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说吧，怎么赔！
可乐到takeokikuchi（菊池武夫）*店里的时候，里面还有两三个人在买衣服。店门口的服务员照例是对可乐一阵日本鸟语，可乐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听不懂是听不懂，可是这话从一群女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很舒服的，特别是这些女人鞠躬的时候，一个个屁股厥着、胸前也在下弯的过程中春光绽放，这都让可乐心情大好。
尼玛，这些女人要是都搞到“梦中天堂”去，那里的生意肯定会更好，还是日本女人，还这么多。
可惜，可乐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
而且他也不知道的是，这些女人并不是日本女人，只是会几句常用的日本话而已。
“那个谁，就你，长得最漂亮的，对对，就是你，给哥哥我挑个四十几五六十套你们店里最贵的衣服过来看看！”
尼玛，你谁啊，充得跟大爷一样，还指定最漂亮的人来服务，还一下子要五、六十套最贵的衣服，你影帝啊有钱就了不起啊？来我们这*店里买衣服的，那有钱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你这么牛逼、态度这么嚣张的，老娘我也是见过世面的、还真不给你服务，滚犊子去，外表还很好看，可是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女性！
服务员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嘴上不会这样说。
敢这样说？还想不想干了？
那可是要立马滚蛋的！
可不能走啊，这个*店生意还是不错的，工资也不低，工作环境也好，虽然说老板很色，不过只要自我保护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哪个啥，就算是被老板潜规则了，也不错啊，那就可以成小三了，小三啊，那可是我的梦想啊，不对，是梦想之一啊。
“帅哥，您稍等，非常乐意为您服务。”
这个服务员先是给可乐端来了一杯咖啡--这也是店里的一个特色服务，只要客人有买服装的意向，那就先上一杯饮料，有红茶、绿茶、还有净水，都可选择。
然后那是快速地给可乐选衣服。
“这一件多少钱？3000？太差了，不是跟你说了要好的、贵换的吗？”
“这一件才5000？好，先试一下，去拿更好的。”
“8000块这一件？好，找我的尺码，同一款有几个色？七个？那好，一周七天，每天一个色，天天不重样，就每个色来一件，一共来七件吧！”
尼玛，这人到底会不会买衣服啊，上帝啊，你让我死了算了，一个款还要七件！
“这裤子不错，才6888块？没有更贵的了？什么*店，换个标签说是一万六也可以让哥哥我开心一下呀，真不会做生意……好吧，6888块凑合一下吧。”
尼玛，这还是不是人说的话？
还让人换个标签加价！
就这还凑合？
旁边几个买衣服的心中那个郁闷呀：我买一件衣服从来都是向价格低的方向选，还不知道口袋里的钱够不够，尼玛，你一下子就要几十件，还全是最贵，这是个什么世界，还让不让我们穷人活了
可乐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当然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尼玛，你活不活关我蛋疼？老子是来搅局的你懂不懂？
好吧，既然是搅局的，那就继续搅下去。
看衣服、试衣服，好，这一件要了。
再看，再试，这一件，不错，也要了。
你说什么？有七个不同的款了？对对，这个数字好，不同款的有七件，每周七天，那我是不是每天都有不同的衣服穿？
这个好。
麻痹的，什么学问，就知道个七，一个月还三十三天呢知不知道，你怎么不每个款都买三十三件，再买三十三个款，那不是每个月都可以天天不重款了？
什么每个月三十三天，你数学体育老师教的啊，要是每个月三十三天，那一年你怎么能给我算出来是三百八十六天？
麻痹的，那个星球是一年三百六十八啊，现在的社会，这人真是
再看，再试，额，这个也不错，那个服务员，这个同款同色的，给我拿七件……
旁边买衣服的人真是无语了恨死可乐了：你神经病啊，同款同色的你还要七件，么个意思？
怎么，不行啊？
要是在不同的女人哪里过夜，有同样的衣服可换，那不同的女人不就发现不了？还有，我天天同一件衣服，那没有见识的人还以为我就这一件衣服呢，这个逼装的，是不是特别有创意？
尼玛，还能这样啊？你还有七个女人，想没有想过，我现在一个女人都还没有呢，你就有很多个了！不行，我要造反，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我要社会主义，要平均主义，要共产主义，我要共产共妻！
共你的产、共你的妻！
