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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怖的消耗。

  0176 追求自由的乡村女孩

  遨翔天际,突破大地的限制,代表着是力量与智慧。即使是善飞的鸟儿,也可能因失力而重落地面。

  因此,大部分的风系魔法师行动的选择是步行,或低空飞行。

  飞行是令人向往的,艾威曾经在庄孝维世界看到一种会飞的大圆球,那种大圆球下面喷着火。他感觉到非常不可思议,龙腾大陆的飞行是风系魔法师的专利,魔兽也只有风系魔兽或具有翅膀的动物才能飞行。

  火,也能令人飞行?

  那麽火凭什麽让人飞行起来?不应该说,让物体飞行起来,除了像庄孝维这样的修真者以外,那个世界的人似乎不会飞行。

  然而,各种物体的飞行,似乎都不只是单纯的风系。

  抬头看看天空,那无限宽广的所在,似乎象徵着自由。对於自由,人们总是有着无尽的遐想与猜臆。

  为了众人的自由,他必须暂时先让自己失去自由。

  不过,再那之前,他得先找个地方吃东西。这肚子的叫声真的太大了。就好像放了一个响铃在身上。

  「自有人类以来就不存在自由,黛菲你又何必为失去自由而哭呢!哭哭啼啼的很吵,没有人会同情你的。你以为被父母卖到这里来就是苦难吗?」一个慵懒低沈的xìng感女音响起。

  艾不自觉的将自己隐身在树丛和建筑之间,当起了窃听的侦探者,听了起来。

  建筑刚好在这里有一个凹字型的地方,足以容纳他小小的身躯。

  真的好巧,他刚才还在向往飞上天空的自由,就有人在讲解自由的真谛了。听起来,旁边就是一个奴隶商品的圈货地。只是,这女孩似乎不怎麽悲伤,里面的哭声也不多,大多数的女孩似乎在谈笑,难道她们对自己的人生麻木或者并不认为成为奴隶有什麽不好吗?

  「海莉娜,你不怕吗?你也会被卖掉,随便丢给一个陌生男人玩弄,或者整日低声下气的工作,或者青楼卖笑。不能嫁给心爱的人,你不生气吗?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你不伤心吗?未来茫茫然,为什麽不能哭。你们又为什麽笑。」

  黛菲想到一起被卖掉的约翰,眼泪就滴了下来,今年村子里为了购买魔晶,缺了很多钱,大家出人或出物资,共同来凑,若是什麽都不愿意出,就会被赶出村子。黛菲的家里没有钱,只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黛菲的姊姊已经讲好婚事,嫁给约翰的哥哥。原本黛菲也以为自己能嫁给约翰,她的青梅竹马加上白马王子。接着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你难道不明白,女人从来没有自由可言,就算没被卖给人口贩子;也只是被父母卖给另一户人家,你没有选择权。你的父母也不会再把你当自家人。你没有爸爸妈妈,你至始至终只是一个商品。在这个世界,女人就只是商品、财产和工具。反倒是你的约翰,此刻恐怕才该哭泣吧!他保不住你了。你会有更大的天空。」

  海莉娜淡淡地说着,有如朝阳般地发丝任其披散在肩头。她的视线似乎总是看着远方,而没有注意到眼前。

  她的声音虽然轻淡,语气却有着不容抹灭的激昂。她多麽不甘心,多麽不甘心生为一个不能自主的女子。

  这麽多年来,她在村子里看不到前途,看着爸爸妈妈和邻人所过的生活,她充满着逃离的渴望。当她听到父母将她卖掉以偿还欠款的决定时,她高兴地笑了。

  总算可以离开了。不管如何,她将可以看到另一片天空。幸好爸妈没有傻到直接将她抵债。她了解自己的价值,她值得更多。显然父母也不傻。

  「更远的天空?」黛菲止住了泪水,怔怔地看着海莉娜,她怎麽觉得自己听不懂她的话。她们两个之所以会待在一起,是因为两人都是孟菲斯国的人。虽然汪达尔城已经在孟菲斯国的边缘,但毕竟还是在孟菲斯国,所以这个地方的人都使用孟菲斯语。

  身为文化的发祥地,孟菲斯国相对於其他国家有语言的优势。然而,以众人的出身,少有人会讲跨国语言的。

  她们所使用的语言,也是艾威先注意到她们谈话的重要原因。在汪达尔城,艾威头一次听到那麽多语言,想到自己和一开始和精灵族无法沟通的景象,他就头疼不已。若真要救人,又要怎麽安置这些人,无法沟通啊!他再一次发现自己的傻气。

