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真是我爸吗
“你说什么!”我刚才一直不知该怎么爆发的怒气竟被这个陌生人点燃了,毕竟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这么说我。
他甩甩手上的水 , 一脸玩世不恭地表情不但重复一遍还挑衅说:“不服气啊!要不要我教教你在社会上该怎么做人,小杂种!”
我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看我好欺负 , 反正我快要气疯了 , 脑袋嗡嗡作响 , 心也突突直跳。
而他侮辱完我居然就要走,也许是自觉得我已经跟过去不同,我生平第一次采取武力方式来争取尊严 , 举起拳头就用力朝他挥了过去。
可能是我没打过架,又气过了头 , 一拳出去没打到人不说,还用力过猛把自己晃了个趔趄,还是多亏那人侧身扶住我 , 我才没有把头撞到洗手台上。
然而不等我尴尬地道谢 , 这家伙就脚下使绊 , 重重把我摔了个嘴啃地 , 门牙都差点儿掉了。
我趴在地上撑了几下都没起来,那家伙又来“好心帮忙”,拎鸡崽似地把我提了起来 , 朝厕所间用力一扔,我整个人就几乎半腾空地破门而入,险些栽进马桶里 , 全身也都散了架。
等扶着墙壁刚勉强站起一半 , 我就惊恐地发现那人已经箭步来到面前 , 右拳晃动引走我全部目光,左拳冷不丁轰在了我肚子上,我有种五脏六腑都碎了的感觉,疼得差点儿断了气。
紧接着 , 他又毫不留情地用胳膊肘猛击我后背,我就跟瘫痪一样整个人软下去彻底起不来了。
虽说从小到大我没少受欺负挨打,可被打得像这么狠的时候还是挺罕见 , 要不是疼得不住咳嗽说不出话,我可能都已经开口求饶了。
我现在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忍下这口气,要跟这个蛮横又凶狠的家伙自讨苦吃,好在那家伙此时终于停了手,并在瞟了我一眼后 , 就又是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想找刘斌报仇不成又被人暴打一顿 , 自以为已经今非昔比的我,刚在心里萌发的自尊就遭受了巨大打击,我无论如何也没法接受 , 强烈地复仇欲渐渐涌上头顶。
于是我在吃力地爬起来后,就马上连滚带爬奔向之前出来的包厢,并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一推开包厢门便高声呼救:“二叔,蜘蛛姐,有人打我……”
可话说到一半时我就傻眼了,只见刚才在卫生间打我那家伙就赫然坐在包厢中央,正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和蜘蛛姐聊着天,看着还挺熟络。
此时,除了那家伙 , 蜘蛛姐和二叔全都向我看过来并露出诧异地神情,二叔急忙询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揍的!不知道哪来的小崽子跟我耍狠!”不等我回答那家伙就懒洋洋地自己承认了。
“什么?”蜘蛛姐和二叔目瞪口呆,好像不敢相信。
片刻 , 蜘蛛姐急得推了那家伙一下说:“你搞什么啊 , 这就是你儿子,你怎么……”
一听到这话 , 我差点儿当场晕倒 , 但绝不是因为父子重逢地惊喜而是因为极度地气愤。
但那个被称为是我爸的家伙还是满不在乎,看强烈一点儿也没为这事儿过意不去,二叔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过来要扶我。
但我一下挣开他大声说:“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怎么会是他儿子!”
“别瞎说 , 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二叔看着浑身是伤的我无力地解释。
“不可能,他这么年轻不可能是我爸!”我十分坚定地说。
在之前的幻想里 , 我亲生父亲至少也是大腹便便地中年土大款模样,跟眼前这家伙的样子一点儿不搭边,更何况他还一见面就把我打那么惨。
诈骗、贩卖人口、采摘人体器官等等类似的可能 , 在我的念头里不断闪过 , 就是不相信我跟那家伙会是父子。
见怎么向我解释都不听 , 他们也很无语 , 倒是那家伙竟然笑出声来,用戏谑地口吻说:“这么傻,像他妈,我看应该就是他了!”
天底下哪有人用这么认儿子的 , 我更把这从始至终都当成是一场闹剧,只想回到姐姐身边。
但也许是身上的伤痛,也许是急火攻心 , 头脑混乱地我忽然眼前发黑,终于昏了过去……
朦胧间 , 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柔地手在抚摸着我 , 我觉得那像是姐姐的手,想要紧紧抓住可胳膊却没有力气抬起来,急得我直想哭。
“天底下哪有你样的爹,第一次见面把儿子打个半死!”这时我隐隐听见有人在埋怨。
一个漫不经心地声音回应:“被我打半死总比让别人打死好 , 再说了,他又不认我这个爹!”
“谁让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还长得这么年轻!”
“X,长得年轻也有错?再说,我跟他妈生他时 , 好像没比他现在大多少,完全属于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
“好啦!好像要醒了,我先出去,你可千万别再刺激他!”
随着开关门的声音周围安静下来,而我模糊地听到刚才那些话后心里仍不太愿相信。
可能又过了一会儿,这次有只手真切地放到了我额头上 , 不过这只略微粗糙的手很僵硬 , 同时还伴着微微地颤抖,那种感觉就像我小时候触碰别家孩子贵重的玩具一样。
但同时,这只手也带给我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 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却好像足以令我打消之前大部分的怀疑和诧异。
“你真是我爸吗?”我含糊不清地问,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那只手仿佛受到轻微惊吓般瞬间收了回去,好一会儿那玩世不恭地声音才响起:“废话,不然你还是我爹啊……”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要不是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家,我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不禁摸摸被那只手抚摸过的额头。
“醒啦,龙少爷!”蜘蛛姐笑着推门进来“没事儿就好 , 走,你爸要向你赔罪,请你吃大餐!”