麻痹的，什么共产共妻，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还是得面对现实吧，苦逼日子还得一天天地向下熬。
“这是什么皮鞋？一万块，还只是一只？尼玛，跟你说话真废劲，把无趣当幽默，你就说一双两万不就行了？嗯，穿着不错，来不同色的，五双……皮带也要，才一万块一条？来它个七八条吧。”
“先生，你要的东西总计已经是48万1699块了，你看？”
服务员一边手中的计算器不断地捣着，这回心情是那个激动啊，这个小白脸还真不是玩的。不过该提醒他的还是得提醒一下，要是他要的东西多了或者遇上个没有钱的倒蛋鬼，这可就白忙活了。
不过这种情况在*店开业以来还没有遇到过。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怕我没有钱啊，不就是几十万而已吗，这也当回事啊，你见过钱没有？算了，被你这一说，哥我的心情都没有了，给我打包，就买这么多了，其它的一摡都不买了不买了！刷卡！”
老板娘今天也是心情好，先前已经有一伙客人已经买上10万的衣服了，这一下子更好，一个人就买了近五十万的服装。还是这个服务员多嘴，要是不多嘴，说不定会卖多少呢。
优质顾客啊，一般的客人一次买个一件两件的，也不过3、5千块罢了。
“先生，对不起，服务员不会说话，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我叫森下明美，是这个店的老板娘，也是*店的经理。”
“额，还是一枚美女呢，算你会说话，买单吧。”
说着，可乐把信用卡拍到了服务台上。
服务那是手脚麻溜训练有素，飞快付出一下子就把帐算好了，电脑里打出了长长的单子，卡也把钱划走了。
另外的服务员早已经把可乐要的东西给装好了，麻痹的，买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四十大几万，装了快100个袋子了，地上摆了长长的两行。
“先生，你看，这些东西我们是给你送回家呢还是送到车上？”
还有这服务？不错。
“不用了，把那个手推车给我推过来三个装好，我自己推走就行了。”
一个人推三个手推车，这也行？
好吧，反正是你自己要推就你自己推吧，我们店里的生意到这里已经完成了。
可乐这一通忙活，时间刚好差不多二十分钟。
当他并排推着三个车子从那个“菊池武夫”中出来不远，就看到了海子、大庆和任之初。可乐到了海子的跟前一脸地灿烂：“老大，完成任务！”
海子也笑了：“干的不错！大庆、任之初，小叶和河豚到了没有？”
“他们已经到了一楼，现在正在电梯上。”
“老大，我们是一齐进去，还是分两批？”可乐问。
“当然是分两批了，看电视总是要连续剧才有意思，一集一集的，网络小说也是，一章接一章，写起来就没有个头，天天吊人胃口。大庆，你和任之初现在就到三楼上，跟幸本善一起把我们在‘菊池’买的东西都拿下来，也请益姐一齐下来。”
很快，小叶带着祁连山、阿威、刀鱼（阿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人按海子的安排还在宜兴那个小镇医院里暂时没有回来），河豚带着他的四个手下都来了。
大庆他们也都从三楼下来了。
王元因为汽修厂最远，还没到。
海子对可乐说：“可乐，你给王元打电话，要是他们到了，让他们不要直接参与进来，只在外围盯着这个*店里的人，我们这边一打草，这个‘菊池’一定会暗中派人去处理保护仓库，那就跟着，把他们‘菊池’的假仓库给找到了。”
“要是仓库不在这里怎么办？”
“不会服装店的仓库都不用太大，太远了也不方便取货补货，我估计这个仓库就应该在这个商场的仓库区，或者地下室这些地方。”
“老大，你这是要一鱼三吃啊。行，我这打电话！”海子非常地开心。
“好了，任之初、幸本善，你们俩和我、益姐去‘菊池’。”
幸本善高兴了：“海哥，要是他们不给钱，我能不能动手？”
“是啊，我也是这个意思。”任之初也跟着说。
海子想，动手也是一种选择，对付这个假货，又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河豚、小叶，你们俩和可乐一起，等我跟‘菊池’的事完了之后，你们就进去闹，要赔偿。你们手下的其它人，由祁连山和阿忠两个人，分成两组每人带三四个人，大家都不要表现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就都装着是买衣服或者闲逛的人，在一旁照应。”
祁连山和阿忠齐声音道：“是，海哥！”
小叶问：“老大，那我们的人到时候动手，遇到保安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那看保安站谁一边再说。对了，这附近的警察出警特别地快，动手了之后的人，要相对地散开。”
“好的，老大，你这主意好。”小叶对海子的主意那是由衷地佩服。
“海子，那我干什么啊？”
看到别人都有了任务，自己没有事，大庆急了。
海子当然没有忘记大庆：“大庆，你到三楼去，注意保护好张小娴和小文。总之不要让她们下来，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要闹事。这事很重要，明白吗？”
