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十九岁那年,我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 , 从北方一个偏远小镇来到镇海市一家水产市场里当小工。
水产市场里像我这样卖劳力的有很多 , 但我在他们中间却特别出名。
这不是因为我长得有些像吴亦凡 , 而是因为我家老板娘阿香是整个市场里最漂亮的女人。而且 , 老板娘对我的特殊的好。
我的工作是替我服务的那家水产店接货送货。
每天早晨,当送海鲜的大货车开进市场的时候,我和一众搬运工就会戴好皮围裙 , 把一箱箱鲜活的海货搬下来抬到水产店里去。当大买主定货后,我再负责把货给人家送过去。
“阿庆 , 歇会儿吧。看你累的,一身的汗。”与那些对雇工吆五喝六的店主不同,我家老板娘阿香又是给我拿冰水 , 又是拿毛巾替我擦汗。胸前一对高耸的奶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擦碰着我铁一样结实的身体。
“郭庆 , 你小子是不是下面的活儿特别厉害 , 才让你家老板娘对你这么好啊?”同行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妒意。
“去你大爷的!”我懒得理会这群无聊的人 , 只是吭哧吭哧的搬箱子。通常要两个人才搬得动的箱子,我一个人端起来就走。
“阿香,回去看铺子。”水产店老板愠怒的喝着。
“一个缺怜少爱的孩子 , 你至于吗?一点爱心都没有。”阿香嗔怒地剜了干瘦的老板一眼,然后媚笑着对我说,“阿庆 , 晚上去我那里吃吧 , 我煲了鲍鱼汤。”
“不了 , 老板娘。”我总是淡淡的说。
阿香三十岁刚出头,是水产铺老板后娶的小老婆。比老板要小十几岁。她也是北方人,因为家里穷才跑到镇海打工。也不知道是找不到适当的工作还是怕苦,竟在当地夜总会当了小姐。据说当年还是头牌。后来年龄大了 , 就从良嫁给了水产铺的老板 , 成了这间大铺子的老板娘。
老板估计是体力跟不上去,怕伺候不了这么个风骚的媳妇,所以除了整天吃补药,还对老板娘严防死守。
男顾客要是和阿香多说几句闲话,老板都会气得发疯。所以 , 阿香对我这种出奇的热情和关爱 , 让老板整天妒火中烧。
我知道他但凡要有一点办法,就会毫不犹豫地炒了我。
我只想老老实实的赚钱 , 然后在镇海买一套小房 , 把我爸我妈接过来一家团圆。
所以 , 对老板娘阿香的热情 , 我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只要有可能,就尽量离老板娘五米之外,我知道这样会让老板稍稍放心。
可是阿香偏偏爱和我套近乎。
“阿庆啊,快过来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在店里不忙的时候,老板娘就会拿着手机摆弄。可是,她总是会弄不明白那些功能。
“哦,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点确定 , 再点返回就好了。”我远远看了一眼说。
“哎呀 ,我笨。你快点来帮我嘛。”老板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我。
我见老板不在 , 只好走过去帮她。
阿香紧捏着手机 , 我只好凑在她的身侧 , 帮她点击界面。
我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事业线 , 从她白嫩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肉香。两条大长腿白花花的暴漏在我的视线下。最要命的是,她的头发撩着我赤裸的肩膀 , 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痒。
我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体内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这种刺激经常让我有一种想要推倒她猛烈冲刺一番的冲动。
“我家阿庆最棒了。”老板娘似乎也深知这点 , 每当我快要失控的时候,就妩媚的扬头冲我笑着,撒娇般用手轻轻打我的胸口。
我像被重锤敲到了心脏一样 , 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 脸腾的就红了。
“傻样儿。你紧张个啥 , 我又不能吃了你。”阿香很得意的仰着精致的下巴 , 一双杏眼撩人的瞟着我。
“整天就是知道玩玩玩,还有没有做生意的样子啦。”老板只要见到我和阿香的距离不足一米,再忙也会奔过来。
“我玩儿怎么啦?哪里又耽误生意 , 现在本来就没有客人的嘛!”老板娘嘴不让人的说。