  若是薇薇安在他身旁,说不一定又要罗嗦半天了。若是她,一定会想好安排的方式吧!艾威摸摸鼻子,又再一次自我检讨。

  「是啊!更远的天空。你想想看,能够买得起我们俩的人,绝对不是平凡人家,至少也会是城里的人。就算我们进去只能做洒扫的仆役,我们也能看到更开广的天地。另一个世界,充满着智彗的激dàng,对世界最美好的追求的世界。若是能得到魔法师的赏识,说不定我也能学习魔法,那才是真正的改变人生。我,海莉娜,永远不甘心做一个平凡的女子,直到老死,就算是要我出卖身体和灵魂我也愿意。」海莉娜的声音渐渐高亢了起来,引得四周的人都转头向她张望。

  「更广大的天空?」艾威再次抬头看向天空,似乎能够理解海莉娜的话。村里并不是每户人家都有像他那样美好的爸爸妈妈。从小他听得、看得,学习到的已不同於村里的一般人。

  村里的人少有机会接受教育,除了有魔法天赋的人以外,这个女孩若是有魔法天赋,应该不会到现在还没有机会学习吧!

  不过,也难说,有些父母宁愿卖掉女儿,也不想造就她。毕竟女孩子是替别人家养的。艾威又暗暗地发誓,以後一定公平对待自己的儿女。他会有很多白白胖胖的小孩吧……如果顺利逃出的话。

  在心中,艾威又升起一个不自量力的想法。

  月亮下,不屈服地仰头目视天视的美丽女孩刺激着他的胸口,令他内心又再度澎湃。

  0177 女孩女孩你看过来

  「你们想要离开吗?」一个年约十三岁的女孩穿着很不搭调的中xìng袍子,走到了黛菲和海莉娜的身边坐下。

  她音量小的只有海莉娜和黛菲两人能听得到。由於这里的人很多,黛菲和海莉娜并没有发现这个女孩并不是原本就跟她们待在一起的。其他女孩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事实上,在这里没人有心情数数儿。

  女孩子们的看守并不严密,或许人手被抽调的缘故,这些不具威胁xìng的弱女子,几乎处於半自由状态。只是,若有人想逃出去,栅栏外的守卫也能快速的以鞭子将人卷回。至少艾威认为守卫手上的鞭子是这种用途。

  听了两个女孩的对话一阵子,并仔细观察了这里的防守状态之後,他决定先把这里当成短暂休息恢复的小窝。睡饱了有充足的体力再出发到处乱逛。长期作战的想法在他心里成形。

  只是身为一个男孩子,在里面不太方便,不得已,艾威又吃下一颗令他痛不yù生的玉影丹,变成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又利用隐身混入被栏干圈住的女孩子里,找了一个众人视线的死角,他现出身来。状似无意的走到两女的身边。

  艾威觉得人的习惯真是可怕,以他的观点来说,要冲出这里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大家一起往外冲,这些守卫根本就是摆设。

  转念一想,他又发现自己鲁莽了,出了这个小圈外面还有个大圈。以这群女孩子,似乎是没有什麽机会独立逃出。若加上他呢?艾威仔细的思考着,最後很沮丧的发现,自己的能力不足。

  不曾出来走走,真的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大。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不一般。然而,现在的他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看着栏外一棵破土而出的小草,艾威又暗自勉励自己,突破、再突破。让自己可以遇难则救,而不是眼睁睁为了自己的安危,或因为无力而一愁莫展。

  「你是谁?」两个女孩没有回答马上回答艾威的问题,反而有志一同的问出同一个问题。

  「离开又能怎麽样?一个女孩子的生活,反而不如有一个依靠。」海莉娜接着说道,神情变得黯然。为什麽她不是一个有能力的女孩?若是她能成为一个魔法师,她就能展翅高飞。离开这种什麽都使不上力的境地。

  「想啊!但想又能怎麽样?」黛菲又开始新一轮的哭泣。

  「我是兰蒂娜?亚克斯。给你们看一个小小的东西。」艾威说完在手心中呼唤出七系魔法小珠,让它们在手心滴溜溜地转着,这是他一时兴趣弄出来的玩意。

  不要小看这七颗小珠,以不同方式混合在一起,可是能发挥不同的效果的。艾威想要展示的不是七彩珠的新奇,对於魔法外行者,他们无法明白这七颗小珠的珍贵难得。

  他想要展现的是魔法师的身份,只是男孩子在美丽的女孩子面前,总是有一点点耍帅的心理,所以才平白无故从一颗魔法珠,变成七颗。

  「兰蒂娜?亚克斯……?你是贵族?」海蒂娜不可思议的看着魔法球,当她回神的那一刻,她的思想却突然定格在这个陌生女孩的名字。其实,这女孩很有气质,但是那种气质并不是贵族气质,而是一种大自然精灵的味道。

