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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你是要勒死我是不是。”

  李仲玉带着哭腔,“嗯,勒死你最好,谁让你这么晚才来看我。”

  “哎,今日特地打扮了一下才来的,你又把我衣衫弄湿了,可要赔给我件新的。”

  李仲玉破涕为笑,拿着绢子擦擦脸上的泪珠子,“就知道你要这么说,衣服随便你挑,管够。”说罢拉起沈觅的手,一路大摇大摆的往回走。

  将军府可真够大的,转过花园绕过假山走过小桥穿过长廊,沈觅觉得自己迷路了。

  “可是转糊涂了?”李仲玉瞥了一眼沈觅,打趣道。

  “嗯,转糊涂了,这么多弯弯绕绕亏你记得清,可见将军府的水土好,把你养聪明了。”

  “少来夸我,在屋子里闷得慌,你也不来看我,我只能天天出来逛这院子,就这么天天逛日日逛,甭说这弯弯绕绕的路,就连几棵树几棵草都数遍了。”

  “我可不信,几棵树?几棵草?”

  “一百零八棵树,一千零八十朵花,一万零八百棵草。”

  “数这么认真?都能数过万了,有进步。”

  “那是自然,不信你也数数。”

  “算了,你连神鸟尾羽都数不清还数花?”

  “......”

  说话间已到了后院,李仲玉到了屋前身子一顿,猛然转身,对着后面的一堆婢子婆子道:“都站住,谁也不准进来,阿因,奉茶。”

  众人老老实实站在门外,都不敢作声,沈觅看了心道稀奇。

  进了屋,沈觅打量了一下摆设,古朴中不失名贵,阳刚大气中带着温馨自然,再看李仲玉神采飞扬的小女人模样,沈觅喜悦不已,对着李仲玉笑道:“看来你嫁对了人。”

  李仲玉脸色绯红,“嗯,夫君.....他对我很好。”

  沈觅上前拥住李仲玉,“看到你好,我很开心。”

  李仲玉也紧紧回抱住,“阿觅,你也要觅得如意郎君。”

  “咦?是谁当初宁可做小也非要拉我进府来着?”

  李仲玉羞恼的作势去拧她。

  婢子端着茶盘进来,给两人奉了茶,又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我初进来时并不好,夫君的亲生母亲早已过世,如今的婆婆是继夫人,夫君与她的关系并不融洽,因而婆婆时时难为我,就连婆子也欺我,我又不敢说,时常......时常偷偷哭泣,后来夫君知道我境况堪忧,便主动提出来搬到这个院子里,这个院子虽然与将军府是连在一起的,可也算是独立出来的,又单独买了婢子婆子供我使唤,月例却是从公中扣的,婆婆很不高兴,可夫君处处护着我,公公又处处护着夫君,连婆婆送过来的两个婆子都被夫君发卖了出去......日子久了,婆婆也就不管这个院子了。”

  “难怪刚才看这些人对你很是上心,原来背后有小将军当靠山啊。”

  李仲玉一脸娇羞,白了沈觅一眼,“别光说我,说说你自己,还有阿远,对了,可曾找到沈伯父?”

  沈觅抿了口茶,连连称赞好茶,“阿爹还没找到,我和阿远如今在洛阳城算是落了脚,想着洛阳城消息传得快,打听阿爹的消息也容易些,我还是照旧开医馆,阿远刚刚进了嵩山书院,本来是要早来看你的,就是为了阿远考书院才拖到现在,好在阿远聪慧好学,这一去书院我也放了心,哦,对了,阿远寻到亲人了,就在洛阳城......”

  沈觅把寻亲的过程详细的说了一遍,李仲玉听了又悲又喜,直感叹阿远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这半年的经历,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让小厨房做了几道拿手菜,在屋中边吃边聊。

  如今的将军夫人是窦太后的远房侄女,也不知道扯了几杆子,反正到底是打着了,擦了个窦姓的边硬是挤进了镇北将军金濯的大门。

  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热络,可继夫人到底是姓窦,如今窦家权势滔天,再不喜欢也只能忍着,前夫人生了一儿一女,女儿已经出嫁,如今只剩儿子守在跟前,因此很是维护。

  老话说爱屋及乌,金直是大乌,李仲玉是小乌。

  小窦氏嫁过来已经数年,始终不曾生育,自己也着急得很。这年头,没有孩子就站不稳脚跟,因此再怎么找事儿任凭金老将军一句“不下蛋的鸡留着作甚”给打发了。

  小窦氏也很苦恼,你不上我的床,怎么下蛋?

  小窦氏曾去宫里诉过苦,太后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最不喜欢空长个脸蛋不长脑子的女人,心想这事儿也来找自己,你人都是硬塞给老金家的还想怎么着?

