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后的爱
“张勇好久不见，你还真的活的像是一条狗！”
石中宇走到了我的跟前，满脸戏虐的望着我 , 当时我就骂了一句我操你妈的！扑上去就想要动手 , 一旁的薛刚招呼几个混子过来三两下就把我给打翻在了地上 , 石中宇满脸冷笑的走了过来 , 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抬起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红着眼睛嘶吼着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被那些小混混给死死的按住了。
“老子就是当鸭子的 , 怎么样！当鸭子的能玩你的女人，现在也能把你猜在脚底下，你特么不是说当鸭子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吗？今天老子就弄你去当鸭子！”
我咧嘴笑着 , 疯狂的大笑着，“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想让老子去当鸭子别特么做梦了！”
石中宇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我会这么说，他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我 , 然后咧嘴笑着 , “现在你那个蠢女人已经被我玩的死心塌地了，你要是不去做鸭子老子就送那个蠢女人去做鸡！”
轰隆的一下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 当时我是真的愤怒到了极致 , 指甲都捏的陷进了手掌肉里，我朝石中宇疯狂的大吼着：“你特娘有本事就冲我来，弄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这个时候薛刚也走了过来，把我亲手写的那张欠条放到了我跟前 , “你不去做鸭子哪有钱还给我啊，你要是真不去那我们只能送你女人去当鸡了！”
最后我选择了妥协，彻底的放弃了我最后的一点尊严，虽然王春妮离开了可是我不忍心真的让她去做鸡 , 有人会问我 , 石中宇为什么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对付我 , 还有他怎么会跟房东父子两勾结在一块，这事情咱们后面再说。
那一刻我深深的低下了头，把所有的尊严都揉了一个粉碎，见我答应去做鸭子 , 石中宇笑得笑得很张狂 , 我就这样被逼着踏入公关这一行 , 在这里我先给大家简单讲一下公关这一行的粗浅规矩 , 都说那是一张红尘巨网一旦进去想脱身就难了 , 直到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多年之后 , 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石中宇当初会选择如此大费周章的报复我，都说鸭子躺着能赚钱 , 可是你不知道做鸭子需要阿谀奉承。
明明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女人 , 你也要把她夸的跟天仙一样 , 做这行说到底始终是难以被常人认可接受的，所以我们需要承受无数的白眼 , 这就像是我们人生上的一个污点 , 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害怕被人提及更害怕被人知道，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慢慢的就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行里有一句话叫做十鸭八痿，这里的痿指的可不是身体方面，而是思想上。
石中宇就是做鸭子，而且还是一个混外围的，手里头有几个固定的客人 , 上次被我在酒吧那么一闹，他被客人给举报了 , 结果就被场子里给开除了 , 这里我要介绍一下 , 公关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 一入行就可以接待什么有钱的女人，更加不用提被什么有钱的女人看上直接包养了，那完全就是扯淡。
刚入行的只能在家看场子 , 所谓的在家看场子就是呆在夜店里等着客人上门，能够被富婆包养大都是跑外围的 , 所谓跑外围的都是在这一行做了些年头，手里头有自己的客人资源，其实这一行换句话来说也跟销售一样 , 只不过我们销售的东西就是自己的肉体罢了 , 而做销售最重要的并不是你口才多么好 , 而是你的人脉你的资源。
那天晚上石中宇开车把我给送到了一家夜店 , 夜店的名字很别致也很应景叫做女帝，女人就是这里的帝王，而我们只是服务者。
石中宇对这地方很熟悉 , 进去之后他打了一个电话，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长得很阳光俊朗的男的，石中宇跟他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 , 然后伸手指了指我就离开了 , 走到我身旁的时候他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 “你不是看不起鸭子么，我让你做一辈子的鸭子！”
我的拳头一下子就握紧了起来，可最后还是忍住了，我也想过离开这地方，可是王春妮还在 , 那个男的走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几眼，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哟！大学生啊！来我们这里卖肉还债了！”
就连最后的尊严我都放下了 , 现在几句言语上的侮辱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无关痛痒了 , 女帝是一家挺高级的风月场所 , 旗下不仅仅只有男公关还有小姐 , 石中宇之前就是在这里跑外围的 , 像很多人开玩笑说的那样你长得帅咋不去做鸭子。
长得帅并不一定就能当鸭子，特别是到那些相对高级的场所 , 入行的竞争是非常剧烈的 , 新人刚入行都会被逼着掏一笔钱 , 美名其曰入行费，其实这只不过是老人对新人的欺压罢了 , 有一句成语叫做人老珠黄 , 这句话用在公关这一行上也很贴切，来找公关作陪的，要么是满足寂寞，要么是追求新鲜刺激，所以这一行换血非常的快，不断的有新人进来也不断有人离开，几个场子之间也总是会来回的调换。
原本要进女帝这样的风月场所是需要面试的，而石中宇为了整我花费了一番手脚直接就把我给硬塞了进去，虽然我没有参加面试 , 不过面试的流程我也知道，第一就是检查身体 , 身体有病的绝对不会收 , 第二测试性格 , 脾气太冲不能忍的不会要 , 最后才是样貌身高这些，第三条的要求并不是很严格，身高不够可以穿增高 , 而模样只要过得去基本上就可以，并不要求你长得多帅。