“明白了。”大庆说。
“那大家就开始准备！”海子说完，就提着装着衣服的手提袋带头走进“菊池”。
益长虹看海子如此年轻却办事如此有条理，棵心也充满了佩服。
几个人到了*店的门口，那些又漂亮又温柔的女服务员照例是齐声日本鸟语，但这次再听到海子等人的耳朵里，却是显得那样地讽刺！
“森下明美”看到又进来海子这么多人，还非常开心，心想，今天是怎么了？烧了高香了？这生意那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是当她看到海子几个人态度很不善的样子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当益长虹最后进来的时候，“森下明美”的那个嘴巴惊讶地再也合不上了。而益长虹看到了“森下明美”，也是非常地惊讶。
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益长虹？！”
“钱明美？！”
等等，尼玛的，明明是“森下明美”，哪里又出来了一个钱明美？海子是一头的浆糊，将脸不解地转向益长虹：“益姐，这个人是‘森下明美’，日本人，你怎么叫她钱明美？貌似你们还很认识？”
“她是日本人、还‘森下明美’？”益长虹真是忍不往笑了：“她是我的高中同班同桌的同学，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日本人’了呢？还‘森下明美’？”
海子再看那个“森下明美”，这时候她已经脸红的成了猴屁股。
“森下明美，我离开那个日本服装厂，也还是拜你所赐。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们只说今天的事。”益长虹拿得起放得下：“我问你，你卖给我这几个朋友的服装，说吧，怎么赔？”
“森下明美”（钱明美）这时候也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装成日本人了，有益长虹在，她也无法不承认服装有问题。
所以就只好道歉道：“对不起，长虹，我承认卖给你朋友们的这些服装确实不是原单货。要不这样吧，我就给你们退货；如果你们服装还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打个五折算了。”
五折？尼玛，这什么人呢，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海子想，跟她和平静气地解决问题可能性那是不大了。
益长虹也是气笑了：“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这根本不是退货的问题，而是你卖假货的问题。”
“长虹，这服装虽然不是原单货，可是质量还是不错的，面料、做工也都是一流的，如果不是特别仔细、光从表面上看的话，与原单货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也不能说是假货对不对？”
“不要叫我长虹，我们之间有那么熟吗？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这就是仿单呢？”益长虹的脸很也彻底地冷了下来。
听到了益长虹的话，钱明美的目光也是呆滞了一下：避重就轻的手法被人识破了。
“益姐，不用与她说那么多。”海子已经失去了耐心：“钱明美，你这个假日本鬼子，给我听好了，我一不退货，二也不想打折。我只问你，你要怎么赔？”
“哦，这个店卖假货啊？真他妈的不能让相信！”
“假一赔十，天经地议！”
“什么天经地义，是工商的规定好不好？白纸黑字有根有据的。”
“不能光赔款就算了，举报她，罚死她，让她关门！”
“关什么门啊，这可是日本人开的店，日本人，懂不懂？这是外资企业，是你想关就关的？”
“日本人了不起啊？日本就可以卖假了？神户钢铁还做假钢呢，还不是照赔？”
“打倒日本鬼子！”
……
特么什么情况，正主还没有闹呢，吃瓜的人倒先咋呼开了。
海子几个人在这里买了大约八万块的东西，要是按假一赔十的话，那就是八十万！
八十万哪！
放在谁身上应该都会疼。
“长……益长虹，看在我们是同乡同学的份上，这八十万实在是太多了。我再让一步，你们买衣服的钱都退给你们，衣服我也不要了、就送给你们穿，这样好不好？”
真是太可笑！
“这个仿单货，你每件成本会超过150块吗？钱明美，也就是你平时的违法成本太低了，所以才会这么大胆、肆无忌惮地在*店里卖假货。看来你是没有一点诚意了，那我就这打12315。”
说着，益长虹真的开始拿出手机拨起电话来。
“别、别，等一下，我这就给川村总经理打电话汇报，请示一下他的意思。”
钱明美也急了。
这时候，*店的一个暗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来。这人的头发、胡子都白了，不过精神却是很好。
钱明美看到了这个人，就象是有了主心骨，向着他碎步快跑了过去，嘴里急切地用日本鸟语在说着什么。