  能把人家五花大绑了扔床上去?真想干也拉不下老脸不是?

  见小窦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很是不耐烦,一句“那你就争争气快下个蛋”给堵回来了。小窦氏从此收敛了许多,虽然一直兴风作浪,可也不敢明着违背金老将军的意思。

  就说说那只多绣了尾羽的神鸟吧。

  绣鞋上的神鸟居然两只尾羽,小窦氏当场冷下脸来,说李仲玉刚进门居然讽刺自己是继室?

  李仲玉还未说话,一旁的金直说道:“既是神鸟,为何不可多个尾羽?我看很好,别出心裁,心灵手巧。”

  金老将军一听,咳了声嗓子,“嗯,心灵手巧,心灵手巧啊。”

  小窦氏气的脸色发青,却也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泽:美人啊,你啥时候让本帅锅掉马甲啊?

  作者君:大帅锅,别急哈,你再考虑考虑你的特长,咱下次出场就是一个帅啊

  小泽扛起大锄头:特长多了啊,钓鱼种菜勾觅觅打窦窦哇!

  窦窦:大狐狸你再说我咬你!

  小泽:美人啊,要是拍电视剧的话,我推荐赵四演窦窦

  窦窦嘴角一抽:你过来,你过来,看我不咬死你!

  ☆、大汉好闺蜜

  李仲玉的夫婿名金直, 小将军一枚,面上虽冷可心热乎乎的,和大大啦啦的李仲玉算是看对了眼,小两口的日子蜜里调油啊。

  沈觅聊了从青州到洛阳的所见所闻,只有意略过了好邻居那段,一想到薛温良, 沈觅略感忧心, 这一走就是个把月, 也不知道买卖做的顺不顺利。

  用过午饭, 婢子前来奉茶,回禀马车上的东西卸下了,放在了库房中。

  李仲玉好奇带来的什么好东西, 沈觅一笑,两人携手去看。

  见到一大堆瓶瓶罐罐, 李仲玉感叹还是沈觅最懂得自己, 将军府什么都不缺, 唯独缺沈觅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 自己有个头疼脑热的越发想念她的好处,这一大堆yào丸还可以做做人情。

  又看见旁边箱子里堆的全是香膏,打开抹了一点在手背上, “原来这香膏是你的手笔,你可知,这东西都兴到长安来了?”

  沈觅摇头,“我只管做, 卖到哪里并不知。”

  “前阵子我参加一个赏花宴,去的皆是长安上层的夫人和贵女,其中还有长公主的女儿,你知道我素来不善jiāo际,也搭不上什么话,只坐在僻静处等着散场子,偶然听几个贵女说起近来长安兴起了一种香膏,盒子精巧,香膏细腻芬芳,比宫里出来的都好用,还每个月就那几盒,多要都没有,不得已,各家贵女便让自家的婆子提早排着队去买,你想想,这些人家的婆子婢女都是见过世面的,到哪里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何曾干过排队的事儿?可还就得非去不可,听得我在一旁直乐。”

  “那你怎知就是这个香膏?”

  “那几个贵女带着香膏,打开时我闻到了,就是这个味道,甜而不腻,也是这样的盒子,可惜当时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不然早要个十盒八盒的放在身上,见人送一盒,准保她们乐着呢,省的我见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话。”

  “喏,够你送一阵子的了,有和那一样的,也有稍稍改了配方的,不同的功用不同的颜色,我都写在书简上了,你自己到时候慢慢看。”

  “我听那几个贵女说这东西卖的可贵着呢,炒到一盒百十两银子,当时我惊讶的不得了,如今知道是你做的,我猜这价你大约说了不算。”

  百十两银子??

  沈觅咋舌,掌柜的够黑!

  说好的五五分,居然还是给自己一盒十两银子......真够黑!

  “嗯。那掌柜的是够狠心的。”

  李仲玉眨巴眨巴眼:“阿觅,看你吃亏我很心疼......”

  沈觅翻了个白眼:“你想要开铺子?”

  李仲玉嘻嘻一笑:“好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便宜凭什么让那掌柜的占?就该我来占。”

  “仲玉啊,做人要实城,能走直路就不错了,还学着别人拐弯抹角。”

  “好阿觅,我知道自己不聪明,回头吃点你给的乌鸡白凤丸补补脑。”

  “你还是多吃点核桃比较好......”

  两人仔细敲定了一下合作方案,铺子有现成的,是金直亲生母亲当年的嫁妆,就在长安城的繁华地段,如今正出租着,待租期一到便可收回。

  掌柜的如何找?

  李仲玉拍拍胸膛,沈觅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去,却听李仲玉很有信心的打包票:“jiāo给金直,他手底下有人。”

  果然嫁了人就是不一样,背靠金山啊!

