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分道扬镳
黎明时分,我和央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
央泽坐在楼梯上 , 我默默的收拾皮箱 , 属于我的东西 , 都被央泽扔了 , 央泽花钱买的,给她留下也没用,我犯不上这时候算小账。
但那块价值近六位数的伯爵手表 , 我还是摘了下来,放在央泽能看见的地方。
央泽后背靠着墙,问:“你相信报应吗?”
“不信 , 你看日本人不是都活的挺好吗?”我假装挺幽默,说完自己都觉得无趣。
我们僵了十几秒钟,央泽点了根烟 , 说:“古乐 , 我应该感谢你忍我这么久 , 怎么说呢 , 我这人不喜欢撒谎,上次在医院给你洗胃,医生没检查出什么肿瘤 , 我后悔了,真怕你跟我抢爷爷的遗产,真的 , 你别以为藏区牧民多穷 , 我爷爷牦牛就有好几千头 , 还有金矿,所以我否定了之前的计划,想跟你离婚,因为留着你就是个隐患……”
“也是,咱们现在离婚 , 我净身出户,我衣服什么的都装好了 , 手表给你放下了 , 我不是小家子气 , 以后我也戴不着。”我苦笑道。
“是我太强势了吗,这婚……非离不可?”
“离。”我没勇气看着她 , “央泽 ,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很多虚假的东西掩盖了事实,我打心眼里感谢你,在我吃不上饭的时候,带我走出困境,我的窘迫你都清楚 , 是你教会了我怎么面对生活。”
“一样的道理,你也教会我不少东西,很奇怪吧,明明是假结婚……可能这就是你们汉族人说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古乐,你看着我说话行吗。”
我只好抬起头。
对不起,央泽,我卷进了一场无法自拔的阴谋,我不是怕唐浩东子他们的威胁 , 把你害的血肉横飞。
我确信,我绝对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 , 我对央泽至今都没太多好感 , 可是让我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 , 去诈骗虚无缥缈的遗产 , 我实在不想陷入这种罪恶感当中。
“喔,我忘了给你打钱了,昨天花的 , 还有这个月工资,多少来着 , 十万吧……以后生活中遇到难处,随时来找我。”
“不用那么多,我来的时候身份无分文 , 没帮你办成事 , 还让你浪费一次婚姻 , 那什么……我冒昧的说一句 , 你爷爷的遗产真的那么重要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别太极端了。”
央泽的目光 , 不经意落在客厅的婚纱照上,照片中,我们笑靥如花 , 就像照片本身一样 , 是假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 我看看手机,轻声问道:“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喔……”央泽愣了愣神,有些恍惚,“让我先静静,你先走吧 , 下周三,政局民口等我。”
当我拖着皮箱走到别墅门口时 , 央泽忽然叫了我一声。
“古乐。”
“嗯?”
“有些事我也不确定 , 就像我不敢把未来堵在你身上一样 ,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起 , 打算跟你这么过下去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 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就是白雨派流氓绑架我那次,你让人用砍刀放血了,去医院的路上,我一下就慌了……就和现在一样,我慌了。”
“喔。”
“行,天也快亮了。”央泽指了指门口 , “以后好好生活。”
“你也是。”
就这样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当我回头看时,央泽站在窗边,有些孤单,有些迷茫,如果这时候她开口叫我,我不敢保证自己有决心迈出下一步。
走到大门口,我还回头看了看别墅上方的天空,两个多月 , 不算太长,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 我的心忽然像刀绞的一样 , 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梦 , 而此刻 , 我终于全身而退了。咱是穷,但穷也要穷得身安心安。
而我临走也没弄明白,我对央泽有过感情吗?
