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
我叫沈珍珠，出生在一个地图上都无法标注的贫穷山区。
五岁那年亲生父母染上了毒瘾离家出走 , 我和姐姐就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 , 在破旧的小屋里面相依为命。
十岁那年我差点被同村一个男人给弄上床糟践 , 姐姐拼了自己的命 , 给我求来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这个，她被迫沦落风尘 , 成了人们嘴中不要脸的女人。
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在村口晃荡，突然发现忘了带钥匙 , 我怕等会儿姐姐出去我回不了家，就赶紧往家跑。
夏天的小山村又闷又热，门没有关严实 , 房间里传来姐姐压抑着的声音。
父母出走后她身体差了很多 , 经常在这个时候打针 , 让我躲出去。我有些心疼姐姐 , 怕她一个人扎针害怕，就想进屋去陪她。
可是门帘子里的场景让我这辈子都难忘记：姐姐的衣服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她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样地躺在炕上 ,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像我上体育课摔的那样，触目惊心。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她的身上，这就是姐姐说的扎针吗？
我吓得赶忙捂着嘴 , 怕自己叫出声 , 那个汉子还嫌不过瘾似的 , 将姐姐的身体翻转过去。
我很害怕眼前的一幕，姐姐的扎针和隔壁二牛的扎针一点儿也不一样，我试图往外面跑去，可是不知怎么被门槛绊倒了 ,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嘴里一股腥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
“阿珠 , 你怎么在这？”姐姐一边往身上套已经压的皱巴巴的衣服 , 一边吃惊地看着地上的我。
“这还有个小嫩雏啊！”汉子只穿着个紧身的裤衩，淫笑地看着灰头土脸的我。
他脸上那道伤疤实在太狰狞，就像一只成年的蜈蚣。
“我 , 我，姐，我饿……”
慌乱中 , 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了 , 姐姐一边把我紧紧地护在身后，一边笑着对那个汉子打趣：
“死鬼，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不怕撑住了吗？”
哪知那个汉子根本不买我们姐俩的账 , 一把推开姐姐 , 嘴里骂着：“你们爹妈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要你们了，把你们卖给老子！老子想睡谁就睡谁！”
说完，骂骂咧咧地从地上拎起瘦弱的我，像拎一只小鸡似的。
“秦三儿，她还是个孩子！你是不是人啊？”
姐姐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几乎是吼着冲秦三儿就撞过来，然而这个叫秦三儿的男人一记飞毛腿，姐姐就被踹到了院子正中央，半天爬不起来。
我哭破嗓子喊着姐姐的名字，希望谁来救救我！可是我们家住在村子最里头，隔壁只有一个从城里过来支教的年轻老师，谁能听到我的求救呢？
秦三儿一把把我扔在了床上 , 硬床板阁得我骨头都疼，可这都抵不过那个秦三儿接下来要对我做的事来的恐怖。
我不想像姐姐那样被他扎针 , 如今我已经四年级 , 模模糊糊知道他们做的事很让人羞耻 , 村子里很多家长都因为姐姐名声不好的原因不和他们的孩子和我玩。
“秦三儿 , 我，我会叫人的！”
看见他半跪着爬上炕，脏手向我伸来，我紧张地向后躲闪 , 幻想着吓唬走他。
“小美妞，叫吧 , 等会儿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叫开心了，哥哥带你吃好吃的！”
各种下流的话从他臭气熏天的嘴中说出，那一瞬间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 顺手从炕柜里摸出那根烧炕用的钳子对着秦三儿的脸就戳去。
色字当头的他根本就对身子干瘪瘦弱的我没有防备 ,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 秦三儿凄惨的嚎叫像极了村长家过年时候杀猪时惨绝人寰的牲口哀叫。
鲜血顺着他的眼窝淌了出来 , 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以至于很久以后我的噩梦中还会有这样血腥的颜色。
姐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推带拽的把我带到隔壁支教的老师屋里，不由分说往我兜里塞了几张纸币：
“姐姐没能耐 , 秦老师明天就要走了，你跟着他，再别回来了！”
年幼无知的我知道要和姐姐分开了，却根本没意识到那是我们姐俩在这个世界上噩梦的开始。
我哆哆嗦嗦地藏在秦老师家的米缸里，还能清晰地听见隔壁秦三儿畜牲般的咆哮：
“贱人 , 落到我秦三儿手里，老子把你们剁成肉泥！”
那天晚上秦老师下课回来天已经彻底黑透 , 当他看见躲藏在他米缸里 , 脸上还带着血印衣衫不整的我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颤抖着身子跪在他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求他救救我，带我走。
是的 , 愤怒过后，理智告诉我 , 我不能死在这里 , 我还要找到生父生母，还要救出我的姐姐。
就在两个小时前，和秦三儿一起成天厮混的刘大头带人抓到了躲在后山的姐姐 , 不知道把她带到哪里，依稀只听到几个字 , 好像是卖什么的。
昏黄的灯光下 , 秦老师的眼镜泛着白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 而他犹豫了一下之后 , 还是扶起跪在地上的我，手有意无意往我平坦的胸部碰了一下。
然后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我别怕，他是城里大学校派来的老师，他会保护我的。
那个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侥幸从秦三儿手里逃出来，又遇到了秦老师这样心眼好还有学问的老师出手相救，说不定等回到城里我就可以马上救出姐姐。
这些对于只有十岁的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可我忘了语文课本里的这句话 ,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很多年后 , 我才发现 , 我对秦老师的这番评价太早 , 他将我带出了苦海 , 却又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到了万劫不复的火坑。
第二天城里的学校特意派了一支红领巾先锋队来庆祝秦老师圆满完成支教任务迎接他返校。
我就被秦老师藏匿在这些少先队中，顺利从秦三儿等人眼皮子底下溜走。
他被我戳瞎了一只眼，落到他手里 , 我只怕是死路一条了。
想到这里，我再次对秦老师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在他的帮助下 , 我顺利的成为了安京市最好的私立学校五年级的一名学生，这所学校下设小学部初中部和高中部，秦老师是初中部的历史老师。
