的後果。」
艾威很惊讶地听到院长跟他持同一论调。
「院长，你想告诉我们什麽？你可以直说。」贵族群中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举手问道。
「咳！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要告诉各位的是，人类生而不平等，有富贵，有平贱，有聪颖，有愚笨，更有那麽多人没有魔法天赋，无法在人生的舞台得到魔法师的尊荣。而眼前的你们，却蒙上天恩赐，天生有着魔法天赋。」维多再度观察学员的反应，很多人脸上出现得意洋洋的神情。但是却有十几个学生，脸部没有什麽反应。看来，有些孩子，已经懂得什麽叫做冷静和平常心了。
维多院长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
「然而，个人魔法天赋有着天生的差异，有些是属xìng的差异，像本人是主属xìng为木属xìng，附属xìng为土属xìng天赋，对木属xìng的魔法元素能极好的感受到，土属xìng普通，至於其他风、雷、水、火、金、光明、黑暗、空间等系魔法元素的感应，却和一般平凡人没有差别。这使得我在修习木土属xìng魔力以外的魔力时，当觉得事倍功半，不……可能是根本连一点成果也没有。这公平吗？不公平。但你又能如何？」
至此，一众学生沈默了。是啊！人和人之间，几乎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就算长相一样，言语、行为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事实上，每一个人对魔法努力的专注度也有差别。」喝了一口水，维多补充了最强而有力的一句话：
「由於以上原因，每一个人学习魔法的速度是不同的。汤玛士魔法学院，虽然无法做到完美，但绝对要最接近完美，我们不想因为大班教学而忽略了个人学习的进度，也不想因为一对一的指导，而过度浪费难得的资源。所以，汤玛士魔法学院，将不断采行能力分班，考核晋级等方式，维持同质高效的学习。」
艾威听着院长慷慨激昂的陈述，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还是乖乖地点头附和院长说的话。也敬佩院长对教学的用心。
「除此之外，从出生到现在，由於际遇的不同，每个人的魔力存量也不同、魔法波动平衡掌握度更是有明显得差异，这影响到你们魔法技能的学习。如果一个班上的同学，要学的都是不同的东西，老师怎麽教都不会满足大部分的学员。为了让学习更有效率，我们只能采用分班的方式来授课。让学习相近的人能一同学习，切蹉jiāo流。」维多院长讲到这里，激动地似乎身上都快放出藤蔓，整个人张牙舞爪地，兴奋异常。
「帮助各位同学更快的达到更高的魔法级别，掌握更多的魔法技能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我们恳切地希望当你们走出校园时，都是抬头挺胸的一级魔法师，成为孟菲斯国以及人族坚强的後盾。你的家庭需要你们，你们的国家需要你们，需要你们成长茁壮，成为我们的臂膀。」维多院长讲得眼角含泪。
台下的学员更是情绪激动，想到家里，想到未来，很多人的眼泪哗啦啦地倾倒而出。
连艾威向来认为很成熟冷静的布希亚都哭了。
「你为什麽哭？」当艾威问布希亚这个问题时，他感受到许多如刀的视线，直盯着他的身体。难道他的问话有什麽不对？
「当然是感动啊？你见过像维多院长这样的好人吗？」布希亚边擦泪边说。
「呃？是吗？维多院长是很好。」感受到许多杀人的目光袭来，艾威连忙称赞了院长。逝去的爸爸妈妈好像忘记教他忠君爱国的思想了。
0013 蓝天中有满天星斗
接下来，重点来了，维多对於自己营造的气氛感到很得意。
「当然，学校经营上，也是需要一些绩效证明，我们必须让世人知道，汤玛士魔法学院是一间极好的学校。这对学院本身、老师，以及你们未来出路的保证，都非常重要。」维多说道这里，环顾台下所有新生。
「我们要怎麽证明。」果然，群情激昂的学生，不缺乏一些自发xìng的托儿，把话题继续炒下去。
「你们要尽早的成为一级魔法师，掌握更多的魔法技能，学会运用它的技巧。从学校毕业後，获得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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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拉开了点距离……修养会制造人的距离最主要的理由，果然是羞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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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数少的那个区块的学员，站立的整整齐齐的，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开。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碰触，只有几个明显是好朋友的，亲腻地勾搭在一起。
