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生启蒙
敲了许久的门，屋内的灯光才亮了起来。翠翠开门 , 白衫白裤 , 仅在肩膀上披了件灰色的呢子风衣。
借着她身后的灯光 , 我发现在这间狭小的、仅容纳得下一张床铺和几样家具的房屋内 , 竟然在沙发上还有几件看起来很像是男子的外套和内衣。
我的视线跳过她肩膀，落在床铺上。一个和老板差不多大的，有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 侧卧在那里，眯着眼向这边看。
他的视线 , 同样是越过翠翠，落在我身上。满是审视和敌意。
“怎么又是你？”翠翠的语气里，从来没有过的不耐烦。
这一刻 , 我似乎突然明白 , 为什么每次都是翠翠去找我们玩耍 , 为什么仅有的几次我们弟兄几个到她这里 , 都是她提前了好几天预约好了的。
我更加明白了，为什么起初翠翠和我互动很多，之后却是在我和大郎离开她屋子的时候 , 单独把小姚留下来，谈许多许多我和大朗不知道的“人生”和“理想”。
原来，这就是她和小姚所谓的人生和理想！
我愤怒，摔门而去。翠翠站在门后，轻声啐口吐沫：“神经病！”
“谁啊？”尽管我走出好远 , 还是听到床上的男人问了她一句。
“一个疯子 , 别管他。”这是翠翠的原话 , 就像是场噩梦，让我前进的脚步瞬间变得凌乱起来。疯子，神经病，原来 , 我在她心里是这么样一个人。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 , 一天的时间 , 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一言一行都像下圣旨的、皇帝似的女人，在我心里竟然会低贱到连大街上揽客卖笑的女人都不如！
我愤怒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 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
虽然我样貌不如大郎，可是我敢打赌 , 比起小姚那个娘娘腔真的是绰绰有余。
翠翠怎么会看上小姚，却选择对我和大朗视而不见呢？
以前，我觉得是因为小姚嘴巴上更能比我和大朗能邹会掐得缘故，现在看来……
不是我吹 , 自从我看过一个叫做“推窗望月”的家伙写的《春床》 , 我每天四点半就开始起床跑步。
晚上无人的时候，我还会抱着木工刨和一段木棍跑到刚才和老板谈话的那家公园路灯下推刨子炼气。
我总是觉得，既然张五金这个人看到了鲁班残卷 , 学会了春床三十六式。为什么我不可以因为看了春床，学会了虽比不上三十六式床谱厉害，却也不会差到哪去的功夫呢？
许多武侠、电视剧，不都是讲究一个意外么？
那个如来神掌，最后周星驰演的屌丝，不就是从乞丐手里五毛钱买回来的破书么？
一年多的练习，虽然木工手艺没什么帮助，可是瞧瞧我腹部这些肌肉，那也是妥妥的让很多男人羡慕啊。
女人们，不都喜欢肌肉男么？这是小姚的原话，因为他感慨没有我这样的一肚子腹肌，压根喂不饱贪吃的女人……
“妈的！”盯着镜子里看了很久，越看 , 我心里越是有无名的怒火腾腾上涨。
“怎么样，看到了陈二 , 还是张三 , 或者是守门的杜老头？”老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 我忙将视线从镜子里移开。
“乖乖 , 好小子啊！”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老板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
他疾行几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摸上我腹部。他掌心的老茧摸得我腹部又痒又麻 ,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让我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
他尴尬地收回手掌 , 视线却是在我肩头和上半身游来游去。
“好小子，有能耐，我要是有你这身子打底 , 不是我跟你吹 , 就咱这条街上娘们……嘿嘿！”说话的时候 , 他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
最后 , 所有的眼神和话语都化作他低头一阵长叹。