我日日期盼自己赶快毕业 , 好成为初中部的一份子 , 我迫不及待想上他的课 , 成为他的学生。
除了我以外秦老师还收养了一个比我年龄大一些的男孩子叫秦朗 , 品学兼优，一米八的个子，长得阳光帅气 , 很像是电视剧里面走出来的明星。
在学校里面深受师生的喜爱。只是他住校，我几乎见不到他，而他似乎也不喜欢我 , 在家的时候对我爱答不理。
而秦老师的行善也被当地的媒体争相报道 , 学校破格提拔他为市级骨干教师。
两年的时光一转眼就过去了 , 秦老师待我就像兄长一样好。我常常会在夜里做噩梦，然后整宿整宿睡不着，秦老师知道后就主动把我抱到他的床上，然后他搂着我睡觉。
京安夏天酷暑难耐 , 沈老师属于燥热体质，所以在家的时候他常常穿的很少。
而这却让逐渐迈入青春期的我 , 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 常常脸涨得通红。
好几次我提议开空调，可他总是板起脸生气地教训我小姑娘家总吹空调会落病的，于是我便按照他的要求只穿着吊带背心和裤衩。
小时候我不懂事觉得无所谓 , 这半年身体渐渐开始发生了变化，有时候突然瞟见他别有深意的眼神总会不好意思 , 潜意识就会想到村里那个禽兽不如的秦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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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年我差点被同村一个男人给弄上床糟践 , 姐姐拼了自己的命 , 给我求来了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这个，她被迫沦落风尘 , 成了人们嘴中不要脸的女人。
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在村口晃荡，突然发现忘了带钥匙 , 我怕等会儿姐姐出去我回不了家，就赶紧往家跑。
夏天的小山村又闷又热，门没有关严实 , 房间里传来姐姐压抑着的声音。
父母出走后她身体差了很多 , 经常在这个时候打针 , 让我躲出去。我有些心疼姐姐 , 怕她一个人扎针害怕，就想进屋去陪她。
可是门帘子里的场景让我这辈子都难忘记：姐姐的衣服乱七八糟地丢在地上，她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样地躺在炕上 ,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像我上体育课摔的那样，触目惊心。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她的身上，这就是姐姐说的扎针吗？
我吓得赶忙捂着嘴 , 怕自己叫出声 , 那个汉子还嫌不过瘾似的 , 将姐姐的身体翻转过去。
我很害怕眼前的一幕，姐姐的扎针和隔壁二牛的扎针一点儿也不一样，我试图往外面跑去，可是不知怎么被门槛绊倒了 ,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嘴里一股腥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
“阿珠 , 你怎么在这？”姐姐一边往身上套已经压的皱巴巴的衣服 , 一边吃惊地看着地上的我。
“这还有个小嫩雏啊！”汉子只穿着个紧身的裤衩，淫笑地看着灰头土脸的我。
他脸上那道伤疤实在太狰狞，就像一只成年的蜈蚣。
“我 , 我，姐，我饿……”
慌乱中 , 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了 , 姐姐一边把我紧紧地护在身后，一边笑着对那个汉子打趣：
“死鬼，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不怕撑住了吗？”
哪知那个汉子根本不买我们姐俩的账 , 一把推开姐姐 , 嘴里骂着：“你们爹妈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要你们了，把你们卖给老子！老子想睡谁就睡谁！”
说完，骂骂咧咧地从地上拎起瘦弱的我，像拎一只小鸡似的。
“秦三儿，她还是个孩子！你是不是人啊？”
姐姐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几乎是吼着冲秦三儿就撞过来，然而这个叫秦三儿的男人一记飞毛腿，姐姐就被踹到了院子正中央，半天爬不起来。
我哭破嗓子喊着姐姐的名字，希望谁来救救我！可是我们家住在村子最里头，隔壁只有一个从城里过来支教的年轻老师，谁能听到我的求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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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儿 , 我，我会叫人的！”
看见他半跪着爬上炕，脏手向我伸来，我紧张地向后躲闪 , 幻想着吓唬走他。
“小美妞，叫吧 , 等会儿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叫开心了，哥哥带你吃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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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他的眼窝淌了出来 , 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以至于很久以后我的噩梦中还会有这样血腥的颜色。
姐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推带拽的把我带到隔壁支教的老师屋里，不由分说往我兜里塞了几张纸币：
“姐姐没能耐 , 秦老师明天就要走了，你跟着他，再别回来了！”
年幼无知的我知道要和姐姐分开了，却根本没意识到那是我们姐俩在这个世界上噩梦的开始。
我哆哆嗦嗦地藏在秦老师家的米缸里，还能清晰地听见隔壁秦三儿畜牲般的咆哮：
“贱人 , 落到我秦三儿手里，老子把你们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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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上天的宠儿，侥幸从秦三儿手里逃出来，又遇到了秦老师这样心眼好还有学问的老师出手相救，说不定等回到城里我就可以马上救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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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却让逐渐迈入青春期的我 , 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 常常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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