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明势力
上官博目送杨公子几人出去，回身坐下 , 拿出烟来点燃一支 , 剩下的半盒递到铁五面前 , 示意铁五点上 , 深吸了一口，边吐着烟雾边说：“杨公子没什么道业，这个琳卡好像不简单 , 不像是杨公子这种有钱的官二代能招揽的，老五 , 叫手下的人看好场子，防止他们趁虚而入，今晚那个琳卡留了后手 , 没跟我用真功夫 , 就连暗器都没用毒 , 我想 , 应该只是试探吧！”说着抬手摆弄着那枚一直攥着的暗器戒指，想发现点什么，又抬手看着那三个红点 , 跟戒指上的三个点对应比划着。
“阿博，你放心吧，我会让各个场子注意的 , 我感觉 , 不像是杨副市长让他儿子来的 , 毕竟在那个位置上多坐几年，比冒险卖粉强多了，犯不着啊，至于那个女人 , 我这就让他们去查一下。”说着就要打电话 , 却被上官博拦住了：“老五，别费劲了 , 这个女人的功夫很阴柔 , 这么好的身手跟杨宁这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还是让我来查吧，一来我毕竟有穿着那身警服要方便一点 , 你的人万一被她发现，很可能会没命，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小心为妙 , 二来，打草惊蛇惹恼了她，真的跟咱们背后拍黑砖，可是防不胜防啊，让我来找出她的七寸，要打就打死，否则总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盯着我们，那就麻烦了。”
“嗯，我听你的 , 要不我让兄弟们去查一下杨副市长？给他提个醒，让他管管他儿子 , 如果他管不了 , 老子我就替他当爹 , 废了这小子 , 他把我们两个的家底都查个一清二楚，我们总得看看他是哪路货色吧。”铁五想想今晚杨公子的三个保镖差点对自己动手，气就不打一处来 , 总想找回点面子。
“老五，算了 , 跟那些官打交道，用强是不行的，我跟你说过 , 要找他们的弱点 , 只要知道他们的弱点在哪 , 我们就可以一击必中 , 哈哈，无欲则刚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何况 , 现在还不到闹僵的时候，就算真走到那一步，我们就变成背后轮黑砖的了 , 哈哈哈哈，来喝酒！”
杨公子在几个夜太美黑衣保镖的包围下 , 走到自己的捷豹汽车边 , 发现那个琳卡跟两个昏迷的手下已经在车里了，琳卡并没有想驾车的意思，坐在副驾驶位，杨公子看了看依然昏迷在后座 , 像泥一样的两个手下 , 无奈，只能自己开车。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 杨公子越想越气 , 特别是对于琳卡的表现非常不满，边开车边向琳卡发问：“琳卡小姐，我们虽然是合作关系，但你向我承诺过 , 会一起对付上官博跟铁五，为什么今晚你发挥如此失常，不会是顾意而为之吧，还有 , 你不该提到肯·塔利，这样一个走私军火的罪犯，而且还是上官博的老对手，这样会让上官博怀疑到你的身份，也会给我惹上麻烦的。”
琳卡拨了一下金发，并没有在意杨公子的怒气：“我是代表组织过来跟你合作的，你只需要得到你的利益，别的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就算我个人行为跟你的利益有冲突 , 也会有组织来处理，你还不够资格管我 , 至于面子问题 , 这从来不是我们组织考虑在内的事情。”
琳卡的中文虽然不好 , 但已经足够使杨公子明白 , 杨宁虽然花了钱，但并不能控制她。
杨宁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压抑着火气 , 不再做声，死死抓住方向盘 , 猛踩油门泄愤。
琳卡在一家大型超市前下了车，走入此超市地下的停车场，随便找了辆小面包车 , 不一会就弄开门锁 , 接通了电路 , 开了出来 , 掏出手机来，边开车边打电话：“BOSS，今晚我跟上官博已经会面……”
杨公子回到自己的别墅，让附近的保镖处理车后座的两人 , 自己则快步走向别墅二楼的一间卧室，轻轻敲了敲门，“进来。”一个很平和声音传出 , 杨公子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 随手带上门 , 转头看着身穿睡衣，正坐在电脑前的父亲。