  不过倒是个好主意,左右沈觅在长安也不认识什么人,除了那不招自己待见的窦宪。

  沈觅平日里事情多,没那么多功夫增大这些东西的产量,于是直接写了几个方子jiāo给李仲玉,“这方子和步骤我写的很是详细,若想正儿八经儿的开店,得需要作坊和人手,这事还得jiāo给你夫君来做。”

  李仲玉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能者多劳,得jiāo给他,他不劳谁劳?”又笑咪咪的看向沈觅,“铺子是金直的,人手也是金直的,出本钱这事儿......我看也jiāo给金直好了,赚了钱算咱俩的,赔钱了算他的,这样咱俩就不会赔钱了......咱俩还是五五分,赚的银子先放我这儿,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或者你亲自来拿。”

  沈觅乐不可支,“你这胳膊肘子是不是长歪了,不朝着你夫君,竟朝着我,我不过是出个方子,还五五分,你家夫君劳心劳力的没好处?怎么也得分个三成给他啊。”

  李仲玉瞪大眼睛,“怎么没好处?我就是他最大的好处。”

  “你这乌鸡白凤丸没白吃。”

  “少来嘲笑我,我算账明白着呢,这男人不一定是谁的,可我的挚友就你一个,一辈子都是。”

  沈觅感动的两眼泛着泪光,“我是不是得表达一下我的心意,要不你六我四?”

  “我也这么想,成jiāo。”

  “成什么成,还是五五......”

  “□□。”

  “五五......”

  这几日金小将军出门办事去了,不曾回家。沈觅一连住了几日,俩人哪儿也不曾去,只在屋里吃吃喝喝。

  话都聊不够,哪有时间出去闲逛。

  从李仲玉那里得知,翟氏和孩子如今都挺好,至于李仲贤,只知道他过得不错,具体在哪里做什么都一无所知。不过在当地人事籍录上已经没了这个名字,等同于过逝。既然是诈死,那定是有打算的,沈觅也不再多问。

  倒是翟氏身边的医婆值得一提。

  孟妪清醒后时常神志混乱,从此信了狐大仙,还花钱让人画了一副图像挂在屋中,日日烧香叩拜,十分虔诚。

  可见过沈觅的都知道,那副肖像图明显就是沈觅的模样,只是身后多了条大尾巴,案几上的长生牌写的也是狐仙沈氏阿觅。得知谣言传的不像样子,气的李夫人大病了一场,翟氏看着孟妪近似疯魔,也不敢再留着,便将她逐了出去。

  孟妪如今还在北海郡,翟氏素来待她宽厚,在翟氏身边存了不少银子,出去后买了一处小院子,继续做医婆的行当。

  孟妪称自己是狐仙沈觅的亲传弟子,有狐大仙附体,再加沈觅在北海郡名声在外,一传十,十传百,找孟妪看病的日益多了起来,居然还收起了徒子徒孙。

  沈觅听了也不过一笑而过,哪里会放在心上,这样的事也不能到处证明自己是人而非狐仙不是?

  这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居然给沈觅惹出了一堆麻烦,不过这是后话了。

  金小将军回来了,和沈觅打了个照面。

  英气文雅,相貌堂堂。

  沈觅先看了看金直的俩眼睛,单眼皮,并不似门口石狮子,李仲玉一看到金直两眼发光,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像只欢快的小鸟。

  沈觅心里又闪过隔壁好邻居的影子......

  李仲玉粗神经粗线条,也敞亮的不能再敞亮,把想做香膏生意的打算说了一通,什么都让金直安排,自己和挚友等着收银子的想法表露的畅快淋漓,说完了还眼巴巴的看着金直,问自己的安排好不好,像极了粘着主人的小狗。

  金直眼睛里全是笑意,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下来,简单爽快的道:“好”。

  李仲玉洋溢着满满幸福,一脸得意状,“阿觅,我早就说了他会答应的。”

  小两口分开些时日,如今相见更是蜜里调油,沈觅不好多待,告辞回家。

  李仲玉很是舍不得,沈觅安慰她过阵子再来,好在长安和洛阳离的并不十分远。

  李仲玉亲自到库房里挑选了回礼,装的马车满满当当,看着地上放不下的几个箱子,李大姑娘有些不高兴了。

  “你马车小了些,下次来换个大的。”

  “你把库房都快搬空了,哪家的马车放的下。”

  “没空啊,好几个库房呢,可多有趣好玩的东西。”

  沈觅白了她一眼,让仆人再卸下几箱东西。

  “装的好好的,干嘛卸下来?”

  “装这么满,我坐哪里?”

  “坐车顶。”

  沈觅:“......”

  沈觅坐在车厢里,看着几个大箱子,想起被金直捧在手心里的李仲玉,心中很是感慨。

  当初定下的这门亲事,愁的李郡守一家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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