那个人越听越是生气，最后是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森下明美”的脸上，“森下明美”那粉白的脸上马上就起了五个清晰地指印。
“ばか！”（注：baka，就是电视里日本兵常说的“八嘎”，中文谐音，意思是混蛋、愚蠢、笨脑子的意思。）
这个日本人打了钱明美之后，钱明美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和不服的样子，反而低下头一直说：“哈依、哈依”，让益长虹觉得钱明美也很可怜。
日本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海子和益长虹等人鞠了个躬，然后用流利的中文说道：“非常对不起，卖给了你们不应该卖的东西。假一赔十，我这就把钱赔给你们。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请把这批服装、还有我*店的出货单还给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你谁啊？”海子觉得这个日本人的态度还不错，处理事情明快果断，就对他有了一个好感。
看来日本人中，也不是全都不讲理的。
“我是川村亚纪，也是这个*店的总经理。”
日本人对着海子又是一个鞠躬。
这个老日本鬼子倒还真是礼多，海子想，他要回服装和相应的手续单据，无非是为了让自己手里没有了在他*店里买假的证据，那他就不用担心工商方面的人再找他麻烦了。
“好，只要赔了钱，那可以都给你！”海子心中另有打算，就爽快地答应了。
海子的手机短信提醒“玎玲”响了一声，银行提示，已经收到了八十八万块钱。这自然是海子的本钱八万，再加上八十万的赔偿了。
这边海子也很有诚信地把所有的服装和单据都还给了那个“川村”。
川村亚纪让服务人员看了所有的东西，又与单据进行了对比，确信无误后，就又向海子等鞠了一躬，嘴里说：“谢谢，希望下次再见！”
尼玛，这就逐客了？
按正常的剧本，海子这时候应该带人走了。
可是，海子却笑了笑，并没有走，反而还在*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钱明美的半边脸还红着，她忍住气走过来对海子和益长虹跟前说：“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问这话的时候，钱明美那真是很戳心啊。
海子笑着说:“我脚疼，坐两分钟就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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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是听不懂，可是这话从一群女人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人很舒服的，特别是这些女人鞠躬的时候，一个个屁股厥着、胸前也在下弯的过程中春光绽放，这都让可乐心情大好。
尼玛，这些女人要是都搞到“梦中天堂”去，那里的生意肯定会更好，还是日本女人，还这么多。
可惜，可乐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
而且他也不知道的是，这些女人并不是日本女人，只是会几句常用的日本话而已。
“那个谁，就你，长得最漂亮的，对对，就是你，给哥哥我挑个四十几五六十套你们店里最贵的衣服过来看看！”
尼玛，你谁啊，充得跟大爷一样，还指定最漂亮的人来服务，还一下子要五、六十套最贵的衣服，你影帝啊有钱就了不起啊？来我们这*店里买衣服的，那有钱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你这么牛逼、态度这么嚣张的，老娘我也是见过世面的、还真不给你服务，滚犊子去，外表还很好看，可是一点都不懂得尊重女性！
服务员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嘴上不会这样说。
敢这样说？还想不想干了？
那可是要立马滚蛋的！
可不能走啊，这个*店生意还是不错的，工资也不低，工作环境也好，虽然说老板很色，不过只要自我保护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哪个啥，就算是被老板潜规则了，也不错啊，那就可以成小三了，小三啊，那可是我的梦想啊，不对，是梦想之一啊。
“帅哥，您稍等，非常乐意为您服务。”
这个服务员先是给可乐端来了一杯咖啡--这也是店里的一个特色服务，只要客人有买服装的意向，那就先上一杯饮料，有红茶、绿茶、还有净水，都可选择。
然后那是快速地给可乐选衣服。
“这一件多少钱？3000？太差了，不是跟你说了要好的、贵换的吗？”
