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3章 秋雨寻短
在我的心里，秋雨和翠翠不同。翠翠是那种 , 学历很高 , 地位很高 , 认知也应该很高的人。所以对于她和师傅的事情 , 我认为那叫自甘堕落。
秋雨不行，家在农村，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读中学那会儿 , 她已经辍学在家帮助他妈带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稍稍长大了，秋雨就被他妈许配给了张铁虎儿子张大虎。
张大虎 , 据说和他爹一样，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妈把秋雨嫁给他，村里人没少戳脊梁骨。可是没办法 , 一个爱钱 , 一个爱人 ,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以为 , 张大虎，得到秋雨这么一个温柔娴熟，会过日子的女人 , 应该会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老婆孩子热坑头。谁知……
我低头，看着在我的坚持下，俨然重新穿好一切衣服的秋雨 , 拉住她的手臂 , 轻轻替她擦拭从师傅那里给我妈拿回来的红花油。
“嘶……”当我掌心摊到秋雨锁骨位置的时候 , 那地方显然是才才添加的紫斑。
“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我到底是没有和秋雨跨出那一步，在我心里，秋雨一直都是神圣不可倾犯的 , 哪怕是此时已经嫁给了张大虎。
如果这个时候 , 坐在我对面的人是翠翠 , 那么我完全可以不顾她意愿的将之就地正法。
可是，秋雨不是翠翠。所以 , 不管我某个地方胀痛的有多么难受，我也只是默默地替她擦拭着、搓揉着 , 尽量试图通过这小小一瓶红花油减轻她身上的疼痛。
就刚才那匆匆一瞥，我就十分铎定 , 秋雨在张大虎家里 , 没少被他用鞭子、刀子，乃至烟头这样的东西虐待过。
这些天，秋雨在他家究竟是怎么过的 , 我开始在心里不敢去认真细想。
“好了，下次记得他打你的时候，你躲着点，知道不？”将最后一点红花油涂在她身上，我起身，做出送客的举动。
她低眉垂目，脸上的红晕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益发诱人。
我赶紧扭过头，不敢再去打量她。识得女人的好歹，我发现以往只是一个模样的女人 , 此时不同时候不同的人，在我眼里感觉竟也是不一样的。
“三好 , 你……你真的……”她起身 , 我听着她在往门口位置移动。
似乎她也在暗暗责怪自己适才的冲动 , 我回头看她的时候 , 她正用牙齿使劲地咬住下嘴唇。见我看她，双眸一闪，急忙低头不再看我。
“去吧 , 夜深了，多有不便。”我如实道 ,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我也不会。
她可是我，曾经放在心底里很长一段时间的女人呵……
“嗯 , 听你的。”她点点头 , 右手伸手去拉房门。临出门的时候 , 秋水似的双眸又回头无限留恋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眼 , 让我酥了整个身子。
“村头的二丫，不是你惹得起的。三好，你还是……”她鼓足勇气 , 再次看了我一眼。
话说到一半，她脸色一白，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 急忙收嘴不再继续往下说。
见我蹙眉询问 , 她赶紧把头一扭 , 随手带起房门离开了。
一道门，隔阻了我和她之间，也彻底的阻挡了我目送她离开。
我想开门走出去，又怕这村头陡然多出来的亮光会隐射出她匆匆远去的身影。
竖起耳朵 , 听着一路上有许多狗叫声 , 从我家下坡位置蜿蜒到对面田埂上 , 又顺着田埂来到河岸边，最终来到河岸对面的秋雨家门口。
我长舒口气 , 终于是体力不支地背靠着门板，滑到了地面上。
刚才的一切 , 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若不是秋雨那双峰残留在我后背的温度还让我心头噗噗乱跳，我真的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导致了幻觉。
想起帮秋雨搓揉红花油时候 , 她一颦一笑当中的妩媚与风情 , 我觉得心底里某一个地方在撕扯着疼痛。
想起我转身刹那，瞥见秋雨被黑压压的伤痕覆盖的身子，我心头刀绞。
