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雪中行
九歌三人躺在板车上，道路崎岖不平，颠簸的板车使九歌睁开了眼睛，他的头还是一阵阵发痛，九歌敲敲脑袋让自己清醒点，然后将身旁的天昭和风陵唤醒，三个人看见旁边的景色都是一脸的迷惘。板车被一头驴拉着走在野外，跟着前边的车子。</p>
前面的车子中大叔手里拿着马鞭驾着马缓慢的走，旁边坐着红叶很有兴致的观看四周的景色，偶尔往后面看一看这三个人醒没醒，看见这三个人都没事坐在车上，然后转过头去懒得理他们。</p>
“喂！红叶，你这是准备将我们绑架了吗？”九歌盘腿坐在车后面对前面的红叶喊道。九歌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虽然之前被前面的大叔胖揍了一顿，但是他感受得到大叔有杀气却没有杀意。</p>
“不乐意坐着就下去，没人拦着你。”红叶转过来身没好气的道。</p>
“乐意，哪能不乐意，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乐意。”九歌乐呵呵地道。</p>
旁边的天昭见九歌真的没有下去的意思有些忍不住道：“九哥儿真的不下车了，我们就这样跟着陌生人的走会不会太草率了。”</p>
九歌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和风陵本来就没什么事天天瞎逛游，在天北城逛也是逛，跟着红叶姑娘逛也是逛，反正都一样。倒是你有事吗？”</p>
天昭欲点头最后却只是摇摇头。</p>
九歌把胳膊搭在天昭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你要是真的有事情就先离开就是，我就把钱分给你一半，保证你饿不到。”</p>
天昭把头垂下有些无力的道：“反正我想做的事情现在还做不了，现在就陪你们逛逛好了。”</p>
九歌笑道：“这就对了嘛，你看看前面的美酒，够我们喝几个月的；看看前面的高手，我们的安全肯定不是问题；再看看前面的美丽的女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p>
天昭失落的眼睛随着九歌诉说渐渐亮了起来，最后看着红叶道：“你真的认为红叶很漂亮？”</p>
“不漂亮吗？”</p>
“说实话？”</p>
“当然”</p>
“真的不算很漂亮，只能说是一般，无论是她的脸蛋还是她的身材，都只能说是一般。”天昭反过来搂着九歌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没想到哥哥喜欢这种女孩，以后跟着我混我保证给你找一个漂亮十倍的。”</p>
九歌的心里实在是郁闷，他感觉明明红叶很特殊很漂亮，为什么在天昭的眼里会是这样呢？</p>
“真的不漂亮吗？和胡璃比怎么样？”九歌不死心找旁边的风陵验证道。</p>
风陵也是摇摇头道：“是没有胡璃师姐漂亮，不过你要是要让她当嫂子我是没意见的。”</p>
九歌抬起头又看了红叶一眼，有些不解地挠挠头道：“怎么会不漂亮呢？明明很漂亮啊。”然后又对天昭说道“那她有没有一些很特殊很吸引人的地方？”</p>
天昭认真的看了红叶一会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像有一些特殊的气质，很清新的感觉。”</p>
九歌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搂着风陵道：“我就说嘛，肯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即使你们看她不漂亮，可是我看她还是很漂亮啊。”</p>
面对这样的九歌，风陵和天昭只能笑着应和着，然后三个人搂在一快偷笑着。</p>
红叶坐在前面的车子上回过头看见后面的三个人搂在一起猥琐地偷笑，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是感觉没什么好事情，虽然不喜，但是红叶本身就是个话很少的人也没有理这一帮人。</p>
随着三个人欢声笑语，两辆车子远离天北城向北行去，以后道路再也没有像天北城一样城市，人烟也渐渐稀少。</p>
越往北天气越是寒冷，车子行走在山道上，漫山的树木都只留下了了光秃秃的枝干，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huáng sè树叶，车子走在上面很慢，但是没有了颠簸的感觉反而很舒服。</p>
太阳渐渐逝去，夕阳只在西方留下一抹huáng sè的亮光，头顶的云层渐渐变厚，北风渐停，终于一朵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p>
众人停止赶路，大叔在路边扎下两个帐篷然后一头钻了进去；九歌三人在帐篷附近生起了篝火，然后围着篝火坐成一圈。</p>
红叶坐在车子上呆呆望着飘落的雪花有些出神，雪花落在红叶的头发上，落在她红色的衣服上，落在她的琼鼻上，雪花映着火光微微发亮。她张开嘴巴接住一片雪花，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比众人的篝火还要亮。</p>