“看你的表情，今晚不太顺利吧？”杨晨光声音很有磁性。
“爸，那个上官博功夫真厉害。”杨公子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和矜持：“琳卡跟他过招 , 我还以为会很精彩 , 谁知道三两下就被卸了胳膊，我还被铁五戏弄一番 , 我跟你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 而且上官博跟铁五的态度很强硬，根本不把咱爷俩放在眼里，你看该怎么办吧。”
杨晨光表情像只老狐狸一样，嘿嘿地笑着：“今晚丢面子的是你 , 虽然我让琳卡跟你去，但我可没让你去动他们，只是让你跟他们合谈，再说了 , 你的那些破事，我也懒得管太多，何况，琳卡的本意就是为了上官博去的，练武之人比试一下，输赢是常事，这次他上官博能赢，下次，也许就没那么幸运啦 , 但你的态度过于生硬，一点也不圆滑 , 所以 , 正常的交谈变成了威胁，正常的切磋也变成了武斗！”
杨公子一看父亲不上当 , 完全不为自己出头 , 考虑了一会：“爸，就算今晚我太心急冲动，可那个琳卡是你请来的吧 , 她的组织可是一直跟你有关联，今晚那洋妞提到了肯·塔利 , 也许就因为这一句话，会把你牵涉到，就算你不考虑我的面子 , 也要对上官博采取行动吧，万一他查到你的身上……”
杨晨光一抬手 , 制止儿子再说下去 , 从一听到肯·塔利这个名字 , 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沉默一会儿后幽幽地冒出一句话：“一切皆由天定，世事难料 , 如果老天爷要为难你，是躲不过去的，只能是人尽其事。”
杨晨光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 继续说道：“不过以现在的状况来看 , 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 毕竟事情过去那么久，想重新调查，哼，那个攀上高位的老家伙 , 不会轻易让一个小警察就扳倒的 , 不过你要记住，”杨晨光关掉电脑上的窗口 , 将杨宁招至身边“琳卡和她的组织 ,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花钱请保镖而已，就算查到我头上，老家伙也不会让我出事 , 要不然，大家一起死而已，好了，今晚就这样吧 , 你暂时别去找上官博的麻烦，我不只一次教过你，要学会隐忍，想成大事，就要学会低头做人，还有，你的生意，尽早放弃吧，那东西会害死你 , 也会害死我，我身在其位 , 还能拉你一把 , 一旦超出我的能量 , 我想拉也拉不回来了 , 就这样，你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 现在，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说完就不再理会杨宁 , 自顾自地喝起了咖啡。
杨宁知道父亲不会因为此事而有所行动了，气愤地长出一口气，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 , 挥退侍候在一边的佣人 , 脱衣进入浴室 , 闭目泡在温热的清水中 , 回想起琳卡在车上对自己的出言不敬，越想越气，用手使劲一拍水面 , 狠狠地骂道：“这个臭娘们，可别有把柄落在我手里，到时候 , 嘿嘿 , 我肯定要让她尝尝我杨公子的手段。”
******
上官博换上警服 , 把所有不符合警察身份的饰品都放在了807房间，走出夜太美，早有接到消息的服务生跑上前来，引领上官博进入发动着的北京吉普 , 上官博上车就猛踩油门 , 一路狂飙，迅速地进入车河 , 几个飘移之后 , 就不见了踪影。
车停在一片僻静空旷的荒地，上官博在车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人跟踪，从随车的包里拿出一根签字笔式的伸缩探测器 , 下车后先把自己身上扫描一遍，确定没有任何跟踪器、窃听器之类的小玩意，然后围着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了个仔细 , 随后掏出手机，换了一张卡，给琳卡的戒指反复几个角度拍了照，并输入一个号码，发送了出去，随即拨通了这个号码。
