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关心员工的亏哥
“亏哥，我们到了 , 你来接一下昂。”万磊打了一个电话 , 然后就缩着脖子蹲在路边。
这会儿风还挺大的 , 呼呼刮在脸上就像用刀子剃的一样。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 一辆皮卡哄哄着过来了，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
这人大概二十来岁 , 剃了一个圆滚滚的发型，再加上皮肤黄不啦叽的 , 离远了一看还以为谁家种的山药蛋子成精了。此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不瘦不胖，看上去蛮均衡的一个人。
不过最让我不解的是 , 这人鼻子上挂了一个不带片儿的黑框眼镜 , 也不知道装的哪门子学问人。
“哈哈哈 , 亏哥 , 生意兴隆！”万磊笑呵呵地朝那叫亏哥的人走了过去。
亏哥冲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冲万磊撇嘴说：“得了吧你，一天到晚亏哥长亏哥短的 , 老子都给你说出晦气了，净亏本儿了！”
“哈哈哈，不扯了，这儿冷 , 屋里去唠。”万磊看上去和亏哥挺熟的 , 拉着我就上了皮卡。
车子沿着土坡路行驶了十几分钟 , 然后就到了我们之前在路边看到的厂房。离近了一看才知道这里占地面积还挺大的，有三栋白色铁皮房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集装箱一样的东西，前面是一个大院子 , 边上停着两辆小型箱货卡车。
亏哥开着皮卡到了大门口 , 按了两下喇叭 , 不一会儿从院子里走出来一个壮汉，把铁门给拉开了。
亏哥领着我和万磊 , 绕过前面的大院子 , 直接到了厂房后面。我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院子 , 边上一栋二层小楼，虽然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豪宅，不过和外面的铁皮房子一比 , 那依然是洋气很多。
进屋之后 , 明显就感到一股热风铺面而来。室内布局很简单 , 就是一个茶几 , 两张沙发，别的就没有了，应该是临时歇脚用的。
亏哥亲自给我们一人沏了一杯热茶，然后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亏哥弯腰把茶几下面的暖炉子打开了。
“呵呵呵，小磊，来找我又是什么好事儿啊？”亏哥笑呵呵地说。
“给你介绍一下，我同学陈漠，人送外号低调哥！”万磊拍了拍我的肩膀 , 半调侃半介绍地说了一句，我冲着亏哥点了点头 , 有些拘谨。
亏哥看了我一眼 , 笑着点点头 , 非常和气的感觉。
万磊继续说：“这是我哥 , 我俩关系杠杠好了，你在这也别客气，就跟着我叫声亏哥好了！”
“别闹，成天亏字儿挂嘴边 , 你让我怎么做生意？”亏哥说着，转头看向我 , 说：“你叫我声赚哥，替磊子积点口德吧！”
我也没犹豫，张口来了句赚哥好。
“哈哈哈，小磊你得学着点人家 , 不然冲你这张净放损屁的破嘴 , 早晚让人刮耳巴子。”亏哥看上去是个很随和的人 , 大大咧咧的 , 我对他的第一感觉还不错。
而且亏哥第一次见我，貌似就没怎么把我当外人看。
“说正事儿吧，他想在你这里捞点外快 , 干些散活儿，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万磊也不扯犊子了，直接说正题。
亏哥看了我一眼 , 说：“活儿倒是有 , 就是有点儿累 , 我怕你朋友吃不消。”
我开口说：“赚哥，累点儿没问题。”
“哈哈哈，那妥了，回头我给你安排一下 , 立马就可以开工了 , 我想你既然是捞外快 , 那就直接给你日结工资，按工时来！”亏哥笑了起来。
“谢赚哥！”
“哎，甭客气……”
……
十分钟后 , 我和万磊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 , 来到了一栋铁皮房子前。工作人员打开门 , 里面是一个仓库一样的地方，各种各样的箱子按类别堆放在各处。
“五子，来了个小伙计 , 你带着点儿他 , 把东家乡吴老板的货送一送！”库房里有五六个人 , 正围坐在一块儿边搓麻将边唠嗑呢。工作人员吼了一嗓子后就走了 ,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了起来，这人就是五子。
五子个头很高，不过不是很壮，短刷子头。他一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边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五哥好！又他妈帅了几分。”万磊明显和这里的人都很熟络。他说着从后面拍了我一把，我立马会意。
“五哥好！”
五子点点头，没有说太多，把我带到一间库房，打开房门 , 说：“把这些小件儿先搬外面来吧，小心点儿。”五哥指了指堆在房子里的一些捆成一扎一扎的长凳 , 就是乡村里面办酒席经常摆的那种长凳 , 做工很简单。
我点点头就开始搬了起来 , 五条长凳捆一扎 , 差不多有五六十多斤。开始我还能两扎两扎的往外搬，不过时间一长明显就吃不消了。
万磊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一起搬了，说也想捞点儿外快花花。三个人六十多扎凳子 , 不到半个小时就搬完了，码在了库房外的院子里。