九歌看的有些痴了，脸上露出比风陵还傻的笑容，将手中的鸡腿塞入嘴中，狠狠咬下一大口，让风陵和天昭看得有些心惊不已。</p>
“红叶，我们来讲故事吧。”九歌吃完了手中的鸡腿，用身旁的雪擦擦手，对着不远处的红叶道。</p>
“我不会说故事。”红叶没有丝毫要过来讲故事的意思。</p>
九歌似乎早就猜到了红叶的话，毫不犹豫的道：“那你就坐下听故事好了，反正我从小就给风陵讲故事，我会讲很多故事。”</p>
“那你讲吧。”</p>
“你不过来吗？那边那么冷。”</p>
“我不冷。”</p>
九歌突然感觉有些无力感，红叶似乎一直在躲着他，不让他有半分可以靠近的机会。</p>
“好吧好吧，你就坐在哪里听，我要讲了。”九歌用旁边的树枝挑一挑篝火，空中升起些许火星，“说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当老和尚还是小和尚的故事。”</p>
“当老和尚还是小和尚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山下的小尼姑，他们玩得很好，后来小尼姑死了，小和尚就变成了老和尚，故事结束了。”</p>
三个听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九哥说的是什么故事，既没有头也没有尾，就这样莫明其妙地2结束了。</p>
最后天昭忍不住道：“那个小尼姑为什么死了。”</p>
“那个小尼姑有天晚上出来方便，发现了她的师傅老尼姑在和老和尚t一u qg，老和尚知道后就把小尼姑杀了。”</p>
“小和尚后来怎么了？”</p>
“小和尚有一天晚上听到老和尚说梦话，知道了小尼姑的死因，就把老和尚和老尼姑杀了。”</p>
“小和尚后来怎么样了？”</p>
“那一年小和尚在寺门口遇到了小尼姑，她一身白衣，头上带了一个僧帽将三千青丝尽数盖住，她双手端着一钵清水；山道旁飘落的栀子花瓣，落在小尼姑的身上，落在她的头上，落在那一钵清水中，她将漂浮着栀子花瓣的清水一饮而尽，留给小和尚一个浅浅的笑容。</p>
那一天小和尚坐在寺门口的门槛上将小尼姑的僧帽摘下，给小尼姑编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他将敲木鱼的木槌掰断，给她做了一个朴素的簪子，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她说：你明天来娶我吧，我们一起下山！小和尚傻笑着挠挠头重重的点点头。</p>
第二天小和尚去迎娶小尼姑，迎回来的是却是小尼姑的尸体。小尼姑下不了山了，他不愿一个人下山留下小尼姑一个人孤单在山上。他把小尼姑的样子塑成菩萨像，用那个朴素的簪子敲响木鱼，每日对着菩萨像诵经念佛，就这样小和尚诵经诵成了老和尚。”</p>
九歌用手中的树枝拨动变小的篝火，火花跳动着渐渐变大，火光映红了三人的脸庞，堆“噗噗”作响，几个人相顾无言盯着火堆发呆。</p>
“我感觉这个结局不好。”红叶双手抱膝坐在已经有些积雪的车子上淡淡的道。</p>
“故事而已不必那么当真的。”九歌有些无奈的笑道。</p>
“既然是故事为什么不把他编的美好一点呢。”</p>
“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接着往下编给他们一个好结局。”九歌努力的让红叶多说点话，让她不要那么沉默，让她多笑一点，她笑起来很美。</p>
“接下来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只有小和尚的寺庙越发的安静，清脆的木鱼声，淡淡的念经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时间逝去，小和尚的声音越发的纯粹，他的木鱼声念经声渐渐跨过了寺庙的围墙，出现在外面的山谷里，又出现在山脚下，山下的人渐渐都知道了山上寺庙里有一个高僧。</p>
来山上上香的的客人每一天都在增多，小尼姑样子的菩萨像的殿门口的大鼎上面插满了香火，随着小寺庙的香火越来越多，小尼姑的菩萨像的细节渐渐清晰起来，一丝神韵宛若天成。</p>
三十年后的一个晚上，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寺外面的栀子花瓣顺着微风飘进大殿里，落在菩萨像的青丝上，落在她的手里，落在她的嘴唇上，宛若当年那个端着清水浅笑的小尼姑。</p>
小和尚停下了敲木鱼的手，抬起头痴痴地看着宛若真人菩萨像，眼角忍不住的渗出泪水，他伸出手拉着僵硬冰凉的菩萨像的手道：扣佛三十年，未见卿之颜。你还要我等多久才肯罢休？</p>
