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主管王德海
奇怪的是,直到中午下班 , 主管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吃午饭的时候 , 还找了个机会跟我坐同一桌。
“波波 , 你这次能调回绘图部 , 真是我们的荣幸。”主管热情的看着我,“以后,得给哥哥美言几句哈。之前那些不痛快的事儿都忘了吧。都不是哥哥我的本意 , 你知道的,我还得听刘助理的。”
“嗯。”我应付了句。
看来 , 这犊子还没弄明白我的处境。不过,这样更好,起码不会对我下绊子。
“那个 , 早就听说你要调回来了 ,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兄弟 , 以后这场子就是咱们的。年度考核啥的 , 哥哥都会罩着你。”
“谢谢了,主管。”
“嗨,别主管主管的叫 , 叫我海哥吧。要不,晚上出去聚聚,就当是给兄弟接风洗尘了。”
“不用了!”我拒绝了他的提议。
主管叫王德海。为人势利 , 但他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会逢迎 , 很会拍马屁。无论是以前的总裁还是现在的严寒 , 都处得来。
说实话,我以前真瞧不上马屁精。但混了几年后才发现,原来拍马屁也是个大学问。我也曾经想拍,只是每次都拍在马腿上!最后只能老老实实靠本事吃饭。从广告设计员 , 到现在这个绘图员。天天受领导埋汰。很多自认为优秀的设计,计划啥的 , 一到了领导的手里就成了垃圾。
慢慢地 , 我的心态也就变了。自信没了,多的是一种世态。学会了炒股,也跟着其他同事到街上发传单。偶尔还会占点公司的小便宜。
“为啥?是不是还生哥哥我的气?”王德海亲热地拉着我的手 , “兄弟 , 你可是乐大毕业的高才生,不会没点气量吧?来 , 咱们喝了这一杯,化解之前的恩仇!”
靠!真难想象,这犊子几天前就是揍我最凶的家伙!
“好!咱们喝。不过,晚上那一顿就免了。你知道的,严总喜欢低调。”我扯了个谎。
要是给严寒知道我混得好 , 或许,又会想着法子折腾我。做人还是低调点好。再说了,还有个刘丝琴要对付呢。她肯定没有王德海好说话。
或许见我放得开吧,王德海喝得有点高了。拉着我,拼命扯些公司里的闲事儿。无非是一些职员的笑话。听在我耳朵里却觉得有些刺耳。因为我也有些同感。
“那个,海哥,你跟刘助理的关系咋样?”我试探着问了句。
果然,这犊子一听见“刘助理”这三个字,神情变了变 , “嘘!我说兄弟,千万别提她的事儿。我知道 , 你跟她不太对付。但咱们惹不起呀 , 就算你身后站着严总,也不能惹她!”
“为啥?”我装出好奇的样子,“难道她还能大过严总不成?”
“咳咳。想知道是吧?”王德海扫了四周一圈 , “本来这话不能说的 , 但瞧在兄弟的份上,告诉你也可以。只是不能说出去,更不能说是我说的!”
“好。”无非就是跟懂事沟搭在一块儿罢了。不过,就算跟曹尚轩沟搭了 , 也不可能不怕严寒!严寒要开了她,曹尚轩也保不住!
“知道我们公司的懂事长不?”
“许长风。”我撇了撇嘴。刚进公司那会儿,还蛮尊重这个懂事长的。毕竟是L市的知名企业家。后来对福明广告没了感情 , 也带着对这个懂事长也没多少感情。
“嗯。这个刘丝琴就是他的小。”王德海说着还伸出三根手指。
“不会吧!如果她真的是许长风的女人,为啥还呆在公司里做肋理。最少也能混个副总吧?”我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望着王德海。这消息实在太震撼了!
