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隐藏的秘密
让我真正想坐下来和这位神女好好说话的理由是,赵阔生也无法忍耐了。在第四天的时候 , 他扫了一眼政府楼里密密麻麻跪着的信徒 , 这几天听多了讲经和口号 , 这种人山人海的场面还是压倒了我们队长心灵上的弦。
“神女娘娘 , 我就好奇一个问题。”
神女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也同意尽量诚实回答。
“你是本地人吗?”
这是非常简单的问题,也不影响任何的格局 ,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神女还是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 似乎不那么想好回答的样子。基于是临走前的告别,男人们已经产生抵触情绪,而我一直都在的抵触情绪则显得平和很多。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 至少对于我来说说出自己是哪里人 , 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算是本地人 , 也不会影响神女在信徒中的地位。
“既然神女不想回答 , 那我可以还个问题。请问神女娘娘,你和筑基生物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我不想显得谢谦华那般的呱噪,而是安安稳稳的等着一个答案。
“你什么意思?”
“就是随便问问,因为有过前车之鉴 , 筑基生物喜欢搞地下工程。研究所就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几十年,但愣是没人怀疑它。然后又遇见过一个地下实验室。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察觉什么,只以为是谣言。但我后来看到方俊 , 也就是我那个朋友 , 就算我在面前他也不敢靠近我 , 如果不是小镇和外面真的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让丧尸害怕和厌恶。”
当我说到厌恶的时候,神女终于转换了一个眼神紧紧盯着我 , 我猜对了。
“我和马库斯接着打猎的名义,在城市里乱转,为的就是寻找可疑建筑。很遗憾,我们并没有找到 , 所以我排除了地下,转而寻找一个既危险又安全的地方。合法的流通药品和人的地方 , 每个人进去的时间都很短暂,不会注意到里面有什么违和的建筑。甚至是长期在哪儿工作的人,都有可能无法认识全部的同事,因为大家都很忙。”我相信神女已经知道我说的是哪儿。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神女的表情变得愤恨和憎恶,那我就有点好奇了,我表现出很有企图的样子了吗?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什么神女似乎总觉得我想害她?
“我只想知道那些丧尸在害怕什么?”为了表现出没有其他企图,我尝试解释:“我可以不拆穿你的事 , 也不会告诉你的信徒一切都是假的。老实说,你把这里弄的不错,比外面快要人吃人的世界好多了。但我想要知道这里的秘密,我会带走这个秘密,也许有一天会成为人类夺回世界的根本。”
“你可以认为外面的人毫无拯救的用处,我也这么认为的。但即便是如此混乱的世界,也有好人存在,如果只期盼这个镇子上的几百号人重建世界,还要熬到丧尸因为没有食物而消失的话 , 太缥缈了。没了人类当食物,它们可以吃动物 , 动物如果也没了 , 说不定就会变成素食的丧尸。”
其实很多道理 , 人人都明白 , 但要怎么做又是另一件事。
如果一开始神女就表现出可以交谈的欲望的话,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是外来人 , 换做我也不可能将秘密交给一个陌生人。
我站在神女经常往下俯瞰的窗口边上,陡然发现这里居然可以看到对面书店里的人一举一动。在书架之中飞奔的谢谦华 ,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谁玩,那么起劲。赵阔生、肖泽站在门口愁容满面,不时的看过来 , 却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李步辉照例蹲在墙角抱着一本书 , 只有马库斯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这位神女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 , 马库斯从厕所里从容的走出来 , 提好裤子就开始摸枪。似乎在和赵阔生他们说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指着这栋楼。
不用说,肯定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或者担心卫星电话的安危 , 挺让人感动的。
当饭香味道从楼下飘上来的时候,神女才决定开口。
“我叫季秋,是国家医学院博士毕业的 , 我应该和其他同学一样 , 进入医院当一个医生或者进入研究所从事医学研究行业 , 再不说也可以去当医学教授。但筑基生物给我开出了我难以拒绝的条件,只需要从事免疫力研究,我只需要做报告 , 他们有人会将另外的一切做好,数据和实验等等,好像给我一个人配套了一个医学学院。”表面上季秋是个小镇医院的医生,背地里却有一个医学团队为她工作 ,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吸引力确实很大。
