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当个吃瓜群众看你们三个明年谁先生娃。”
刘梦云说：“刚才来的路上我还问她呢，她说要一个人单着过一辈子。”
江璐说：“夏茉，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今天婚礼上有不少单身帅哥，你留意一下看上哪个告诉我，我帮你牵线搭桥。”
“知道了，你专心化妆吧。你今天的任务是负责美美的做新娘而不是红娘。”
关雨萌和夏茉都在S市，两人偶尔会约出来吃个饭逛个街，她了解夏茉的没有结婚的打算，也就没有再劝。她顺手拿起旁边桌上的婚纱照相册说：“你们两个还没看江璐的结婚照吧？她老公是个超级帅哥。难怪认识三个月就把她拿下了。”
“是我拿下他。我这辈子做过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下我老公。哈哈……”
刘梦云好奇问：“怎么拿下的？跟我们说说吧。”
“我们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上认识的。那天我朋友恶作剧在我衣服后面偷偷系了个氢气球，我傻傻的四处走动都不知道自己身后牵了个蓝色气球。直到一凡向我走来，他微笑着跟我说‘你身后长了个尾巴’，然后帮我解下气球还问我能不能送给他。我当然义不容辞的点头。当时我以为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才跟我搭讪，可他拿着气球就走开再没继续跟我讲话。但是，缘分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那天之后没隔几天我下班开车追尾撞了前面的车，没想到竟然是他的车。然后我们就算是正式认识了，一来二往熟了之后我就天天厚着脸去缠着他，他就认命被我收服了。”
关雨萌笑说：“难道你不是故意去追尾的？”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怎么说我们俩有缘，马路上那么多车我偏偏撞上他的。说实话，他第一次走过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心里真有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所以第二次再见他，我就认定他是我的Mr. Right。我三十岁遇到真爱我容易嘛我？必须立马果断出手迅速将他拿下。哈哈……”
夏茉翻开相册，新郎的脸似曾相识，又听了江璐的话，心中了然他是谁。她问江璐：“那个蓝色气球呢？”
刘梦云说：“夏茉，你该问问江璐用什么手段将她老公拿下的，回去好好学学早日脱单吧。别说什么傻话一个人过一辈子。”
关雨桐打趣说：“你怎么知道夏茉不是迂回战术，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呢。”
江璐说：“夏茉，看在我们一起睡过四年的份上，我就大方的告诉你我的制胜秘诀追帅哥就是要简单粗暴直截了当，盯着帅哥的人那么多你矜持婉约一下就被人抢去了。当初我要是用这招对付陆昊，说不定早拿下他了，何必蹉跎这么些年……”
刘梦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伴娘，附在江璐耳边轻声说：“别忘了我们四个人的约定啊，你今天的捧花要jiāo给夏茉，不许给别人抢了去。”
六年前关雨桐抢到了刘梦云的新娘捧花，五年前江璐抢到了关雨桐的，江璐的捧花是一定要给夏茉的。
高中毕业后夏茉再没有见过从前的同学，周萌萌死了，袁潇不见了，那三年时光于她而言恍如一场梦。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旧识，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大。
她从洗手间出来回去新娘休息室的走廊上遇到了凌一凡。他身上没有了从前扎眼的锋芒，从面部轮廓到气质都比从前柔和了。少年时的不羁褪去，他已是个成熟深沉的男子。
周萌萌曾说她最喜欢凌一凡勾起一边嘴角坏笑的模样，如果她看到现在的他，不知道还会不会说他是凌一凡，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茉看着迎面走来的凌一凡，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装作不认识，他已经犹疑的开口问：“夏茉？”
她的样子这些年确实没怎么变，他认出了她，她也就不再伪装：“是。我来参加婚礼的。你的新娘是我的大学室友。”
凌一凡显然没想到她与江璐认识，愣了一下说：“没想到这么巧，谢谢你来参加婚礼。”
夏茉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问：“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他平静的想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问：“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问江璐要那只蓝色气球？”
“夏茉，人在年少不懂事的时候都会犯错。”
“错了么？”她看着他脸上真实的忏悔，像是在问他又像自言自语。停了一下她又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错了。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我们就当不认识吧，我不会跟江璐提过去的事。”
他承认错了，然而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周萌萌再也不会知道了。如果当初她能够知道，她曾经全心全意喜欢的凌一凡，多年后依旧对她不能忘怀，她会不会对生命多一些眷念？