回到城中村的出租房,我买了生活日用品 , 大扫除,我仗着有几万块存款傍身 , 蒙着头在家睡了两天。
那两天我脑袋空空的,除了跑步,上网 , 做饭 , 发呆 , 就是等 , 等离婚手续办下来,就彻底解放出来。
这期间央泽没联系过我,只是银行卡上多了10万元 , 而我关于央泽的记忆,也变得含糊不清,只是我还记得她的笑 , 那么霸道 , 那么真实。
周日傍晚 , 我接到了萧琳琳的电话。
“头儿,这两天你怎么没来上班啊?店里少一个人,都快转不动了。”萧琳琳抱怨道。
“我辞职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古乐吧。”我说。
“什么情况!老板知道了吗?你这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萧琳琳震惊的说。
“老板知道 , 是我个人问题,对了 , 你什么时候有空 , 我把那晚借的钱还你。”我说。
萧琳琳支吾了一会 , 约我去分店旁边的西餐厅。
当我看到萧琳琳时 , 她一身都市丽人的打扮 , 过肩的披肩发,也做了波浪卷,整个人时尚成熟了不少。
“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准备嫁人啊。”我打趣儿道。
“去你的,我要考研呢 , 初步打算是中南财经大学。”萧琳琳把包放下坐在我对面。
萧琳琳眨巴眨巴眼凝视着我,“如果我生活能稳定下来,考不考研无所谓。”
我假装没听懂,嘻嘻哈哈的说:“有条件当然还是读研究生有前途啊。”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萧琳琳问道。
“现在的工作不好找,最基本的一点,我连酒都不能喝,完全是另类嘛,所以我打算做点小生意。”我苦笑道。
“创业啊!好啊 , 等你发大财了,我跳槽跟着你干。”萧琳琳季东德说。
“拉倒吧 , 我打算卖盗版光碟 , 自己都养不活呢。”我笑着说。
快吃完饭时 , 萧琳琳心不在焉的说:“你不知道 , 这几天老郑趁你不在,又在里吃外爬,我看他迟早要出事 , 我可不想被连累。”
我皱着眉头说:“总公司没人检查吗?”
萧琳琳吐了吐舌头说:“听说老板病了,切 , 她平时跟周扒皮似的,大家都巴不得放几天羊呢。”
说起央泽来,我不免有些替她担心 , 我这颗棋子虽然放手了 , 可唐浩和东子还在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古乐。”萧琳琳的声音传来 , 我这才缓过神来。
“什么事?”我没食欲就放下了筷子。
“如果我去武汉读研 , 你会记得我吗?”萧琳琳又提起那个问题。
“你考上了吗?”
“我是说如果。”
“那肯定会想啊,同事嘛,咱们关系又这么好。”我把两叠钞票递给她 , “两万三,数数。”
“算了,换号了打个招呼。”萧琳琳面无表情 , 把钱装包里。
就这样我们互相道别离开 , 看着萧琳琳坐上出租车后 , 我有气无力的往回走,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央泽,虽然我们形同陌路,但是相处的过程并没那么容易遗忘。
回到出租房 , 我正要开门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高跟鞋声音 ,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小芸。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把门打开。
“今天是光棍节 , 你怎么还在家里憋着?”小芸说。
光棍节?这也太中学生了。
小芸看我没反应 , 摘下墙上的镜子往我面前一放:“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 脸上就写着俩字:失恋。我先把话说清楚 , 上午央泽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俩要离婚了,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咋回事,别瞎操心了。”我说。
“你看你又死要面子活受罪,成熟点好不好。”小芸责备道。
我没回答,望着小芸,简陋的出租房 , 我们在这同居了一年,此时思念像潮水般涌来,于是我从后面抱住了她。
小芸感受到我的冲动后一愣,轻微挣扎着,侧过头来说:“你又来,不嫌我脏?”
我手绕到小芸胸前,把她身子扳过来,然后我一压,把小芸压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脱衣服 , 小芸没有反抗,闭着眼睛不吭声 , 我们四肢交缠 , 肌肤相亲的感觉激起我们的欲望 , 在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中忘情的交融。
在那一刻 , 我忽然想起点事,从床垫下拿出一条小垫子,量好床正中间的位置铺好 , 就像我们俩以前一样,她为了不弄脏床单 , 在我们嘿咻前总要铺这个。
小芸配和我抬了抬腰,不好意思的说:“你还保持这个习惯呢。”
我蒙上被子再次压上去,这个半年来让我朝思暮想的初恋 , 给我带来无数幸福和痛苦的女孩 , 除了小别胜新婚的冲动外 , 我们都尽量照顾对方的感受 , 而这时,我鼻子有些发酸的发现,小芸的技术增长了许多。
以前我跟小芸暗示过多次 , 哪怕是小两口,相互之间也得有点浪漫和刺激,然后小芸就跟我急眼 , 说什么 , 喔 , 你们男的看毛片还真以为自己是男主角了。整个嘿咻的过程,我轻了不行,重了更不行,就跟拆定时炸弹似的。
在这一夜 ,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因为我们都知道 , 天亮了又要各奔天涯 , 所以每一次我们都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 感受对方的火热 , 感叹命运造化弄人。
最后我们相拥而睡 , 黑暗中中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
我摸出手机一看是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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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泽坐在楼梯上 , 我默默的收拾皮箱 , 属于我的东西 , 都被央泽扔了 , 央泽花钱买的,给她留下也没用,我犯不上这时候算小账。
但那块价值近六位数的伯爵手表 , 我还是摘了下来,放在央泽能看见的地方。
央泽后背靠着墙,问:“你相信报应吗?”
