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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数太高,攀附不得,只要好好保住小命便知足。平日里不曾见主子带女子来此处,今日还是头一遭,可这美人实在凶猛,居然敢把主子咬成这样。

  最难得的是还活着,实属罕见。

  婢子们异样的眼光哪里逃得过窦宪的法眼,厌恶的挥挥手,婢子们如大赦般逃离房间。

  窦宪沏了一盏茶,室内茶香袅袅,窗外夜色已深,暮色中的星空斑斓闪亮,眼前浮现沈觅说起星星的样子,眸子清澈如露珠,小小梨涡乍隐乍现。

  窦宪静坐运气,可无论怎样都无法凝神,脑中尽是那个女人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委屈,她的倔强,她护着心中那个人......心中似是一阵抽搐,她的唇柔软细嫩,她独有的清香,她的特别......

  手中依然残留着柔软的触感,窦宪将手掌放于鼻尖,嗅着她的味道。

  将凉茶一饮而尽,起身出门。

  还当她已经出来,没想在正看见沈觅在温泉池里已经睡着,脑袋靠着石壁,身子眼看着没入水中。

  沈觅又见到刺客提剑对着自己,狰狞的面目一晃变成冯现,冯现笑着对自己伸出手,又无情的推开......忽然冯现一晃变成窦宪,浑身迸发杀机,伸手掐向自己的脖子......与空气隔绝,腹腔生疼,忽的一个白影从天而降,那人是温良,可又是窦宪......

  池底的沈觅面色沉静,似是睡着一般,没有半分挣扎,见她与死亡这般相近,窦宪心中又是一阵抽搐,将她拥入怀中带上岸。

  好在还活着,窦宪重重叹了口气。

  月光清冷,衬的洁白的小脸毫无血色,脖颈上青黑的五指痕迹十分渗人。

  窦宪轻抚她脖颈间的伤痕,唇轻轻印在额间,“阿觅,阿觅,我终是狠不下心。”

  沈觅醒来已是翌日傍晚,身上忽冷忽热,耳际一片蝉鸣,这种感觉不陌生,恐怕是昨夜风寒所致。

  婢子见沈觅醒来很是高兴,手舞足蹈一番。

  “你是不是想说,外边正在温着yào?”声音暗沉嘶哑,沈觅并不意外,不过是声带受伤而已。

  能活下来已是不易,沈觅很庆幸那厮手下留情。

  婢子见她懂得自己的意思,很是高兴的点点头,上前为沈觅掖好被子,随后出门拿yào。

  沈觅想坐起来,怎奈浑身疲软,挣扎了几次到底还是无力坐起。罢了,躺着闭目养神也是极难得的事情,在他手里还能做什么?还不如这般,能拖延一日算一日,只要拖下去,薛泽的人一定会来救自己。

  听见门响,有人端着yào碗进来,沈觅以为是那婢子,闭着眼睛低声道:“放在榻旁吧,稍凉一些我再喝,多谢了。”

  来人坐在榻边,默不作声。

  沈觅感觉有异,忙睁开眼睛,顿时浑身一僵。

  是他。

  窦宪端着yào碗静静的看着她,见她紧张,窦宪嘴角一勾,舀起一勺汤yào喂她。

  “放在一旁,我自己喝。”

  听她声音嘶哑,窦宪心中一阵抽搐,抬头看向她,“非要自找苦吃?”

  沈觅微微一笑,直直看向他,“是甜还是苦,不都是窦大人给的?哪里是我自己选的。”

  “这么护着他,你会后悔的,大半个天下都是窦家的,你护的那人,也迟早会死在我手。”

  “窦宪,邪不胜正。”

  窦宪嗤之以鼻,“邪不胜正?他是正,我就是邪么?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赢天下还未可知。”

  沈觅闭眼,不再说话。

  窦宪将yào碗重重搁在榻边,冷眼看着她。

  沉默半晌,终是再度开口,语中满是无可奈何。

  “你与我并非天生的敌手,何必搞成这般,你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般温顺一些?我不想杀你,可你也别一再的逼我。”

  见她依然闭目不言,窦宪摩挲着她脖颈间的伤痕,慢声道:“听闻,你弟弟进了洛阳最为有名的书院,可谓是少年英才,前程无量,可惜啊,染上瘟疫就不好说了。”

  见沈觅猛地睁开眼睛,怒视自己,窦宪邪邪一笑,“还有那个李仲玉,我很是喜欢,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是脑袋可以做酒壶,匈奴人最好这个,打磨好了再镶嵌上宝石,里面放颗夜明珠,既可以当酒壶还可以照亮儿,就放在这个屋子里,你说好不好?”