第二个问题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想问关于袁潇的消息的，他们是好朋友，他一定会知道袁潇的消息。她想问袁潇的联系方式，她想问一问袁潇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个心结一直哽在心里，她一直想找人问清楚为什么。可是听了凌一凡的话，她忽然不想问了。袁潇大概也会像凌一凡那样回答她吧。
在袁潇离开她最初的那几年里，她曾经有过许多虚妄的幻想，像八点档的肥皂剧一样的剧情。可笑的是她居然会在幻想的剧情里流泪，自己感动自己。
也许袁潇是遇到了意外事故失去了记忆，他只是暂时忘记她了。也许某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让他重拾记忆，他会想起曾经说过夏茉，我喜欢你。
也许袁潇是迫于家庭的压力才不得不离开她，他妈妈在电话里说不要再找他了。也许将来某一天他会后悔离开她，于是他披荆斩棘排除万难回到她身边说夏茉，我们会天长地久。
再后来的几年，她再没有傻傻的做梦幻想。她认命的承认她忘不了袁潇，但是袁潇不要她。当她不再刻意的提醒自己忘记时，记忆反而慢慢淡了。于是她终于内心宁静无悲无喜的过了两三年。她三十岁了，十五岁认识他，不知不觉已过半生。
☆、第二十章
婚礼盛大而华丽，整个宴会厅里都是幸福的味道。新郎和新娘的朋友、同事安排在相邻的几桌，夏茉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旁边几桌宾客。她想，袁潇也许会来参加凌一凡的婚礼。
十二年了，木星绕了太阳一圈，地球绕了太阳十二圈，虽不是沧海桑田，但也是时过境迁了。袁潇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还会不会有从前那样宛如新月的笑脸。她忽然有些紧张，若真看到了袁潇，她该对他说些什么呢？问他那个她耿耿于怀了十二年的问题吗？
夏茉忽然想起电影《孔雀》，高卫红偶然在街头遇到恋慕多年的伞兵，她缓缓走近他，看着他微笑着说你会永远爱着我。他问您贵姓啊？
也许袁潇已经彻底忘了她。夏茉收回流转的目光不再寻找。
台上司仪口吐莲花讲着各种有趣的段子，还有整蛊新郎新娘的游戏，欢乐的笑声、热烈的掌声、还有起哄的热闹声不绝于耳。夏茉有些不合时宜的呆坐着，刘梦云用手肘碰了她问：“发什么呆，赶紧上去抢捧花。”
夏茉心里是不情愿上去的，虽说从前她们几个室友有约定，但她对婚姻确实没有期望。无奈被关雨桐和刘梦云逼了上台去。
江璐没有将捧花抛出去让一众单身女宾争抢，而是将捧花jiāo到她手中说：“夏茉，对过去别太执着，对爱情也别太早失望。你一定会遇到最好的他，你值得拥有最好的爱情。”
那个曾经哭着唱“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的女子，此刻脸上溢满幸福的笑容，让她感到幸福的那个人，不是她当年执着等待的人。
夏茉张开双臂拥抱住江璐，眼睛看向她身后的凌一凡说：“江璐，你一定要幸福。”
捧着白色玫瑰回到自己的座位，邻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子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走近前来问：“你是夏茉？”
“是。你是……”
“罗倩，我是罗倩啊。我们高中同班过，记得吗？”
夏茉已经记不清罗倩从前的样子，但她记得罗倩这个名字。曾经有一个叫罗倩的女生喜欢过袁潇。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你，不好意思，我刚一下子没认出来。”
“十几年没见能记得已经算是难得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瘦，都没怎么变。”
所有旧识重逢看到她的脸都说她没有变化，夏茉想，这大概是岁月对她唯一的仁慈了。十几年后罗倩还记得她而且还能认出她，确实让她有些意外。她夸赞罗倩也没怎么变，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
罗倩听了夏茉的恭维心情自然愉悦，刘梦云去洗手间没回来，她就坐在了刘梦云的位子上和夏茉叙旧。
“你现在在哪里？也是在Z市吗？”
“不是，我大学毕业后就去S市工作，在那里生活了八年了。你呢？现在是在Z市生活吗？”
“我大学跟你一样在W市读的，不过学校没你的好。毕业后在W市工作了一年多后来Z市工作，后来认识了我老公就在这边定居了。”
“这样啊，挺好的。”
夏茉正觉无话可说有些尴尬，不远处一桌忽然bào发一阵掌声与欢笑。新郎新娘在那桌敬酒，桌上宾客故意闹一对新人。他们拿红绿两色四颗喜糖，新郎与新娘口中各含一颗红色和一颗绿色，然后让两位新人接吻，直到他们各自口中糖果的颜色一样才算完。
看着拥吻的一对新人，罗倩感叹说：“想当年有多少女生迷恋凌一凡，没想到他最后会娶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江璐是个很好的女孩，凌一凡娶她一点也不委屈，我倒是觉得凌一凡占了便宜。”
“你认识新娘？”
“她是我的大学室友。”
“我还以为是凌一凡请你来的。”
“我是今天才知道新郎是凌一凡。”
“真是无巧不成书。凌一凡是我老公同事，我是陪着我老公一起来才知道新郎是老同学，然后又这么巧碰到了你。”
“是啊，好巧。”
“我们加一下微信吧，难得老同学重逢，以后有时间常联系。”
夏茉把手里的捧花放在腿上，从包里拿出手机与罗倩互加微信。罗倩看着她腿上的捧花问：“你还没结婚？”
“嗯。”
“你和袁潇太可惜了。高三毕业那个暑假，我晚上去月湖边散步经常会看到你们两个。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很嫉妒你。袁潇要是还活着，你们现在一定会是幸福的一对吧。”
