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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命蛊

  赛张飞一眼就看到了我在桌子旁边好奇地趴着,笑着说:“别怕 , 它已经去了半条命了 , 现在也害不了人。”

  我眨巴眨巴眼睛 , 还是摇摇头。

  “这是个啥子玩意。”

  我爷爷从旁边端着一壶茶过来 , 目光也留在那在桌子上扭动的蛊虫身上,问道。

  “俺对蛊虫这玩意儿也不精通,好歹之前有个养蛊的朋友教了俺一点行走江湖的本事 , 才认得它。这玩意儿能养到这么肥,估计是那个神婆从小养到大的。那神婆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 全靠这蛊虫挡着。等神婆死了,这蛊虫就会转移到下一个人的身上,神婆所做的事应受的果报 , 就由下一个人承担。这是这蛊虫的作用 , 所以它叫命蛊。”

  赛张飞地解释道。

  “哎哟 , 那可是厉害玩意儿。刚才还要扑人哩!原来是这样!不过它现在快死了,那么多的果报可怎么算?”

  我爷爷看得也通透 , 一句话就戳中了重点。

  “这个俺就不知道了,只能等俺回去了,问问俺那个养蛊的兄弟。”

  赛张飞不好意思地一笑 , 人无完人,赛张飞的自然也不可能样样精通。

  “墩娃娃,快站远些。”

  我爷爷立马走了过来 , 伸手扒着我推开了几步 , 生怕这蛊虫还会暴起 , 扑到我身上,再祸害了我。

  “不打紧、不打紧,这玩意被香灰泡着了,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 不可能再扑人的。”

  赛张飞地从我爷爷手里接过筷子 , 挥手示意叫我爷爷站远点。

  筷子是赛张飞的叫我爷爷去拿的,竹筷子,对付蛊虫的利器,一切蛊毒对竹子都没用。

  赛张飞地又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把筷子的头削尖了 , 像是一把小刀一样 , 用另外一根没削的筷子按住了那肥硕的蛊虫 , 用削好的筷子直接抵住了那蛊虫的头,仔细一看 , 顿时一声爆喝:“糟糕 , 这蛊虫要脱皮,喃快带娃娃出去!”

  赛张飞地话还没说完 , 我就听见桌子上噗嗤一声,好像是脓水袋子被挤破了一样,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光噗地朝着我的脸飞了过来。

  我当时直接就吓傻了,只觉得额头上一痛,立马就一屁。股栽在了地上,额头上钻心的疼,我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抬头一看,居然是血红的一片!

  “啊!墩娃娃!”

  我爷爷在旁边仓皇失措地叫了一句 , 立马就要过来扶着我,只是我那时候已经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 , 我就听见我奶奶在旁边哭 , 埋怨我爷爷非要把这个赛张飞的留下来 , 现在害了娃娃 , 得不偿失。

  我知道我一直是爷爷奶奶的心头肉,看到我出事儿了,他们准保的不好受。

  我当时就想坐起来 , 想告诉他们我没事儿。

  可是我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丝力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忽然就开始觉得冷 , 感觉到奶奶把茶杯递到我嘴边来给我喂水,然后拿着一床湿漉漉的褥子出去。

  然后我奶奶又拿着毛巾给我擦汗,一盆水一盆水地换 , 也不知道换了多少 , 我才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 再醒来的时候 , 身体已经舒服很多了,奶奶撑着头在我床旁边磕磕绊绊,外面传来爷爷、光叔 , 还有赛张飞的声音。

  “老顺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光叔焦急地催促道。

  “我也不知道啊!这改名换姓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是我能说了算的!”

  我爷爷语气里都是懊恼,随即一转,央求似的接了一句:“张师傅,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赛张飞地重重叹了一口气:“俺也是没办法啊 , 俺这么做也是大忌 , 改人命格 , 起码折寿二十年。娃娃是俺害的,俺这么做是义不容辞。但祖上的规矩坏不得啊!”

  “老顺啊,你倒是快这点啊,娃娃马上就要醒过来了 , 错过了这一会可就没机会了。”

  光叔比我爷爷还急。

  毕竟光叔是看着我光着腚长大的 , 尤其光叔和我爹交情又深,这事儿他也急。

  “哎呀,这事儿等娃儿他爹张口才行嘛!”