“老了！”他走到我身边，伸手拍拍我肩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三好，师傅我知道 , 你一直都没把我当过什么师傅，觉得没有真材实料，又是投机取巧分子。我都知道 , 你和你师兄弟们怎么叫我。”
“当然 , 这也是翠翠那小娘皮告诉我的。”他呐呐地走到床边 , 坐下。
“你不知道的是，我和这小娘皮，一年多前从她出现在咱们店里开始，就好上了。”
他的话 , 让我的视线顺着对面大郎的床铺移到他身上。这个时候 , 他说什么 , 在我看来都不稀奇了。
我对翠翠，只是一种恼怒而已。我是觉得 , 咱们乡下姑娘想破脑壳都进不了的政府大门，怎么会有翠翠这样自甘堕落的女人存在呢。
我想不通 , 也不明白翠翠完全可以靠着现在这些身份和地位，好好的找一个人家嫁了 , 为什么又要作践自己。
对 , 翠翠的行为，在那个时候的我眼里，确实是在作践自己。
“你啊 , 还是太单纯了，把生活想的太简单！”老板，嗷，不，师傅。
师傅丢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走到他身边。我不解，却还是踌躇地走了过去。
他从怀里摸出手机，右手利索地对着频幕快速滑动几下，我只见着他点开了一个看起来很像是三角形的玩意 , 里面突然出现了一男一女在房间里的场景。
手机，我是经常看见老板和老板娘打电话用的。手机出了个叫做智能的东西 , 我也经常听老板娘跟隔壁蹿门子的刘姨提起。
这手机 , 还能看电视 , 我是真的头一次有人现场演示给我看。
我想 , 这玩意，小姚一定都不会。我暗暗得意，却在心里更加疑惑起师傅是想干嘛。
“这东西 , 你肯定没有看过吧？”手机频幕里的场景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男人学着师傅的样子 , 将屋子里唯一的一个女人推倒在床上。
那男人的手，还没摸到女人的发丝，女人就紧咬着下唇轻声欢叫起来。
这声音 , 听在我耳朵里是如此熟悉。我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 瞅着师傅短小、粗糙的右手拇指。就是这双手 , 就是这几根手指，白天的时候和手机里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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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她身后的灯光 , 我发现在这间狭小的、仅容纳得下一张床铺和几样家具的房屋内 , 竟然在沙发上还有几件看起来很像是男子的外套和内衣。
我的视线跳过她肩膀，落在床铺上。一个和老板差不多大的，有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 侧卧在那里，眯着眼向这边看。
他的视线 , 同样是越过翠翠，落在我身上。满是审视和敌意。
“怎么又是你？”翠翠的语气里，从来没有过的不耐烦。
这一刻 , 我似乎突然明白 , 为什么每次都是翠翠去找我们玩耍 , 为什么仅有的几次我们弟兄几个到她这里 , 都是她提前了好几天预约好了的。
我更加明白了，为什么起初翠翠和我互动很多，之后却是在我和大郎离开她屋子的时候 , 单独把小姚留下来，谈许多许多我和大朗不知道的“人生”和“理想”。
原来，这就是她和小姚所谓的人生和理想！
我愤怒，摔门而去。翠翠站在门后，轻声啐口吐沫：“神经病！”
“谁啊？”尽管我走出好远 , 还是听到床上的男人问了她一句。
“一个疯子 , 别管他。”这是翠翠的原话 , 就像是场噩梦，让我前进的脚步瞬间变得凌乱起来。疯子，神经病，原来 , 我在她心里是这么样一个人。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 , 一天的时间 , 以前那个高高在上，一言一行都像下圣旨的、皇帝似的女人，在我心里竟然会低贱到连大街上揽客卖笑的女人都不如！
我愤怒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 站在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天。
虽然我样貌不如大郎，可是我敢打赌 , 比起小姚那个娘娘腔真的是绰绰有余。
翠翠怎么会看上小姚，却选择对我和大朗视而不见呢？
以前，我觉得是因为小姚嘴巴上更能比我和大朗能邹会掐得缘故，现在看来……