  看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虚弱的歪在一旁便没了力气,窦宪叹了口气,将她扶起躺在自己的臂弯,慢慢喂下汤yào。

  “窦宪,你若牵连无辜,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窦宪擦净她嘴角的yào汁,“你想做鬼也得看我让不让!死在我手里的不知多少,我从不怕弱者的报复,活着都杀不死我,何况死了?不过你若听话,或许我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沈觅疲倦无力,小脸烧的通红,窦宪目中满是心疼,扫过她的睡穴,自怀中掏出yào膏涂抹她脖间伤痕。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感谢留言的小仙女,感谢投营养液的小仙女,感谢大家的喜爱!

  窦窦致广大小仙女们的一封信

  小仙女你们好!我就是觅觅口中的“那厮”(*@ο@*) 最近大狐狸呼声压过我啦,我表示不服气,还有没有本官的粉粉?留个言给作者看看呗,不然我很伤心很伤心,作者那厮要把我轰下去啦,我表示很喜欢觅觅啊,只不过身在庐山不自知,爱上觅觅自己还不知道哇,不过很快就知道了,人家感情方面是很迟钝的~

  写信人:失去了纯洁但是依旧纯情的窦窦

  ☆、窦宪整治田国舅

  沈觅这一夜过的很艰难, 噩梦一个接一个,先是李仲玉变成了酒壶,窦宪狰狞的仰天大笑,又见阿远中dú垂死挣扎,自己想去救他们,腿脚却在温泉池子里怎么也迈不动, 急的哭泣呼喊, 忽然腿脚被什么缠住, 低头一看, 竟是死去的灾民抓住不放,哭喊着自己死得冤枉。

  窦宪这一夜过的也很艰难,榻上的小女人起了高热, 烧的浑身滚烫,还满嘴呓语, 惊吓连连。

  窦宪连着给她灌了两碗退热的汤yào, 竟然不起作用, 不得已, 命成一把成三喊来看病。

  论制yào,成一比成三强点儿,可论看诊, 成三是最好的。

  成三给沈觅扶了脉,正要开方子,只听榻上传来虚弱的声音,“窦宪, 你心狠手辣,早晚有人收了你这妖孽。”

  成三手一顿,几滴墨汁粘在纸上。

  窦宪看着榻上的人儿,掏了掏耳朵,“成一,她说什么?”

  成一面无表情,“属下听沈姑娘说,豆花要辣的,不辣不给钱。”

  成三看向成一,满脸敬佩之色,手一抖,又是几滴墨汁。

  榻上的人继续控诉,“窦宪你个王八蛋,千年老妖孽。”

  窦宪一脸不可置信,转头看向成一。

  成一不慌不忙的翻译,“沈姑娘说,豆花里加个蛋,千万别省钱。”

  成三继续手抖,纸被墨迹晕染大半,好不容易写完方子,双手递给主子,道:“沈姑娘高热不退,表象是风寒,属下觉得主要是心病,似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虽是凶险,但尚无xìng命之忧。”

  什么东西?

  成一给成三使眼色,好在成三也算机灵,见主子嘴唇上结的新痂,心里顿时敞亮了,忙解释道:“属下觉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应徐徐图之,嘿嘿,急不得。”

  窦宪黑着脸,对成三摆摆手,“速去煎yào。”

  成三的yào还是很有效的,沈觅翌日总算褪去高热,人也清醒了不少。

  窦宪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沈觅用午膳。

  是她喜欢的清粥和小菜,还有一碗加蛋的豆花。

  见沈觅自顾自的吃饭,对自己理也不理,窦宪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坐在一旁看她吃饭。

  “可好些了?”

  “嗯。”

  见她冷淡,窦宪没在意,反而伸手摸她的额头,“还有些热。”

  沈觅打掉他的手,继续喝粥。

  窦宪甩甩手,“脾气够大的。”

  沈觅一顿,道:“谢窦大人不杀之恩。”

  窦宪嗤笑,满脸的不屑,围着沈觅转了一圈,“是啊,我后悔着呢,要是不松手,哪有现在的麻烦事。”

  说罢,甩门而去。

  话说田吃了颗迷yào,一觉睡了两日还未醒,太医束手无策,只说田大人睡的香!

  国舅府哭声震天,甚至惊动了宫里的王皇后。

  王皇后听闻弟弟意外受伤很是惊讶,田虽是不正经,可毕竟头顶国舅这块大招牌,谁这么大胆?于是特意招田夫人携管家进宫问明事发经过。

  田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帕子换了一块又一块,鼻涕醒的哼哼直响,嘴里叽哩哇啦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不住的求王皇后主持公道,说窦家小杂种害了自己夫君。

  王皇后扶额,暗道两口子真是绝配,没一个能经事儿的,当初怎么王八对绿豆对的那个准啊!

