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和小姚
当我被红衣女人含情脉脉送出屋子的时候，全身上下寸肌寸肤仿佛都会呼吸似的。
我好像白活了十八年 , 一切懵懵懂懂 , 浑浑噩噩。
唯有经历昨儿个那神奇的一晚 , 我才成了真正的我。
是的 , 我好像直到此时，才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这种感觉……特么的，居然如此奇妙！
我一向见到陌生人都畏畏缩缩，走路躲躲闪闪的。现在竟然站在过道里傻笑半天 , 那些男男女女盯我看的时候，甚至敢恶狠狠地瞪回去！
难道以前那十八年，我愣是夹起尾巴做人做了那么久么？！不 , 那样的日子，哪里是什么人过的生活！
难怪那个网络里的小木匠张五金，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后，走到哪里推到哪里！
女人，真是造物主送给男人莫大的恩宠啊！
“怎么样，臭小子！”师傅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 盯着我看了半天 , 点点头：“嗯 , 果然人不可貌相 , 一晚上下来，确实更像个男人了！”
我把师傅给我封口的三百块钱给了那个红衣服女人，感谢她给了我那么美妙的一夜。
她送我出门的时候，我察觉到她双腿在微微打颤 , 我想对她做些弥补。
我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她的，因为哪怕是和她已经那样 , 我却是不能娶她了的。
我这样的想法 , 在回店里的时候又被我师傅一通嘲讽 , 他说那女人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和人家折腾一晚上。那女人，究竟是连对门的翠翠都不如的。
师傅的话让我觉得十分的难怪，那毕竟……毕竟……毕竟 , 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的想法又被师傅一通无情地嘲讽 , 路过菜场旁边弄巷的时候 , 师傅又把我拉进一间成衣店，里面都是从外地服装厂进回来的现行衣服。
师傅帮我挑了好几件 , 我觉得昨天还天大的事，今天也不过是翠翠被我师傅花了不知多少钱扑倒了而已。
心照不宣的 , 我收下了师傅给我的衣服。一面我在心里，却又悄悄地更加憎恨我自己。什么时候 , 我竟因为师傅和翠翠这样的人，坠落成了和他们一样的货色！？
“三好……”走到店门口的时候 , 我竟发现翠翠从对门政府大楼的门卫处冲我探出了半个身子，说话的时候抬起右手，不停地向我摆动着手掌招呼我过去。
我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 师傅从我身后使劲耸了一把，示意我过去。
我嗫嚅着，踌躇地走了过去。她见到我动身，忙从门卫处抬头挺胸走了出来，近身了，右手一把拽住我：“昨晚没事吧，你咋跑开啦？！”
装！我在心里闷哼一声，右手微微使劲，挣脱了她的拉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以此好将她的脸整个看得仔细 , 也算是变相地与之拉开一段距离。
“干嘛，神经病啊 , 你 , 我身上有毒吗？”她不可思意地盯着我 , 眉头微挑：“你今天咋这么奇怪，你师傅清早的带你出去干嘛了？！”
“你猜！”我被她的话逗乐了 , 噗嗤一下笑出声，心想你特么算老子谁啊，要是昨天这时候大清早的你跑来关心我 , 兴许我会感恩戴德，甚至会喜极而泣。
如果她还像之前那样高傲的不可一世 , 兴许在我的心里，还会好受许多。
可是现在，她和我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带了许多小心翼翼。
也就是在双眼和她对视的瞬间 , 我好像突然看懂了她的想法。
我愤怒 , 更觉得恼羞成怒 , 甚至是有一种十分明显的恨铁不成钢感。
古时候的青楼妓院 , 那些个女人哪一个不是苦命的人。可是你看看，啊，你看看现在！看看她 , 人模人样的，还是政府大院里的女人。
这个女人啊，曾经在我心里碾压了我所认识的所有异性！结果呢？她……
可恶！越想越气，越想越加觉得愤怒 , 脑海里 , 我又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在那栋小楼夹层的房间里发生的种种。
想起红衣女人的温柔妩媚 , 念及她的眉眼含春，翠翠会不会也有她那样的神态，放低身段的去讨好站在她身前的每一个男人，包括亲口替我师傅那样又老又秃的男人……