季秋有能力拿到高年薪 , 但筑基生物承诺的是由她完全来主导实验的进程,并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许在某个机构里,她也能奋斗成这样,但筑基生物是现成的。她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就拿到国际上瞩目的生物、医学奖项。筑基生物承包所有费用,连季秋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
如果说没有发现里面的猫腻,肯定是撒谎。但凡是一个成年人 , 都懂得凡是游戏就肯定有规则。
季秋承认自己被安排来小镇工作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数据在接连不断的反馈,而她只需要默默研究就可以。而笃定自己疑心是来自一次对话。
“季教授,您的数据出来了,这次临……实验数据很好啊,和您预想中的一样。”
那人戴着眼镜,他没说出口的临字之后的事,总让季秋无法安睡。她怕的是之后的一个字是床,药物试验首选是动物 , 小白鼠、青蛙、甚至是猩猩,只有确认安全后才会进入临床。季秋心里明白目前的药品还在摸索阶段 , 断然不能进入临床的 , 因为每一个数据的来源都有可能是一条人命。
“当我开始推脱实验的进行 , 想要离开筑基生物的时候。我才发现 , 他们已经掌控我的一切,我的家人,我这些年记录的资料。甚至是我所有的病人资料 , 医学上有生生死死很正常。可他们拿给我的,是这些年基于我无意中说出的判断而背地里给病人用药的死亡人。
季秋也进一步知道 , 所谓的医学团队不光是为她服务的,里面也不止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网络,每个人似乎都是筑基生物的人 , 造成死亡后掩盖死亡。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用人体试验 , 凭借筑基生物那么庞大的产业 , 完全是可以实现动物试验的。”
因为动物试验和人体数据是有差别的吧 , 或许一开始,筑基生物的目标就很明确。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压根不看中人命 , 主导实验的兴趣就是动保协会之类的。
我并不想把人想的那么阴暗,只是惯性使然而已。盯着季秋的眼泪,却产生不了任何的同情 , 坦白说她反抗过了 , 应该得到某些情绪上的尊重。
“当我打算把自己手头的资料整理好 , 准备投诉他们的时候。他们再也没有以前的那般殷勤,彻底的撕破脸,将我关了起来。被锁在一间地下室 , 在玻璃房子里每天看着他们做实验。看着一个个无辜的病人死去,那些免疫力的研究可都是我的,我是为了让人类不被疾病困扰才会研究的。而不是看人们被一次次的注射免疫力药剂后,不停的被各种病毒入侵的痛苦的模样。”
那肯定很难受 , 剑有双刃,可好的那一面完全没有展示出来。季秋的研究成了害人的东西 , 现在想起来都会令她崩溃。
我蹲下来抽根烟,看来还会说很久,不如慢慢听。
大概是压抑的太久,季秋无人可说的故事一直压抑在心里。遇到一个倾诉的机会,立刻抓住,让自己疏散压在心头的洪水。她的惭愧是真的,悔恨是真的。
可我只想知道丧尸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一边改进免疫力药剂 , 让病人对疾病产生抗体,一边又换着花样的改进病毒。反反复复,直到病人承受不住。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项目得以秘密进行而没有人去告发。他们选的都是临危的病人,得了癌症、肿瘤和疑难杂症的。这些病人会选择放手一搏,加入医院正式注册的医疗项目。通过免疫力药剂,并且的确会得到一点点的改善,病人有了信心,家属也有了信心。然后医生和护士会一再的说还不知道以后。家属抱着希望和担心继续等待,病人也抱着新人让医生继续治疗。”
攻心为上 , 当家属在一次次的实验后,表现出身体无力的时候。家属和病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 也有的家属在漫长的等待中已经放弃病人。于是 , 在医疗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 , 他们真的是花了心思的来安抚病人和家属。当然了 , 这些人的利益并不在病人身上获得,而是在背后的支持力量中获得。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押了多久,墙上的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 , 那些人来来去去。当我已经麻木的时候,忽然整个地下室都空了。在断电和备用电源启动中间的一刹那 , 门打开,我走了出来。”季秋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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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娘娘 , 我就好奇一个问题。”
神女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也同意尽量诚实回答。
“你是本地人吗?”
