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恶心的记忆
“嘎吱！”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 , 我赶紧抹了一把眼泪 , 转过身 , 发现丽姐穿着一件美丽的红色旗袍装站在门口 , 看着我。
丽姐穿旗袍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就像静静地倔强的从墙角开出的野蔷薇，充满着那种旧时代与新时代结合的气质。
“你怎么还没走啊！”
丽姐一边说着 , 一边撑开伞走进了雨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地飞舞着，丽姐打着雨伞缓慢的走在雨中。
雨如烟如雾 , 无声无息的打在她的伞上，我突然想起以前学过的一首诗
“那是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也许，说的就是丽姐这样的女人吧！
看着丽姐消失在雨里，我傻傻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接下来去哪里？我看着屋外的小雨 , 心里一阵悲凉 , 像我这个年纪 , 要钱没钱 , 要本事我也没本事，这次运气好被丽姐救了，可是下一次呢要是没有丽姐这样的好人呢？
我突然想起樱桃来，那个差点将我推入火坑的女人 , 心里一阵胆寒。
我蹲在门边，心里决定了，我不走了 , 我要求丽姐帮我介绍一个能吃饭的活！虽然丽姐跟我无亲无故 ,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 我心里就是下意识的感觉丽姐会答应我。
寒风呼啸而过，我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将腿给抱的更紧了。
那天早上，外面正吓着大雨 , 我迷迷糊糊的在门口正被冻的慑慑发抖 ,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摔倒在门口 , 我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丽姐整个人摔倒在泥水里面 , 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 昨天穿出去的漂亮裙子也被撕坏了一个大口子。
我赶紧上去将她给扶了起来，可是刚扶起来，走了没两步，她整个人就朝着我压了下来 , 我本来人又瘦小，一下就被她给扑倒了，两个人一起摔倒在泥水里面。
我费力的将拖拽着她 , 在她的小包里面摸出了钥匙，老半天才将她给拖上了床，帮她脱掉身上被打湿的衣服，刚给她盖好被子，她又不停地伸出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来抓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水，水。
我试着喊了喊她的名字，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 当我接触到她手的时候，却被她身体的温度给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烫？”
我到处在家里找来毛巾，不停的用冷水给丽姐敷额头 , 想把她的温度给降下来 , 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在房间里面翻了半天 , 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药 , 但是却在一个盒子里面发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看上去有些日子了，略微发黄 , 照片上一男一女亲密的抱在一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水。。。。水”
正当我看着照片发呆的时候 , 丽姐嘴里又喊了两声，听上去很难受。
她似乎还想重复第三遍，可是水字音都还没有吐完 , 她嘴里的低念忽然变成了呕吐声 , 随后刺鼻的酒气快速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回过神 , 赶紧给丽姐倒了一杯温水 , 拿了一根毛巾。
费力的支撑起丽姐的身体，她背靠着我乖巧的喝起了水。
喝完了水，可是丽姐似乎并没有好转的样子 , 反而看上去更严重了。
丽姐的脸渐渐的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整个人似乎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 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 , 仿佛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我被吓坏了 , 丽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和我妈当时病危的时候好像，我当时第一反应以为丽姐也要死了，吓得眼泪不停的流。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我顾不得那么多 , 顺手拿了一把雨伞就冲了出去。
诊所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街道上 , 我发疯一样的朝着诊所跑去 , 可是到了诊所医生鄙夷的看了一眼满身泥水的我，又看了看外面瓢泼的大雨 , 瘪了瘪嘴。
“这么大的雨 , 我出诊可是要格外收钱的，你有钱吗？”
“我有钱。。。我有钱！”
我赶忙将裤包里面所有的钱给掏了出来，二十八块五，我清楚的记得那么数字，是我在丽姐床头看见的。
“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医生转身回到凳子上 , 翘起二郎腿，让我快滚！
我发疯一样的祈求者，不停地给医生磕头，求他救救丽姐 , 只要她愿意救丽姐，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他。
医生低头打量了我一翻，摸了摸下巴，嘴角露出一个邪魅的微笑，看的我毛骨悚然，那个眼神跟子强爹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仿佛屠夫在看自己案板上的肉！
“为了救你姐，你真的什么都敢做？”
