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真有不怕死的人
我知道妈咪是怕我饿死了旋司华来找不到人兴师问罪，也许她指望我给她赚更多的钱。
但无论怎么样 , 我在这一刻都非常感激妈咪的雪中送炭。
吃饱喝足了 , 我靠着墙壁还是无精打采 , 妈咪停顿了一会 , 对我说，“范衣，小美既然咬你 , 你也反咬她，姐妹做成这样 , 也没必要顾忌太多了。”
“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
妈咪看了我一眼，“她说是你要害她，你就说她要害你。反正没有监控也没有证据 , 在场就你们两人 , 她能胡言乱语你为什么不能？你放心 , 花姐会和很多小姐站在你这一边的。”
“别忘了你还有华哥呢 , 当他的面尽量装的可怜一些。”妈咪拍着我的手，问我，“知道吗？”
小美从我进天上人间开始就对我特别好，要我诬陷她，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范衣！”妈咪叫醒我 , “生死攸关，可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
“万一你狠不下心，让华哥以为你真的要害小美 , 你想想你以后还能在天上人间吗？弘总肯定是要依法办理的 , 一个杀人未遂 , 你的前途就全毁了，到时候华哥也不会护着你，你半辈子就真的完了！”
妈咪表情特别严肃。
我也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妈咪走后，我还是被关在黑屋 , 闭上眼睛我想了很多事情 , 妈咪尽力保全我是因为我能给她赚来钱，而小美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坐台小姐，如果今天我的位置和小美互换 , 妈咪肯定会护着小美而不是我。
我在黑屋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浑然不知场子是什么天气。
我除了睡就是睡 , 因为无事可做 , 睁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 , 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升天的时候，保镖终于打开了黑屋的门，左右两名保镖把我像押犯人一样押了出去。
因为长时间置身黑暗中 , 眼睛一受强光的刺激就不由自主流下眼泪。
我被保镖送去了小姐休息室 , 一推开门我就看见了坐在化妆镜前画眉毛的小美。
她看见是我进来后快速低下了头，能感觉出来她满眼都是内疚，但就是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范衣。”妈咪离我不远处招手叫我，“快，换衣服，华哥来了。”
一听华哥，在场小姐都抬头看我，我满身的污垢，自己都能闻见一股子臭味 , 头发也是很久没洗，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
我都开始嫌弃自己 ,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后 , 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旋司华没有开包厢 , 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 身后站了几名穿着黑色皮衣的男子，服务生为旋司华倒酒，放眼望去 , 黑压压一片人群，过半都是小姐 , 好像专程都是来看旋司华的。
妈咪陪着我挤过人群，来到旋司华面前，除了我还有弘飞和小美。
旋司华俊逸的侧脸立体 , 他抬头望着小美 , “你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遍。”
“范衣害我。”小美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小美说完 , 旋司华就皱起了眉毛 , 深谙的眼眸移到我身上，妈咪一个劲的在身后拽我的裙子，给我使眼色的同时 , 咬着牙缝，“说话范衣，你倒是快说啊。”
“我没有害她！”我低眸了好长时间 , 连心脏跳动都乱了频率 , 最终我轻声道：“小美见我被华哥包养 , 赚了不少钱，又在花姐跟前长脸，她觉得我身材比不上她，长相也比不上她 , 凭什么好事都被我占了 , 所以心生怨恨。”
“呢天早上我从华哥住所回到天上人间，准备睡觉，小美就拿了一种有毒的气体 , 喷的我头晕眼花，我意识后拼命挣扎 , 看见对方是小美 , 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 我们关系从进场开始就很好，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
“然后我就跟小美吵了起来，她害怕我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 或是说给花姐 , 她就拿起刀子，想捅死我，结果我们就打了起来，最后误伤了小美。”我眼神都没有光彩了，直勾勾的盯着旋司华，心中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一口气说完，妈咪长舒，好像把提起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不是，不是这样的 , 是范衣要害我的。”小美吓的脸都白了，连连上前几步 , 焦急的解释。
旋司华抬眼 , 黑眸像刀子一样从小美脸上划过 , 默然道：“你说是范衣害你，她为什么要害你？”
旋司华身子前倾 , “你只要能说出一条让大家都信服的理由，我就放了你！”
“因为、因为。”小美张口结舌，目光也变得涣散，不停的左顾右盼 , 好像在找谁的身影。
“华哥，我确实听到了范衣跟小美的吵闹声。”一名站在人群中的小姐走出来后 , 指着小美说，“她们吵架的内容跟范衣说的一样，我就住在他们隔壁宿舍 , 我什么都听到了。”
“你胡说！”小美颤抖着手 , “那天根本没人 , 你怎么能听见？你不上台吗。”
“我来突然肚子疼 , 回宿舍上厕所，刚一进门就听见了，因为好奇 , 我还隔着门听了好一会呢。”小姐拍着胸脯向旋司华保证道：“绝对千真万确，我不会也不敢对华哥说谎！”
既然翻遍全天上人间的监控，也没有找见穿土黄色衣服男子进出的画面，我所解释的第三者根本不存在 , 弘飞又急着要一个‘真相’ , 小美站出来诬陷我 , 所有矛头都对我不利。
