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谁是你师父
“你说是就是啊？我才是游川，好多人都……都认识我的！”
那骗子昂起头说。
见这家伙讲话都没底气了，还要负隅顽抗 , 游川懒得跟他费口水。就翻了个白眼 , 搬把凳子坐到一旁去。对付这种人 , 得靠西毒。
“还他妈装！”西毒骂了一句 , 抬脚就开始踹。
那骗子在地上滚来爬去，时不时的挨上两脚，给踹得哀嚎连连。
主人家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 赶紧去拦，可西毒动作生猛 , 根本就拽不住。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凑到游川边上，说：
“你们……到底谁是游川游大夫啊？”
游川指着地上那骗子说：“您觉得他像个大夫吗？”
主人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说：
“哎呀！之前那人给看病的时候 , 我就感觉不对头。没成想是个半吊子！”
“游大夫，我老爹这毛病真能看好吗？”
游川轻轻一笑 , 说：“放心 , 我一定尽力。”
离开的时候 , 主家几口人一直送到院子外面。西毒一副领导接见群众的样子，朝着几人连连挥手致意。游川却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闷不吭声就走了。
昨晚在这里留宿了一夜 , 两人挤在堂屋里的长椅子上凑合，这会儿浑身还疼。
从山路上往下俯瞰，远处村子里稀稀落落的房舍 , 像点缀在绿野上面的星点 , 透着一股子缥缈感。
名气大到都有人冒充行骗 , 这是游川始料不及的。他喜欢的需要的，都是眼前这样宁静安详的环境。只有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他才会有安全感。
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真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开始考虑未来 , 也许是一年以后，也许是十年以后 , 将要面对的现实。因为他隐约预感到 , 那些好不容易才逃离的纷争 , 终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
“西毒 , ”游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对西毒说，“你说我能不能不给人看病啊？找点其他事情干。”
“为啥不看病？”西毒有些莫名其妙 , 他叼着跟狗尾巴草，含糊不清的说 , “你医术这么好 , 不看病岂不是浪费了？再说，不看病你能干啥？”
游川摸了摸自己薄薄的身板 , 心说，是啊！就这体格儿，在村儿里又干不了农活，不看病能干啥？
正犯着愁，却见前面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突然站出来几个人。
起初只有三四个，到了路中间就停住了。后来两边接连不断的往外冒人，估计得有十几二十个，把山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怕是着了道了，”西毒压低了声音说 , “你小心点！有机会你就往回跑，我能拦他们一会儿。”
这种场合 , 游川知道帮不上什么忙 , 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结果转身一看 , 后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 , 又钻出来一大群人，把去路也给截住了。
“怎么还不闪？”西毒蹭了蹭游川的肩膀，皱着眉头问到 , “你个二愣子，等着被人轮吗？”
游川没好气的说：“你他妈不愣，跑个我看看？”
西毒扭头一瞟，这才发现身后的情况。
他往游川身前挡了挡，说：
“沉住气 , 待会儿他们带头的出来，我跟他说说。老子在大旗山，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
正说着，有个邪里邪气的家伙 , 从前面那堆人里走了出来。
那家伙穿得奇形怪状的 , 走一步晃一下 , 半天才踱到近前，掏出一根凳子腿指着两人说：
“谁叫游川？给老子站出来！”
游川正想动 , 被西毒按住了。
西毒把胸一挺，板着脸对那家伙说：
“兄弟，我是水口的萧阳峰，给个面子。”
那家伙朝周围众人懒散的一笑，说：
“哟！原来是峰哥啊！“
这话听着有点像武侠的套路 , 游川感觉有戏。一般情况下，双方的人报了名号，互相了解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 拦路的人如果识相都会放行。
可那家伙却将话锋一转，充满调侃意味的说：
“从来没听说过呢。“
听到这话 , 前后两拨人一起哄堂大笑起来。其中有几个人 , 捂着肚子都快蹲到地上去了。
游川把身子往西毒那边靠了靠，微微动动嘴皮，几乎无声的说：
“咱峰哥的面子真大。“
西毒依旧铁青着脸，拳头捏得紧紧的，看样子肺都快气炸了。
前面那群人中又走上来一个 , 到了邪里邪气的家伙身边，指着游川说：
“就是这杂碎！他就是游川！“
游川一眼就认出，那个怒气冲冲的人就是昨晚上的骗子。
估计是被西毒踹得太厉害 , 这会儿手脚上还没好全 , 那骗子说完就揉了揉手肘 , 看向西毒的眼神里 , 也充满了愤恨。