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 , 蹲在边上看五子他们清点数量。
“妥了，装车吧！”五子吼了一声，一边招呼着一辆货车往这边倒。
我站起来 , 走到那边就开始把凳子往车上码 , 四个人 , 两个递两个码 , 干得也还顺溜。码件儿这种技术活我干不了，就和万磊一起往上递。别看就两步的距离，动作也不复杂 , 但是干久了就会发现，两只胳膊酸得就像在老醋坛子里泡过一样，加上风有点大 , 整个人都是拔凉拔凉的。
凳子终于全部装车上了 , 我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 , 寻思着这钱还真他妈难挣，唐文琦爸妈挥手就赔两万的举动，到现在都让我有些羡慕。
我妈拖着条病腿，一天到晚地忙这忙那 , 吃个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多咬两口 , 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图个啥？不就是为了这些纸片子吗？
一想到妈妈 , 想到她为了这个本就不完整的家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嫌累嫌苦。
“你们几个 , 去把那张大床抬出来！”别看五子长得不壮 , 但这家伙气力还不小 ,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见他大口喘气。
我在五子的指示下，和另外四五个人去抬大床了，万磊早就干不动了 , 骂骂咧咧的说是找亏哥投诉去了 , 高低要让他加工资。
要抬出来的是一张折叠床 , 这家伙什的 , 叠起来都够我在上面翻几个跟斗了，而且这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造的，忒重，少说也有三四百斤。
好在我们这些人里面没一个劲儿小的，吆喝着号子一口气给它抬了出来。这么大件儿肯定不能装货厢里了，直接就给绑货厢顶上了。
为了把这玩意儿弄上车顶，可以说把我今天剩的力气全用完了。我必须得一边扶着梯子，再腾出来一只手往上拽。弄好之后，我都感觉不到那胳膊还是不是我的了。
“哈哈哈 , 可以啊，小伙子劲儿挺大！”五子走过来给我递了一瓶水。
我喝了两口水 , 笑着说：“哈哈 , 平时稍微练了一下。”
“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陈漠 , 五哥。”
五子点点头 , 然后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走了。两分钟后，我和五子还有一个货车司机，开着那辆装满凳子的车往东家乡过去了。
到了那边之后 , 又是同样的活儿，从车上把货卸下来 , 再给人家客户搬到指定的地方。本来是家具批发市场，干的却是码头挑夫的活儿，只能说这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亏哥给安排的事儿 , 总之除了累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 很适合我这种不太爱动脑子但愿意使劲儿的人。
我们回到家具批发市场的时候 , 天色已经开始黑下来了。万磊和亏哥他们正在玩儿斗地主 , 直接就在厂房里开整的，支了个电炉子就行，谁也不矫情。
“回来了！咋样 , 这外快捞的。”万磊把手里牌直接扔桌面上，直接就走过来了。
亏哥在后面马上就吼了起来：“喂，我他妈三张二一对儿王 , 好不容易一把好牌 , 你妈逼你给我玩这套？”看亏哥那表情 , 估计之前一直没咋赢过。
拿了一手电话号码的万磊，这会儿心里还偷着乐呢，语调都变了：“对！我妈逼我的，让我多读书少打牌。”
亏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他话 , 直接骂了一句。
“给 , 你的外快！”万磊手里拿着一叠钱 , 至少也有两千块，他直接塞给我了。
我没接，说：“没这么多吧？”
万磊刚准备说话的时候 , 亏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 说：“拿着吧 , 小磊跟我说了你家里的一些情况，挺不容易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没事儿跑这儿来吃苦！这钱，你就拿着吧！”
我看着亏哥 , 不过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 我觉得他没有理由给我这么大个人情。
亏哥把钱塞给我 , 好像他能猜出我的心思似的 , 笑着说：“小磊和我是亲兄弟一样，你和小磊的关系好，到了这边也别见外。如果你实在要一个理由拿这钱，那你下次还来，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更累的活儿，怎么样？”
万磊拍了拍我，说：“亏哥都说了，下次还给你排活儿干，这就是一个月工资预支了而已！”
“没错，不然我给你几百块拿着能干啥，不如多拿点 , 穿点暖和的，这都快过冬了 , 你这都是啥？能穿啊？”亏哥说着用手指捻了捻我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
