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打胎
“想好了。”
“没有附加条件？”
“没有。”
他的问题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 我想要走得更远 , 就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
下班之后莫叶离像以前那样等着我 , 我准备拉开后座的门时 , 莫叶离开口，“坐到前面来。”
我抓着把手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我抬头望向他面无表情的脸 , 紧紧的握着车门上的把手，然后又慢慢的松开。朝着他笑了一下 , 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我曾经说过，男人的副驾驶只会留给家人，或者对他来说很亲密的人 , 我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 , 就意味着以前的我回不去了。
今天的车厢里格外的安静 , 我们都没有将这份宁静打破 , 直到车停在他的别墅前，他才开口，“你回去吧 , 我还有事，今晚不回来了。”
我惊讶的看向莫叶离，心想 , 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但我没有问出口 ,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分得很清楚 , 我让他小心开车，便下车走进别墅。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夜景 , 绚丽的灯光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就像我自己一样，在那个现实的圈子里，我的坚守一点点的被瓦解，我很害怕我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第二天清晨 , 我醒得非常早 , 也可以说我彻夜未眠。一夜没睡的结果就是眼睛上的黑眼圈和眼袋都浮现出来了 ,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 , 觉得脑袋仿佛不是我自己的 , 这种眩晕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
我准备起床洗漱的时候 , 手机突然响了 , 一看是吴晓晓的电话，我的嘴角慢慢的露出一丝笑意 , 吴晓晓非常的清纯，她没有被社会上的污浊同化，心里任然有一方净土，夜总会就是一个大染缸，但她确是一汪清泉。
我按下接听键，首先传入我耳朵的不是她可爱的笑声，而是低声的啜泣，我的心头突然一紧，担心的对着电话问道 , “晓晓，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一直哭 , 好几次都感觉她喘不过气来了。我知道这样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 上次她给我说过她家的地址 , 匆忙的把电话挂断 , 我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出了门。
出租车停在了云亭小区，我下车就直奔吴晓晓家，她家是那种老式的单元房 , 总共有六层，她家住在第五层 , 没有电梯我只能踩着楼梯一步步的爬上去。我的腿都在发抖，但我不敢耽搁，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 到五楼的时候 , 我双手撑着膝盖 , 不停的喘着粗气 , 一边敲门一边喊吴晓晓的名字。
我敲了很久的门，手掌都拍麻了，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 我心里有些害怕，她不会是做了什么傻事吧？
“吴晓晓，你给我开门。”
我使劲的踹着房门，不停的叫喊 , 吴晓晓没有被叫出来 , 倒是把她邻居给吵出来了。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女人开门出来 , 见我像发疯一样的踹着吴晓晓家的门，她吼道，“你干嘛呢？大清早的踹别人家门。”
女人的语气非常不好 , 我本来就在担心吴晓晓的情况，根本没空理会她。我这时候一点理智都没有，我因为害怕睁着大眼睛，额头两边青筋暴露，也许是被我这恐怖的样子吓到了 , 女人赶紧跑进屋 ,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到她在骂我神经病。
吴晓晓的家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 我全身都在颤抖 , 来海天这么久 , 我是第一次听到吴晓晓哭成那个样子。我的掌心通红 , 我知道她肯定在家 , 但不知道屋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对着房门喊道 , “吴晓晓你出来，再不开门我就给王姨打电话了。”
我这句话只是吓唬她的，她早上选择给我打电话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果然，我说完这句话之后没多久，房门就打开了，她家里的装修跟普通人家一样，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粉色色彩。我着急的走进去，却看到一直乐观的吴晓晓蹲在地上，一脸绝望的样子。
我上前就把她抱在怀里 , 她的身体非常冰冷，脸色也非常苍白 , 我一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没有说话 , 直到我看到一旁散开的医院处方筏。
“你怀孕了？”
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的结果是阳性 , 我有点震惊又有点不可思议 , 她们在跟顾客做的时候都会戴套或者时候吃药，按道理来说一般是不会怀孕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 抓着吴晓晓的手问道，“你有男朋友？”
我的话音刚落，吴晓晓就突然大哭起来 , 我怎么安慰都没有用，从她的哭声中我感觉到无比的凄凉，不知是不是受到她的感染 , 我的眼睛里面也开始有些湿润。我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 好不容易连拖带抱的才把她弄到床上 , 我已经是满头大汗。
她躺在床上 , 狠狠的抓着床单，嘴里不停的说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她带着哭腔说：“我在老家谈了一个男朋友 , 已经快两年了，上个月他来看我，我没有做安全措施 , 我想 , 要是我能怀孕的话 , 我就能够放弃北京的生活，放弃我的梦想，回老家跟他结婚，可是……可是……”
说着吴晓晓又开始痛哭起来 , 我非常心疼的抚摸着她的手背，我有些不忍心的问道，“是不是他背叛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些刺痛，我又想起了杨城，但是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了，我现在对他全是慢慢的恨意。吴晓晓拼命的摇着头 , “不是 , 不怪他 , 是我自己 , 我恨我自己。”
吴晓晓使劲的往脸上扇耳光 , 看着她情绪有些失控 , 我上前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 但她力气太大，把我推到在地上 , 又继续扇打自己。
“晓晓，你别这样。”
我起身再次把她的手按住，不知道是因为她情绪太激动还是动了胎气，她叫嚣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我看着床上没有知觉的吴晓晓，吓得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离她们这个小区不远处就有一个医院，不久救护车就来了，我被当成了她的家属被拉上了救护车，在车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一个天真烂漫的人变成这样。
我焦急的在抢救室门外等待，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的原因 , 我不敢告诉王姨 , 但我一个人又六神无主 , 我脑海里最先浮现的是莫叶离那张淡漠的脸 , 他就像是有魔力一样，想起他就会让我有很安心的感觉。
“之忧？”
我蹲在走廊上的凳子旁边，我听到莫叶离的声音 , 回过头的时候我已经泪流满面，也许是上天对我的眷念 , 在我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他就突然出现。我不知道莫叶离为什么会在这里，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知道这个男人会保护我 , 不会让我一个人难过。
莫叶离跑过来把我从地上抱起 , 从他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了他对我的心疼 , 在他的怀里我的坚强一下子就崩塌 , 眼泪就像决堤的海水一样不停的流出来，我哽咽的声音说：“晓晓……晓晓在里面。”
以前我就觉得医院非常的阴冷，好多生离死别都是在这里发生的 , 我很害怕一会儿医生是把她推出来的。我浑身都忍不住的发抖，莫叶离紧紧的抱着我，他的手不停抚摸着我的手 , 嘴里温柔的说道 , “没事的 , 一定会没事的。”