邪气的家伙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顶到游川的面前，说：
“大家都是混饭吃，何必要较真儿？你是个大夫，咋一点都不善良呢？偏要断人财路？“
西毒早就按捺不住了 , 便皱着眉头，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妈的想当出头鸟是吧？“
邪气的家伙噗哧一乐，又偏过去面对着西毒，说：
“我的人受了欺负 , 你说我该不该管？敢情大旗山就您峰哥有头有脸 , 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都是臭虫是吧？“
这话的讽刺意味太明显了 , 外边又有不少人忍不住笑起来。
西毒猛的瞪圆了双眼，磨着牙根儿骂到：
“谁他妈是臭虫，得拿拳头说话！哪个带种的，敢上来跟爷爷干一架！“
这话一出，前后几十号人全都围了上来，把游川和西毒给圈在中间。那些人要么吊儿郎当，要么凶神恶煞，不知道啥时候都摸出了棍棒之类的东西在手里掂着。
早年西毒确实不怕死，可现在爹妈等着他养老，遇事也变得谨慎起来。
见这架势，一言不合就可能给蹂躏一顿 , 他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游川知道，这些人不过就是想替那骗子出口气。他和西毒犯不着为了这点芝麻蒜皮的事儿 , 惹出大麻烦来。赔个笑脸 , 服个软 , 过去就算了。
便笑着说：“那要怎么才能了呢？“
邪气的家伙本来想发飙 ,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把两手一摊，阴笑着说：
“留下两条腿，给我兄弟磕头认错 , 你选一个吧，很公道。“
游川说：“都是大旗山的人 , 一回生二回熟，就不能给个体面的办法？“
那家伙脸色突然一沉，骂道：
“滚你妈的！老子是在跟你商量吗？你揍我兄弟的时候，给没给他体面？“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在旁边鼓噪起来。他们看游川的眼神 , 就像盯着一条落水狗一样 , 充满了嘲弄和不屑。
西毒实在忍不了了 , 趁面前那家伙不注意 , 一拳就砸了过去。
在大旗山，能和西毒单对单抗衡的人，绝对不超过两位数。
可邪里邪气的那家伙 , 竟然后发先至，不仅躲开了西毒的拳头，还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那动作快如闪电 , 游川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 西毒就已经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那家伙冷哼了一声 , 不再搭理西毒，而是对着游川说：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他妈也得给我兄弟跪下！“
游川有些犹豫了。
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来想服个软息事宁人，谁成想这家伙居然这么强硬。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 那骗子就是个人渣，凭啥给他跪下？
细枝末节的事可以妥协，但这件，就万万不能！
“要是我不跪呢？“
游川冷眼注视着那家伙 , 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我弄死你！“
那家伙骂了一句 , 抬手就是一棍子扇过来。
游川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 , 等反应过来想朝旁边闪避的时候 , 已经来不及了。那根凳子腿又粗又结实，人的脑袋可禁不起几下砸。
正当游川的脑袋瓜子要被开瓢的时候，远处突然春来一声暴喝：
“住手！“
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循声望去。
游川从分开的人群中看见 , 有个逆着阳光的人影，嗖嗖的就冲了过来。
“啪！“
邪里邪气的家伙挨了一巴掌。
活辣子满脸暴怒的揪着他的耳朵，说：
“狗东西！给老子把棍子扔了！”
那家伙不敢怠慢 , 随手就把凳子腿扔到了山坡下面去，说：
“获爷，轻点！轻点！手下留情！”
活辣子哼了一声 , 这才松开了他的耳朵。
周围人面面相觑 , 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上去帮忙，势必得罪活辣子，天知道他有没有带人来。而且，就算这回占了便宜，以后在大旗山也没法儿混了。
“获爷，您怎么来了？”那家伙一脸谄媚的问到。
活辣子一脚踹在他腰窝上，骂道：
“少他妈拍马屁！老子再不来，老子的师父得被你打死了！”
那家伙踉踉跄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赶紧又贴了上来，满脸茫然的说：
“您师父？我没见着您师父啊？”
活辣子抬手往一个方向一指，说：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就是我师父！”