不是我吹 , 自从我看过一个叫做“推窗望月”的家伙写的《春床》 , 我每天四点半就开始起床跑步。
晚上无人的时候，我还会抱着木工刨和一段木棍跑到刚才和老板谈话的那家公园路灯下推刨子炼气。
我总是觉得，既然张五金这个人看到了鲁班残卷 , 学会了春床三十六式。为什么我不可以因为看了春床，学会了虽比不上三十六式床谱厉害，却也不会差到哪去的功夫呢？
许多武侠、电视剧，不都是讲究一个意外么？
那个如来神掌，最后周星驰演的屌丝，不就是从乞丐手里五毛钱买回来的破书么？
一年多的练习，虽然木工手艺没什么帮助，可是瞧瞧我腹部这些肌肉，那也是妥妥的让很多男人羡慕啊。
女人们，不都喜欢肌肉男么？这是小姚的原话，因为他感慨没有我这样的一肚子腹肌，压根喂不饱贪吃的女人……
“妈的！”盯着镜子里看了很久，越看 , 我心里越是有无名的怒火腾腾上涨。
“怎么样，看到了陈二 , 还是张三 , 或者是守门的杜老头？”老板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 我忙将视线从镜子里移开。
“乖乖 , 好小子啊！”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看见老板的双眼陡然亮了起来。
他疾行几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抚摸上我腹部。他掌心的老茧摸得我腹部又痒又麻 ,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让我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
他尴尬地收回手掌 , 视线却是在我肩头和上半身游来游去。
“好小子，有能耐，我要是有你这身子打底 , 不是我跟你吹 , 就咱这条街上娘们……嘿嘿！”说话的时候 , 他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
最后 , 所有的眼神和话语都化作他低头一阵长叹。
“老了！”他走到我身边，伸手拍拍我肩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三好，师傅我知道 , 你一直都没把我当过什么师傅，觉得没有真材实料，又是投机取巧分子。我都知道 , 你和你师兄弟们怎么叫我。”
“当然 , 这也是翠翠那小娘皮告诉我的。”他呐呐地走到床边 , 坐下。
“你不知道的是，我和这小娘皮，一年多前从她出现在咱们店里开始，就好上了。”
他的话 , 让我的视线顺着对面大郎的床铺移到他身上。这个时候 , 他说什么 , 在我看来都不稀奇了。
我对翠翠，只是一种恼怒而已。我是觉得 , 咱们乡下姑娘想破脑壳都进不了的政府大门，怎么会有翠翠这样自甘堕落的女人存在呢。
我想不通 , 也不明白翠翠完全可以靠着现在这些身份和地位，好好的找一个人家嫁了 , 为什么又要作践自己。
对 , 翠翠的行为，在那个时候的我眼里，确实是在作践自己。
“你啊 , 还是太单纯了，把生活想的太简单！”老板，嗷，不，师傅。
师傅丢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走到他身边。我不解，却还是踌躇地走了过去。
他从怀里摸出手机，右手利索地对着频幕快速滑动几下，我只见着他点开了一个看起来很像是三角形的玩意 , 里面突然出现了一男一女在房间里的场景。
手机，我是经常看见老板和老板娘打电话用的。手机出了个叫做智能的东西 , 我也经常听老板娘跟隔壁蹿门子的刘姨提起。
这手机 , 还能看电视 , 我是真的头一次有人现场演示给我看。
我想 , 这玩意，小姚一定都不会。我暗暗得意，却在心里更加疑惑起师傅是想干嘛。
“这东西 , 你肯定没有看过吧？”手机频幕里的场景开始变得混乱起来，男人学着师傅的样子 , 将屋子里唯一的一个女人推倒在床上。
那男人的手，还没摸到女人的发丝，女人就紧咬着下唇轻声欢叫起来。
这声音 , 听在我耳朵里是如此熟悉。我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 , 瞅着师傅短小、粗糙的右手拇指。就是这双手 , 就是这几根手指，白天的时候和手机里男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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