  “管家,田夫人伤心过度,你来说,把事情前后经过说个清楚,若有半点不实,唯你是问。”

  管家吓得直磕头,声音倒是利索干脆,把怎么设计美人跳荷花池到窦宪冷眼旁观,再到女英雄跳水救人,怎么入了窦宪的眼,那女子如何扔迷yào,怎么昏厥,说了个一清二楚。

  王皇后算是听明白了,只怨自己弟弟满肚子歪门邪道,可是和窦家那小子论邪道,田定然甘拜下风。

  “可是巧合?”王皇后问道。

  管家叩首,“回皇后娘娘的话,那女子是头一天在城门外上的车,国舅大人见那女子一双眼睛有灵气儿,便一时心软让她上了车,并不似有人特意安排。”

  “哦?你说田呵斥那女子,为何?”

  管家眼珠子一转,仔细回想,“回禀皇后娘娘,那女子一见到国舅大人便说有要事禀报,因窦大人在旁,国舅大人见她无礼才呵斥,可那女子说,说......”

  王皇后冷了脸,“说什么?”

  管家很是慎重,道:“很是蹊跷,那女子说瘟疫之事另有内情,窦大人听到此处便起身,那女子似是害怕,对着窦大人扔出迷yào,可不知怎的,迷yào迷yào迷yào竟然跑到国舅大人口中,这才才昏迷几日。”

  王皇后略一沉思,便让田夫人和管家退下,只嘱咐好好伺候着,醒了速来报之。

  王皇后遣贴身宫女请来太子,将此话告知。太子早就怀疑瘟疫来的奇怪,可苦于没有证据,太医只说蹊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那女子说瘟疫有内情?”

  王皇后道:“正是。”

  “那女子如今在何处?”

  “田府管家说窦宪将其带走,带往何处并不知情。”

  见太子一脸凝重,王皇后很是心疼,摸着儿子的肩膀,细声道:“瘟疫闹成这样,母亲知道你心烦,你舅舅又是个不争气的,唉......南边的事如何了?”

  太子倚在王皇后的怀里,闭上眼睛,似是回到小时候一般,“那边有温良,我自是放心的,几日前我已写信与他,告知瘟疫之事,想来,他会有办法的。”

  王皇后温和笑道:“那就好,窦家和梁王一联手,我这心里啊......唉!”

  “母亲莫要担心,他们有桥,我们有路......总会有那一天的。”

  “可惜阳信已经许了人,不然啊,我看泾阳公主府那小子就是顶好的。”

  刘彻起身,笑道:“曹寿不错,阿姐会过得很好,母亲莫忧心,温良想来已有意中人,几日前他求我应允,婚事自己做主。”

  “你准了?”

  “嗯,若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孩儿,这点请求算不得什么。”

  王皇后笑着抚摸儿子的头,“我儿念旧,甚好。”

  太子出了椒房殿,转身去见景帝,把此事前后详述一番。

  老皇帝一辈子活在yīn谋诡计里,知道此事重大,命太子详查。

  田醒了。

  太子很高兴,亲自前往田府探望,亲亲热热嘘寒问暖一番,田正激动呢,只听太子道:“舅舅,窦家那小子真不是东西,光天化日谋害你,还抢了你的人,外边都传咱们被窦家欺负惨了,尤其是国舅您呐,被窦宪抢了人不说,连个屁都不敢放。”

  谁敢说他田不敢放屁?定要放个惊天动地的!

  田气的冒烟,一咕噜爬起来,披上衣袍直奔魏其侯府。

  本来田是没这个胆子的,可太子在后面喊了,“舅舅啊,我给你撑腰,你大胆的去。”

  田憋了一肚子气,脑子还被迷yào熏的糊糊涂涂,哪里转的过弯,站在魏其侯府门外叫骂。

  田原本就是地痞出身,耍yīn谋不如窦宪,可骂街的功夫是一流,脏字污词一套接一套,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撵都撵不走,气的窦婴和夫人在院子里直哆嗦。

  窦宪得知此事,气不打一处来,命人好生的将田请回府,说人已经还回去了。

  田这才作罢,得意洋洋的往回走。可一进府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人上前禀报说夫人昏厥了。田不解,出门前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昏厥了?

  难不成这个还传染么?

  管家指着院子里一口木箱,结结巴巴的说,这是刚才窦宪命人送来的,夫人看了就......

  美人?夫人莫不是嫉妒?

  田喜滋滋的打开箱子,箱子里是美人不假,可是被拆的七零八落。

  仔细一看,竟是那天千挑万选努力练习跳水的美人。没被淹死,到底还是死在窦宪手上。

  头颅干干净净的摆在最上面,脸上没有一丝血迹,尚存一丝娇媚,若不是与身子分了家,还当是活生生的呢。

  田又惊又怒又心疼,白眼一翻再次昏厥。

  管家抹抹泪,命人将国舅大人抬进屋里,速速请太医诊治。

  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刘四饰演田 赵能饰演窦宪

  时间:2017年8月1日

  地点:某旮沓

  田:窦窦窦家小子(嘴角一抽)你你你敢吓唬我(又一抽)我我我跟你没完(继续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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