  「贵族?你为什麽会在这里!」黛菲小声地说着,好似听到什麽秘密似的。

  艾威看着两个女孩的反应,有如银铃的笑声充满了三人的小空间。

  「那不重要吧!我能说我是来玩的吗?呵呵!其实我正在被追捕呢!要保密哦!」艾威竖起中指,按压在自己的嘴唇。有点刻意地眼珠向四周转动,却意外的发现守卫处的动静。

  黛菲和海莉娜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轻松地说着自己处於险境的女孩,两人心中升起一股依赖感。这样的女孩多麽坚强独立,若是个男孩就好了。

  「嗯!嘘!」两人同时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回应。

  看着两个乡村女孩略嫌乾燥的肌肤,艾威微笑地施放起小型滋润术。滋润术的魔力减少三分之二,就可以养颜美容兼护肤了。看着外型如此好看的女孩,有着乾燥而粗大的毛孔,是令男孩子难以忍受的。

  薇薇安虽然胖,但因为身为水系魔法师,那肌肤还是挺好的。反而是萝丝因为身为火系魔法师,常接触火焰而显得乾燥。

  魔法的特xìng和人的生理变化也有关系吧!看着女孩渐渐滋润的皮肤,他心有所感。

  「魔法好神奇哦!我也能学吗?」当海莉娜还在挣扎时,黛菲问了出来。

  「你们照我说的做,看看能感受到什麽……」艾威将感受魔法元素的方式告诉两女。

  利用两人专注感受魔法时,艾威的视线转向守卫。

  「你们这里有没有发现什麽特殊状况?」一组全副武装的人的人到达了守卫身前。问话的同时,视线向里面扫了过去,最後在艾威三人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眼现色。

  这种眼光会令男人的智慧下降,艾威反而不怎麽害怕,还一时玩心大起,回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媚眼作弄对方……就让你对伪娘流口水吧!

  「状况……什麽都没有,你们有什麽进展吗?听说老大很生气啊!我们都跟着地震了。」守卫顺着眼光向内看去,看到艾威时略微有点疑惑,只是想到自己向来记忆力不好,也就没说什麽了,到时候被人取笑连这麽漂亮的小姑娘也不记得,会被说不是男人。男人是不会忘记见过的美女的。一定不能说。

  「什麽都没发现,倒是那个女孩子好像擦伤了,在一道墙边留下了几滴血,看来已经逃出去了。所以这遍巡过之後,重点要摆在汪达尔城里了。最近城里真乱,来了很多搞不清楚状况的外地人,把我们的秩序都打乱了。

  对了,这两天有一间魔武装备店开幕,听说是矮人开的,东西水准不错。有空可以去看看,好了,我们继续巡这奴隶收管区,不要出什麽问题……再有事,大家都别想领钱了。」不舍地转开目光,来人继续往前方走去。

  0178 魔法天赋

  「好美啊!好像看到蓝色的星星!」黛菲说道,眼神充满着迷幻。

  艾威看向真心想当魔法师的海莉娜,只见她的眉头紧皱。

  「海莉娜你看到什麽?」艾威心中已经开始替海莉娜可惜了,或许她没那个资质吧!不过很奇怪,黛菲天赋不错,为什麽会被错漏掉,还被卖掉呢?她父母怎麽舍得。家里有魔法师是一个翻身的机会呢!不过,艾威不准备问出口,这对他并不重要。

  「我……我看到的不是星星,是浓浓的雾,雾似乎在流动欢腾,好像有情绪和情感似的。我这样子……有没有天赋。」对於自己和黛菲看到不同的景象这件事,海莉娜似乎很紧张,身体都抖了起来。天啊!她的梦,不能破碎啊!她要像自由的鸟儿一般,飞向青空。女人能飞出去的窗口那麽少,千万不要帮她关窗。

  艾威惊道,据他所知,黛菲的现象代表的是她的确具有魔法师的天份,而且是不错的天份。而海莉娜的情况,则是天才,顶尖的天才,百年能出一次就不错了。

  当然,他自己的天份不比海莉娜差。因为他能看到魔法元素的流动及变化,也能和魔法元素沟通。

  「海莉娜,你看到什麽色彩的雾?」艾威确认道。

  「我看到的应该是光吧?我在一片光的海洋里!啊!我想起身跟着它们舞蹈。它们似乎很开心。」海莉娜突然感受到光雾的快乐,因而浸染了她yīn郁的心。在家长期不受重视的结果,一直令她郁郁寡欢。光是她所向往的。

  「你们两人都有魔法天赋,海莉娜更是资赋优异,给你们一个机会,我愿意收你们为魔法学徒,你们可愿意拜我为魔法指导老师?魔法指导老师,你们知道这个份量吧?比父母还重要的份量。」艾威考虑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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