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气味
说到走,季秋真的要走的意思。她在前面带路 , 居然走到了天台上。
“你该不会要自杀吧?”我谨慎的问。
“上来吹吹风。”季秋满脸疲惫的说。
“之后发生了什么?和丧尸有关系吗?”
“有 , 它们到处都是 , 走到哪儿咬到哪儿。医院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 我不敢再出去,干脆又自己回到了地下室,至少哪儿有吃有喝有主的 , 大门紧锁后,没人能进来。我本来已经认命 , 想着等我活够了就死了算了。但我不甘心,这些人利用我的研究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我必须得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我要留下证据 , 哪怕死了 , 我也要别人知道他们的阴谋。”
这本是一线希望 , 季秋只是相信会有人活下来。凭借着这个信念 , 把地下室变成自己的工作室。夜以继日的研究数据和病例,
食物开始发霉,水龙头没水的时候,季秋也知道该是出来的时候。她从地下室 , 开车到了地面之上,目光所及一片荒凉。
“我那时候已经握着钥匙,虽然我并没有破解关于丧尸的病毒 , 但我知道该如何让它们害怕。把它们变成这样的药品里 , 重组人类本身的基因 , 打破然后重组。所以免疫力变得很重要,保持病毒的纯洁性,也一定程度上阻止病毒疫苗的研发。”
季秋说的话好像很简单 , 但对我来说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这些丧尸本身就是染病的感染体,但它们的免疫力相当强悍的意思吗?
反正就是丧尸和病毒的关系相当复杂,研究疫苗也没那么容易的。
“我听说丧尸病毒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那为什么还有我这样没有感染的人呢?”
“就算是黑死病、天花、霍乱肆虐,也会有人不受感染,这就是免疫力。不过我没有研究过 , 到底是只对空气传染免疫,还是血液、唾液传染全都免疫。”
“你继续说吧。”我颓废的坐下来 , 她要是不做这个神女多好,这段时间应该能研究出不少的东西来。
一瞬间,季秋的眼神陷入了悲悯和绝望。依照我的经验,大概能猜出她经历了什么。
“活着的人被有武器的人统治,没有用的人不要,哪怕是男的都很难在那些人中间有立足之地。有武器的人逼迫人们下跪,逼迫人们端着碗去抢吃的 , 抢水喝。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发给大家,他说这样比较有乐趣,这样得到的东西这些人才会知道珍惜。”
“和你现在做的,有区别吗?”
这个问题显得有点无情,我自知失言立刻摆手让季秋不要往心里去。必须承认季秋已经做的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她保证了安全,并没有让人们丢掉尊严的去为了一口吃的争抢。
“当我说出我要接管的时候,人们好像已经习惯崇拜强大的人。起初我并不需要报酬,而是和普通人一样。想要维持小镇不被丧尸侵犯 , 需要保证城市里不能断电。否则,医院里庞大的空气净化设备是无法工作的。传闻中我恐吓那些人 , 我并不是有意的 , 小镇断电。我不敢告诉他们需要有人修理 , 一点有人知道秘密 , 会立刻抢占医院。”
“那你为什么信任我?”我好奇的问。
这信任来的有点奇怪,总不能因为我一直顶撞她,她一直观察我。那这信任也来得太简单了。
“李唯已经和他的朋友们商量好了 , 会在冬月到来之前杀了我。”季秋说的轻描淡写的,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命。
“你开玩笑?”我不信。
这可是保佑一方的‘神女’,李唯不是很忌惮身为神女信徒的女朋友吗?