可是 ,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还让秋雨回家，还让秋雨好好跟着张大虎。
“秋雨……秋雨……”我用力地拿双手捂住嘴巴，不停地用后脑勺撞击着门板。
“三好，三好？”就在我理智即将出于崩溃边缘的时候，我妈的声音突然从灶屋的位置传来。
“妈……”我赶紧应答，起身，随便关掉屋子里的灯光，胡乱地擦拭下眼角的泪光。
“三好，你咋还没睡呢”我开门 , 走了出去。见我妈正从灶屋往外走，我家是三间并排了的瓦房子 , 最靠近右侧的那一间另外又拼接了一间 , 就算是灶屋了。
灶屋比其他三间屋子稍微往前一点 , 所以我才开门 , 我妈就在灶屋门口瞅见了我。
我的房间本来在最左这边，加之和灶屋的门相对着，我屋子里稍微有点儿动静 , 我妈就一惊一乍的。
“刚才那个，是秋雨吧？”我没有说话 , 我妈却是自个儿开口了。
“哎……很多事儿，过去了，咱就让她过去好了。”我妈长叹 , 我想她一定是听到了刚才秋雨和我在屋子里说的话。
本来么 , 这几间屋子也就八九米的距离 , 秋雨有一阵子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妈虽然岁数大了 , 可是耳朵一点儿也不背。她在灶屋洗碗，会听到一点不奇怪。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我点点头 , 转身进屋，悄悄关上了房门。
门外，是我妈长长地叹息声。那声叹息 , 就像是魔咒 , 瞬间将我神经拉回到现实。
我转身上床 , 这个时候却是再也不敢脱去身上的衣物，体内那一股子不知名的火焰，却也因为夜见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悄声匿迹了。
是夜，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半天 , 迷迷糊糊的 , 我也是沉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紧过一阵的敲门声惊醒的 , 竖起耳朵听，敲门声是从我妈屋子那边响起来的。不放心 , 是赶紧下床找到棉鞋，踩着鞋子就往门口走。
“大娘啊 , 快点，我们家秋雨要不行了。”才打算开门 , 那边就听到有人站在我妈门口这样道。
他的话让我开门的动作略有迟疑 , 这一耽误，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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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不行，家在农村，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读中学那会儿 , 她已经辍学在家帮助他妈带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稍稍长大了，秋雨就被他妈许配给了张铁虎儿子张大虎。
张大虎 , 据说和他爹一样，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他妈把秋雨嫁给他，村里人没少戳脊梁骨。可是没办法 , 一个爱钱 , 一个爱人 ,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我以为 , 张大虎，得到秋雨这么一个温柔娴熟，会过日子的女人 , 应该会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老婆孩子热坑头。谁知……
我低头，看着在我的坚持下，俨然重新穿好一切衣服的秋雨 , 拉住她的手臂 , 轻轻替她擦拭从师傅那里给我妈拿回来的红花油。
“嘶……”当我掌心摊到秋雨锁骨位置的时候 , 那地方显然是才才添加的紫斑。
“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我到底是没有和秋雨跨出那一步，在我心里，秋雨一直都是神圣不可倾犯的 , 哪怕是此时已经嫁给了张大虎。
如果这个时候 , 坐在我对面的人是翠翠 , 那么我完全可以不顾她意愿的将之就地正法。
可是，秋雨不是翠翠。所以 , 不管我某个地方胀痛的有多么难受，我也只是默默地替她擦拭着、搓揉着 , 尽量试图通过这小小一瓶红花油减轻她身上的疼痛。
就刚才那匆匆一瞥，我就十分铎定 , 秋雨在张大虎家里 , 没少被他用鞭子、刀子，乃至烟头这样的东西虐待过。
这些天，秋雨在他家究竟是怎么过的 , 我开始在心里不敢去认真细想。