等待的过程是最煎熬的，大约过了几分钟，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我像疯了一样上前拉着医生的手询问吴晓晓的消息 , 医生说她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吃饭，加上情绪低落才会晕倒的。听着医生说她没事，我抚摸着狂跳的心脏，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还没站稳，医生接下来的话就让我犹如五雷轰顶。
“你们赶紧做好病人的思想工作 , 手术不能耽搁的。”
“手术？什么手术。”
我纳闷的看了莫叶离一眼 , 在家的时候吴晓晓只告诉我她怀孕了 , 并没有告诉我要做什么手术。医生见我毫不知情 , 他告诉我由于吴晓晓之前的几次打胎 , 她的子宫已经严重受损 , 按道理来说她是不会怀孕的 , 她这次怀孕也算是个奇迹，但是这个胎儿还是不能存活太久。
听完医生说的话 , 我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力气。
打过好几次胎……
为什么会这样……
身子往后面一仰，还好莫叶离在旁边将我扶住才没有让我摔在地上。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吴晓晓会哭得那么伤心了，以为自己的幸福终于要来临了，却不想这只是上天跟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在病房外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吴晓晓，更不知道要怎么劝她把这个孩子做掉。莫叶离看着我犹豫不决的样子，淡淡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决定 , 不能让她冒这个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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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附加条件？”
“没有。”
他的问题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不是因为一时冲动 , 我想要走得更远 , 就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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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把手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我抬头望向他面无表情的脸 , 紧紧的握着车门上的把手，然后又慢慢的松开。朝着他笑了一下 , 我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我曾经说过，男人的副驾驶只会留给家人，或者对他来说很亲密的人 , 我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 , 就意味着以前的我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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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向莫叶离，心想 , 难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但我没有问出口 ,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我分得很清楚 , 我让他小心开车，便下车走进别墅。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夜景 , 绚丽的灯光让我觉得有点不真实，就像我自己一样，在那个现实的圈子里，我的坚守一点点的被瓦解，我很害怕我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第二天清晨 , 我醒得非常早 , 也可以说我彻夜未眠。一夜没睡的结果就是眼睛上的黑眼圈和眼袋都浮现出来了 ,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 , 觉得脑袋仿佛不是我自己的 , 这种眩晕的感觉让我非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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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一直哭 , 好几次都感觉她喘不过气来了。我知道这样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 上次她给我说过她家的地址 , 匆忙的把电话挂断 , 我简单的洗漱之后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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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很久的门，手掌都拍麻了，门还是关得紧紧的 , 我心里有些害怕，她不会是做了什么傻事吧？
“吴晓晓，你给我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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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就把她抱在怀里 , 她的身体非常冰冷，脸色也非常苍白 , 我一直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没有说话 , 直到我看到一旁散开的医院处方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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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的结果是阳性 , 我有点震惊又有点不可思议 , 她们在跟顾客做的时候都会戴套或者时候吃药，按道理来说一般是不会怀孕的，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 抓着吴晓晓的手问道，“你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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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 , 狠狠的抓着床单，嘴里不停的说着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在我的再三追问下她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她带着哭腔说：“我在老家谈了一个男朋友 , 已经快两年了，上个月他来看我，我没有做安全措施 , 我想 , 要是我能怀孕的话 , 我就能够放弃北京的生活，放弃我的梦想，回老家跟他结婚，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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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晓使劲的往脸上扇耳光 , 看着她情绪有些失控 , 我上前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 但她力气太大，把我推到在地上 , 又继续扇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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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赶紧做好病人的思想工作 , 手术不能耽搁的。”
“手术？什么手术。”
我纳闷的看了莫叶离一眼 , 在家的时候吴晓晓只告诉我她怀孕了 , 并没有告诉我要做什么手术。医生见我毫不知情 , 他告诉我由于吴晓晓之前的几次打胎 , 她的子宫已经严重受损 , 按道理来说她是不会怀孕的 , 她这次怀孕也算是个奇迹，但是这个胎儿还是不能存活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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