这是非常简单的问题,也不影响任何的格局 ,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神女还是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 似乎不那么想好回答的样子。基于是临走前的告别,男人们已经产生抵触情绪,而我一直都在的抵触情绪则显得平和很多。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 至少对于我来说说出自己是哪里人 , 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算是本地人 , 也不会影响神女在信徒中的地位。
“既然神女不想回答 , 那我可以还个问题。请问神女娘娘,你和筑基生物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我不想显得谢谦华那般的呱噪,而是安安稳稳的等着一个答案。
“你什么意思?”
“就是随便问问,因为有过前车之鉴 , 筑基生物喜欢搞地下工程。研究所就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几十年,但愣是没人怀疑它。然后又遇见过一个地下实验室。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察觉什么,只以为是谣言。但我后来看到方俊 , 也就是我那个朋友 , 就算我在面前他也不敢靠近我 , 如果不是小镇和外面真的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让丧尸害怕和厌恶。”
当我说到厌恶的时候,神女终于转换了一个眼神紧紧盯着我 , 我猜对了。
“我和马库斯接着打猎的名义,在城市里乱转,为的就是寻找可疑建筑。很遗憾,我们并没有找到 , 所以我排除了地下,转而寻找一个既危险又安全的地方。合法的流通药品和人的地方 , 每个人进去的时间都很短暂,不会注意到里面有什么违和的建筑。甚至是长期在哪儿工作的人,都有可能无法认识全部的同事,因为大家都很忙。”我相信神女已经知道我说的是哪儿。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神女的表情变得愤恨和憎恶,那我就有点好奇了,我表现出很有企图的样子了吗?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什么神女似乎总觉得我想害她?
“我只想知道那些丧尸在害怕什么?”为了表现出没有其他企图,我尝试解释:“我可以不拆穿你的事 , 也不会告诉你的信徒一切都是假的。老实说,你把这里弄的不错,比外面快要人吃人的世界好多了。但我想要知道这里的秘密,我会带走这个秘密,也许有一天会成为人类夺回世界的根本。”
“你可以认为外面的人毫无拯救的用处,我也这么认为的。但即便是如此混乱的世界,也有好人存在,如果只期盼这个镇子上的几百号人重建世界,还要熬到丧尸因为没有食物而消失的话 , 太缥缈了。没了人类当食物,它们可以吃动物 , 动物如果也没了 , 说不定就会变成素食的丧尸。”
其实很多道理 , 人人都明白 , 但要怎么做又是另一件事。
如果一开始神女就表现出可以交谈的欲望的话,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是外来人 , 换做我也不可能将秘密交给一个陌生人。
我站在神女经常往下俯瞰的窗口边上,陡然发现这里居然可以看到对面书店里的人一举一动。在书架之中飞奔的谢谦华 ,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谁玩,那么起劲。赵阔生、肖泽站在门口愁容满面,不时的看过来 , 却从我的身上一扫而过。李步辉照例蹲在墙角抱着一本书 , 只有马库斯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这位神女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 , 马库斯从厕所里从容的走出来 , 提好裤子就开始摸枪。似乎在和赵阔生他们说什么,有些不耐烦的指着这栋楼。
不用说,肯定是在担心我的安危或者担心卫星电话的安危 , 挺让人感动的。
当饭香味道从楼下飘上来的时候,神女才决定开口。
“我叫季秋,是国家医学院博士毕业的 , 我应该和其他同学一样 , 进入医院当一个医生或者进入研究所从事医学研究行业 , 再不说也可以去当医学教授。但筑基生物给我开出了我难以拒绝的条件,只需要从事免疫力研究,我只需要做报告 , 他们有人会将另外的一切做好,数据和实验等等,好像给我一个人配套了一个医学学院。”表面上季秋是个小镇医院的医生,背地里却有一个医学团队为她工作 ,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吸引力确实很大。