“这一件才5000？好，先试一下，去拿更好的。”
“8000块这一件？好，找我的尺码，同一款有几个色？七个？那好，一周七天，每天一个色，天天不重样，就每个色来一件，一共来七件吧！”
尼玛，这人到底会不会买衣服啊，上帝啊，你让我死了算了，一个款还要七件！
“这裤子不错，才6888块？没有更贵的了？什么*店，换个标签说是一万六也可以让哥哥我开心一下呀，真不会做生意……好吧，6888块凑合一下吧。”
尼玛，这还是不是人说的话？
还让人换个标签加价！
就这还凑合？
旁边几个买衣服的心中那个郁闷呀：我买一件衣服从来都是向价格低的方向选，还不知道口袋里的钱够不够，尼玛，你一下子就要几十件，还全是最贵，这是个什么世界，还让不让我们穷人活了
可乐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当然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尼玛，你活不活关我蛋疼？老子是来搅局的你懂不懂？
好吧，既然是搅局的，那就继续搅下去。
看衣服、试衣服，好，这一件要了。
再看，再试，这一件，不错，也要了。
你说什么？有七个不同的款了？对对，这个数字好，不同款的有七件，每周七天，那我是不是每天都有不同的衣服穿？
这个好。
麻痹的，什么学问，就知道个七，一个月还三十三天呢知不知道，你怎么不每个款都买三十三件，再买三十三个款，那不是每个月都可以天天不重款了？
什么每个月三十三天，你数学体育老师教的啊，要是每个月三十三天，那一年你怎么能给我算出来是三百八十六天？
麻痹的，那个星球是一年三百六十八啊，现在的社会，这人真是
再看，再试，额，这个也不错，那个服务员，这个同款同色的，给我拿七件……
旁边买衣服的人真是无语了恨死可乐了：你神经病啊，同款同色的你还要七件，么个意思？
怎么，不行啊？
要是在不同的女人哪里过夜，有同样的衣服可换，那不同的女人不就发现不了？还有，我天天同一件衣服，那没有见识的人还以为我就这一件衣服呢，这个逼装的，是不是特别有创意？
尼玛，还能这样啊？你还有七个女人，想没有想过，我现在一个女人都还没有呢，你就有很多个了！不行，我要造反，打倒万恶的资本主义，我要社会主义，要平均主义，要共产主义，我要共产共妻！
共你的产、共你的妻！
麻痹的，什么共产共妻，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还是得面对现实吧，苦逼日子还得一天天地向下熬。
“这是什么皮鞋？一万块，还只是一只？尼玛，跟你说话真废劲，把无趣当幽默，你就说一双两万不就行了？嗯，穿着不错，来不同色的，五双……皮带也要，才一万块一条？来它个七八条吧。”
“先生，你要的东西总计已经是48万1699块了，你看？”
服务员一边手中的计算器不断地捣着，这回心情是那个激动啊，这个小白脸还真不是玩的。不过该提醒他的还是得提醒一下，要是他要的东西多了或者遇上个没有钱的倒蛋鬼，这可就白忙活了。
不过这种情况在*店开业以来还没有遇到过。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怕我没有钱啊，不就是几十万而已吗，这也当回事啊，你见过钱没有？算了，被你这一说，哥我的心情都没有了，给我打包，就买这么多了，其它的一摡都不买了不买了！刷卡！”
老板娘今天也是心情好，先前已经有一伙客人已经买上10万的衣服了，这一下子更好，一个人就买了近五十万的服装。还是这个服务员多嘴，要是不多嘴，说不定会卖多少呢。
优质顾客啊，一般的客人一次买个一件两件的，也不过3、5千块罢了。
“先生，对不起，服务员不会说话，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我叫森下明美，是这个店的老板娘，也是*店的经理。”
“额，还是一枚美女呢，算你会说话，买单吧。”
说着，可乐把信用卡拍到了服务台上。
服务那是手脚麻溜训练有素，飞快付出一下子就把帐算好了，电脑里打出了长长的单子，卡也把钱划走了。
另外的服务员早已经把可乐要的东西给装好了，麻痹的，买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四十大几万，装了快100个袋子了，地上摆了长长的两行。
“先生，你看，这些东西我们是给你送回家呢还是送到车上？”
还有这服务？不错。
“不用了，把那个手推车给我推过来三个装好，我自己推走就行了。”
一个人推三个手推车，这也行？
好吧，反正是你自己要推就你自己推吧，我们店里的生意到这里已经完成了。
可乐这一通忙活，时间刚好差不多二十分钟。
当他并排推着三个车子从那个“菊池武夫”中出来不远，就看到了海子、大庆和任之初。可乐到了海子的跟前一脸地灿烂：“老大，完成任务！”
海子也笑了：“干的不错！大庆、任之初，小叶和河豚到了没有？”
“他们已经到了一楼，现在正在电梯上。”
“老大，我们是一齐进去，还是分两批？”可乐问。
