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松语文学 > 其他类型 >美人笑,良禽到最新章节 > 美人笑,良禽到TXT下载
错误举报

第 26 章

  缝制嫁妆......

  李仲玉对着自己诉苦,怕被当场扔出去......

  甚至想让自己一起嫁过来作伴......

  如今风平浪静,挚友觅得良人,沈觅从心底为她感到高兴。

  忽然感觉马车慢下来,沈觅觉得奇怪,打开帘子向外看去。

  还是到长安城路过的那段山路,两边都没有路人,前边不远处是棵大柳树,树下就是救治那女子的地方......

  静的诡异,心中陡然生出不详,正想让汤叟快些赶路,马车却突然间加速。

  作者有话要说:  窦窦:有人说我俩天生一对......

  小泽:起开......

  窦窦:咱俩试试......

  小泽:你趴下......

  作者君:你俩可以下戏了,下一章请村东头的赵四大爷和村西头的刘能大爷上场

  觅觅:你们三个起开,让我静静......

  ☆、他原来是他

  心知不妙, 沈觅死死抓紧两侧的扶手,马声嘶鸣,像疯了一般顺着山路向一侧奔去,车厢里的几个大箱子东倒西歪,沈觅被砸得生疼,眼见箱子一个接一个被甩落到山崖下。

  没了箱子压重, 马车跑得更快, 整个人像只布袋被甩来甩去, 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沈觅想着自己大概凶多吉少了。

  不知跑了多久,那马许是筋疲力竭,哀鸣一声竟然渐渐停了下来, 沈觅顾不得散了架似的疼痛,趁机滑下马车。

  只听“咣当”一声响, 回头一看, 车竟然散了架子, 马跪在地上呼着粗气, 想挣扎着站起来却无力可使,渐渐地开始抽搐,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竟然没了气息。

  沈觅这才看到自己跳下来的地方是条狭仄山路,一直蜿蜒伸到前面的茂密丛林之中,两边皆悬空着,扔块石头下去连点响声都没有。

  浑身疼痛的厉害, 沈觅慢慢尝试着坐起来,伸手按压疼痛处。还好,不曾骨折。

  膝盖疼得厉害,大概是滑下来时磕到了石头,沈觅慢慢揉搓着膝盖,眼看快要暗下来的天色,心中着急不已。最然没看到什么人动手,可沈觅直觉这不是意外,自己并不曾招惹什么人,若说认为......恐怕是去长安城的路上救治了不该救的人。

  杀自己灭口。

  汤叟不知道有没有事,现下该怎么脱困?沈觅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脑中被凉风灌得越发清醒,这么高的山崖掉下去就完了,谁说山崖下面藏着武功秘籍?来捡个试试。

  忽然脸颊上凉凉的器物贴上来,沈觅打了个激灵,摸惯手术刀的经验告诉自己,那凉凉的器物是把剑。

  沈觅慢慢的转过头,身旁不知何时围上来几个黑衣蒙面人,带着浓浓的杀气。

  “小脸儿长得不错,这么死了真可惜。”黑衣人拿剑顺着沈觅的脸颊一路向下,来到衣领处,“噌”的划开了前襟。

  “不如随我等欢、快一场,也不枉此生了,你说呢,小美人儿?”

  几个蒙面人大笑附和,眼睛里是□□的yù、望。

  痛快的死并不是最惨的事,总比折磨透了再死的强,沈觅此刻冷静的出奇,权衡了一番觉得还是前者划算些,往侧面看了一眼,离着悬崖不过咫尺距离,若是纵身一跳,什么都结束了,当然,能不死就不死,活一回不容易,迷yào好像还有......

  那黑衣人“噌”的又一剑挑开了腰带,冷笑一声,“想跳下去?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沈觅摸向腰间的yào袋,yào袋却被黑衣人一剑挑了出去。

  “女娃儿忒不识抬举。”

  眼看黑衣人又朝着自己迈了一步,沈觅向后挪着身子,厉声道:“你们的主子只说要我的命不是?你痛快些拿走,作孽是会遭报应的!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做了鬼必然会去找她,问问她何以以怨报德!”

  “哈哈哈哈,我等生来便是为了杀人作孽,专门报应别人......”黑衣人话未说完,眼睛陡然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贯出的剑身,软软倒在地上。

  一白衣男子从天而落,挡在沈觅面前,周身杀气浓烈,宛如杀神。

  几个黑衣人同时拔剑挥去,白衣人武功诡异高强,在合力围攻之下竟然毫不吃力,黑衣人人数虽多却不是白衣男子的对手,不过片刻便被一一打下悬崖。

  沈觅只顾着看几人缠斗,生怕白衣人吃亏落败,却忽视了脚下那被剑身贯透了的黑衣人,贯透了却没死透,眼看着同伴被杀尽,竟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沈觅的脚踝滚下悬崖。

  沈觅觉得这回死的很冤枉,后悔没给那黑衣人头上拍几砖头,这杀手太特么敬业了,临死还硬拉个垫背的,掉落中恨恨的蹬掉了脚踝上的手。

  黑暗中身体不停的坠落,耳边只余风声,忽然身体好似被一抹暖意包拢,紧接着一股巨大冲击力带着冰冷的凉意袭来,封住了鼻子,嘴巴,耳朵,全身......

