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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忆的残片-三王之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白你想了解关于前次圣杯战争的事情吗?”

  少女点了点头,在教会跟言峰修女的对话,让她知道了Saber曾经是父亲——卫宫切嗣的Servant的事情。

  与父亲共同驰骋在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战场的骑士之王,并取得了最终胜利的男人,这让少女不由得产生了好奇心。

  为什么已经获得圣杯的他,还要卷入这场圣杯战争之中呢?

  “还记得吗,白?我被你召唤出来的时候说的话。”

  [我是Saber,是为了守护你而来的Servant。]

  少女感到脸上有些燥热,每次回忆起那时候的Saber,总是会让人心跳个不停,明明自己对其他的异性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可是只有在Saber的面前

  “那个时候说的话,我是认真的。”

  “诶?!”

  “我是为了守护白,为了守护你而来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参加这场战争的目的。”

  Saber的语气十分坚定,清澈的瞳孔中看不到一丝虚假。

  “这,这种事情”

  看见少女脸红的样子,Saber以微笑回应,或许少女已经不记得了,但在她10年之前的音容,至今亦刻印在骑士的脑海之中。

  在王者的宴会结束后,在公园偶然遇到,并让Saber从执念中走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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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仓库街的初战击倒Lancer,并将Caster讨伐后的第二天夜晚,以Rider职阶降临的另一位王者造访了Saber的居所,扬言要开一场属于王者的酒宴。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以少年姿态现身的Saber与Rider的体格有着不小的差距,可他所展现的豪爽,丝毫不亚于Rider,可以说这也是属于王者才有的风范吧。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试谁比较强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吧……最终,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为止吧,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Saber则像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到来,平静的说道:

  “是呢,说到‘王’的话,那可不能忘了你的存在,Archer。”

  “哼,你给我带来的屈辱我迟早会百倍奉还给你,到那是即使你跪在我的脚下舔着我的鞋跟,我也不会原谅你。”

  心高气傲的黄金之王,也是这场圣杯战争中唯一的女性,完美无缺的左脸上尚未消去的伤疤,正是由Saber赠予的见面礼。

  “那你大可放心,我没有跪伏在敌人面前的习惯。”

  看着这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的两人,Rider只好再一次充当和事老的工作,不然这次的王之宴会,立马就会变成王之战场了。

  “好了,好了。一见面就吵架你们俩还真是不嫌无聊,今天可是来喝酒的,来来,Archer你迟到了,罚酒一杯。”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Archer只是撇了一眼Rider握着的酒,随即一脸厌恶地说道。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

  Saber对于Archer的行为同样不介意,伸手接过了Rider递上的酒杯,将其一口饮尽。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

  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

  “酒的品质我给予赞同,但如果说到主人的品味的话,我保留看法。”

  Saber一如既往平静的话语,让好不容易有些松弛的气氛,再次剑拔弩张了起来。

  “你是想说我不配为王吗,Saber?!!”

  “这就要看Archer你如何理解了。”

  “你这家伙”

  “等一下,Archer,我们今晚不是来打架的吧,还有Saber你也别总是挑衅他啊。”

  Rider苦笑着阻止了两人的争吵,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嗯?”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

  “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就是自诩为世界之主应有的傲慢吗?从王陨落的那一刻起,宝物就失去了他的主人,失去主人之物给他人所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连这点都无法看清的你,果然只是个老古董啊,Archer。”

  Saber的想法并不少见,倒不如说绝大部分的人类抱持的想法皆是如此,对于现身于此的英灵们来说,他们的时代早已落幕,曾属于他们的英雄之证若非毁坏恐怕也早就落入了他人之手。

  因此在Saber看来,现在的Archer不过是一个小丑。

  “什”

  “这也正是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王道不是吗?”

  “Rider?”

  出乎意料的是,Rider承认了Archer的观点。

  “那么,Saber你既然说Archer是个老古董,那么你的王道,不,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很简单,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清楚明瞭,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便是他的王者之道。可是在场却没有一人说话。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我想Rider你的耳朵并没有任何问题,不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只有这一个。”

  “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意间,有人哄然笑了出来。那是种低俗的不顾任何理解的笑声,而这笑声,是从散发着金黄色光辉的Archer口中发出的。

  Saber淡漠的接受着Archer的嘲笑,他早有准备,从见到Archer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是无法与这位王者互相理解的,但不论被怎样嘲讽,Saber也不打算改变他的愿望。

  “——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历史?这种东西有价值吗?”

  “你说什么?!!”

  面对Saber的应答,Archer沉默了,反倒是Rider变得激动了起来。

  “作为英雄,作为王,理应为自己和自己臣民所创造的历史感到骄傲,感到自豪,这是英雄们立于世上的根本,属于英雄的故事。”

  与Rider的态度相反,此时的Saber就如同静静燃烧的蓝色火焰,并不强烈,但却依然让人无法触及。

  “Archer,Rider,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国家、臣子、百姓对你们来说,是什么?”

  “所有物。”

  Archer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共同前进的伙伴。”

  Rider思考了片刻,得出了属于征服王的回答。

  “那么,Archer,如果有天你的所有物将你逃离了你。Rider,你的伙伴背叛了你。你们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你们是幸运的,英雄王,征服王。你们没有在生前经历国家的末日,或许对你们来说,这些是可以付诸一笑的历史,但对于我来说,就是发生在现在的此时,无数臣子,国民的性命,莫非还比不上区区一笔名为历史的记录吗?”

  这并不是为了求得认同或是征得同情,Saber只是将他的观点陈述了出来。

  统治一切的王,掀起乱世的王,为国献身的王,谁也没法否定谁,王道的不同,时代的不同,所需要的王亦不同。

  这场所谓的圣杯‘问答’,从一开始就是毫无意义的事,三人都有着自己的王道,是否得到另外两人的认可,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明白了啊,Saber。你是打算在否定历史的同时,将现在也握在手中,并向未来前进吗。哈哈哈哈哈哈哈!!!还以为你骑士王是个无欲的圣人,没想到你居然的**却远远凌驾于我和这份强欲,我很中意哦。”

  “但这不代表,你认同了我的王道吧?”

  “那是当然,守护的王道简直蠢透了,为此改变历史那更是愚蠢。但是我对你却讨厌不起来哦,骑士王,不,亚瑟潘多拉贡。”

  “我就当做是赞美的话收下了,伊斯坎达尔。”

  双方不再以王者的身份碰杯,反倒像是认同彼此的友人,脸上洋溢着的,是坚定的笑容。

  而被晾在一旁的Archer并没有对此感到什么不满,恰恰相反,在这位王者的心中,也许对Saber产生了什么莫名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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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录音开学了,高三了,于是更新请各位谅解了。因为码正文需要的脑力太多,于是就写写番外了,希望各位还能理解。

  ps2:我之前就有想过,阿尔托莉雅之所谓在三王宴上被嘴炮压倒,归根结底还是她口才不好的关系吧,如果让意志坚定,嘴炮等级达到红A级别的旧剑来,一定可以跟大帝辩论个三百回合吧,可惜我没办法详细的写出来,只能尽可能的写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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