可能有人会问你做鸭子 , 要是长得不帅那个女的能看上你，你看男的去找小姐不也是越漂亮价格越高么，这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没错 , 只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金主往往都是那些上了年纪手里有钱的女人 ,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 话不多说大家都懂的 , 最后我总结了一下做公关其实就是一句要么能干要么还是能干，至于两个能干是什么意思我想大家也都知道。
跟我同一批进入女帝当公关一共有三十个人，进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培训 , 基本上上点档次场子里新人入行都是需要培训的，这里我要说明一点情况，对于公关和小姐的培训并非是在什么培训场所啊公司之类的 , 大都数都是在一些很隐秘的山庄里 , 当时和我一批进去的其他二十九个男的被和一批小姐一块送到了距离东莞一百五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山庄里培训 , 那个山庄是在东莞附近的一个县市级范围内，具体地名就不细说了，在这行混久了我知道内地很多大的赌场也是开的深山里。
那个山庄被称作东莞鸡鸭产业三大出产地之一，培训的内容我这里也不多说怕大家听了觉得不舒服 , 当时我们一块去的那一批人 , 一共有八十个 , 三十个男的五十个女的 , 最后回来的只有五十个人而已 , 培训期间绝对不会出现什么事先让你进行实战演练 , 在风月场所里女人的第一次可以卖钱，而男人的同样可以 , 很多来的女客人都有个癖好 , 喜欢雏儿。
这一点有一半是心理上的因素 , 一半是身体上的因素，心理上的因素很简单 , 就一句话凭什么男的得要求女的是处女 , 而身体上大都是为了安全考虑。
当然也有在培训的时候被破了身子的，那就是被山庄里的人看上了，真要说起来这也不是一件坏事，相反的还是一件好事，因为在这一行没人罩着很难混出头。
从那个山庄回来之后，我就正式成为了女帝一个看场子的公关，很多人会觉得做这行，一个月最少也得赚几万块吧？那我告诉你我第一个月拿的钱还不到一千块，而我第一个接的客人更加是我终身难忘的噩梦。
不管是小姐还是公关在场子都会被划分成若干个小组 , 每个小组都会有个领班，公关的领班业内叫做老庄 , 而小姐大家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 除了跑外围的 , 看场子的接待什么客人都是经过领班安排的。
而我被分配到一个叫建哥的领班手底下 , 那个建哥全名叫徐建，就是石中宇把我送到女帝我见到的那个男的，当时被分配到他的手底下，我就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后能不能混出头全看徐建的一句话 , 所以跟我同一个组的全都费力的去巴结徐建，送烟送酒送钱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 我知道就算是我去巴结他，以后也不会好过，倒不如破罐子破摔来的自在。
刚入行很难接到客人 , 所以每天也很清闲 , 白天我回学校上课 , 晚上就在女帝里上班 ,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新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待，等着接客人。
一个星期之后徐建把我们给召集了起来，问我们场子里的规矩都学得怎么样了？大家都说学的差不多了 , 徐建跟着又说今晚有个大金主，可以安排你们去接待，至于安排谁去呢？
说到了这地方的时候徐建故意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在我们八个人的身上来回扫视着 , 我往后缩了缩 , 真的我不愿意去接客 , 大概是还放不下那一丝自尊，其他几个人都纷纷满脸期待的看着徐建，而最后徐建一抬手指着我说：“就你了张衡，第一个客人你去接，记住了那可是场子里的大金主你要是搞砸了后果你知道的！”
进了这一行大都会取个假名 , 我的假名就叫张衡 , 被徐建点到去接客 , 一下子我的心就沉入了谷底 , 旁边的七个人也纷纷朝我投来了嫉妒甚至是憎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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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宇走到了我的跟前，满脸戏虐的望着我 , 当时我就骂了一句我操你妈的！扑上去就想要动手 , 一旁的薛刚招呼几个混子过来三两下就把我给打翻在了地上 , 石中宇满脸冷笑的走了过来 , 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抬起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红着眼睛嘶吼着想要挣脱开来，可是却被那些小混混给死死的按住了。
“老子就是当鸭子的 , 怎么样！当鸭子的能玩你的女人，现在也能把你猜在脚底下，你特么不是说当鸭子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吗？今天老子就弄你去当鸭子！”
我咧嘴笑着 , 疯狂的大笑着，“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子，想让老子去当鸭子别特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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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的一下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 当时我是真的愤怒到了极致 , 指甲都捏的陷进了手掌肉里，我朝石中宇疯狂的大吼着：“你特娘有本事就冲我来，弄个女人算什么男人！”
这个时候薛刚也走了过来，把我亲手写的那张欠条放到了我跟前 , “你不去做鸭子哪有钱还给我啊，你要是真不去那我们只能送你女人去当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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