“嗨 , 杨兄弟 ,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按理说 , 她是懂事长的女人 , 能占很大便宜。只是她的出身不太好。据说,没进公司之前混过风月场所。这些也没啥,重要的是 , 她还干过些不利于许家的事儿。所以,懂事长才会把她冷藏在这儿。一年也难得瞧上一次。
我貌似有些明白严寒的心情了。或许,她不是不相信我 , 而是对付不了刘丝琴。所以让我回公司 , 还打击我。
一想到这儿 , 我的心情又好了点。“谢了海哥。”
“不谢。那个,以后你可不能犯冲,更不能得罪刘助理。”王德海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兄弟心里委屈 , 但咱们只是普通职员,管不了人家窝里斗呀。”
“好!海哥 , 你放心好。”
“嗯嗯 , 既然不想到外面聚,不如去我家乐呵咋样?”王德海突然站起来说。
我犹豫了会儿后同意了。看得出来,王德海蛮了解公司的。或许 , 能从他嘴里知道些啥。反正也没方住 , 没地方吃饭。今晚住王德海家还能省点住宿费。
王德海还约了好几个同事,都是他手下的亲信。这几个犊子都揍过我。见我上了王德海的车 , 都纷纷表示歉意。我心里还有些疙瘩,但也不会深究他们。算是暂时忘了恩怨吧。
王德海就住在百福小区旁边。他家也简陋,房间都不大。一回到家 , 他貌似就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管,而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一会儿功夫就披了件厨裙。
“走吧,咱们上阳台烧烤去!”王德海提了一大包东东爬了几步楼梯,“那个小四,帮我搬一箱啤酒上来。”
“好咧,海哥。”那个叫小四的职员兴离彩烈的进了房间。
王德海住的是步梯,他住三楼,我们得爬上九楼楼顶才能烤烤。虽然这儿不太高,但能望见百福小区了。还能望见穿过L市的长武河。算是不错的地方。
“海哥 , 嫂子呢?”我突然想起,到他家这么久 , 也没见他的家人。
“还没回呢。”王德海指着对面的超市说 , “她在那儿上班 , 得晚上十点多才下班。”
“嫂子在超市上班?”我皱了皱眉头。虽然我们L市的平均工资低 , 但他是主管!是个月入万元的主。加上奖金啥的,差不多有一万四五千了。
“嗨,别看哥哥我舒坦。背地里那些事儿 , 你不了解呀!”王德海貌似有难言之瘾。
“波哥,海哥表面光鲜 , 实际上也蛮苦的。”一个犊子抬头望了我一眼,“尤其是这几年,公司效益不行 , 动不动就克扣咱们的工资。现在换了个新总裁……”
“别说了!难道你想被开吗?”王德海突然喝了声。
众人一阵沉默。
我虽然知道的不多 , 但也知道 , 严寒来了之后 , 除了开除员工之外,貌似没啥建树。还被柱天集团抢走了单大生意。这样一来,公司财务就更紧张了。有传言,这个月的工资可能发不了!
“好了 , 不说那些难事儿。咱们吃烧烤哈。”一个犊子把手里烤好的鸡翅分给众人。王德海选了块最好的递给我。
“或许由于刚才沉重的话题,大家都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偶尔会说些公司里的闲事儿。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被开除的倒霉蛋,还有就是被罚了工资的几个职员。
“吃吧。早点吃完好回家休息。”一个职员说。
王德海举起一瓶啤酒 , “咱们为了波波重回绘图部干杯。”
“干杯!”
给王德海这么一带动 , 气氛终于好了点。慢慢的 , 有人跟我聊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其实这些人不难相处。抛开势利的话,他们也是普通员工。
我一一应付过去。想在公司混得开,除了严寒的支持外 , 这些普通人也很重要。尽量不谈上面的事儿,找些生活中的琐屑 , 聊得还算痛快。
我不时刺探些情报。尤其是关于刘丝琴的事儿。只要能问的 , 我都想知道。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王德海家的婆娘终于回来了。众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海哥,你孩子呢?”我有些好奇地问。
王德海奔四了 , 按道理他这个主管应该有孩子了吧。
“在她肚子里。”王德海瞄了眼他婆娘 , 脸上闪过一丝幸福。
“恭喜了嫂子。”
“嗨。啥喜呀。怀了十几年都没怀上,这不 , 上个月刚怀的。”那婆娘一脸得意地看了眼我,“你就是杨狗波吧?我家爷们天天提起你呢。”
“我?”
