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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婚了,可是我们之间的誓言呢,难道那些话都不算数了吗?冰河一遍遍在心里呼唤:怡,你回来吧,回来,要走,也要给我一个明白的理由,或是满意的借口。

  冰河去陈怡居住的“怡情堂”寻找陈怡,可是怡情堂守卫重重,被告知陈怡正在忙着筹备订婚大典,无暇见任何人,更何况冰河一介下人,怎近得了“怡情堂”半步。

  冰河悻悻而归,从此心力jiāo瘁、茶饭不思,卧病不起了。

  【作者有话说:各位读者朋友,感谢您们的阅读、批评和指教。本书并不是一本优秀的好书,但关于本书却大有来历的,这是五六年前写的一部旧作,以此来纪念我的初恋。那时,我的笔名就叫冰河,而在现实生活中,冷无情、冰洋都是我的至jiāo好友,清水山庄是当年我工作且初恋的地方。李世文师兄弟均是我当年在清水山庄的同事,真名。本书是根据我的情感经历改编撰写的一部作品,希望我的初恋,文中的陈怡能够看到。那年,我在清水山庄邂逅陈怡,坠入相思,曾花了好几个晚上,在鹅蛋上精心绘制图案和书写诗句表达爱意,结果我不眠不睡几晚上的心血被一同事打烂;历时一个月的时间,喜欢文学的我写了厚厚的一本情书给陈怡,称得上最长的情书了;还有,那时候喜欢写武侠小说的我还决定以小说的方式写情书,抒发我对陈怡的爱,于是就写了《夕阳断剑愁》,也就是今天大家看到的《痴情冷面客》,谁知,我的这部小说还没有完稿,我的初恋便已随风远去……这部作品没有新意,构思也很老套,现在贴出来,不希望得到大家的好评,只以此纪念我的初恋,并祝福所有关注本书的读者朋友们和你心爱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第四十七章 祝福你

  次日,冰河卧病在床,心神jiāo瘁,有管家前来jiāo代放养好马匹,不得误了大事,冰河支撑着下床来,答应了,觉得心如刀割般疼.

  冰河到马厩里,给马匹添加上草料,这时候,有人叫道:“冰河!”冰河望外一看,见杨传波在马厩门口,冲他招手。冰河过去,道:“什么事?”杨传波四处扫视了一番,发现没人,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塞给冰河,压低声音道:“冰河,你听我说,小师妹就要与大师兄订婚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破坏他们的订婚庆典你只要把这包yào放到食料里,所有的马便会瘫痪,到时候就不能赛马了,他们的订婚庆典就会延期……”

  冰河呆呆站在马厩里,审视着杨传波拿来的东西,心中杂乱不已。陈怡与李世文订婚,自己也是不愿看到的,只希望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后什么事都没有。可是,这却是真真切切的事情,他现在唯一就希望能见上陈怡一面,让她亲口来告诉自己她与李世文的亲事。

  但是,若是要他在马料中放yào去破坏订婚大典,却是万万不能的。先是清水山庄有恩于自己不说,但就自己是真心的喜欢陈怡,也不能这样去做的。

  踌躇之间,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就呆呆的伫立起来,心烦意乱不能自已。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冰河!冰河!”冰河回首望去,见陈怡的贴身丫鬟在一旁招手,心下大喜,三两步就跳了出去。那丫鬟四下环顾了一番,见周遭无人,悄悄说:“我家小姐说了,今夜子时,后山凉亭见!”说完,急匆匆就走了。冰河想要问什么,却已然来不及了。

  陈怡在清水山庄的地位自是非同一般,不仅是庄主唯一的女弟子,还是所有男弟子宠着的小师妹,是也有丫鬟随身伺候,不异于富家千金大小姐。

  这夜,冰河自是辗转不能成眠,挨到半夜时分,约莫子时已到,便摸索着爬起来,往后山奔去。

  此时,月影灼灼,万籁俱静,偶尔有更夫四处巡逻,敲着竹帮,口里叫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冰河一口气奔到后山,来到松柏掩映的凉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亭内坐立不安的,正是陈怡。冰河一时悲喜jiāo集,不知该不该去面对陈怡。

  陈怡已经听到身后的响动,也不回过头来,只是哀怨的道:“你过来!”冰河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木讷的道:“你……祝福你!”陈怡轻声问道:“你说什么?”冰河道:“祝福你跟大师兄!”陈怡转过头来,月光下隐隐可见清泪哭痕,冰河心中油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揪痛。