我用力的点头，只要能救丽姐，我什么都愿意做 , 丽姐不嫌我脏，不嫌弃我的身世 , 让我呆在她身边 , 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的什么都愿意”
“愿意”
医生闻言 , 放下腿 , 走到门前，将大门给扣紧，然后拉下了窗帘 , 回到座位上，让我过去。
那时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记忆 , 我捂着嘴冲到雨中，不停在水塘里面清洗着自己手上的秽物，疯狂的用水洗着 , 甚至恨不得将上面那层皮给刮掉 , 任大雨不停地拍打在我身上 , 眼神没有一点焦距 , 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我只觉得好难受，好恶心 , 好想去死。
“还不走，到时候救不了你姐，我可不管！”
正在这个时候，医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 我转过头 , 看见他正打着伞站在雨中 , 朝着我不耐烦的催促。
“对，丽姐，丽姐，救丽姐”
我发疯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医生走到丽姐旁边 , 摸了摸丽姐的脉搏 , 然后拿出听诊器在丽姐的胸口听了听 , 从包里面拿出一盒药，放在床头 , 一边收拾着听诊器，一边道
“没什么大事 , 只是发烧了，把这个药，一天吃三次，每次吃两片 , 多给她喝热水，最好熬点姜汤！”
医生收拾好东西，走到房门口，一脸贱笑的看着我道
“下次记得还来找我！”
想起刚才的事，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等医生走了，我赶紧给丽姐喂药 , 不停地用冷水毛巾敷在丽姐的额头上，希望能尽快退烧退烧！
第二天下午，我还正在睡梦中的时候，却隐约感觉有人给我批了衣服，我抬起脑袋，揉了揉睡意稀松的眼睛，才发现丽姐已经醒过来了，正微笑着看着我
“丽．．．丽姐，你醒啦，我去给你拿姜汤！”
我不敢直视丽姐的眼睛，那关切的目光，让我感觉就像万千把利刃 , 在我心口不停地戳着。
在厨房里面的时候，我抱膝蹲在了墙角 , 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 , 低落在衣襟上 ,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 鼻子一酸，可是是怕自己喊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不能哭！不能让丽姐发现了！”
我使劲的掐了掐自己 ,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强忍着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端着姜汤进了房间。
“辛苦你了！”
丽姐接过姜汤 , 宠溺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丽姐这句话仿佛一把尖刀刺进我的心里，眼泪却不争气的放肆流淌着。
她开始还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只以为我被吓坏了 , 不停地安慰我 , 可是当她看见床边放的药时 , 心里一下明白了什么 , 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厉声道
“你去找王狗了？”
王狗是那个医生的外号，具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我没说话 , 只是垂着脑袋，眼泪不停的往下砸，熟悉的无力感在读席卷全身。
“他妈的，那个杂种是不是怎么你了？”
丽姐情绪激动不已 , 发疯似的大叫道 , 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 , 朝着我咆哮着。
“没有！没有！只要能救丽姐！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眼泪在也控制不住，心脏疼的抽搐，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面回荡着，脸庞传来清晰的刺痛 , 五根鲜红的手指印在了我的脸上。
我愣住了 , 抬起头看了一眼丽姐 , 此时的她眼眶满含泪水，鼻子里发出生气的呼呼声。
“劳资就是死了，也不要那个杂种来救！”
说完 , 丽姐突然捂着脸 , 抱着膝盖，痛哭流涕！
委屈，我感觉心中的委屈仿佛河水溃堤一般爆发，我发疯一样冲出了房间，在路上发疯似的奔跑着。
眼泪随着我奔跑的动作不停地往下落 , 心里的悲伤，委屈，在心中弥漫开来。
天空毫无征兆的下了倾盆大雨 , 心中的委屈如同那轰天炸雷一般，我扬起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大
叫着在大雨中狂奔起来。
我不怪丽姐，我只是嫌弃我自己，嫌弃我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怎么这么软弱，怎么会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死！
我的嘶吼声淹没在淅沥的大雨中，我的双脚不停地奔跑 , 脚下的泥水飞溅，跌跌撞撞的我整个人摔进了泥水里。
身上传来疼痛 , 可是却远远不及心里疼痛的是万分之一。
我仓皇的抬起脑袋 , 望着灰暗的天空 , 痛苦的大叫，发疯似的嘶吼着！
直到吼道身体没了力气 , 我才瘫软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无力的抽泣
渐渐的，雨停了 , 夜越发的冰冷，我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爬起来 , 睁开朦胧的双眼，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朝前挪动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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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房门开了 , 我赶紧抹了一把眼泪 , 转过身 , 发现丽姐穿着一件美丽的红色旗袍装站在门口 , 看着我。