“范衣嫌我在宿舍扰了她的安静。”小美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哆嗦道：“华哥，范衣自从跟了你，眼睛长到了头顶上 , 在夜场恨不得横着走路 , 趾高气昂的样子，把谁也不放在眼里。”
“她还说，就算她伤了我 , 你也会帮她说话，包括花姐都会相信她不信我 , 因为范衣是你的女人 , 没有人敢得罪你。”
‘啪！’一声！
酒杯重重墩在大理石桌上。
小美的话还没有说完 , 旋司华重力的一声，杯中洋酒渐了半米多高。
一声沉闷的响声，保镖和妈咪小美她们统统后退几步。
旋司华黑眸变得石沉大海 , 唇角勾起冷笑道：“场子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旋司华冰冷的声音如数九寒天 , 话音刚落，他身后穿着黑色皮衣的两名男子直接上前扣住了小美。
狠狠扭住她的胳膊，小美表情吃痛，不安的叫道：“华哥。”
“谁教给你的？”旋司华表情狠戾。
“说。”旋司华凝视着小美，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吸收眼底。
过了三秒，小美脸色涨的通红，她紧紧咬着下唇，眼泪都快掉下来的时候，我实在不忍心 , 上前叫道：“华哥。”
旋司华抬眼，静静的看着我。
从他的眼神中 , 我能明确感受到 , 我在废话一句，也会被撕成碎片！
妈咪看眼色看了十几年 , 她察觉出来不对 , 一个劲在身后拽我。
一肚子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西街派出所既然要人，就给送去。”旋司华盯着小美说的面无表情。
西街是慕尘的地盘……
“是！”保镖应答一声，粗鲁的拽着小美的发丝就往大门外拉。
从头至尾 , 弘飞都没说过一句话，看他的表情不管是谁 , 赶紧了结了才是正经，小美也是妈咪手下的小姐，她被拉走的时候 , 妈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 好像发生了一件跟她无关的事。
我站在原地感觉血液都在倒流 , 手脚冰冷。
有一种被玩的团团转的恐惧。
“华哥 , 华哥您可消消气。”弘飞笑的满脸红光，端了一杯酒上前，“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 小美是胆子太大了！不过经过今天，我相信以后也没人敢了！”
弘飞转过头，对着众多小姐厉吼一声，“你们也看见听见了 , 都多长一个心眼 , 该你们做的不该做的，都放聪明着点！”
“听见了没有！”弘飞沉声问过 , 在场小姐异口同声回答道：“我们知道了。”
旋司华看上去脸色并不好，他不说话，弘飞也显得尴尬，众人都站着 , 谁不敢造次。
沉默了大概有五六分钟 , 大厅安静到连落针声音都听得见。
过了片刻，霓虹灯转动，王海从人群中走来 , 先是看见了我，我跟他一个对视过后 , 他就移开了目光。
低头小声对旋司华禀告什么 , 旋司华眉峰蹙起。
“码头上的货仓也出事了。”
旋司华娴熟的弹了一下烟灰后 , 深吸一口，“谁走漏了风声。”
“从你手下的人开始给我查！”
“是！我马上去办！”
看着王海的背影，我快要恨到骨子里！
旋司华晚上没走，住在了天上人间顶层的VIP房间。
深红色窗帘遮住了偌大的落地窗 , 黄浦江对面的高楼上 , 竟把东方明珠眺望的波澜壮观。
他踩着黑色花纹的地毯，我站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眺望。
“华哥，站在权利的最顶端是什么感觉？”
寂静无声了多时，我端着红酒杯轻声问道。
他的侧颜英俊到无可挑剔，纯天然形成的，不带一点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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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怎么样 , 我在这一刻都非常感激妈咪的雪中送炭。
吃饱喝足了 , 我靠着墙壁还是无精打采 , 妈咪停顿了一会 , 对我说，“范衣，小美既然咬你 , 你也反咬她，姐妹做成这样 , 也没必要顾忌太多了。”
“什么意思？”我皱起了眉头。
妈咪看了我一眼，“她说是你要害她，你就说她要害你。反正没有监控也没有证据 , 在场就你们两人 , 她能胡言乱语你为什么不能？你放心 , 花姐会和很多小姐站在你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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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从我进天上人间开始就对我特别好，要我诬陷她，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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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司华看上去脸色并不好，他不说话，弘飞也显得尴尬，众人都站着 , 谁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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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霓虹灯转动，王海从人群中走来 , 先是看见了我，我跟他一个对视过后 , 他就移开了目光。
低头小声对旋司华禀告什么 , 旋司华眉峰蹙起。
“码头上的货仓也出事了。”
旋司华娴熟的弹了一下烟灰后 , 深吸一口，“谁走漏了风声。”
“从你手下的人开始给我查！”
“是！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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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司华晚上没走，住在了天上人间顶层的VIP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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