“不信 , 你看日本人不是都活的挺好吗?”我假装挺幽默,说完自己都觉得无趣。
我们僵了十几秒钟,央泽点了根烟 , 说:“古乐 , 我应该感谢你忍我这么久 , 怎么说呢 , 我这人不喜欢撒谎,上次在医院给你洗胃,医生没检查出什么肿瘤 , 我后悔了,真怕你跟我抢爷爷的遗产,真的 , 你别以为藏区牧民多穷 , 我爷爷牦牛就有好几千头 , 还有金矿,所以我否定了之前的计划,想跟你离婚,因为留着你就是个隐患……”
“也是,咱们现在离婚 , 我净身出户,我衣服什么的都装好了 , 手表给你放下了 , 我不是小家子气 , 以后我也戴不着。”我苦笑道。
“是我太强势了吗,这婚……非离不可?”
“离。”我没勇气看着她 , “央泽 ,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只不过很多虚假的东西掩盖了事实,我打心眼里感谢你,在我吃不上饭的时候,带我走出困境,我的窘迫你都清楚 , 是你教会了我怎么面对生活。”
“一样的道理,你也教会我不少东西,很奇怪吧,明明是假结婚……可能这就是你们汉族人说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古乐,你看着我说话行吗。”
我只好抬起头。
对不起,央泽,我卷进了一场无法自拔的阴谋,我不是怕唐浩东子他们的威胁 , 把你害的血肉横飞。
我确信,我绝对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 , 我对央泽至今都没太多好感 , 可是让我利用一个女人的感情 , 去诈骗虚无缥缈的遗产 , 我实在不想陷入这种罪恶感当中。
“喔,我忘了给你打钱了,昨天花的 , 还有这个月工资,多少来着 , 十万吧……以后生活中遇到难处,随时来找我。”
“不用那么多,我来的时候身份无分文 , 没帮你办成事 , 还让你浪费一次婚姻 , 那什么……我冒昧的说一句 , 你爷爷的遗产真的那么重要吗,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别太极端了。”
央泽的目光 , 不经意落在客厅的婚纱照上,照片中,我们笑靥如花 , 就像照片本身一样 , 是假的。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 我看看手机,轻声问道:“离婚手续什么时候办?”
“喔……”央泽愣了愣神,有些恍惚,“让我先静静,你先走吧 , 下周三,政局民口等我。”
当我拖着皮箱走到别墅门口时 , 央泽忽然叫了我一声。
“古乐。”
“嗯?”
“有些事我也不确定 , 就像我不敢把未来堵在你身上一样 , 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起 , 打算跟你这么过下去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 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就是白雨派流氓绑架我那次,你让人用砍刀放血了,去医院的路上,我一下就慌了……就和现在一样,我慌了。”
“喔。”
“行,天也快亮了。”央泽指了指门口 , “以后好好生活。”
“你也是。”
就这样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当我回头看时,央泽站在窗边,有些孤单,有些迷茫,如果这时候她开口叫我,我不敢保证自己有决心迈出下一步。
走到大门口,我还回头看了看别墅上方的天空,两个多月 , 不算太长,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 我的心忽然像刀绞的一样 , 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一场梦 , 而此刻 , 我终于全身而退了。咱是穷,但穷也要穷得身安心安。
而我临走也没弄明白,我对央泽有过感情吗?