“是张兰告诉我的 ,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直到你们来了。”李唯的种种行为,已经让神女开始相信张兰的说法。对于外来人知情不报 , 还和他们走的很近。不止如此 , 李唯负责的小队最近越来越奇怪。走哪儿都神神秘秘的 , 还私藏东西。这些都是季秋担心的源头。
“还记得那个被你处死的孕妇吗?有什么想说的吗?”真正的源头可能是这个。季秋纵然想保护这里的人 , 可做的太过,总会有人反抗她的,就像是她反抗当初的武装力量。
季秋叹了口气 , 徐徐开口:“我知道很残忍,但是母亲有抗体不代表新生儿也有,很有可能丧尸病毒在体内潜伏。”季秋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问:“你见过孕妇用尽全力生下一个孩子 , 那个孩子却是丧尸。她为了不让儿子被带走 , 被孩子咬伤 , 然后被感染,继而死了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和病人。”
她说的好像自身经历过,仁慈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好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大约就在于此。
“自己陪葬就行了,为什么要拉那么多人去死?”季秋做出不可原谅的表情,她的愤恨根本无处发泄。
感情,应该适可而止就好。
“你有证据吗?关于李唯背叛你的事。”
季秋低下头思索了一下 , 断然的说:“我接管这里之后,把之前的那些混混的武器都集中起来了。是我自己开车去放起来的 , 我觉得他们在打那批武器的主意。”
“坦白说,这是个小地方,我不认为有多少重火力。怕的是他们人多,拿把菜刀就够吓人的。”
季秋摇摇头惋惜的说:“张兰并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她也是偶然听到李唯和别人说话听到的。张兰来找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慌张,这几天甚至不敢再和李唯靠近。”
我的印象里张兰是个强悍的女子 , 看来她的强悍都是用来捍卫神女的。不过细想起来,这几天确实也没见李唯和他拼命担心的女朋友有什么亲近的举动。跟在神女身边的张兰有借口推脱,而李唯却一次也没有主动的去寻找张兰,找个地方说说悄悄话什么的。
越是人多越复杂,越是人少也复杂。人啊,怎么到了末世还这么能作死。
我扔掉烟头,踩灭。
“告诉我武器在哪儿,列个大致的名单,我会跟队长汇报的。我可没承诺一定会帮你 , 毕竟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无从断定。”
季秋似乎同意了我的说法 , 就站在窗口边跟我说平时和李唯走得近的人。大概的名字和模样 , 甚至是出去和回来的路口都知道。站得高就是好 , 这里还是真是个好位置。别人以为神女在发呆的时候 , 她却是在观察所有的人。
“让我跟你确认一次,这个小镇之所以没有丧尸,是因为这里的空气很纯洁,是吗?”
“是的。”
“你所谓的纯洁是二氧化碳多 , 还是氧气多?”我只知道空气有这两样东西的组成。
“可以说是只有这两样东西。”
好像只有这两样东西,人类也不能呼吸吧。
“我可以开个清淡给你 , 如果你有大型仪器的话,照这个方法净化空气就行。”
那我又有点好奇,能笼罩整个小镇的空气净化器?气体稀释机?会有多大?在走之前 , 我总会有机会去见识见识的 , 顺便拍张照 , 也许将来真的有用。
我把季秋的话转述给其他人的时候 , 他们的表情真的跟我一模一样。又麻烦,又觉得里面有猫腻,一时间也都分不清到底是李唯是对的还是季秋是对的。李唯和季秋都没有欺骗的理由 , 但似乎都有理由欺骗。季秋想要继续统治这里,想方设法除掉李唯是有可能的。至于李唯为什么想要除掉季秋?因为张兰的过度沉迷?因为孕妇?
至于那个超大的空气净化器的事,我还没说。万一是个陷阱 , 就不好了。等解决这件事 , 再征求大家的意见行动吧。
“你和她直面对话 , 你怎么看?”赵阔生认为我是应该知道内情的。
“我又不是专业人士,能看人撒没撒谎是你们的技能好不好?”我半天心理学、表情学都没念过,看电视都能跟着哭 , 又不是士兵也不是警察,真以为我能测谎?