  自己就这么走了么,身体娇软无力,放佛是在天上飘来飘去,是灵魂出窍了么

  一会儿在云端,感受着云的柔和,一会儿急速下坠,冷风灌在嘴里,鼻里,憋的胸腔疼得厉害,挣扎着想呼吸......朦胧中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是谁?

  一团白色的影子就在前面,周身环绕着温暖明亮的光束,转身向自己伸出手,身子如坠冰窟,想靠近白影取暖,可腿脚怎么也迈不动,好沉好沉,仿佛灌了铅,疲累不已。

  “阿觅...阿觅...醒来...”一声又一声,急切焦灼。

  那束光的主人忽然走过来抱住自己,身躯被暖意拢住,不再冷的发抖,也不再那么害怕,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

  是他,薛温良。

  “你来了,真好”,沈觅喃喃低语,黑暗再次袭来。

  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沈觅,薛泽心中懊悔不已,以为把汤叟和汤妪安排到她身边,好好照顾饮食起居便可,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若不是得知沈觅今天会回洛阳,若不是得知汤叟习惯走这段路,若不是自己想早点见到她才会到这里来......

  薛泽摁着眉心,不敢再想。

  沈觅处事向来低调谨慎,究竟惹上了谁?竟下这样重的手,置她于死地。

  幸好山下是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若是尖石丛林......两人今日结果难料。

  月牙弯如钩,时不时的被浓云遮住,山风凛凛,谷中更是湿冷。怀中的人儿发抖,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薛泽将她揽的更紧些,缓缓输送着内力,感到脉息渐渐平稳,这才舒了口气。

  低头,看着玉润姣好的脸庞,唇,轻轻印上。

  幸好一切赶得及!

  沈觅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堆软叶上,不远处是火堆,上面烤着一只兔子,散发的香味充斥了味蕾。火堆旁几根木枝搭的架子上搭着件白衫。

  想坐起来,却似散了架子,浑身无处不疼。仔细看了看,栖身在山洞,并不深,一眼可以望到底。

  之前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那个白影子不是幻觉,是薛温良。

  还当自己运气好,一进洛阳城便找了好房子,汤妪汤叟那么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和阿远,遇上了难得的好邻居。

  原来,这果是有因的。这因正是那个一本正经骗自己有公鱼群的人。

  挣扎着坐起来,难免的碰到伤处,轻哼一声。

  他呢?可还都好?

  思忖间,洞口出现一人影,声音难掩喜悦,“阿觅,你醒了。”

  沈觅坐正,看向他,“再不来就糊了。”

  薛泽一笑,将烤架上的兔子翻了个儿,“快好了,再稍等一下,先喝点水。”

  沈觅这才看见他手中用叶子捧着水,低头喝了几口,火烧火燎的嗓子顿时舒服了一些。

  “温良,多谢。”

  “与我何需这般,”话间一顿,“若要谢,是我该谢你。”

  “你早谢过我了,”沈觅看着他暖阳般的眼睛,感受着的徐徐暖意,“可你骗我怎么说?”

  薛泽低头一笑,耳根有些发热,“水凉,不舍得。”

  沈觅小脸儿一红,明白他说的是冰洞里捞鱼。

  “那次,若不是遇见你,世上就没有薛温良,也没有阿泽了,能遇见你,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福气。”

  被暖意熏的心柔柔的,哪里还管什么鱼群虾群。

  “可我还是该谢你的,替我找了房子,汤妪汤叟也是你安排的吧,帮我那么多,若不是你,今日世上也没有沈觅了。”

  言语间,忽然一股焦味弥漫,薛泽连忙将一旁的兔子移开,可惜已然黑糊。

  薛泽拿起烤ròu,嘴角难掩笑意,“你我谢来谢去,可苦了我们的肚子了。”

  话虽这么说,找东西吃可难不住武艺高强的薛泽,不过片刻,手中提了几条鱼进来,“可惜无法做汤,只好烤鱼了。”

  “外边可是有柳条?”

  薛泽知她打趣自己,拿着手中的树枝晃了晃,“阿觅不曾听说薛太公树枝打鱼?”

  见沈觅莞尔,薛泽将白衫盖在她身上,又把树叶垒起,扶她靠在后面,“洞中yīn冷,阿觅还是多盖一些的好,你这次受伤,可知是何人下手?”