“拿着，不然回头有人得说我不关心员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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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风还挺大的 , 呼呼刮在脸上就像用刀子剃的一样。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 一辆皮卡哄哄着过来了，车门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一个人。
这人大概二十来岁 , 剃了一个圆滚滚的发型，再加上皮肤黄不啦叽的 , 离远了一看还以为谁家种的山药蛋子成精了。此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不瘦不胖，看上去蛮均衡的一个人。
不过最让我不解的是 , 这人鼻子上挂了一个不带片儿的黑框眼镜 , 也不知道装的哪门子学问人。
“哈哈哈 , 亏哥 , 生意兴隆！”万磊笑呵呵地朝那叫亏哥的人走了过去。
亏哥冲我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冲万磊撇嘴说：“得了吧你，一天到晚亏哥长亏哥短的 , 老子都给你说出晦气了，净亏本儿了！”
“哈哈哈，不扯了，这儿冷 , 屋里去唠。”万磊看上去和亏哥挺熟的 , 拉着我就上了皮卡。
车子沿着土坡路行驶了十几分钟 , 然后就到了我们之前在路边看到的厂房。离近了一看才知道这里占地面积还挺大的，有三栋白色铁皮房子，还有一些零零碎碎集装箱一样的东西，前面是一个大院子 , 边上停着两辆小型箱货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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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哥领着我和万磊 , 绕过前面的大院子 , 直接到了厂房后面。我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院子 , 边上一栋二层小楼，虽然不是什么富丽堂皇的豪宅，不过和外面的铁皮房子一比 , 那依然是洋气很多。
进屋之后 , 明显就感到一股热风铺面而来。室内布局很简单 , 就是一个茶几 , 两张沙发，别的就没有了，应该是临时歇脚用的。
亏哥亲自给我们一人沏了一杯热茶，然后我们几个坐在沙发上，亏哥弯腰把茶几下面的暖炉子打开了。
“呵呵呵，小磊，来找我又是什么好事儿啊？”亏哥笑呵呵地说。
“给你介绍一下，我同学陈漠，人送外号低调哥！”万磊拍了拍我的肩膀 , 半调侃半介绍地说了一句，我冲着亏哥点了点头 , 有些拘谨。
亏哥看了我一眼 , 笑着点点头 , 非常和气的感觉。
万磊继续说：“这是我哥 , 我俩关系杠杠好了，你在这也别客气，就跟着我叫声亏哥好了！”
“别闹，成天亏字儿挂嘴边 , 你让我怎么做生意？”亏哥说着，转头看向我 , 说：“你叫我声赚哥，替磊子积点口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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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磊你得学着点人家 , 不然冲你这张净放损屁的破嘴 , 早晚让人刮耳巴子。”亏哥看上去是个很随和的人 , 大大咧咧的 , 我对他的第一感觉还不错。
而且亏哥第一次见我，貌似就没怎么把我当外人看。
“说正事儿吧，他想在你这里捞点外快 , 干些散活儿，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万磊也不扯犊子了，直接说正题。
亏哥看了我一眼 , 说：“活儿倒是有 , 就是有点儿累 , 我怕你朋友吃不消。”
我开口说：“赚哥，累点儿没问题。”
“哈哈哈，那妥了，回头我给你安排一下 , 立马就可以开工了 , 我想你既然是捞外快 , 那就直接给你日结工资，按工时来！”亏哥笑了起来。
“谢赚哥！”
“哎，甭客气……”
……
十分钟后 , 我和万磊在一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 , 来到了一栋铁皮房子前。工作人员打开门 , 里面是一个仓库一样的地方，各种各样的箱子按类别堆放在各处。
“五子，来了个小伙计 , 你带着点儿他 , 把东家乡吴老板的货送一送！”库房里有五六个人 , 正围坐在一块儿边搓麻将边唠嗑呢。工作人员吼了一嗓子后就走了 ,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站了起来，这人就是五子。
五子个头很高，不过不是很壮，短刷子头。他一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边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五哥好！又他妈帅了几分。”万磊明显和这里的人都很熟络。他说着从后面拍了我一把，我立马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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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点点头，没有说太多，把我带到一间库房，打开房门 , 说：“把这些小件儿先搬外面来吧，小心点儿。”五哥指了指堆在房子里的一些捆成一扎一扎的长凳 , 就是乡村里面办酒席经常摆的那种长凳 , 做工很简单。