众人顺着活辣子指的方向一看，站在那个地方目瞪口呆的人，不是游川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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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骗子昂起头说。
见这家伙讲话都没底气了，还要负隅顽抗 , 游川懒得跟他费口水。就翻了个白眼 , 搬把凳子坐到一旁去。对付这种人 , 得靠西毒。
“还他妈装！”西毒骂了一句 , 抬脚就开始踹。
那骗子在地上滚来爬去，时不时的挨上两脚，给踹得哀嚎连连。
主人家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 赶紧去拦，可西毒动作生猛 , 根本就拽不住。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凑到游川边上，说：
“你们……到底谁是游川游大夫啊？”
游川指着地上那骗子说：“您觉得他像个大夫吗？”
主人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说：
“哎呀！之前那人给看病的时候 , 我就感觉不对头。没成想是个半吊子！”
“游大夫，我老爹这毛病真能看好吗？”
游川轻轻一笑 , 说：“放心 , 我一定尽力。”
离开的时候 , 主家几口人一直送到院子外面。西毒一副领导接见群众的样子，朝着几人连连挥手致意。游川却不太喜欢这种场合，闷不吭声就走了。
昨晚在这里留宿了一夜 , 两人挤在堂屋里的长椅子上凑合，这会儿浑身还疼。
从山路上往下俯瞰，远处村子里稀稀落落的房舍 , 像点缀在绿野上面的星点 , 透着一股子缥缈感。
名气大到都有人冒充行骗 , 这是游川始料不及的。他喜欢的需要的，都是眼前这样宁静安详的环境。只有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他才会有安全感。
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真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开始考虑未来 , 也许是一年以后，也许是十年以后 , 将要面对的现实。因为他隐约预感到 , 那些好不容易才逃离的纷争 , 终有一天会回到他身边。
“西毒 , ”游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对西毒说，“你说我能不能不给人看病啊？找点其他事情干。”
“为啥不看病？”西毒有些莫名其妙 , 他叼着跟狗尾巴草，含糊不清的说 , “你医术这么好 , 不看病岂不是浪费了？再说，不看病你能干啥？”
游川摸了摸自己薄薄的身板 , 心说，是啊！就这体格儿，在村儿里又干不了农活，不看病能干啥？
正犯着愁，却见前面不远处的大树后面，突然站出来几个人。
起初只有三四个，到了路中间就停住了。后来两边接连不断的往外冒人，估计得有十几二十个，把山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怕是着了道了，”西毒压低了声音说 , “你小心点！有机会你就往回跑，我能拦他们一会儿。”
这种场合 , 游川知道帮不上什么忙 , 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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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闪？”西毒蹭了蹭游川的肩膀，皱着眉头问到 , “你个二愣子，等着被人轮吗？”
游川没好气的说：“你他妈不愣，跑个我看看？”
西毒扭头一瞟，这才发现身后的情况。
他往游川身前挡了挡，说：
“沉住气 , 待会儿他们带头的出来，我跟他说说。老子在大旗山，多少还是有点面子的！”
正说着，有个邪里邪气的家伙 , 从前面那堆人里走了出来。
那家伙穿得奇形怪状的 , 走一步晃一下 , 半天才踱到近前，掏出一根凳子腿指着两人说：
“谁叫游川？给老子站出来！”
游川正想动 , 被西毒按住了。
西毒把胸一挺，板着脸对那家伙说：
“兄弟，我是水口的萧阳峰，给个面子。”
那家伙朝周围众人懒散的一笑，说：
“哟！原来是峰哥啊！“
这话听着有点像武侠的套路 , 游川感觉有戏。一般情况下，双方的人报了名号，互相了解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 拦路的人如果识相都会放行。
可那家伙却将话锋一转，充满调侃意味的说：
“从来没听说过呢。“
听到这话 , 前后两拨人一起哄堂大笑起来。其中有几个人 , 捂着肚子都快蹲到地上去了。
游川把身子往西毒那边靠了靠，微微动动嘴皮，几乎无声的说：
“咱峰哥的面子真大。“
西毒依旧铁青着脸，拳头捏得紧紧的，看样子肺都快气炸了。
前面那群人中又走上来一个 , 到了邪里邪气的家伙身边，指着游川说：
“就是这杂碎！他就是游川！“
游川一眼就认出，那个怒气冲冲的人就是昨晚上的骗子。
估计是被西毒踹得太厉害 , 这会儿手脚上还没好全 , 那骗子说完就揉了揉手肘 , 看向西毒的眼神里 , 也充满了愤恨。
邪气的家伙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顶到游川的面前，说：