  沈觅靠在后面,身子轻松一些,“我平日里不曾招惹是非,若是有人害我,恐怕是见了不该见的事。”

  将那日如何遇到女子小产,绿衣婢子询问自己家住何处,一一道来。

  “可有什么标记的事物?若是大家女子,马车上应该有标记,或是姓氏,或是家族标记。”

  沈觅仔细的回想,除了马车中极尽华丽,并未看见什么标记,摇摇头,“那女子长相秀美,大约我这么高,长安口音,有四名婢女,其中一个绿衣婢女似是颇得那女子信任,来问我居于何处时,匆忙中看见她左边脸颊上有道疤痕,别的我记不住了。”

  薛泽细细记在心里,只觉得那女子不一般,恐怕不是沈觅大意,而是那女子刻意隐去了这些东西,可见行事周密yīndú,闺中女子未婚先孕能隐藏的这么好也是本事,只怕不是一般大家族的贵女。

  作者有话要说:  大狐狸:OMG,终于掉马甲了

  大尾巴狼:OMG,好好吃

  大狐狸:OMG,别看着我淌口水行不

  大尾巴狼:DYD,老纸是馋啤酒烤ròu好不啦

  ☆、我,宜家宜室

  吃完烤鱼, 薛泽出去采了些草yào回来,捣成泥状,“你腿上和脚上得抹yào,脚腕脱臼,虽已复位但难免肿痛,涂上yào好得快些。”

  不说还不觉得, 一说便觉得疼痛难忍, 都怪那该死的黑衣人, 自己跳下来不算, 还非拽着自己的脚。

  够忠心的狗腿。

  果然,脚踝肿成馒头状,膝盖黑紫一片, 肿了两指高。

  薛泽撕下衣袍一角,抹上yào泥缠在伤处, “我小时候磕伤了, 师傅便这么给我上yào, 见效快, 过两日就会消肿”。

  薛泽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包扎的的快而轻柔, 在沈觅看来是熟而生巧。

  “你幼时经常受伤?”

  “嗯。”

  “可是因为练功?”

  “不全是,那时时常胡闹,师傅很宽容,从不多加训诫, 每次受了伤,师傅比我还疼。”

  何止是宽容!

  幼时,师傅是父亲母亲般的存在,对自己从来和颜悦色,大手握小手一笔一划启蒙,一招一式教武功,怕日日食素营养不够,带自己偷偷外出打猎,漫山遍野的带自己寻yào草教医理,夜晚坐在山顶观星识云,讲朝堂大事,辨人生哲理......

  觉醒大师与别的和尚不一样,薛泽曾问为何?

  觉醒大师说,佛心在,佛法自然在。有的人对着佛祖念一辈子经也没有半分佛心。有的人,心中有大自在,行的是善,渡的是人。

  血腥、计谋、诡诈、黑暗,薛泽这几年已慢慢习惯,心中也曾厌恶至极,问师傅何为渡人与杀人。

  老和尚告诉他,执起屠刀的不全是坏人,杀人也是渡人,渡人,亦是渡世。

  “伤处可有感觉凉凉的?”

  “嗯,有凉意,这会儿不那么疼。”

  “你的腿,恐怕得修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好全。”

  沈觅如何不知,只是能活下来已是运气,很是知足,“平日里多留心就是了,昨日那样的状况,这点伤实在不算什么。”

  一想到汤叟,心里很是忐忑,犹豫道:“你可知......汤叟,可还活着?”

  “我来时见他躺在一旁,被细针刺于脖颈,那些人许是以为死了,这么着捡了条命。”

  沈觅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那便好,真是万幸,若是连累了汤叟,我这辈子难安。”

  想到那女子的狠dú,沈觅心有余悸,没见到自己的尸首只怕不会死心,会不会牵累阿远、汤妪他们。

  见她面色微凝,薛泽安慰道:“莫忧心,那人目的是你,其他人暂时无碍,待我们出去后,还要阿觅帮我个忙。”

  “什么忙?”

  薛泽笑笑,“过几日告诉你,且静心休养。”

  “你,到底是谁?”已经疑惑了许久。

  薛泽看着她,很是认真,“我是薛泽,字温良,泽字是当今圣上赐名,福泽之意。”

  沈觅惊诧,“可是坊间传言为大汉朝带来福泽的那个薛泽?”

  说是有棵仙树化身chéng rén投身公主府,身子不好yào石无效......看看这上飞下游比牛还壮,哪里有不好的样子?

  传言果然不可信。

  薛泽点头,“这话说来很长,当年窦太后打压母亲和父亲,命朝中臣子说我不详,不得已我被送入寺院,自小在寺院长大......”

  洞外小雨缠绵,洞内薛泽娓娓道来,祖辈上的恩怨如何牵连至今,为何假面行事,受伤,直至被沈觅所救。

  沈觅唏嘘不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的经更难念。

  连着几日小雨,洞中更是yīn冷。

  薛泽把火堆燃的旺些,坐在洞口削着根木棍。

  想起刚醒来的那日,他摇着树枝说“薛公打鱼”,沈觅调侃道:“这得打多大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