“她看起来诚恳吗?”肖泽问。
“诚恳到是有的,不过李唯也很诚恳。”
肖泽无可救药的深呼吸一下说:“干脆这样,今晚我们从后面出去,我和马库斯一起去看看武器藏匿的地点。先查探一下 , 再来区别谁在捣鬼。”
“为什么不是我?”谢谦华皱着眉苦着脸问。
“你太吵了。”
“你太吵了。
……
剩下的四人异口同声的说。
谢谦华噘着嘴背过身,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不要和你们玩了。”
现在没人想理他 , 反正不过一个小时,他又会恢复的。现在主要的是为肖泽和马库斯准备夜行的东西,手电筒,地图,枪支弹药。避免季秋在对面的高楼上看见,我们都是悄悄默默的进行。如果季秋不带我上去欣赏一下风景,我是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死角的。
也正因为她带我上去看过 , 所以更有借口让几个人转移地方睡觉。得知自己睡觉的时候,对面都有一个女性在看着,赵阔生还打了个寒颤。这就有点假了,对于男人来说不是应该兴奋的吗?但不爽也应该是有的,毫无隐私。
“在部队里,有啥隐私?我以为你们都是光屁股跑的。”我看着赵阔生,问的却是肖泽。
肖泽放弃跟我沟通的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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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要自杀吧?”我谨慎的问。
“上来吹吹风。”季秋满脸疲惫的说。
“之后发生了什么?和丧尸有关系吗?”
“有 , 它们到处都是 , 走到哪儿咬到哪儿。医院里一个活人都没有 , 我不敢再出去,干脆又自己回到了地下室,至少哪儿有吃有喝有主的 , 大门紧锁后,没人能进来。我本来已经认命 , 想着等我活够了就死了算了。但我不甘心,这些人利用我的研究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我必须得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我要留下证据 , 哪怕死了 , 我也要别人知道他们的阴谋。”
这本是一线希望 , 季秋只是相信会有人活下来。凭借着这个信念 , 把地下室变成自己的工作室。夜以继日的研究数据和病例,
食物开始发霉,水龙头没水的时候,季秋也知道该是出来的时候。她从地下室 , 开车到了地面之上,目光所及一片荒凉。
“我那时候已经握着钥匙,虽然我并没有破解关于丧尸的病毒 , 但我知道该如何让它们害怕。把它们变成这样的药品里 , 重组人类本身的基因 , 打破然后重组。所以免疫力变得很重要,保持病毒的纯洁性,也一定程度上阻止病毒疫苗的研发。”
季秋说的话好像很简单 , 但对我来说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这些丧尸本身就是染病的感染体,但它们的免疫力相当强悍的意思吗?
反正就是丧尸和病毒的关系相当复杂,研究疫苗也没那么容易的。
“我听说丧尸病毒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那为什么还有我这样没有感染的人呢?”
“就算是黑死病、天花、霍乱肆虐,也会有人不受感染,这就是免疫力。不过我没有研究过 , 到底是只对空气传染免疫,还是血液、唾液传染全都免疫。”
“你继续说吧。”我颓废的坐下来 , 她要是不做这个神女多好,这段时间应该能研究出不少的东西来。
一瞬间,季秋的眼神陷入了悲悯和绝望。依照我的经验,大概能猜出她经历了什么。
“活着的人被有武器的人统治,没有用的人不要,哪怕是男的都很难在那些人中间有立足之地。有武器的人逼迫人们下跪,逼迫人们端着碗去抢吃的 , 抢水喝。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发给大家,他说这样比较有乐趣,这样得到的东西这些人才会知道珍惜。”
“和你现在做的,有区别吗?”