那一刻夏茉的脑袋是空白的，比她过往多年虚妄的等待还要空茫。在她能开口说话以前，眼泪先流了下来。她有几年没有哭过了，她曾以为她的泪腺同她虚妄的等待一样枯萎了。张了几次口终于说出话来：“你说‘袁潇要是还活着’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罗倩惊愕的看着流着泪身体微微发抖的夏茉：“你不知道？袁潇出车祸死了，都十几年了。凌一凡没告诉你？”
这时候凌一凡正携了江璐来到桌边敬酒，夏茉扶着桌沿站起身来，搁在腿上的白色玫瑰滚落到地上。这些年积攒泪一旦找到出口，怎么都停不下来。一对新人及满桌宾客都被她悲痛的样子吓住，关雨萌也站起身来搂住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夏茉没有回答，透过迷蒙的眼泪直直的盯住凌一凡问：“袁潇死了？”
凌一凡难以置信的看着夏茉：“你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上大学那年的十一假期，他在W市火车站出了意外。”
罗倩说：“他是为了帮一个老人追抢劫的人而意外出车祸的。W市的晚报上还报道过那起车祸，我记得报纸登出的那张照片上有个人的身影很像你，当时我以为他离开时你在他身边。”
梗在心头十二年的问题，竟然是这样的答案。心脏仿佛被什么攫住，一种压迫的钝疼自心口生长出来，随着血脉渗透到每一个细胞。夏茉再无力支撑起疼痛的身躯，她蹲下身子，眼泪落在地上的捧花上，像白色玫瑰花瓣上的露水。
他让她在寝室等电话，是想突然出现给她惊喜。可惜十二年后她才知道，他行过万水千山来见她，没来得及相见却已永别。
她才是不告而别的人。他即便是死去也是倒在她路过的地方，而她冷漠的匆匆走过，不曾回头看他一眼。那张刊登他见义勇为事迹的报纸曾摆在她眼前，版面的图片是她与他唯一同框的照片。他曾说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拍合照。
她早该知道他离开的消息的，命运给了她机会，但她视若无睹。
休了半个月假回去上班，Fiona已经拿到澳大利亚客户的试单。她去夏茉办公室汇报工作时，故作好奇的问夏茉休假去哪里玩了。夏茉没多想，就随口说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没有出去旅行。
Fiona中午在洗手间与几个同事讨论夏茉休假的原因，她兴奋的把自己从夏茉那里听到的话传给大家：“Echo说她身体不舒服才休假的。也许Joy的猜测没错，她休假可能真是去做人流。”
“你们没看到她脸色有多惨白吗？肯定是堕胎了。”
“对，对，对。她那个工作狂什么时候休过这么长时间的假。”
“她没结婚，也没见过她有男朋友。你们说她是不是小三？”
“有可能。”
“但她那穿衣打扮也不像小三啊，就没见过她穿过什么叫得出牌子的衣服。我从进公司就看她用那个破帆布包，都快三年了。”
“不是所有小三都能榜上大款的。而且有些小三纯粹为爱情。”
“别侮辱了爱情俩字，小三那是□□。”
“我觉得她不一定是小三，说不定是一夜情没做好安全措施。现在约pàoAPP那么多，你们懂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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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伴娘，附在江璐耳边轻声说：“别忘了我们四个人的约定啊，你今天的捧花要jiāo给夏茉，不许给别人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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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后夏茉再没有见过从前的同学，周萌萌死了，袁潇不见了，那三年时光于她而言恍如一场梦。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旧识，世界似乎也不是那么大。
她从洗手间出来回去新娘休息室的走廊上遇到了凌一凡。他身上没有了从前扎眼的锋芒，从面部轮廓到气质都比从前柔和了。少年时的不羁褪去，他已是个成熟深沉的男子。
周萌萌曾说她最喜欢凌一凡勾起一边嘴角坏笑的模样，如果她看到现在的他，不知道还会不会说他是凌一凡，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夏茉看着迎面走来的凌一凡，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装作不认识，他已经犹疑的开口问：“夏茉？”
她的样子这些年确实没怎么变，他认出了她，她也就不再伪装：“是。我来参加婚礼的。你的新娘是我的大学室友。”
凌一凡显然没想到她与江璐认识，愣了一下说：“没想到这么巧，谢谢你来参加婚礼。”
夏茉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问：“我能问你两个问题吗？”
他平静的想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问：“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问江璐要那只蓝色气球？”
“夏茉，人在年少不懂事的时候都会犯错。”
“错了么？”她看着他脸上真实的忏悔，像是在问他又像自言自语。停了一下她又说：“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错了。祝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我们就当不认识吧，我不会跟江璐提过去的事。”