“对!他说你是个真爷们!被那个恶婆娘折腾成那样都能扛住,是个真爷们!”
“海哥?”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犊子。因为他婆娘不太可能撒谎,这个王德海其实对我有好感 , 只不过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
“咳咳,我是真心佩服兄弟的。要是叫我打扫厕所,真干不了!更不要说对上刘助理了!”王德海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尤其是敢顶撞严总,简直让哥哥我五体投地!”
“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那个,我就不打搅你们休息了。”我起身告辞。本来想住他家一晚的,但显然不方便。
“好!我送送你。”王德海不由分说,陪我走了好一会儿。边走还边聊些事儿,大意是 , 他以后会支持我。我们要肝胆相照。
离开王德海家后,我正准备找家酒店住一晚 , 却接到了严寒的电话,叫我到大迁娱乐城204房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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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 , 你这次能调回绘图部 , 真是我们的荣幸。”主管热情的看着我,“以后,得给哥哥美言几句哈。之前那些不痛快的事儿都忘了吧。都不是哥哥我的本意 , 你知道的,我还得听刘助理的。”
“嗯。”我应付了句。
看来 , 这犊子还没弄明白我的处境。不过,这样更好,起码不会对我下绊子。
“那个 , 早就听说你要调回来了 ,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兄弟 , 以后这场子就是咱们的。年度考核啥的 , 哥哥都会罩着你。”
“谢谢了,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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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犊子一听见“刘助理”这三个字,神情变了变 , “嘘!我说兄弟,千万别提她的事儿。我知道 , 你跟她不太对付。但咱们惹不起呀 , 就算你身后站着严总,也不能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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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 不说那些难事儿。咱们吃烧烤哈。”一个犊子把手里烤好的鸡翅分给众人。王德海选了块最好的递给我。
“或许由于刚才沉重的话题,大家都失去了聊天的兴趣。偶尔会说些公司里的闲事儿。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被开除的倒霉蛋,还有就是被罚了工资的几个职员。
“吃吧。早点吃完好回家休息。”一个职员说。
王德海举起一瓶啤酒 , “咱们为了波波重回绘图部干杯。”
“干杯!”
给王德海这么一带动 , 气氛终于好了点。慢慢的 , 有人跟我聊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其实这些人不难相处。抛开势利的话,他们也是普通员工。
我一一应付过去。想在公司混得开,除了严寒的支持外 , 这些普通人也很重要。尽量不谈上面的事儿,找些生活中的琐屑 , 聊得还算痛快。
我不时刺探些情报。尤其是关于刘丝琴的事儿。只要能问的 , 我都想知道。
差不多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王德海家的婆娘终于回来了。众人也纷纷起身告辞。
“海哥,你孩子呢?”我有些好奇地问。
王德海奔四了 , 按道理他这个主管应该有孩子了吧。
“在她肚子里。”王德海瞄了眼他婆娘 , 脸上闪过一丝幸福。
“恭喜了嫂子。”
“嗨。啥喜呀。怀了十几年都没怀上,这不 , 上个月刚怀的。”那婆娘一脸得意地看了眼我,“你就是杨狗波吧?我家爷们天天提起你呢。”
“我?”
“对!他说你是个真爷们!被那个恶婆娘折腾成那样都能扛住,是个真爷们!”
“海哥?”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犊子。因为他婆娘不太可能撒谎,这个王德海其实对我有好感 , 只不过一直没表现出来罢了。
“咳咳,我是真心佩服兄弟的。要是叫我打扫厕所,真干不了!更不要说对上刘助理了!”王德海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尤其是敢顶撞严总,简直让哥哥我五体投地!”
“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那个,我就不打搅你们休息了。”我起身告辞。本来想住他家一晚的,但显然不方便。
“好!我送送你。”王德海不由分说,陪我走了好一会儿。边走还边聊些事儿,大意是 , 他以后会支持我。我们要肝胆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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