人数多的那一群，不时传来喧嚣的声音，衣着明显较为破败。一团一团摩肩接踵地贴在一起。只有少数人，如艾威、布希亚，站的稍为远离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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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惊讶的发现，这声音就像是耳边发出来的一般。
好奇心重的学员们，纷纷开始寻找发声的来源，却发现整个会场开口的人只有台上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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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魔导士耶！那真的很强。」充满着追星气质的萝丝大小姐，此时双眼中充满着梦幻地光彩，幻想着自己成为魔导士威风的样子。恨不得抓过院长本人，向他逼问成为魔导士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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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学生彷佛觉得获得了答案，心想，原来是魔导士，那麽讲话能讲得这麽别具特色，也是理所当然的。台上的维多院长彷佛看透了学生心中的想法，接着说道：
「汤玛士魔法学院的特色，除了拥有阵容坚强的教师群以外，还有学院共同出资经营的魔法装备屋。每年都会研发出诸多魔法物品。这个扩音魔法器，就是风系魔研师的杰作。不是我个人的能力，让各位失望了。」
「哗！」学生的骚动声聚成一个单音。
「这算是谦虚还是得意？」布希亚靠到艾威身边，跟他咬耳朵问道。
「在我看来，这是得意。」艾威肯定的回答道。艾威认为，能将魔法应用在实际的用途，使生活、工作变得更方便，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经由这个例子，一个想法渐渐地在艾威心中升起。若能用魔法改变生活模式，不也是一件造福众人的大事？这样子自己应该可以得到更多的yīn德，消除更多的诅咒力吧！
「嗯！我妈妈说，汤玛士魔法学院很有钱，院长理财有道，所以学费收得便宜，学生也有很多的发展方向。其他地方的人说他带坏小孩子。不过，能赚钱肯定是好事。我支持院长。」布希亚肯定道。
「学费便宜？」艾威心脏一阵抽搐。他一点都不觉得学费便宜。
「当然便宜。这样的价钱，这样的课程内容和教学质量，肯定是算便宜的。」布希亚点头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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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有许多人是挖空了家产才凑出第一学期的学费的。家里的人还饿着肚子呢！你要他们如何肯定汤玛士魔法学院的学费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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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扫过几个不屈地抬头看着他的眼神时，嘴角禁不住往上牵动。
嘿！看来今年还是有一些有骨气的学生。而且不只是传说中的神童薇薇安，似乎平民里也有人出彩。只是未经检验，是不是有那个本事或只是倔脾气妄自尊大还要等着看呢！
「不管你是魔法的初学者，或是曾经有过相关学习的魔法学徒，我都希望你们能从汤玛士学院以及眼前的这些老师身上，获得更进一步的学习。本校的老师都是年轻有为学有专精的老师，在他们身上，有无穷的宝藏，若是空手而回，那是对你自己生命最大的浪费。也是对我们汤玛士魔法学院最大的亏欠。在座的老师，已经尽了力给予你们最好的学习环境，在整个龙腾大陆的初级学院中，没有设备更好、经费更充足的魔法学院了。你们有这个荣幸来到这里，就该尽最大的努力学习。业精於勤，荒於嬉，希望你们牢记在心。」维多说道。
没有一个学院的院长会在开学典礼时数落自己的学院不好。但是肯定没有一个能像他这样说的心安理得的。维多得意的吼着。
0012 维多的表演舞台
当一众学生心中既感到幸运又感到骄傲的这个时刻，维多院长终於开始说起一众学生们最关心的问题：
「今天新生开学典礼，除了要介绍你们认识学校和老师们以外，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分班。」维多院长的语调在此时高高地扬起，拉地长长的。但最後又像受到地心引力的吸引一般，重重地落下。
弄得学员们的心情也来了一个大震dàng。艾威抚胸压惊，分班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学费？要是公费班就好了。
「院长，为什麽要分班？大家一起学习不是很好吗？」後方一个矮小的学生，突然放大嗓子问出他的问题，他喊得声嘶力竭的，好不容易才让台上的院长听到他的声音。
「呵！我突然注意到，广场的设计少考虑到了一点，我们忘了给学生一个jiāo流的机会。以後我们一定会加以改进。」维多院长突然说出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这一段话却听得台下众学生纷纷点头附和，甚至还有学员鼓掌响应。他们其实也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看着远处高高在上的院长和老师们，绝大多数的人都打退了堂鼓。