季秋有能力拿到高年薪 , 但筑基生物承诺的是由她完全来主导实验的进程,并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许在某个机构里,她也能奋斗成这样,但筑基生物是现成的。她可以少奋斗很多年,就拿到国际上瞩目的生物、医学奖项。筑基生物承包所有费用,连季秋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花了多少钱。
如果说没有发现里面的猫腻,肯定是撒谎。但凡是一个成年人 , 都懂得凡是游戏就肯定有规则。
季秋承认自己被安排来小镇工作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数据在接连不断的反馈,而她只需要默默研究就可以。而笃定自己疑心是来自一次对话。
“季教授,您的数据出来了,这次临……实验数据很好啊,和您预想中的一样。”
那人戴着眼镜,他没说出口的临字之后的事,总让季秋无法安睡。她怕的是之后的一个字是床,药物试验首选是动物 , 小白鼠、青蛙、甚至是猩猩,只有确认安全后才会进入临床。季秋心里明白目前的药品还在摸索阶段 , 断然不能进入临床的 , 因为每一个数据的来源都有可能是一条人命。
“当我开始推脱实验的进行 , 想要离开筑基生物的时候。我才发现 , 他们已经掌控我的一切,我的家人,我这些年记录的资料。甚至是我所有的病人资料 , 医学上有生生死死很正常。可他们拿给我的,是这些年基于我无意中说出的判断而背地里给病人用药的死亡人。
季秋也进一步知道 , 所谓的医学团队不光是为她服务的,里面也不止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网络,每个人似乎都是筑基生物的人 , 造成死亡后掩盖死亡。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用人体试验 , 凭借筑基生物那么庞大的产业 , 完全是可以实现动物试验的。”
因为动物试验和人体数据是有差别的吧 , 或许一开始,筑基生物的目标就很明确。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压根不看中人命 , 主导实验的兴趣就是动保协会之类的。
我并不想把人想的那么阴暗,只是惯性使然而已。盯着季秋的眼泪,却产生不了任何的同情 , 坦白说她反抗过了 , 应该得到某些情绪上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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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很难受 , 剑有双刃,可好的那一面完全没有展示出来。季秋的研究成了害人的东西 , 现在想起来都会令她崩溃。
我蹲下来抽根烟,看来还会说很久,不如慢慢听。
大概是压抑的太久,季秋无人可说的故事一直压抑在心里。遇到一个倾诉的机会,立刻抓住,让自己疏散压在心头的洪水。她的惭愧是真的,悔恨是真的。
可我只想知道丧尸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一边改进免疫力药剂 , 让病人对疾病产生抗体,一边又换着花样的改进病毒。反反复复,直到病人承受不住。我也知道为什么他们的项目得以秘密进行而没有人去告发。他们选的都是临危的病人,得了癌症、肿瘤和疑难杂症的。这些病人会选择放手一搏,加入医院正式注册的医疗项目。通过免疫力药剂,并且的确会得到一点点的改善,病人有了信心,家属也有了信心。然后医生和护士会一再的说还不知道以后。家属抱着希望和担心继续等待,病人也抱着新人让医生继续治疗。”
攻心为上 , 当家属在一次次的实验后,表现出身体无力的时候。家属和病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 也有的家属在漫长的等待中已经放弃病人。于是 , 在医疗环境如此恶劣的情况下 , 他们真的是花了心思的来安抚病人和家属。当然了 , 这些人的利益并不在病人身上获得,而是在背后的支持力量中获得。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押了多久,墙上的钟表走了一圈又一圈 , 那些人来来去去。当我已经麻木的时候,忽然整个地下室都空了。在断电和备用电源启动中间的一刹那 , 门打开,我走了出来。”季秋终于要说到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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