我点点头就开始搬了起来 , 五条长凳捆一扎 , 差不多有五六十多斤。开始我还能两扎两扎的往外搬，不过时间一长明显就吃不消了。
万磊从一开始就跟着我一起搬了，说也想捞点儿外快花花。三个人六十多扎凳子 , 不到半个小时就搬完了，码在了库房外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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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终于全部装车上了 , 我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 , 寻思着这钱还真他妈难挣，唐文琦爸妈挥手就赔两万的举动，到现在都让我有些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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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妈妈 , 想到她为了这个本就不完整的家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嫌累嫌苦。
“你们几个 , 去把那张大床抬出来！”别看五子长得不壮 , 但这家伙气力还不小 ,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见他大口喘气。
我在五子的指示下，和另外四五个人去抬大床了，万磊早就干不动了 , 骂骂咧咧的说是找亏哥投诉去了 , 高低要让他加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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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们这些人里面没一个劲儿小的，吆喝着号子一口气给它抬了出来。这么大件儿肯定不能装货厢里了，直接就给绑货厢顶上了。
为了把这玩意儿弄上车顶，可以说把我今天剩的力气全用完了。我必须得一边扶着梯子，再腾出来一只手往上拽。弄好之后，我都感觉不到那胳膊还是不是我的了。
“哈哈哈 , 可以啊，小伙子劲儿挺大！”五子走过来给我递了一瓶水。
我喝了两口水 , 笑着说：“哈哈 , 平时稍微练了一下。”
“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陈漠 , 五哥。”
五子点点头 , 然后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走了。两分钟后，我和五子还有一个货车司机，开着那辆装满凳子的车往东家乡过去了。
到了那边之后 , 又是同样的活儿，从车上把货卸下来 , 再给人家客户搬到指定的地方。本来是家具批发市场，干的却是码头挑夫的活儿，只能说这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亏哥给安排的事儿 , 总之除了累就没有什么难度了 , 很适合我这种不太爱动脑子但愿意使劲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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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咋样 , 这外快捞的。”万磊把手里牌直接扔桌面上，直接就走过来了。
亏哥在后面马上就吼了起来：“喂，我他妈三张二一对儿王 , 好不容易一把好牌 , 你妈逼你给我玩这套？”看亏哥那表情 , 估计之前一直没咋赢过。
拿了一手电话号码的万磊，这会儿心里还偷着乐呢，语调都变了：“对！我妈逼我的，让我多读书少打牌。”
亏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他话 , 直接骂了一句。
“给 , 你的外快！”万磊手里拿着一叠钱 , 至少也有两千块，他直接塞给我了。
我没接，说：“没这么多吧？”
万磊刚准备说话的时候 , 亏哥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 说：“拿着吧 , 小磊跟我说了你家里的一些情况，挺不容易的，要不然你也不会没事儿跑这儿来吃苦！这钱，你就拿着吧！”
我看着亏哥 , 不过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 我觉得他没有理由给我这么大个人情。
亏哥把钱塞给我 , 好像他能猜出我的心思似的 , 笑着说：“小磊和我是亲兄弟一样，你和小磊的关系好，到了这边也别见外。如果你实在要一个理由拿这钱，那你下次还来，我再给你安排一个更累的活儿，怎么样？”
万磊拍了拍我，说：“亏哥都说了，下次还给你排活儿干，这就是一个月工资预支了而已！”
“没错，不然我给你几百块拿着能干啥，不如多拿点 , 穿点暖和的，这都快过冬了 , 你这都是啥？能穿啊？”亏哥说着用手指捻了捻我身上有些单薄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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