回到城中村的出租房,我买了生活日用品 , 大扫除,我仗着有几万块存款傍身 , 蒙着头在家睡了两天。
那两天我脑袋空空的,除了跑步,上网 , 做饭 , 发呆 , 就是等 , 等离婚手续办下来,就彻底解放出来。
这期间央泽没联系过我,只是银行卡上多了10万元 , 而我关于央泽的记忆,也变得含糊不清,只是我还记得她的笑 , 那么霸道 , 那么真实。
周日傍晚 , 我接到了萧琳琳的电话。
“头儿,这两天你怎么没来上班啊?店里少一个人,都快转不动了。”萧琳琳抱怨道。
“我辞职了,你以后还是叫我古乐吧。”我说。
“什么情况!老板知道了吗?你这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萧琳琳震惊的说。
“老板知道 , 是我个人问题,对了 , 你什么时候有空 , 我把那晚借的钱还你。”我说。
萧琳琳支吾了一会 , 约我去分店旁边的西餐厅。
当我看到萧琳琳时 , 她一身都市丽人的打扮 , 过肩的披肩发,也做了波浪卷,整个人时尚成熟了不少。
“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准备嫁人啊。”我打趣儿道。
“去你的,我要考研呢 , 初步打算是中南财经大学。”萧琳琳把包放下坐在我对面。
萧琳琳眨巴眨巴眼凝视着我,“如果我生活能稳定下来,考不考研无所谓。”
我假装没听懂,嘻嘻哈哈的说:“有条件当然还是读研究生有前途啊。”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萧琳琳问道。
“现在的工作不好找,最基本的一点,我连酒都不能喝,完全是另类嘛,所以我打算做点小生意。”我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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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琳琳吐了吐舌头说:“听说老板病了,切 , 她平时跟周扒皮似的,大家都巴不得放几天羊呢。”
说起央泽来,我不免有些替她担心 , 我这颗棋子虽然放手了 , 可唐浩和东子还在如狼似虎的盯着她。
“古乐。”萧琳琳的声音传来 , 我这才缓过神来。
“什么事?”我没食欲就放下了筷子。
“如果我去武汉读研 , 你会记得我吗?”萧琳琳又提起那个问题。
“你考上了吗?”
“我是说如果。”
“那肯定会想啊,同事嘛,咱们关系又这么好。”我把两叠钞票递给她 , “两万三,数数。”
“算了,换号了打个招呼。”萧琳琳面无表情 , 把钱装包里。
就这样我们互相道别离开 , 看着萧琳琳坐上出租车后 , 我有气无力的往回走,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央泽,虽然我们形同陌路,但是相处的过程并没那么容易遗忘。
回到出租房 , 我正要开门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高跟鞋声音 ,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小芸。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把门打开。
“今天是光棍节 , 你怎么还在家里憋着?”小芸说。
光棍节?这也太中学生了。
小芸看我没反应 , 摘下墙上的镜子往我面前一放:“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 脸上就写着俩字:失恋。我先把话说清楚 , 上午央泽给我打电话,说你们俩要离婚了,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咋回事,别瞎操心了。”我说。
“你看你又死要面子活受罪,成熟点好不好。”小芸责备道。
我没回答,望着小芸,简陋的出租房 , 我们在这同居了一年,此时思念像潮水般涌来,于是我从后面抱住了她。
小芸感受到我的冲动后一愣,轻微挣扎着,侧过头来说:“你又来,不嫌我脏?”
我手绕到小芸胸前,把她身子扳过来,然后我一压,把小芸压在床上,以最快的速度脱衣服 , 小芸没有反抗,闭着眼睛不吭声 , 我们四肢交缠 , 肌肤相亲的感觉激起我们的欲望 , 在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中忘情的交融。
在那一刻 , 我忽然想起点事,从床垫下拿出一条小垫子,量好床正中间的位置铺好 , 就像我们俩以前一样,她为了不弄脏床单 , 在我们嘿咻前总要铺这个。
小芸配和我抬了抬腰,不好意思的说:“你还保持这个习惯呢。”
我蒙上被子再次压上去,这个半年来让我朝思暮想的初恋 , 给我带来无数幸福和痛苦的女孩 , 除了小别胜新婚的冲动外 , 我们都尽量照顾对方的感受 , 而这时,我鼻子有些发酸的发现,小芸的技术增长了许多。
以前我跟小芸暗示过多次 , 哪怕是小两口,相互之间也得有点浪漫和刺激,然后小芸就跟我急眼 , 说什么 , 喔 , 你们男的看毛片还真以为自己是男主角了。整个嘿咻的过程,我轻了不行,重了更不行,就跟拆定时炸弹似的。
在这一夜 , 我们做了一次又一次,因为我们都知道 , 天亮了又要各奔天涯 , 所以每一次我们都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 感受对方的火热 , 感叹命运造化弄人。
最后我们相拥而睡 , 黑暗中中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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