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衷
皇叔与福彩长公主对视一眼，神色有些哀意。
“千儿 , 这大半年让你受苦了 , 若我早知晓此事 , 定会第一时间接你来京城 , 免去这些委屈，是我们二人的错。”福彩长公主眼中满是歉意的说到。
见状，我急忙安慰了几句 , 同时心中有些喜意，皇叔能娶到这样一位佳人 , 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说着，皇叔突然剑眉一蹙，警惕的问到：“千儿 , 老实告诉皇叔，你此次为何要来京城？”
我佯装做一副轻松的神情 , 笑到：“是皇上召我进宫 , 为他的寿宴表演助兴。”
“嗯？”皇叔却不相信 , 威严的低嗯一声。
挣扎一番，我只好把心中所想，一一道了出来。
皇叔听完后 , 脸色一沉，猛的放下酒杯，怒斥：“胡闹！以现在的状况 , 你接近皇上不难 , 杀了他更不难 , 但皇叔问你，你杀了北鸢王后，那你怎么办？”
“无非玉石俱焚！”我狠狠的吐出几个字，心中有些恼火 , 皇叔明显不支持我的想法，有他在中间做梗，我根本不会有机会杀北鸢王。
皇叔气的灌了一口酒，不再理会我。
一旁的福彩长公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到：“千儿，你可想过 , 你杀了皇上，你也会人头不保。”
我点点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福彩长公主继续说到：“这年你留落民间 , 不清楚皇室的形式，自从北鸢国吞并了南煭 , 势力日益壮大，在他国眼里 , 北鸢已然是一块肥肉，如果皇上一死，定会像当初南煭那样，各皇子夺位，造成天家内乱。
届时，天下各国定会趁机讨伐北鸢，战火四起，民不聊生，死上千万人都是少的。”
末了 , 又问我一句：“你以为我不想杀了那昏君吗？可仔细一想，杀了他 , 会造成成千上万的家庭支离破碎 , 世间又会多出无数像我们一样 , 失去家的可怜人 , 千儿，你要记得，百姓是无辜的 , 现在，你可还要这样做？”
听完，我不禁陷入沉思 , 可恨的是北鸢王，北鸢的百姓的确是无辜的，我若害的他们无家可归 , 那我在他们眼中，与北鸢王还有什么差别？
随之 , 我心中又谋生出另一个念头 ,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北鸢王 , 那我便夺了他日夜守护的天下，届时，他的死 , 将不会再牵动任何变故。
回过神，我释然一笑，对皇叔二人轻声道：“千儿明白了 , 谢过皇叔皇嫂的提点。”
见我醒悟 , 皇叔也一扫脸上的阴霾 , 欣慰到：“千儿还如儿时一样，识大体，有仁心。”
我轻笑一声 , 但心中却有些失落，夺北鸢王的江山，谈何容易。
“不知皇叔与皇嫂日后有什么打算？”我不着痕迹的将话意从我身上挪开。
皇叔牵着福彩长公主的手，笑道：“明日皇上寿辰过后，我便带着福彩去绕城过日子，摆脱皇室纠纷。”
说罢 , 又严肃的看向我：“但现在，恐怕要耽搁上几日。”
“为何？”我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叔抚了抚宽袖上的褶子，道：“明日你进宫面圣 , 定会引起皇上的注意，万一他将你纳入后宫 , 岂不是等同要了你的命。
所以皇叔与你皇嫂商议决定，明日在闭宴前 , 我们会向皇上请旨，将你赐给祁王殿下做正王妃。”
闻言，我心中一惊，“要我嫁给祁殷景？！”
皇叔立刻脸色一禀，“休得无礼！祁王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我垂下眸子，支吾一句：“祁王不一定能看的上我，皇叔难道不知，我在他眼中无非就是一介青楼女子罢了。”
这时福彩长公主轻然一笑，“祁王兄对千儿你与众不同，你皇叔都是看在眼里的 , 她人若是像你这般胆大，早被他一掌打的半身不遂了。
至于身份的事情 , 你不必担心 , 我在方才已经为你安排好 , 从今日起 , 你就是绕城前任城主的嫡千金，因家道没落，才流落青楼。”
“皇叔……”我蹙眉拉住皇叔的袖口 , 像儿时一般撒娇道。
可皇叔并不吃这一套，扯鬼衣袖 , 用不可忤逆的语气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又一把拉住福彩长公主的手，眼中涌出泪意，“皇嫂……”
福彩长公主同样拿开我的手，与皇叔对视一眼 , 道：“离哥 , 我们该回宫为皇上操办寿宴了。”
皇叔点头应下 , 在临走前又叮嘱我一句 , “此事休怪皇叔狠心，但这也是你最后，最好的出路。”
说罢 , 就拉着福彩长公主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人在凉阁中。
小饮了几杯酒，我略微有些醉意 , 脑中全是祁殷景那副惹人嫌的嘴脸。
不知不觉间 , 天色已经朦胧黑 , 我心情不畅，就换了一身普通轻裙，出了客栈 , 到大街上散心。
茫无目标的游荡了一阵，我才发现自己竟远离了热闹的街道，身处一条僻静无人的巷子。
凉风瑟瑟，高过院墙的树枝摇曳不止，在地上映出一副阴森森的鬼脸。
我后背不禁一股凉意掠过，急忙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姑娘救命！呃……”
突然 , 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吟。