  第四十八章 午夜私奔

  陈怡道:“我知道瞒不住你的,你终究都会知道的!”冰河不敢看陈怡,只是望着苍茫的夜色,道:“好事……是好事!你与大师兄,本就是很般配的一对,应当祝福的!”陈怡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冰河,我有我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冰河缄默着,半晌才道:“我理解!”兀自叹息,自言自语一般,道:“我也该死心的了,嘿嘿嘿,我还奢望什么呢!”转过身,就准备一步一步的离开,这是个伤心之地,离开这里,或许就忘记了一切。

  蓦然间,一个柔软的躯体从后面搂抱住了冰河,陈怡紧紧的搂抱住,不停的抽噎着:“冰河,你不要走!不要走!”冰河用手扒开陈怡,挣扎着。陈怡却是不肯放手,一个劲的道:“冰河,你要相信我,请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冰河突然大声喝道:“够了!大小姐,感情这东西我玩不起,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一个放马的小厮,倒让你高抬了,请放手吧!”

  “不!”陈怡几近哭泣道:“冰河,你不要离开我!你要走把我也带上好吗?……我跟你走!……跟你走!”冰河一下子就怔住了:“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陈怡紧紧的抱住冰河,生怕他一下子消失似的,嘴像贪吃的婴儿,一路摸索着寻找冰河的嘴,最终,四片嘴唇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陈怡望着盈盈新月,再次道::“冰河,我们走吧,离开这里,去浪迹天涯,抛开这些我们便能在一起了,好吗?”冰河心里一时间悲喜jiāo加,踌躇不定,也不知该怎样办,心里想着,这样固然好,可是自己又能带陈怡去哪里,自己又如何给予陈怡快乐,何况清水山庄实力雄厚,全国各地皆有分舵,又怎样走得出清水山庄的势力范围?陈怡却瞪着带泪的大眼,等着冰河的回答,冰河道:“怡,听我说,像我这样的浪子,又能带你去何方?我可不能害你的,你若真心爱我,那就听我的话,好好跟大师兄订亲吧,而我,就留在清水山庄,永远给你喂马,好不好?”陈怡道:“不行,我跟大师兄根本就不是两情相悦的结合,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就马上带我走,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无论有多么艰苦和危险,我都会陪在你左右,一辈子!”陈怡这些甜言蜜语,恰似魔咒,冰河的心渐渐的在魔咒中崩溃和迷茫起来,终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当夜,两人骑着陈怡的雪花马,从后山驰了出去,一个巡夜的小卒喝问:“什么人?半夜三更的做什么?”陈怡喝道:“瞎你的狗眼了!姑nǎinǎi都不认识吗?”那小卒看清楚是陈怡,不禁又问道:“大小姐!明天就是你与大师兄的大喜事,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呀?”陈怡道:“师父jiāo代的要紧事,难道要我向你报告么?耽误了大事,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小卒见陈怡气势汹涌,不敢再问,只得放行。

  驰出山庄来,两人见行踪已然暴露,生怕山庄派人追来,是也快马加鞭,不管东西南北的沿着官道便是一阵狂奔,天亮时分,约莫跑出了几十里地,眼看前面又是一个小镇,冰河提议去吃点东西,好再做打算。此时陈怡的肚子也是饿了,想想这样也好,马儿也该休息一下了。

  两人进了小镇,下马牵着寻找饭馆,恰巧前面有间包子铺,热腾腾的包子豆浆惹人馋。两人将马拴好,携手走进去,要了一笼ròu包,两碗豆浆,互相柔情蜜意的注视着吃起来。

  第7卷

  第四十九章 隐居世外

  正吃着,猛听外面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两人两骑快速驰来,到得包子铺门口停下,翻下两名汉子,其中一个道:“大礼,这里有间包子铺,先填饱肚子再说!”

  陈怡一看那两人,顿时大惊失色起来,瞧那两汉子的装扮,却正是清水山庄的人,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了,慌忙拉着冰河面朝里坐着,想着自己的服饰那两人认得,看旁边有一件破旧的披风,管他谁的就取将过来,披在身上,这时店里吃包子的人多,也没有谁注意到。

  那两个汉子拣外面的空桌坐下了,要了两笼包子,边吃边聊起来。一个道:“大礼,你说大小姐会去哪儿?”另一个道:“谁说得清楚!这大小姐也真不像话,被庄主惯坏了的,今天便是她与大师兄的订婚大喜了,却偏偏不见了,不是存心要咱们山庄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吗?”一个又道:“唉,但愿大小姐早回去了吧。反正此去蒙自不远了,咱们还得快马加鞭赶到蒙自去通知蒙自分舵的,加紧人手寻找大小姐才是!”“是呀,这不一大早山庄所有人全出动了,大师兄亲自出马,带人去了大理,其他的也都石林、玉溪、红河等地都派了人。”