“木匠，查查这个戒指，还有琳卡这个名字，一个混血美女 , 她提过肯·塔利，看看他们两个有没有关联 , 还有一件事让你帮忙 , 杨副市长那里给他上手段（术语 , 窃听 , 监视等技术），必要的时候，我需要你们出面对付他 , 我一个小警察，能量还不够大到与市委领导对抗。”
电话那边一直沉默着没有声音 , 忽然有个低沉的男声缓缓传出：“圣骑，听起来你的麻烦不小，为什么没提前跟我联系 , 还有今天的自杀案 , 为什么不让我帮忙 , 你不是没什么头绪吗？记住 ,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当年让你加入时，你只是一颗棋子 , 如果暴露了身份，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应该心里明白 , 已经有几枚棋子被我们雪藏了 , 我特别不希望你是下一个！”几句话说下来 , 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
上官博歪嘴笑了起来，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个木匠的恐吓：“我好怕怕哟，知道你们安排的暗棋不只我一个，今天才出的现场 , 你们就知道了 , 效率够高的啊，行了行了 , 那案子我自己查 , 你就查戒指吧，查出结果通知我，做了一晚上热身运动，喝了一晚上红酒 , 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哎，小吃街那里开了几个不错的大排档，木匠 , 你也别老在暗处呆着了，出来晒晒月亮吧，请你宵夜，整天那么严肃不累啊，给你找几个漂亮公关，想横着横着，想竖着竖着，让你焕发一下第二春，放心我保证不背后捅棒子，就是不知道你身体还承受得了吗？”
调侃的话还没说完 , 电话就挂断了，不知道木匠现在是恼怒成羞还是厌倦了上官博唐僧说教式的不正经。
上官博抚了抚肚子 , 做了几个深呼吸 , 用手摸了摸左手背皮肤下 , 那块方方正正的芯片 , 感觉所有的麻烦都随冷风吹得远远的，伸了个懒腰，从手机中抽出那张卡 , 折了一下，随便找了个方向扔了出去 , 做完这一切便开车向小吃街方向奔去。
为了不引人注意，上官博在车上换了身便装，警车也停在离小吃街两个街口处的停车场 , 下车步行着 , 向街上的一个麻辣串小店走去。
小店老板是一个干干瘦瘦的中年人 , 秃秃的头顶 , 矮矮的个子，一脸皱纹能夹得死苍蝇。
上官博一进门，老板用江渐一带的普通话热情招呼：“阿博 , 好几天不见了，还记得来锦叔这里吃饭啊，是不是泡了新的妞 , 就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
上官博一拍锦叔的肩膀：“锦叔 , 别说的那么肉麻 , 好像我们两个是同性恋一样，你想当兔子，我可不想当玻璃，快来点吃的吧，我都饿成糖葫芦了！”
锦叔友善地笑着：“哈哈哈哈 , 好好好 , 你小子就知道拿锦叔开涮，等着 , 马上就好了。”
上官博坐在靠窗的位置 , 擦了擦玻璃上冷凝成的雾气，边吃着热乎乎的麻辣串，边扭头看着街上的风景，特别是那些敢于在大冬天还穿着暴露的女性 , 格外吸引他的注意力，眼睛不时地从一个角度换到另一个角度，心里的龌龊，都写在了表情夸张的脸上 , 嘴里不时吹几声口哨。
店里的几位女性顾客都厌恶地偷眼看着他，上官博毫不在意，冲着那几位女生也吹起了口哨，的样子吓到了附近的几桌女性客人，看到这样的猥琐人渣，那些客人顿时没了食欲，纷纷换了远一点的桌子，甚至胆小者打包逃出了小店，上官博混不在意 , 继续用眼睛透过窗户扫过街上的美女。
忽然，贪婪的视线被一个女式的单肩包挡住了 , 上官博厌恶地抬头一看 , 心里咯噔一下 , 暗叫着倒霉：“怎么在这里碰上她了。”马上低下头 , 装做不认识，加快了进食的速度，把剩下的几串鱼丸一下子都强塞到嘴里 , 准备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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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叔友善地笑着：“哈哈哈哈 , 好好好 , 你小子就知道拿锦叔开涮，等着 , 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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