“大家都是混饭吃，何必要较真儿？你是个大夫，咋一点都不善良呢？偏要断人财路？“
西毒早就按捺不住了 , 便皱着眉头，说：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妈的想当出头鸟是吧？“
邪气的家伙噗哧一乐，又偏过去面对着西毒，说：
“我的人受了欺负 , 你说我该不该管？敢情大旗山就您峰哥有头有脸 , 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都是臭虫是吧？“
这话的讽刺意味太明显了 , 外边又有不少人忍不住笑起来。
西毒猛的瞪圆了双眼，磨着牙根儿骂到：
“谁他妈是臭虫，得拿拳头说话！哪个带种的，敢上来跟爷爷干一架！“
这话一出，前后几十号人全都围了上来，把游川和西毒给圈在中间。那些人要么吊儿郎当，要么凶神恶煞，不知道啥时候都摸出了棍棒之类的东西在手里掂着。
早年西毒确实不怕死，可现在爹妈等着他养老，遇事也变得谨慎起来。
见这架势，一言不合就可能给蹂躏一顿 , 他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游川知道，这些人不过就是想替那骗子出口气。他和西毒犯不着为了这点芝麻蒜皮的事儿 , 惹出大麻烦来。赔个笑脸 , 服个软 , 过去就算了。
便笑着说：“那要怎么才能了呢？“
邪气的家伙本来想发飙 ,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把两手一摊，阴笑着说：
“留下两条腿，给我兄弟磕头认错 , 你选一个吧，很公道。“
游川说：“都是大旗山的人 , 一回生二回熟，就不能给个体面的办法？“
那家伙脸色突然一沉，骂道：
“滚你妈的！老子是在跟你商量吗？你揍我兄弟的时候，给没给他体面？“
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纷纷做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在旁边鼓噪起来。他们看游川的眼神 , 就像盯着一条落水狗一样 , 充满了嘲弄和不屑。
西毒实在忍不了了 , 趁面前那家伙不注意 , 一拳就砸了过去。
在大旗山，能和西毒单对单抗衡的人，绝对不超过两位数。
可邪里邪气的那家伙 , 竟然后发先至，不仅躲开了西毒的拳头，还一脚踹在他膝盖上。那动作快如闪电 , 游川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 西毒就已经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那家伙冷哼了一声 , 不再搭理西毒，而是对着游川说：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他妈也得给我兄弟跪下！“
游川有些犹豫了。
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来想服个软息事宁人，谁成想这家伙居然这么强硬。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 那骗子就是个人渣，凭啥给他跪下？
细枝末节的事可以妥协，但这件，就万万不能！
“要是我不跪呢？“
游川冷眼注视着那家伙 , 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我弄死你！“
那家伙骂了一句 , 抬手就是一棍子扇过来。
游川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 , 等反应过来想朝旁边闪避的时候 , 已经来不及了。那根凳子腿又粗又结实，人的脑袋可禁不起几下砸。
正当游川的脑袋瓜子要被开瓢的时候，远处突然春来一声暴喝：
“住手！“
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循声望去。
游川从分开的人群中看见 , 有个逆着阳光的人影，嗖嗖的就冲了过来。
“啪！“
邪里邪气的家伙挨了一巴掌。
活辣子满脸暴怒的揪着他的耳朵，说：
“狗东西！给老子把棍子扔了！”
那家伙不敢怠慢 , 随手就把凳子腿扔到了山坡下面去，说：
“获爷，轻点！轻点！手下留情！”
活辣子哼了一声 , 这才松开了他的耳朵。
周围人面面相觑 , 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上去帮忙，势必得罪活辣子，天知道他有没有带人来。而且，就算这回占了便宜，以后在大旗山也没法儿混了。
“获爷，您怎么来了？”那家伙一脸谄媚的问到。
活辣子一脚踹在他腰窝上，骂道：
“少他妈拍马屁！老子再不来，老子的师父得被你打死了！”
那家伙踉踉跄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赶紧又贴了上来，满脸茫然的说：
“您师父？我没见着您师父啊？”
活辣子抬手往一个方向一指，说：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就是我师父！”
众人顺着活辣子指的方向一看，站在那个地方目瞪口呆的人，不是游川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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