这个问题显得有点无情,我自知失言立刻摆手让季秋不要往心里去。必须承认季秋已经做的很好,比任何人都好,她保证了安全,并没有让人们丢掉尊严的去为了一口吃的争抢。
“当我说出我要接管的时候,人们好像已经习惯崇拜强大的人。起初我并不需要报酬,而是和普通人一样。想要维持小镇不被丧尸侵犯 , 需要保证城市里不能断电。否则,医院里庞大的空气净化设备是无法工作的。传闻中我恐吓那些人 , 我并不是有意的 , 小镇断电。我不敢告诉他们需要有人修理 , 一点有人知道秘密 , 会立刻抢占医院。”
“那你为什么信任我?”我好奇的问。
这信任来的有点奇怪,总不能因为我一直顶撞她,她一直观察我。那这信任也来得太简单了。
“李唯已经和他的朋友们商量好了 , 会在冬月到来之前杀了我。”季秋说的轻描淡写的,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命。
“你开玩笑?”我不信。
这可是保佑一方的‘神女’,李唯不是很忌惮身为神女信徒的女朋友吗?
“是张兰告诉我的 , 一开始我也不信,但直到你们来了。”李唯的种种行为,已经让神女开始相信张兰的说法。对于外来人知情不报 , 还和他们走的很近。不止如此 , 李唯负责的小队最近越来越奇怪。走哪儿都神神秘秘的 , 还私藏东西。这些都是季秋担心的源头。
“还记得那个被你处死的孕妇吗?有什么想说的吗?”真正的源头可能是这个。季秋纵然想保护这里的人 , 可做的太过,总会有人反抗她的,就像是她反抗当初的武装力量。
季秋叹了口气 , 徐徐开口:“我知道很残忍,但是母亲有抗体不代表新生儿也有,很有可能丧尸病毒在体内潜伏。”季秋有意无意的看我一眼问:“你见过孕妇用尽全力生下一个孩子 , 那个孩子却是丧尸。她为了不让儿子被带走 , 被孩子咬伤 , 然后被感染,继而死了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和病人。”
她说的好像自身经历过,仁慈有的时候真的不是好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大约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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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应该适可而止就好。
“你有证据吗?关于李唯背叛你的事。”
季秋低下头思索了一下 , 断然的说:“我接管这里之后,把之前的那些混混的武器都集中起来了。是我自己开车去放起来的 , 我觉得他们在打那批武器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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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摇摇头惋惜的说:“张兰并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她也是偶然听到李唯和别人说话听到的。张兰来找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慌张,这几天甚至不敢再和李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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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你所谓的纯洁是二氧化碳多 , 还是氧气多?”我只知道空气有这两样东西的组成。
“可以说是只有这两样东西。”
好像只有这两样东西,人类也不能呼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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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有点好奇,能笼罩整个小镇的空气净化器?气体稀释机?会有多大?在走之前 , 我总会有机会去见识见识的 , 顺便拍张照 , 也许将来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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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直面对话 , 你怎么看?”赵阔生认为我是应该知道内情的。
“我又不是专业人士,能看人撒没撒谎是你们的技能好不好?”我半天心理学、表情学都没念过,看电视都能跟着哭 , 又不是士兵也不是警察,真以为我能测谎?
“她看起来诚恳吗?”肖泽问。
“诚恳到是有的,不过李唯也很诚恳。”
肖泽无可救药的深呼吸一下说:“干脆这样,今晚我们从后面出去,我和马库斯一起去看看武器藏匿的地点。先查探一下 , 再来区别谁在捣鬼。”
“为什么不是我?”谢谦华皱着眉苦着脸问。
“你太吵了。”
“你太吵了。
……
剩下的四人异口同声的说。
谢谦华噘着嘴背过身,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不要和你们玩了。”
现在没人想理他 , 反正不过一个小时,他又会恢复的。现在主要的是为肖泽和马库斯准备夜行的东西,手电筒,地图,枪支弹药。避免季秋在对面的高楼上看见,我们都是悄悄默默的进行。如果季秋不带我上去欣赏一下风景,我是不会知道这里有什么死角的。
也正因为她带我上去看过 , 所以更有借口让几个人转移地方睡觉。得知自己睡觉的时候,对面都有一个女性在看着,赵阔生还打了个寒颤。这就有点假了,对于男人来说不是应该兴奋的吗?但不爽也应该是有的,毫无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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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泽放弃跟我沟通的翻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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