「学校开放给每个学生的学习资源都是平等的，不因贫富贵贱，男女xìng别而有所差异，老师对各位同学都将平等对待。」维多院长在此停顿了一下，给予台下的新生们一个思考的时间。
看到许多人皱起眉头，嘴角微动，尤其是贵族学生，有不少都对这样的发言感到不满。但说话的人是尊贵的魔导师阁下，他们敢怒不敢言。
维多院长又继续说道：「或许有同学想问，如果是这样，为什麽还要举行分班考试？」
「是的。你们想到了。当人们饿了，每个人发给一片面包，这样子平等了吗？」维多语调转为高亢，像是直冲云际的大鹏。
台下的同学，经过思考之後，有一半的人点头，另一半的人摇头。不管是平民集群还是贵族集群都是同样的概率。
平等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人们只是不断的创造自己眼中的平等吧！艾威心想。自己出生於一个受鬼族诅咒追杀的血脉，就平等吗？鬼族的气运受自己影响，又何来平等？
这种天地规则，另艾威摸不通。
「有些人还想不明白吗？平等是不存在的。在这个社会，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平等就不会存在。或许我们可以给很多理由去解释不平等发生的原因。但这都解决不了平等不存在的事实，以及其引发的後果。」
艾威很惊讶地听到院长跟他持同一论调。
「院长，你想告诉我们什麽？你可以直说。」贵族群中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举手问道。
「咳！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要告诉各位的是，人类生而不平等，有富贵，有平贱，有聪颖，有愚笨，更有那麽多人没有魔法天赋，无法在人生的舞台得到魔法师的尊荣。而眼前的你们，却蒙上天恩赐，天生有着魔法天赋。」维多再度观察学员的反应，很多人脸上出现得意洋洋的神情。但是却有十几个学生，脸部没有什麽反应。看来，有些孩子，已经懂得什麽叫做冷静和平常心了。
维多院长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
「然而，个人魔法天赋有着天生的差异，有些是属xìng的差异，像本人是主属xìng为木属xìng，附属xìng为土属xìng天赋，对木属xìng的魔法元素能极好的感受到，土属xìng普通，至於其他风、雷、水、火、金、光明、黑暗、空间等系魔法元素的感应，却和一般平凡人没有差别。这使得我在修习木土属xìng魔力以外的魔力时，当觉得事倍功半，不……可能是根本连一点成果也没有。这公平吗？不公平。但你又能如何？」
至此，一众学生沈默了。是啊！人和人之间，几乎没有相同的两个人。就算长相一样，言语、行为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事实上，每一个人对魔法努力的专注度也有差别。」喝了一口水，维多补充了最强而有力的一句话：
「由於以上原因，每一个人学习魔法的速度是不同的。汤玛士魔法学院，虽然无法做到完美，但绝对要最接近完美，我们不想因为大班教学而忽略了个人学习的进度，也不想因为一对一的指导，而过度浪费难得的资源。所以，汤玛士魔法学院，将不断采行能力分班，考核晋级等方式，维持同质高效的学习。」
艾威听着院长慷慨激昂的陈述，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还是乖乖地点头附和院长说的话。也敬佩院长对教学的用心。
「除此之外，从出生到现在，由於际遇的不同，每个人的魔力存量也不同、魔法波动平衡掌握度更是有明显得差异，这影响到你们魔法技能的学习。如果一个班上的同学，要学的都是不同的东西，老师怎麽教都不会满足大部分的学员。为了让学习更有效率，我们只能采用分班的方式来授课。让学习相近的人能一同学习，切蹉jiāo流。」维多院长讲到这里，激动地似乎身上都快放出藤蔓，整个人张牙舞爪地，兴奋异常。
「帮助各位同学更快的达到更高的魔法级别，掌握更多的魔法技能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我们恳切地希望当你们走出校园时，都是抬头挺胸的一级魔法师，成为孟菲斯国以及人族坚强的後盾。你的家庭需要你们，你们的国家需要你们，需要你们成长茁壮，成为我们的臂膀。」维多院长讲得眼角含泪。
台下的学员更是情绪激动，想到家里，想到未来，很多人的眼泪哗啦啦地倾倒而出。
连艾威向来认为很成熟冷静的布希亚都哭了。
「你为什麽哭？」当艾威问布希亚这个问题时，他感受到许多如刀的视线，直盯着他的身体。难道他的问话有什麽不对？
「当然是感动啊？你见过像维多院长这样的好人吗？」布希亚边擦泪边说。
「呃？是吗？维多院长是很好。」感受到许多杀人的目光袭来，艾威连忙称赞了院长。逝去的爸爸妈妈好像忘记教他忠君爱国的思想了。
0013 蓝天中有满天星斗
接下来，重点来了，维多对於自己营造的气氛感到很得意。
「当然，学校经营上，也是需要一些绩效证明，我们必须让世人知道，汤玛士魔法学院是一间极好的学校。这对学院本身、老师，以及你们未来出路的保证，都非常重要。」维多说道这里，环顾台下所有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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