她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儿叫上进 , 懂得利用自身资源去谋取眼睛看得见的利益。说难听点 , 这叫无耻。
“三好 , 那个……小姚昨晚上回山里，今天他怎么还没来？”她低眉垂目 , 尽量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遗憾地是我此时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样的货色。
“你问小姚干嘛。”我对她没有好脸 , 转身就跟着师傅身后往店里面走。
“嗷……也没啥，我就随口问问。”她不是笨蛋 , 见到我今天一改常态 , 再将昨天的事情一想，瞬间明了。
我看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变得惨白 , 哆嗦着嘴唇，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衣摆。
“怎么，你以为小姚回家，家里又要给不少钱？”我不知自己那个时候说的话怎么那么冲，直到许多年后的某一天，突然想起，心里仍旧是释怀不了的伤。
“没……你……我……算了，你忙吧……”她眼露惊慌，看看我 , 又扫了眼从门庭后面拐出门的师娘，俏颜黑一阵 , 白一阵 , 转身就跑。
我望着她兔子似的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 再悄然回头看了眼此时什么事情也不知晓的 , 倚门站在那里的师娘。
她斜眼看了我一眼，之后卧蚕眉下的双眸便一瞬也舍不得移开地盯着师傅：“作去哪了，人家上门退货 , 说是前天进的这批橱柜有问题。”
“放他娘的屁，我亲手走南浔厂子进来的 , 三十年的木匠手艺白学的啊，有问题！”师傅此时正弯腰蹲在一批橱柜前面，说话的时候伸手去敲打着橱柜面儿。
“你听这音质 , 哪个龟儿子敢说有问题？”连续拉住几个橱柜一阵敲打 , 起身转到师娘身边：“看我不把他嘴巴撕烂了 , 你告诉我先。”
“能是哪个 , 还不是你乡下的那个兄弟！”师娘被师傅这一叫唤，脾气也卯了上来：“啷个还说龟儿子你是个耙耳朵，耙你妹的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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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白活了十八年 , 一切懵懵懂懂 , 浑浑噩噩。
唯有经历昨儿个那神奇的一晚 , 我才成了真正的我。
是的 , 我好像直到此时，才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这种感觉……特么的，居然如此奇妙！
我一向见到陌生人都畏畏缩缩，走路躲躲闪闪的。现在竟然站在过道里傻笑半天 , 那些男男女女盯我看的时候，甚至敢恶狠狠地瞪回去！
难道以前那十八年，我愣是夹起尾巴做人做了那么久么？！不 , 那样的日子，哪里是什么人过的生活！
难怪那个网络里的小木匠张五金，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后，走到哪里推到哪里！
女人，真是造物主送给男人莫大的恩宠啊！
“怎么样，臭小子！”师傅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 盯着我看了半天 , 点点头：“嗯 , 果然人不可貌相 , 一晚上下来，确实更像个男人了！”
我把师傅给我封口的三百块钱给了那个红衣服女人，感谢她给了我那么美妙的一夜。
她送我出门的时候，我察觉到她双腿在微微打颤 , 我想对她做些弥补。
我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她的，因为哪怕是和她已经那样 , 我却是不能娶她了的。
我这样的想法 , 在回店里的时候又被我师傅一通嘲讽 , 他说那女人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和人家折腾一晚上。那女人，究竟是连对门的翠翠都不如的。
师傅的话让我觉得十分的难怪，那毕竟……毕竟……毕竟 , 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我的想法又被师傅一通无情地嘲讽 , 路过菜场旁边弄巷的时候 , 师傅又把我拉进一间成衣店，里面都是从外地服装厂进回来的现行衣服。