  两个汉子忙于赶路,匆匆的吃完包子,付了帐,又急匆匆上马赶路了。

  陈怡和冰河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见两人刚走,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也匆匆走了。一时也不管方位了,只拣冷清偏僻的小路走,一路马不停蹄,大好风景竟没心观看,活似一对丧家之犬。

  傍晚时分,来到陆良境内,雪花马早已是疲倦不看了,只能慢腾腾的行走。连日的奔跑使得它磨破马蹄,鲜血津津,汗水直流。眼看前面一个村庄,便打马上前,找了一户人家借宿。次日连续没头没脑的四处逃窜。

  就这样跑了几天,期间难免碰上刮风下雨,两人就在荒郊野外大树下、岩洞中躲避,有时候渴了饿了,便在野外喝山泉,食野味。陈怡自幼在清水山庄被娇宠惯了,何曾受过这般的苦楚,是也显得憔悴不堪,禁不住的叫苦。冰河心疼不已,多次劝说陈怡若是怕苦,可回去山庄,老庄主应该会谅解她的,陈怡却是咬牙摇头,说既跟了你,哪怕再苦再累又何妨。好几次都撞见清水山庄派出的人在四处查找、询问陈怡的下落,但两人早就在一户农家找了一身粗布烂衣穿了,脸上也用狗皮膏yào贴上,是也多次逢凶化吉,轻而易举的逃避开清水山庄的耳目。

  两人逃了十天半月,进入贵州境内,尽往那崇山峻岭之间走,眼看山愈发高,路愈发窄,偏僻起来。两人这才落下心来,料想清水山庄再是怎样的人多势众,也总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这深山野岭里,有一个苗族村寨,世世代代靠打猎为生,两人靠热情好客的苗家人收留,就在这阿瓦山寨定居了下来。此处可谓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了,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和茂密潮湿的原始森林,人们在村头村尾开荒种地,在森林中猎取野猪、羚羊等动物到很远很远的集市上去换取大米、布匹和食盐。

  在苗家人的帮助下,冰河盖了一间小木屋,白天跟随苗家男人们到山上去打猎,在门前开垦出一块地种上大蒜、青菜等,偶尔的出去很远的集市,为陈怡买件衣服或是项链,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在,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半年多。

  第五十章 离去,十年的承诺

  眼看秋去冬来,一场大雪覆盖了阿瓦山寨。

  这天晚上冰河打猎回来,看木屋中炉火已熄灭,而陈怡却不知去向,连忙向左右邻居打听,均没有消息,找到村口,听到一个苗族小姑娘说,陈怡跟一个青年骑马出山去了,冰河顿时如五雷轰顶,喃喃道:“不出我所料,她还是忍受不了清苦走了!最终还是走了!”冰河狂啸一声,拔足往出山的小路奔去。

  山路上果然有凌乱的马蹄踏碎积雪的痕迹。冰河顾不了齐膝深的积雪,跌跌撞撞的往山外追去,他只想要陈怡的一句话,要她亲口告诉自己。这些日子也来,冰河虽然跟自己最爱的人相厮守,却时刻忧心如焚,恨自己不能给予陈怡美好的生活和未来,也感应到陈怡越来越深的忧郁和越去越远的心。他知道她宗究都要走的,这种艰苦她一个娇小姐如何受得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甚至不露痕迹,走了也不曾留下只言片语。

  冰河在雪地上跌了无数的跟头,仍然挣扎着爬起来,不吃不喝,连续奔跑了一夜又一天,终于来到山外的小镇上。冰河终于看到了陈怡,正坐在一间面馆里,满脸带笑的吃着大排面,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正微笑着看着她吃面。

  杨杰?没错,那男人正是清水山庄的杨杰!

  冰河呆若木鸡,伫立在雪地里,就这样看着面馆里的陈怡,看着她吃完面,挽着杨杰的手,走进了一家客栈。冰河想冲上前去,可是一动不动的伫立着。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原来,陈怡与清水山庄一直还有来往?这么说,她一直以来都在骗我?

  冰河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陈怡了。陈怡是自己的生活的全部,是自己的精神支柱,而失去了陈怡,冰河无疑失去了自我。

  夜奇冷。可冰河的心,远比这寒冬还冷。

  那个寒冷的冬夜,他伫立在严寒中,头脑空空的。他的心,就在那一刻死了。

  你没爱过,无真爱过,你就无法了解冰河对怡的爱,那爱是刻骨铭心的,正如他们往日的海誓山盟一样“海可枯,石可烂,唯我对你的爱永不变”,但是,这个诺言只有冰河一人记得,在怡选择离开的时候,她就已经忘记了所谓的曾经的诺言。其实,当今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够信守诺言呢?

  世上根本没有真爱,如果说有,那就是冰河对怡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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