他承认错了，然而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周萌萌再也不会知道了。如果当初她能够知道，她曾经全心全意喜欢的凌一凡，多年后依旧对她不能忘怀，她会不会对生命多一些眷念？
第二个问题她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她想问关于袁潇的消息的，他们是好朋友，他一定会知道袁潇的消息。她想问袁潇的联系方式，她想问一问袁潇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个心结一直哽在心里，她一直想找人问清楚为什么。可是听了凌一凡的话，她忽然不想问了。袁潇大概也会像凌一凡那样回答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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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了，木星绕了太阳一圈，地球绕了太阳十二圈，虽不是沧海桑田，但也是时过境迁了。袁潇是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还会不会有从前那样宛如新月的笑脸。她忽然有些紧张，若真看到了袁潇，她该对他说些什么呢？问他那个她耿耿于怀了十二年的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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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袁潇已经彻底忘了她。夏茉收回流转的目光不再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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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心里是不情愿上去的，虽说从前她们几个室友有约定，但她对婚姻确实没有期望。无奈被关雨桐和刘梦云逼了上台去。
江璐没有将捧花抛出去让一众单身女宾争抢，而是将捧花jiāo到她手中说：“夏茉，对过去别太执着，对爱情也别太早失望。你一定会遇到最好的他，你值得拥有最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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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张开双臂拥抱住江璐，眼睛看向她身后的凌一凡说：“江璐，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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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
“罗倩，我是罗倩啊。我们高中同班过，记得吗？”
夏茉已经记不清罗倩从前的样子，但她记得罗倩这个名字。曾经有一个叫罗倩的女生喜欢过袁潇。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你，不好意思，我刚一下子没认出来。”
“十几年没见能记得已经算是难得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瘦，都没怎么变。”
所有旧识重逢看到她的脸都说她没有变化，夏茉想，这大概是岁月对她唯一的仁慈了。十几年后罗倩还记得她而且还能认出她，确实让她有些意外。她夸赞罗倩也没怎么变，还是和从前一样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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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里？也是在Z市吗？”
“不是，我大学毕业后就去S市工作，在那里生活了八年了。你呢？现在是在Z市生活吗？”
“我大学跟你一样在W市读的，不过学校没你的好。毕业后在W市工作了一年多后来Z市工作，后来认识了我老公就在这边定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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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正觉无话可说有些尴尬，不远处一桌忽然bào发一阵掌声与欢笑。新郎新娘在那桌敬酒，桌上宾客故意闹一对新人。他们拿红绿两色四颗喜糖，新郎与新娘口中各含一颗红色和一颗绿色，然后让两位新人接吻，直到他们各自口中糖果的颜色一样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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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新娘？”
“她是我的大学室友。”
“我还以为是凌一凡请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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