“当然是分两批了，看电视总是要连续剧才有意思，一集一集的，网络小说也是，一章接一章，写起来就没有个头，天天吊人胃口。大庆，你和任之初现在就到三楼上，跟幸本善一起把我们在‘菊池’买的东西都拿下来，也请益姐一齐下来。”
很快，小叶带着祁连山、阿威、刀鱼（阿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人按海子的安排还在宜兴那个小镇医院里暂时没有回来），河豚带着他的四个手下都来了。
大庆他们也都从三楼下来了。
王元因为汽修厂最远，还没到。
海子对可乐说：“可乐，你给王元打电话，要是他们到了，让他们不要直接参与进来，只在外围盯着这个*店里的人，我们这边一打草，这个‘菊池’一定会暗中派人去处理保护仓库，那就跟着，把他们‘菊池’的假仓库给找到了。”
“要是仓库不在这里怎么办？”
“不会服装店的仓库都不用太大，太远了也不方便取货补货，我估计这个仓库就应该在这个商场的仓库区，或者地下室这些地方。”
“老大，你这是要一鱼三吃啊。行，我这打电话！”海子非常地开心。
“好了，任之初、幸本善，你们俩和我、益姐去‘菊池’。”
幸本善高兴了：“海哥，要是他们不给钱，我能不能动手？”
“是啊，我也是这个意思。”任之初也跟着说。
海子想，动手也是一种选择，对付这个假货，又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看我的眼色行事。河豚、小叶，你们俩和可乐一起，等我跟‘菊池’的事完了之后，你们就进去闹，要赔偿。你们手下的其它人，由祁连山和阿忠两个人，分成两组每人带三四个人，大家都不要表现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就都装着是买衣服或者闲逛的人，在一旁照应。”
祁连山和阿忠齐声音道：“是，海哥！”
小叶问：“老大，那我们的人到时候动手，遇到保安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那看保安站谁一边再说。对了，这附近的警察出警特别地快，动手了之后的人，要相对地散开。”
“好的，老大，你这主意好。”小叶对海子的主意那是由衷地佩服。
“海子，那我干什么啊？”
看到别人都有了任务，自己没有事，大庆急了。
海子当然没有忘记大庆：“大庆，你到三楼去，注意保护好张小娴和小文。总之不要让她们下来，也不要让她知道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要闹事。这事很重要，明白吗？”
“明白了。”大庆说。
“那大家就开始准备！”海子说完，就提着装着衣服的手提袋带头走进“菊池”。
益长虹看海子如此年轻却办事如此有条理，棵心也充满了佩服。
几个人到了*店的门口，那些又漂亮又温柔的女服务员照例是齐声日本鸟语，但这次再听到海子等人的耳朵里，却是显得那样地讽刺！
“森下明美”看到又进来海子这么多人，还非常开心，心想，今天是怎么了？烧了高香了？这生意那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是当她看到海子几个人态度很不善的样子后，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当益长虹最后进来的时候，“森下明美”的那个嘴巴惊讶地再也合不上了。而益长虹看到了“森下明美”，也是非常地惊讶。
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益长虹？！”
“钱明美？！”
等等，尼玛的，明明是“森下明美”，哪里又出来了一个钱明美？海子是一头的浆糊，将脸不解地转向益长虹：“益姐，这个人是‘森下明美’，日本人，你怎么叫她钱明美？貌似你们还很认识？”
“她是日本人、还‘森下明美’？”益长虹真是忍不往笑了：“她是我的高中同班同桌的同学，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日本人’了呢？还‘森下明美’？”
海子再看那个“森下明美”，这时候她已经脸红的成了猴屁股。
“森下明美，我离开那个日本服装厂，也还是拜你所赐。算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们只说今天的事。”益长虹拿得起放得下：“我问你，你卖给我这几个朋友的服装，说吧，怎么赔？”
“森下明美”（钱明美）这时候也平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装成日本人了，有益长虹在，她也无法不承认服装有问题。
所以就只好道歉道：“对不起，长虹，我承认卖给你朋友们的这些服装确实不是原单货。要不这样吧，我就给你们退货；如果你们服装还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们打个五折算了。”
五折？尼玛，这什么人呢，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海子想，跟她和平静气地解决问题可能性那是不大了。