她说话很快,又刻意学着南方人的口音,假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讨厌老板防贼似得盯着我。对老板娘类似性 骚扰的热情也不感冒。但是 , 我暂时还不想放弃这份工作。因为我在这里可以拿平常两个人的工资。
“阿庆啊 ,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 一共五千块。你点点。”老板娘把一叠钞票塞到我手里。桃花眼总也看不够似得上下瞅着我。
“老板娘,怎么多出二百?您一定查错了。”我想把多出来的两张湿乎乎的红票子还回去。却被她一把将我的手抓住推回来。
“拿去买件衣服穿吧。这么帅的小伙子,也不知道打扮自己。”阿香说着,手在我的手背上揉搓了一下。
“老板娘 , 我不能要。”我执意想推还给她。却看见老板风风火火的向这边奔来。
“拿着!”阿香低声说完 , 若无其事的回到柜台前,又看起了手机。
“阿庆,去看看还有没有货没送。别总在这里站着。我就没见过这么懒散的。”老板没好气儿地瞪着我。
老板鸡蛋里挑骨头,却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来镇海快一年时间,每个月开工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看着银行卡里不断增加的余额 , 我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再干上一年 , 我就可以付首付了。”当我感到委屈的时候,我就这样劝慰自己。
本来我这个年纪是不用这样着急买房子的。
可是 , 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 , 母亲没有工作。就在我来镇海之前 , 父亲得了严重的肺病 , 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父亲为此还跟母亲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气。
“妈,别担心,医生说南方的气候对肺病患者的恢复很有好处。所以,我会尽快把你们接到这里来的。”
在电话里,我一遍遍的对母亲说。
这也是我的目标。
与其他发达的沿海城市相比,镇海的房子还不是太贵。买一户两居室也就三十万左右。但这对我这个没有一技之长的打工仔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这个水产市场位于镇海市的城郊地区。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四周是一家挨一家的门店。只有一个大门通往外面的公路。
为了省钱 , 我并没有像其他外来打工的人一样,在外面租房子住。而是白天干完活儿 , 晚上就在水产行的铺子里搭板铺 , 连带着也算给老板打更。
这里虽然又冷又湿 , 但对于在东北长大的我来说 , 这还算不了什么。
我所在的水产市场主要是批发各种海鲜,所以一到下午顾客就寥寥无几。傍晚的时候,诺大的水产市场就空无一人了。
用凉水冲刷下去一身的鱼腥。我准备换上身干净衣服去附近银行把工资存上 , 然后顺便吃点饭。
我习惯在市场散市的时候,将自己店面前都用水冲刷一遍 , 这也是老板能容忍我的一个好习惯。就在我拿着水管和扫帚清洗一个柜台下面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柜子下有一个钱夹。
“难道是哪个顾客大意掉落的?”我用扫帚将钱夹够出来,拿起来看。
那个红色真皮的钱夹我看着就眼熟 , 我的老板娘阿香就用的这种款式。
当我把钱夹拾起打开看时 , 发现果真是老板娘的。因为钱夹里有老板娘一张过去的照片。
钱夹是空的 , 里面的现金全都不见了。
“老板娘这是被偷了。”我想。
这个水产市场里的人很杂乱 , 经常混进小偷来。不过,那些偷儿也有自己的规矩。因为他们要在这里长期混,所以只偷那些顾客的 , 基本不会碰这里店主。
可是这次却不同。
不知哪个吃窝边草的偷儿居然动了我们老板娘的钱包。
幸好只是现金被拿走,钱夹里面的票据和欠条都没动。否则老板这次真的损失大了。
我对老板和老板娘虽然谈不上什么特殊好感,但毕竟是自家雇主。想着老板娘丢了钱包一定很着急 , 我赶紧将钱包擦抹干净 , 想着如何给她送过去。
我用着一部老式儿手机。那还是我出来打工时我爸给我的。因为我住在铺子里 , 所以并没有留老板的电话。我虽然知道老板家就住在这附近的高档小区里,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想了又想,“算了,等明天老板和老板娘来的时候 , 再把钱包给他们就是了。”
打扫完店铺。休息的时候 , 我又打开钱包,拿出老板娘的照片来看。
老板娘年轻的时候其实很清纯的样子。
蛋圆脸,高鼻梁,大眼睛,皮肤也很白。笑盈盈的样子很亲切。若是不知道她曾经做过的职业 , 我一定会把她和某个叫冰冰的当红明星联系起来。