丽姐穿旗袍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就像静静地倔强的从墙角开出的野蔷薇，充满着那种旧时代与新时代结合的气质。
“你怎么还没走啊！”
丽姐一边说着 , 一边撑开伞走进了雨里。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停地飞舞着，丽姐打着雨伞缓慢的走在雨中。
雨如烟如雾 , 无声无息的打在她的伞上，我突然想起以前学过的一首诗
“那是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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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门边，心里决定了，我不走了 , 我要求丽姐帮我介绍一个能吃饭的活！虽然丽姐跟我无亲无故 ,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 我心里就是下意识的感觉丽姐会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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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上去将她给扶了起来，可是刚扶起来，走了没两步，她整个人就朝着我压了下来 , 我本来人又瘦小，一下就被她给扑倒了，两个人一起摔倒在泥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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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烫？”
我到处在家里找来毛巾，不停的用冷水给丽姐敷额头 , 想把她的温度给降下来 , 可是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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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还想重复第三遍，可是水字音都还没有吐完 , 她嘴里的低念忽然变成了呕吐声 , 随后刺鼻的酒气快速的弥漫了整个房间。
我回过神 , 赶紧给丽姐倒了一杯温水 , 拿了一根毛巾。
费力的支撑起丽姐的身体，她背靠着我乖巧的喝起了水。
喝完了水，可是丽姐似乎并没有好转的样子 , 反而看上去更严重了。
丽姐的脸渐渐的开始变得苍白了起来，整个人似乎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 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 , 仿佛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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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钱。。。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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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是那个医生的外号，具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不太清楚。
我没说话 , 只是垂着脑袋，眼泪不停的往下砸，熟悉的无力感在读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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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姐情绪激动不已 , 发疯似的大叫道 , 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肩膀 , 朝着我咆哮着。
“没有！没有！只要能救丽姐！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眼泪在也控制不住，心脏疼的抽搐，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地上。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面回荡着，脸庞传来清晰的刺痛 , 五根鲜红的手指印在了我的脸上。
我愣住了 , 抬起头看了一眼丽姐 , 此时的她眼眶满含泪水，鼻子里发出生气的呼呼声。
“劳资就是死了，也不要那个杂种来救！”
说完 , 丽姐突然捂着脸 , 抱着膝盖，痛哭流涕！
委屈，我感觉心中的委屈仿佛河水溃堤一般爆发，我发疯一样冲出了房间，在路上发疯似的奔跑着。
眼泪随着我奔跑的动作不停地往下落 , 心里的悲伤，委屈，在心中弥漫开来。
天空毫无征兆的下了倾盆大雨 , 心中的委屈如同那轰天炸雷一般，我扬起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大
叫着在大雨中狂奔起来。
我不怪丽姐，我只是嫌弃我自己，嫌弃我自己怎么这么没用，怎么这么软弱，怎么会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死！
我的嘶吼声淹没在淅沥的大雨中，我的双脚不停地奔跑 , 脚下的泥水飞溅，跌跌撞撞的我整个人摔进了泥水里。
身上传来疼痛 , 可是却远远不及心里疼痛的是万分之一。
我仓皇的抬起脑袋 , 望着灰暗的天空 , 痛苦的大叫，发疯似的嘶吼着！
直到吼道身体没了力气 , 我才瘫软的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无力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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