益长虹也是气笑了：“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这根本不是退货的问题，而是你卖假货的问题。”
“长虹，这服装虽然不是原单货，可是质量还是不错的，面料、做工也都是一流的，如果不是特别仔细、光从表面上看的话，与原单货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所以也不能说是假货对不对？”
“不要叫我长虹，我们之间有那么熟吗？你为什么不直接说这就是仿单呢？”益长虹的脸很也彻底地冷了下来。
听到了益长虹的话，钱明美的目光也是呆滞了一下：避重就轻的手法被人识破了。
“益姐，不用与她说那么多。”海子已经失去了耐心：“钱明美，你这个假日本鬼子，给我听好了，我一不退货，二也不想打折。我只问你，你要怎么赔？”
“哦，这个店卖假货啊？真他妈的不能让相信！”
“假一赔十，天经地议！”
“什么天经地义，是工商的规定好不好？白纸黑字有根有据的。”
“不能光赔款就算了，举报她，罚死她，让她关门！”
“关什么门啊，这可是日本人开的店，日本人，懂不懂？这是外资企业，是你想关就关的？”
“日本人了不起啊？日本就可以卖假了？神户钢铁还做假钢呢，还不是照赔？”
“打倒日本鬼子！”
……
特么什么情况，正主还没有闹呢，吃瓜的人倒先咋呼开了。
海子几个人在这里买了大约八万块的东西，要是按假一赔十的话，那就是八十万！
八十万哪！
放在谁身上应该都会疼。
“长……益长虹，看在我们是同乡同学的份上，这八十万实在是太多了。我再让一步，你们买衣服的钱都退给你们，衣服我也不要了、就送给你们穿，这样好不好？”
真是太可笑！
“这个仿单货，你每件成本会超过150块吗？钱明美，也就是你平时的违法成本太低了，所以才会这么大胆、肆无忌惮地在*店里卖假货。看来你是没有一点诚意了，那我就这打12315。”
说着，益长虹真的开始拿出手机拨起电话来。
“别、别，等一下，我这就给川村总经理打电话汇报，请示一下他的意思。”
钱明美也急了。
这时候，*店的一个暗门被打开，从中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来。这人的头发、胡子都白了，不过精神却是很好。
钱明美看到了这个人，就象是有了主心骨，向着他碎步快跑了过去，嘴里急切地用日本鸟语在说着什么。
那个人越听越是生气，最后是抬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森下明美”的脸上，“森下明美”那粉白的脸上马上就起了五个清晰地指印。
“ばか！”（注：baka，就是电视里日本兵常说的“八嘎”，中文谐音，意思是混蛋、愚蠢、笨脑子的意思。）
这个日本人打了钱明美之后，钱明美竟然没有一点生气和不服的样子，反而低下头一直说：“哈依、哈依”，让益长虹觉得钱明美也很可怜。
日本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对着海子和益长虹等人鞠了个躬，然后用流利的中文说道：“非常对不起，卖给了你们不应该卖的东西。假一赔十，我这就把钱赔给你们。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请把这批服装、还有我*店的出货单还给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你谁啊？”海子觉得这个日本人的态度还不错，处理事情明快果断，就对他有了一个好感。
看来日本人中，也不是全都不讲理的。
“我是川村亚纪，也是这个*店的总经理。”
日本人对着海子又是一个鞠躬。
这个老日本鬼子倒还真是礼多，海子想，他要回服装和相应的手续单据，无非是为了让自己手里没有了在他*店里买假的证据，那他就不用担心工商方面的人再找他麻烦了。
“好，只要赔了钱，那可以都给你！”海子心中另有打算，就爽快地答应了。
海子的手机短信提醒“玎玲”响了一声，银行提示，已经收到了八十八万块钱。这自然是海子的本钱八万，再加上八十万的赔偿了。
这边海子也很有诚信地把所有的服装和单据都还给了那个“川村”。
川村亚纪让服务人员看了所有的东西，又与单据进行了对比，确信无误后，就又向海子等鞠了一躬，嘴里说：“谢谢，希望下次再见！”
尼玛，这就逐客了？
按正常的剧本，海子这时候应该带人走了。
可是，海子却笑了笑，并没有走，反而还在*店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钱明美的半边脸还红着，她忍住气走过来对海子和益长虹跟前说：“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问这话的时候，钱明美那真是很戳心啊。
海子笑着说:“我脚疼，坐两分钟就走，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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