一声惊雷乍响，劈穿了屋顶，落在了菩萨像的头顶，照亮了整个大殿。菩萨像的表面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小和尚发呆看着满是裂纹的菩萨像，不由得用力地一捏菩萨像的手，没想到菩萨像的手顿时化为泥土，转眼间手臂身子头部都化为泥土，整个大殿里瞬间尘土飞扬。一只玉手跨过漫天的尘土，放在小和尚的脸上道：说好了明天来娶我，你却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罚你晚上没有饭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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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车子中大叔手里拿着马鞭驾着马缓慢的走，旁边坐着红叶很有兴致的观看四周的景色，偶尔往后面看一看这三个人醒没醒，看见这三个人都没事坐在车上，然后转过头去懒得理他们。</p>
“喂！红叶，你这是准备将我们绑架了吗？”九歌盘腿坐在车后面对前面的红叶喊道。九歌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虽然之前被前面的大叔胖揍了一顿，但是他感受得到大叔有杀气却没有杀意。</p>
“不乐意坐着就下去，没人拦着你。”红叶转过来身没好气的道。</p>
“乐意，哪能不乐意，你就是把我卖了我也乐意。”九歌乐呵呵地道。</p>
旁边的天昭见九歌真的没有下去的意思有些忍不住道：“九哥儿真的不下车了，我们就这样跟着陌生人的走会不会太草率了。”</p>
九歌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我和风陵本来就没什么事天天瞎逛游，在天北城逛也是逛，跟着红叶姑娘逛也是逛，反正都一样。倒是你有事吗？”</p>
天昭欲点头最后却只是摇摇头。</p>
九歌把胳膊搭在天昭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道：“你要是真的有事情就先离开就是，我就把钱分给你一半，保证你饿不到。”</p>
天昭把头垂下有些无力的道：“反正我想做的事情现在还做不了，现在就陪你们逛逛好了。”</p>
九歌笑道：“这就对了嘛，你看看前面的美酒，够我们喝几个月的；看看前面的高手，我们的安全肯定不是问题；再看看前面的美丽的女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p>
天昭失落的眼睛随着九歌诉说渐渐亮了起来，最后看着红叶道：“你真的认为红叶很漂亮？”</p>
“不漂亮吗？”</p>
“说实话？”</p>
“当然”</p>
“真的不算很漂亮，只能说是一般，无论是她的脸蛋还是她的身材，都只能说是一般。”天昭反过来搂着九歌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没想到哥哥喜欢这种女孩，以后跟着我混我保证给你找一个漂亮十倍的。”</p>
九歌的心里实在是郁闷，他感觉明明红叶很特殊很漂亮，为什么在天昭的眼里会是这样呢？</p>
“真的不漂亮吗？和胡璃比怎么样？”九歌不死心找旁边的风陵验证道。</p>
风陵也是摇摇头道：“是没有胡璃师姐漂亮，不过你要是要让她当嫂子我是没意见的。”</p>
九歌抬起头又看了红叶一眼，有些不解地挠挠头道：“怎么会不漂亮呢？明明很漂亮啊。”然后又对天昭说道“那她有没有一些很特殊很吸引人的地方？”</p>
天昭认真的看了红叶一会有些不确定的道：“好像有一些特殊的气质，很清新的感觉。”</p>
九歌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搂着风陵道：“我就说嘛，肯定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即使你们看她不漂亮，可是我看她还是很漂亮啊。”</p>
面对这样的九歌，风陵和天昭只能笑着应和着，然后三个人搂在一快偷笑着。</p>
红叶坐在前面的车子上回过头看见后面的三个人搂在一起猥琐地偷笑，她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只是感觉没什么好事情，虽然不喜，但是红叶本身就是个话很少的人也没有理这一帮人。</p>
随着三个人欢声笑语，两辆车子远离天北城向北行去，以后道路再也没有像天北城一样城市，人烟也渐渐稀少。</p>
越往北天气越是寒冷，车子行走在山道上，漫山的树木都只留下了了光秃秃的枝干，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huáng sè树叶，车子走在上面很慢，但是没有了颠簸的感觉反而很舒服。</p>
太阳渐渐逝去，夕阳只在西方留下一抹huáng sè的亮光，头顶的云层渐渐变厚，北风渐停，终于一朵雪花从天空中缓缓飘落。</p>
众人停止赶路，大叔在路边扎下两个帐篷然后一头钻了进去；九歌三人在帐篷附近生起了篝火，然后围着篝火坐成一圈。</p>
红叶坐在车子上呆呆望着飘落的雪花有些出神，雪花落在红叶的头发上，落在她红色的衣服上，落在她的琼鼻上，雪花映着火光微微发亮。她张开嘴巴接住一片雪花，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比众人的篝火还要亮。</p>
九歌看的有些痴了，脸上露出比风陵还傻的笑容，将手中的鸡腿塞入嘴中，狠狠咬下一大口，让风陵和天昭看得有些心惊不已。</p>