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 , 铺子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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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产市场里像我这样卖劳力的有很多 , 但我在他们中间却特别出名。
这不是因为我长得有些像吴亦凡 , 而是因为我家老板娘阿香是整个市场里最漂亮的女人。而且 , 老板娘对我的特殊的好。
我的工作是替我服务的那家水产店接货送货。
每天早晨,当送海鲜的大货车开进市场的时候,我和一众搬运工就会戴好皮围裙 , 把一箱箱鲜活的海货搬下来抬到水产店里去。当大买主定货后,我再负责把货给人家送过去。
“阿庆 , 歇会儿吧。看你累的,一身的汗。”与那些对雇工吆五喝六的店主不同,我家老板娘阿香又是给我拿冰水 , 又是拿毛巾替我擦汗。胸前一对高耸的奶子总是有意无意的擦碰着我铁一样结实的身体。
“郭庆 , 你小子是不是下面的活儿特别厉害 , 才让你家老板娘对你这么好啊?”同行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妒意。
“去你大爷的!”我懒得理会这群无聊的人 , 只是吭哧吭哧的搬箱子。通常要两个人才搬得动的箱子,我一个人端起来就走。
“阿香,回去看铺子。”水产店老板愠怒的喝着。
“一个缺怜少爱的孩子 , 你至于吗?一点爱心都没有。”阿香嗔怒地剜了干瘦的老板一眼,然后媚笑着对我说,“阿庆 , 晚上去我那里吃吧 , 我煲了鲍鱼汤。”
“不了 , 老板娘。”我总是淡淡的说。
阿香三十岁刚出头,是水产铺老板后娶的小老婆。比老板要小十几岁。她也是北方人,因为家里穷才跑到镇海打工。也不知道是找不到适当的工作还是怕苦,竟在当地夜总会当了小姐。据说当年还是头牌。后来年龄大了 , 就从良嫁给了水产铺的老板 , 成了这间大铺子的老板娘。
老板估计是体力跟不上去,怕伺候不了这么个风骚的媳妇,所以除了整天吃补药,还对老板娘严防死守。
男顾客要是和阿香多说几句闲话,老板都会气得发疯。所以 , 阿香对我这种出奇的热情和关爱 , 让老板整天妒火中烧。
我知道他但凡要有一点办法,就会毫不犹豫地炒了我。
我只想老老实实的赚钱 , 然后在镇海买一套小房 , 把我爸我妈接过来一家团圆。
所以 , 对老板娘阿香的热情 , 我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态度。只要有可能,就尽量离老板娘五米之外,我知道这样会让老板稍稍放心。
可是阿香偏偏爱和我套近乎。
“阿庆啊,快过来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在店里不忙的时候,老板娘就会拿着手机摆弄。可是,她总是会弄不明白那些功能。
“哦,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点确定 , 再点返回就好了。”我远远看了一眼说。
“哎呀 ,我笨。你快点来帮我嘛。”老板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我。
我见老板不在 , 只好走过去帮她。
阿香紧捏着手机 , 我只好凑在她的身侧 , 帮她点击界面。
我眼睛的余光可以看到她深深的事业线 , 从她白嫩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子肉香。两条大长腿白花花的暴漏在我的视线下。最要命的是,她的头发撩着我赤裸的肩膀 , 让我心里一阵阵发痒。
我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体内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这种刺激经常让我有一种想要推倒她猛烈冲刺一番的冲动。
“我家阿庆最棒了。”老板娘似乎也深知这点 , 每当我快要失控的时候,就妩媚的扬头冲我笑着,撒娇般用手轻轻打我的胸口。
我像被重锤敲到了心脏一样 , 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 脸腾的就红了。
“傻样儿。你紧张个啥 , 我又不能吃了你。”阿香很得意的仰着精致的下巴 , 一双杏眼撩人的瞟着我。
“整天就是知道玩玩玩,还有没有做生意的样子啦。”老板只要见到我和阿香的距离不足一米,再忙也会奔过来。
“我玩儿怎么啦?哪里又耽误生意 , 现在本来就没有客人的嘛!”老板娘嘴不让人的说。
她说话很快,又刻意学着南方人的口音,假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讨厌老板防贼似得盯着我。对老板娘类似性 骚扰的热情也不感冒。但是 , 我暂时还不想放弃这份工作。因为我在这里可以拿平常两个人的工资。