“好了，下次记得他打你的时候，你躲着点，知道不？”将最后一点红花油涂在她身上，我起身，做出送客的举动。
她低眉垂目，脸上的红晕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益发诱人。
我赶紧扭过头，不敢再去打量她。识得女人的好歹，我发现以往只是一个模样的女人 , 此时不同时候不同的人，在我眼里感觉竟也是不一样的。
“三好 , 你……你真的……”她起身 , 我听着她在往门口位置移动。
似乎她也在暗暗责怪自己适才的冲动 , 我回头看她的时候 , 她正用牙齿使劲地咬住下嘴唇。见我看她，双眸一闪，急忙低头不再看我。
“去吧 , 夜深了，多有不便。”我如实道 , 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我也不会。
她可是我，曾经放在心底里很长一段时间的女人呵……
“嗯 , 听你的。”她点点头 , 右手伸手去拉房门。临出门的时候 , 秋水似的双眸又回头无限留恋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眼 , 让我酥了整个身子。
“村头的二丫，不是你惹得起的。三好，你还是……”她鼓足勇气 , 再次看了我一眼。
话说到一半，她脸色一白，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 急忙收嘴不再继续往下说。
见我蹙眉询问 , 她赶紧把头一扭 , 随手带起房门离开了。
一道门，隔阻了我和她之间，也彻底的阻挡了我目送她离开。
我想开门走出去，又怕这村头陡然多出来的亮光会隐射出她匆匆远去的身影。
竖起耳朵 , 听着一路上有许多狗叫声 , 从我家下坡位置蜿蜒到对面田埂上 , 又顺着田埂来到河岸边，最终来到河岸对面的秋雨家门口。
我长舒口气 , 终于是体力不支地背靠着门板，滑到了地面上。
刚才的一切 , 真的就像是做梦一样。若不是秋雨那双峰残留在我后背的温度还让我心头噗噗乱跳，我真的以为是自己神经错乱导致了幻觉。
想起帮秋雨搓揉红花油时候 , 她一颦一笑当中的妩媚与风情 , 我觉得心底里某一个地方在撕扯着疼痛。
想起我转身刹那，瞥见秋雨被黑压压的伤痕覆盖的身子，我心头刀绞。
可是 ,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还让秋雨回家，还让秋雨好好跟着张大虎。
“秋雨……秋雨……”我用力地拿双手捂住嘴巴，不停地用后脑勺撞击着门板。
“三好，三好？”就在我理智即将出于崩溃边缘的时候，我妈的声音突然从灶屋的位置传来。
“妈……”我赶紧应答，起身，随便关掉屋子里的灯光，胡乱地擦拭下眼角的泪光。
“三好，你咋还没睡呢”我开门 , 走了出去。见我妈正从灶屋往外走，我家是三间并排了的瓦房子 , 最靠近右侧的那一间另外又拼接了一间 , 就算是灶屋了。
灶屋比其他三间屋子稍微往前一点 , 所以我才开门 , 我妈就在灶屋门口瞅见了我。
我的房间本来在最左这边，加之和灶屋的门相对着，我屋子里稍微有点儿动静 , 我妈就一惊一乍的。
“刚才那个，是秋雨吧？”我没有说话 , 我妈却是自个儿开口了。
“哎……很多事儿，过去了，咱就让她过去好了。”我妈长叹 , 我想她一定是听到了刚才秋雨和我在屋子里说的话。
本来么 , 这几间屋子也就八九米的距离 , 秋雨有一阵子还哭得那么伤心。
我妈虽然岁数大了 , 可是耳朵一点儿也不背。她在灶屋洗碗，会听到一点不奇怪。
“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我点点头 , 转身进屋，悄悄关上了房门。
门外，是我妈长长地叹息声。那声叹息 , 就像是魔咒 , 瞬间将我神经拉回到现实。
我转身上床 , 这个时候却是再也不敢脱去身上的衣物，体内那一股子不知名的火焰，却也因为夜见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悄声匿迹了。
是夜，在床上辗转反复了半天 , 迷迷糊糊的 , 我也是沉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紧过一阵的敲门声惊醒的 , 竖起耳朵听，敲门声是从我妈屋子那边响起来的。不放心 , 是赶紧下床找到棉鞋，踩着鞋子就往门口走。
“大娘啊 , 快点，我们家秋雨要不行了。”才打算开门 , 那边就听到有人站在我妈门口这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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