  我爷爷在堂内跺着脚,拖着凉鞋来回踏步。

  “娃儿他爹不是联系不上嘛!我是娃儿干爹,你是娃儿爷爷,我俩同意了,木头他能说啥子咧!”

  光叔都要跳脚了 , 苦口婆心地劝着我爷爷 , 木头就是我爹 , 是我爹的乳名,我爹叫张有林。

  “哎呀 , 这不好办嘛,这!”

  我爷爷还在犹豫 , 我却鬼使神差地一张口:“爷爷 , 我渴。”

  我微弱地一句话,瞬间就惊醒了旁边守着地奶奶,看我醒来了,我奶奶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喜色,连忙出去拿瓷碗,还用手拐子撞了一下我爷爷。

  “好好,好!快这些,别耽误了时候!”

  我的一句话,就像催命丧钟,逼的我爷爷说出了这句话。

  奶奶给我喂过了水 , 我就看到赛张飞地走进来,脸上有着厚厚地一层黑眼圈 , 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地铜刀 , 拿起我的手 , 直接在我手心上割了一道。

  我疼得浑身一抖 , 如果不是我爷爷按着我,我就跳起来了。

  紧接着,赛张飞拿起碗接了一点我的血 , 又在自己手上割了一道,也接到那个碗里 , 就这水搅了一下,给我喝了一半,他自己又喝了一半。

  这个仪式我倒是见到过 , 在我们这边叫结血亲 , 小时候认土地老爷作干爹 , 也做过类似的事儿。

  农村里都会这样 , 如果孩子体质比较差,或者多灾多病,就会认个土地老爷作干爹 , 希望得到神明的庇佑。

  只是那时候认干爹,也就是在手指尖尖上戳了一下,没有现在这么恐怖。

  下一秒 , 赛张飞又张开了手 , 和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两股血顿时混合在一起,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后来我才知道,这叫换血,如果我体内没有张家的血脉 , 赛张飞的就不能传授我技法 , 更不能认我作徒弟。

  两只手握了约摸有半小时,血都凝起来了,赛张飞才撒手,叫我爷爷复我从床上起来,敬茶上香、给赛张飞地磕头。

  最后光叔小跑着从外面祠堂里拿来了我家的族谱 , 把我的名字从里面化掉。

  我爷爷颤抖着抓着我肩膀 , 老泪纵横地说:“墩娃娃 , 从现在起,你可就不是我王家的人了 , 你得跟着你师傅姓 , 姓张。”

  说到这里 , 我爷爷已经不能言语,转过头去一声大哭:“哎哟,我怎么对得起王家的列祖列祖哟,怎么对得起你爹爹哟!造孽哟!”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为什么我爷爷会这么痛苦,长大之后,我才知道爷爷这么做等于是把我过继给别人家,我爷爷断了自己王家的香火,以后死了见祖宗是要遭到责罚的,他是我老王家的罪人。

  那时候农村人家族意识还是很强的 , 这大概就是我爷爷会这么痛苦的原因。

  喝茶上香、磕头之后,我再叫了三声师傅 , 赛张飞地应允了一句 , 摸着我的头说:“以后你就是我张家的人了 , 张家的祖训:不自恃而露才 , 不轻试而幸功!来,与俺念一遍。”

  我傻呆呆地还不知道什么事,只跟着赛张飞地念着:“不自恃而露才 , 不轻试而幸功。”

  “好,俺张家算到你头上 , 轮到青字辈,喃爷爷是木匠,希望你不忘记你本源出处,所以就叫你张青轩吧!”

  说到这里 , 我爷爷已经是老泪纵横 , 泣不成声。

  这是外面忽然跑过来一个人 , 一脸焦急:“王老顺 , 老顺在嘛?出事儿了!出事儿了,刚才城里来了电话……”

  那人一路小跑进来,一眼就见到屋里一团糟,我爷爷也正哭得伤心 , 顿时闭上了嘴。

  “啥事儿,说啊!”

  光叔心里也是郁闷着,顿时瞪了一眼那人,大声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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