“阿庆啊 , 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 一共五千块。你点点。”老板娘把一叠钞票塞到我手里。桃花眼总也看不够似得上下瞅着我。
“老板娘,怎么多出二百?您一定查错了。”我想把多出来的两张湿乎乎的红票子还回去。却被她一把将我的手抓住推回来。
“拿去买件衣服穿吧。这么帅的小伙子,也不知道打扮自己。”阿香说着,手在我的手背上揉搓了一下。
“老板娘 , 我不能要。”我执意想推还给她。却看见老板风风火火的向这边奔来。
“拿着!”阿香低声说完 , 若无其事的回到柜台前,又看起了手机。
“阿庆,去看看还有没有货没送。别总在这里站着。我就没见过这么懒散的。”老板没好气儿地瞪着我。
老板鸡蛋里挑骨头,却没有影响我的心情。我来镇海快一年时间,每个月开工钱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看着银行卡里不断增加的余额 , 我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再干上一年 , 我就可以付首付了。”当我感到委屈的时候,我就这样劝慰自己。
本来我这个年纪是不用这样着急买房子的。
可是 , 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 , 母亲没有工作。就在我来镇海之前 , 父亲得了严重的肺病 , 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没有经过父亲的同意就把家里的房子卖了。父亲为此还跟母亲生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气。
“妈,别担心,医生说南方的气候对肺病患者的恢复很有好处。所以,我会尽快把你们接到这里来的。”
在电话里,我一遍遍的对母亲说。
这也是我的目标。
与其他发达的沿海城市相比,镇海的房子还不是太贵。买一户两居室也就三十万左右。但这对我这个没有一技之长的打工仔来说,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这个水产市场位于镇海市的城郊地区。一个方方正正的大院子,四周是一家挨一家的门店。只有一个大门通往外面的公路。
为了省钱 , 我并没有像其他外来打工的人一样,在外面租房子住。而是白天干完活儿 , 晚上就在水产行的铺子里搭板铺 , 连带着也算给老板打更。
这里虽然又冷又湿 , 但对于在东北长大的我来说 , 这还算不了什么。
我所在的水产市场主要是批发各种海鲜,所以一到下午顾客就寥寥无几。傍晚的时候,诺大的水产市场就空无一人了。
用凉水冲刷下去一身的鱼腥。我准备换上身干净衣服去附近银行把工资存上 , 然后顺便吃点饭。
我习惯在市场散市的时候,将自己店面前都用水冲刷一遍 , 这也是老板能容忍我的一个好习惯。就在我拿着水管和扫帚清洗一个柜台下面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柜子下有一个钱夹。
“难道是哪个顾客大意掉落的?”我用扫帚将钱夹够出来,拿起来看。
那个红色真皮的钱夹我看着就眼熟 , 我的老板娘阿香就用的这种款式。
当我把钱夹拾起打开看时 , 发现果真是老板娘的。因为钱夹里有老板娘一张过去的照片。
钱夹是空的 , 里面的现金全都不见了。
“老板娘这是被偷了。”我想。
这个水产市场里的人很杂乱 , 经常混进小偷来。不过,那些偷儿也有自己的规矩。因为他们要在这里长期混,所以只偷那些顾客的 , 基本不会碰这里店主。
可是这次却不同。
不知哪个吃窝边草的偷儿居然动了我们老板娘的钱包。
幸好只是现金被拿走,钱夹里面的票据和欠条都没动。否则老板这次真的损失大了。
我对老板和老板娘虽然谈不上什么特殊好感,但毕竟是自家雇主。想着老板娘丢了钱包一定很着急 , 我赶紧将钱包擦抹干净 , 想着如何给她送过去。
我用着一部老式儿手机。那还是我出来打工时我爸给我的。因为我住在铺子里 , 所以并没有留老板的电话。我虽然知道老板家就住在这附近的高档小区里,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想了又想,“算了,等明天老板和老板娘来的时候 , 再把钱包给他们就是了。”
打扫完店铺。休息的时候 , 我又打开钱包,拿出老板娘的照片来看。
老板娘年轻的时候其实很清纯的样子。
蛋圆脸,高鼻梁,大眼睛,皮肤也很白。笑盈盈的样子很亲切。若是不知道她曾经做过的职业 , 我一定会把她和某个叫冰冰的当红明星联系起来。
正当我看得出神的时候 , 铺子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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