从音色判断，应该是位老者。
我一下止住步子，回过身慢慢的朝里面走去 , 借着月光，我恍惚间看到地上躺着位 , 满头散乱白发的玄衣老人。
确定有人后，我加快了步子 , 迅速赶到老人身边，也是这才看清楚，此人一身血迹，脸色苍白，但丝毫不影响他那仙风道骨的气质。
从小师父就教导我，医者父母心，尤其身为医河术的传人，不管恶与善，遇见即是缘分 , 有缘自然得救。
可这偏僻的巷子中，我根本无法查看他到底伤在哪儿了。
所幸老者年迈骨枯 , 身子仅比我重一些 , 我没怎么费力便将他背回了客栈。
夜晚街道上行人稀少 , 所以也并未引起他人注意。
房间中 , 我褪去老者的上衣，发现他胸口插着一枚毒梭，暗青色的毒素已经扩散开来 , 蔓延到了腹部。
清楚伤势后，我更加显得束手无策 , 现如今医河术失灵，光靠我这三脚猫的医术，根本无法医治如此严重的毒伤。
而就在我将手搭在老者手腕上诊脉之时 , 我竟在他体内感触到一丝医河之力。
并且 , 我震惊的发觉 , 自己竟能引导这丝医河之力运动。
我登时喜上眉梢 , 轻车熟路的用那丝医河之力替老者逼出毒血，又用拿酒烧过的匕首剜出毒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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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我急忙安慰了几句 , 同时心中有些喜意，皇叔能娶到这样一位佳人 , 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说着，皇叔突然剑眉一蹙，警惕的问到：“千儿 , 老实告诉皇叔，你此次为何要来京城？”
我佯装做一副轻松的神情 , 笑到：“是皇上召我进宫 , 为他的寿宴表演助兴。”
“嗯？”皇叔却不相信 , 威严的低嗯一声。
挣扎一番，我只好把心中所想，一一道了出来。
皇叔听完后 , 脸色一沉，猛的放下酒杯，怒斥：“胡闹！以现在的状况 , 你接近皇上不难 , 杀了他更不难 , 但皇叔问你，你杀了北鸢王后，那你怎么办？”
“无非玉石俱焚！”我狠狠的吐出几个字，心中有些恼火 , 皇叔明显不支持我的想法，有他在中间做梗，我根本不会有机会杀北鸢王。
皇叔气的灌了一口酒，不再理会我。
一旁的福彩长公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到：“千儿，你可想过 , 你杀了皇上，你也会人头不保。”
我点点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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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 , 又问我一句：“你以为我不想杀了那昏君吗？可仔细一想，杀了他 , 会造成成千上万的家庭支离破碎 , 世间又会多出无数像我们一样 , 失去家的可怜人 , 千儿，你要记得，百姓是无辜的 , 现在，你可还要这样做？”
听完，我不禁陷入沉思 , 可恨的是北鸢王，北鸢的百姓的确是无辜的，我若害的他们无家可归 , 那我在他们眼中，与北鸢王还有什么差别？
随之 , 我心中又谋生出另一个念头 , 既然不能直接杀了北鸢王 , 那我便夺了他日夜守护的天下，届时，他的死 , 将不会再牵动任何变故。
回过神，我释然一笑，对皇叔二人轻声道：“千儿明白了 , 谢过皇叔皇嫂的提点。”
见我醒悟 , 皇叔也一扫脸上的阴霾 , 欣慰到：“千儿还如儿时一样，识大体，有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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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牵着福彩长公主的手，笑道：“明日皇上寿辰过后，我便带着福彩去绕城过日子，摆脱皇室纠纷。”
说罢 , 又严肃的看向我：“但现在，恐怕要耽搁上几日。”
“为何？”我心中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叔抚了抚宽袖上的褶子，道：“明日你进宫面圣 , 定会引起皇上的注意，万一他将你纳入后宫 , 岂不是等同要了你的命。
所以皇叔与你皇嫂商议决定，明日在闭宴前 , 我们会向皇上请旨，将你赐给祁王殿下做正王妃。”
闻言，我心中一惊，“要我嫁给祁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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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福彩长公主轻然一笑，“祁王兄对千儿你与众不同，你皇叔都是看在眼里的 , 她人若是像你这般胆大，早被他一掌打的半身不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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