“红叶，我们来讲故事吧。”九歌吃完了手中的鸡腿，用身旁的雪擦擦手，对着不远处的红叶道。</p>
“我不会说故事。”红叶没有丝毫要过来讲故事的意思。</p>
九歌似乎早就猜到了红叶的话，毫不犹豫的道：“那你就坐下听故事好了，反正我从小就给风陵讲故事，我会讲很多故事。”</p>
“那你讲吧。”</p>
“你不过来吗？那边那么冷。”</p>
“我不冷。”</p>
九歌突然感觉有些无力感，红叶似乎一直在躲着他，不让他有半分可以靠近的机会。</p>
“好吧好吧，你就坐在哪里听，我要讲了。”九歌用旁边的树枝挑一挑篝火，空中升起些许火星，“说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和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当老和尚还是小和尚的故事。”</p>
“当老和尚还是小和尚的时候，他碰到了一个山下的小尼姑，他们玩得很好，后来小尼姑死了，小和尚就变成了老和尚，故事结束了。”</p>
三个听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九哥说的是什么故事，既没有头也没有尾，就这样莫明其妙地2结束了。</p>
最后天昭忍不住道：“那个小尼姑为什么死了。”</p>
“那个小尼姑有天晚上出来方便，发现了她的师傅老尼姑在和老和尚t一u qg，老和尚知道后就把小尼姑杀了。”</p>
“小和尚后来怎么了？”</p>
“小和尚有一天晚上听到老和尚说梦话，知道了小尼姑的死因，就把老和尚和老尼姑杀了。”</p>
“小和尚后来怎么样了？”</p>
“那一年小和尚在寺门口遇到了小尼姑，她一身白衣，头上带了一个僧帽将三千青丝尽数盖住，她双手端着一钵清水；山道旁飘落的栀子花瓣，落在小尼姑的身上，落在她的头上，落在那一钵清水中，她将漂浮着栀子花瓣的清水一饮而尽，留给小和尚一个浅浅的笑容。</p>
那一天小和尚坐在寺门口的门槛上将小尼姑的僧帽摘下，给小尼姑编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他将敲木鱼的木槌掰断，给她做了一个朴素的簪子，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她说：你明天来娶我吧，我们一起下山！小和尚傻笑着挠挠头重重的点点头。</p>
第二天小和尚去迎娶小尼姑，迎回来的是却是小尼姑的尸体。小尼姑下不了山了，他不愿一个人下山留下小尼姑一个人孤单在山上。他把小尼姑的样子塑成菩萨像，用那个朴素的簪子敲响木鱼，每日对着菩萨像诵经念佛，就这样小和尚诵经诵成了老和尚。”</p>
九歌用手中的树枝拨动变小的篝火，火花跳动着渐渐变大，火光映红了三人的脸庞，堆“噗噗”作响，几个人相顾无言盯着火堆发呆。</p>
“我感觉这个结局不好。”红叶双手抱膝坐在已经有些积雪的车子上淡淡的道。</p>
“故事而已不必那么当真的。”九歌有些无奈的笑道。</p>
“既然是故事为什么不把他编的美好一点呢。”</p>
“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接着往下编给他们一个好结局。”九歌努力的让红叶多说点话，让她不要那么沉默，让她多笑一点，她笑起来很美。</p>
“接下来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只有小和尚的寺庙越发的安静，清脆的木鱼声，淡淡的念经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时间逝去，小和尚的声音越发的纯粹，他的木鱼声念经声渐渐跨过了寺庙的围墙，出现在外面的山谷里，又出现在山脚下，山下的人渐渐都知道了山上寺庙里有一个高僧。</p>
来山上上香的的客人每一天都在增多，小尼姑样子的菩萨像的殿门口的大鼎上面插满了香火，随着小寺庙的香火越来越多，小尼姑的菩萨像的细节渐渐清晰起来，一丝神韵宛若天成。</p>
三十年后的一个晚上，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寺外面的栀子花瓣顺着微风飘进大殿里，落在菩萨像的青丝上，落在她的手里，落在她的嘴唇上，宛若当年那个端着清水浅笑的小尼姑。</p>
小和尚停下了敲木鱼的手，抬起头痴痴地看着宛若真人菩萨像，眼角忍不住的渗出泪水，他伸出手拉着僵硬冰凉的菩萨像的手道：扣佛三十年，未见卿之颜。你还要我等多久才肯罢休？</p>
一声惊雷乍响，劈穿了屋顶，落在了菩萨像的头顶，照亮了整个大殿。菩萨像的表面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小和尚发呆看着满是裂纹的菩萨像，不由得用力地一捏菩萨像的手，没想到菩萨像的手顿时化为泥土，转眼间手臂身子头部都化为泥土，整个大殿里瞬间尘土飞扬。一只玉手跨过漫天的尘土，放在小和尚的脸上道：说好了明天来娶我，你却让我等了那么长时间，罚你晚上没有饭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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