师傅帮我挑了好几件 , 我觉得昨天还天大的事，今天也不过是翠翠被我师傅花了不知多少钱扑倒了而已。
心照不宣的 , 我收下了师傅给我的衣服。一面我在心里，却又悄悄地更加憎恨我自己。什么时候 , 我竟因为师傅和翠翠这样的人，坠落成了和他们一样的货色！？
“三好……”走到店门口的时候 , 我竟发现翠翠从对门政府大楼的门卫处冲我探出了半个身子，说话的时候抬起右手，不停地向我摆动着手掌招呼我过去。
我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 师傅从我身后使劲耸了一把，示意我过去。
我嗫嚅着，踌躇地走了过去。她见到我动身，忙从门卫处抬头挺胸走了出来，近身了，右手一把拽住我：“昨晚没事吧，你咋跑开啦？！”
装！我在心里闷哼一声，右手微微使劲，挣脱了她的拉扯。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以此好将她的脸整个看得仔细 , 也算是变相地与之拉开一段距离。
“干嘛，神经病啊 , 你 , 我身上有毒吗？”她不可思意地盯着我 , 眉头微挑：“你今天咋这么奇怪，你师傅清早的带你出去干嘛了？！”
“你猜！”我被她的话逗乐了 , 噗嗤一下笑出声，心想你特么算老子谁啊，要是昨天这时候大清早的你跑来关心我 , 兴许我会感恩戴德，甚至会喜极而泣。
如果她还像之前那样高傲的不可一世 , 兴许在我的心里，还会好受许多。
可是现在，她和我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带了许多小心翼翼。
也就是在双眼和她对视的瞬间 , 我好像突然看懂了她的想法。
我愤怒 , 更觉得恼羞成怒 , 甚至是有一种十分明显的恨铁不成钢感。
古时候的青楼妓院 , 那些个女人哪一个不是苦命的人。可是你看看，啊，你看看现在！看看她 , 人模人样的，还是政府大院里的女人。
这个女人啊，曾经在我心里碾压了我所认识的所有异性！结果呢？她……
可恶！越想越气，越想越加觉得愤怒 , 脑海里 , 我又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在那栋小楼夹层的房间里发生的种种。
想起红衣女人的温柔妩媚 , 念及她的眉眼含春，翠翠会不会也有她那样的神态，放低身段的去讨好站在她身前的每一个男人，包括亲口替我师傅那样又老又秃的男人……
她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儿叫上进 , 懂得利用自身资源去谋取眼睛看得见的利益。说难听点 , 这叫无耻。
“三好 , 那个……小姚昨晚上回山里，今天他怎么还没来？”她低眉垂目 , 尽量表现出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遗憾地是我此时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到底是怎么样的货色。
“你问小姚干嘛。”我对她没有好脸 , 转身就跟着师傅身后往店里面走。
“嗷……也没啥，我就随口问问。”她不是笨蛋 , 见到我今天一改常态 , 再将昨天的事情一想，瞬间明了。
我看她的时候，她的脸已经变得惨白 , 哆嗦着嘴唇，双手不安地搅动着衣摆。
“怎么，你以为小姚回家，家里又要给不少钱？”我不知自己那个时候说的话怎么那么冲，直到许多年后的某一天，突然想起，心里仍旧是释怀不了的伤。
“没……你……我……算了，你忙吧……”她眼露惊慌，看看我 , 又扫了眼从门庭后面拐出门的师娘，俏颜黑一阵 , 白一阵 , 转身就跑。
我望着她兔子似的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 再悄然回头看了眼此时什么事情也不知晓的 , 倚门站在那里的师娘。
她斜眼看了我一眼，之后卧蚕眉下的双眸便一瞬也舍不得移开地盯着师傅：“作去哪了，人家上门退货 , 说是前天进的这批橱柜有问题。”
“放他娘的屁，我亲手走南浔厂子进来的 , 三十年的木匠手艺白学的啊，有问题！”师傅此时正弯腰蹲在一批橱柜前面，说话的时候伸手去敲打着橱柜面儿。
“你听这音质 , 哪个龟儿子敢说有问题？”连续拉住几个橱柜一阵敲打 , 起身转到师娘身边：“看我不把他嘴巴撕烂了 , 你告诉我先。”
“能是哪个 , 还不是你乡下的那个兄弟！”师娘被师傅这一叫唤，脾气也卯了上来：“啷个还说龟儿子你是个耙耳朵，耙你妹的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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