说完她又亲自帮我换起衣服 , 而我也像过去跟姐姐那样没了太多羞涩 , 并有机会第一次近距离地偷偷打量她 , 越看就越觉得她像姐姐 , 同时也有另外一种微妙感觉在心中激发着。
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更让我心里像有个小爪子不停在挠一样,而当她的肌肤无意间触碰到我时,我全身顿时就一阵颤栗。
“看够没 , 小色鬼!”帮我穿好衣服的她忽然笑着说。
原来她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异样,这让我立马慌乱起来 , 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叫人开车带我前往了一间酒楼。
一上二楼,早候在这的二叔跟蜘蛛姐示意了下后就低声说:“城东那几个家伙都在里头……”
蜘蛛姐闻听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拉着我走进包房 , 只见房间里除“那家伙” , 果然还坐着好几个人 , 虽然形象气质各异 , 但连我能看出这些人都绝非泛泛之辈更不是什么善类。
“飞虎哥,不是说请龙龙吃饭嘛,怎么找这么多人!”面对眼前这像电影里黑道开会的场景 , 蜘蛛姐无所顾忌地撒起娇。
“我做事儿用不着向你们女人交代!”那家伙面无表情地应道,并摆手示意蜘蛛姐站到一边。
他对蜘蛛姐的这种态度让我很不满,但蜘蛛姐没言语 , 走到一旁掏出镜子补起妆 , 那骨子里透着风情款款地神态 , 即便在座各路牛鬼蛇神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既然各位感兴趣,那我干脆介绍下,省得你们费劲打听,这是我儿子 , 上眼吧!”这时那家伙把我拉到身边,像介绍什么物件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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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侮辱完我居然就要走,也许是自觉得我已经跟过去不同,我生平第一次采取武力方式来争取尊严 , 举起拳头就用力朝他挥了过去。
可能是我没打过架,又气过了头 , 一拳出去没打到人不说,还用力过猛把自己晃了个趔趄,还是多亏那人侧身扶住我 , 我才没有把头撞到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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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地上撑了几下都没起来,那家伙又来“好心帮忙”,拎鸡崽似地把我提了起来 , 朝厕所间用力一扔,我整个人就几乎半腾空地破门而入,险些栽进马桶里 , 全身也都散了架。
等扶着墙壁刚勉强站起一半 , 我就惊恐地发现那人已经箭步来到面前 , 右拳晃动引走我全部目光,左拳冷不丁轰在了我肚子上,我有种五脏六腑都碎了的感觉,疼得差点儿断了气。
紧接着 , 他又毫不留情地用胳膊肘猛击我后背,我就跟瘫痪一样整个人软下去彻底起不来了。
虽说从小到大我没少受欺负挨打,可被打得像这么狠的时候还是挺罕见 , 要不是疼得不住咳嗽说不出话,我可能都已经开口求饶了。
我现在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忍下这口气,要跟这个蛮横又凶狠的家伙自讨苦吃,好在那家伙此时终于停了手,并在瞟了我一眼后 , 就又是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样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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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吃力地爬起来后,就马上连滚带爬奔向之前出来的包厢,并在众人惊讶地注视下,一推开包厢门便高声呼救:“二叔,蜘蛛姐,有人打我……”
可话说到一半时我就傻眼了,只见刚才在卫生间打我那家伙就赫然坐在包厢中央,正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和蜘蛛姐聊着天,看着还挺熟络。
此时,除了那家伙 , 蜘蛛姐和二叔全都向我看过来并露出诧异地神情,二叔急忙询问:“你这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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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个被称为是我爸的家伙还是满不在乎,看强烈一点儿也没为这事儿过意不去,二叔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过来要扶我。
但我一下挣开他大声说:“你们肯定弄错了,我怎么会是他儿子!”
“别瞎说 , 他是跟你开玩笑的……”二叔看着浑身是伤的我无力地解释。
“不可能,他这么年轻不可能是我爸!”我十分坚定地说。
在之前的幻想里 , 我亲生父亲至少也是大腹便便地中年土大款模样,跟眼前这家伙的样子一点儿不搭边,更何况他还一见面就把我打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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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怎么向我解释都不听 , 他们也很无语 , 倒是那家伙竟然笑出声来,用戏谑地口吻说:“这么傻,像他妈,我看应该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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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许是身上的伤痛,也许是急火攻心 , 头脑混乱地我忽然眼前发黑,终于昏了过去……
朦胧间 , 我感觉到有一双温柔地手在抚摸着我 , 我觉得那像是姐姐的手,想要紧紧抓住可胳膊却没有力气抬起来,急得我直想哭。
“天底下哪有你样的爹,第一次见面把儿子打个半死!”这时我隐隐听见有人在埋怨。
一个漫不经心地声音回应:“被我打半死总比让别人打死好 , 再说了,他又不认我这个爹!”
“谁让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还长得这么年轻!”
“X,长得年轻也有错?再说,我跟他妈生他时 , 好像没比他现在大多少,完全属于年少无知犯下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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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这只手也带给我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 , 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却好像足以令我打消之前大部分的怀疑和诧异。
“你真是我爸吗?”我含糊不清地问,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
那只手仿佛受到轻微惊吓般瞬间收了回去,好一会儿那玩世不恭地声音才响起:“废话,不然你还是我爹啊……”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要不是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家,我真以为自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不禁摸摸被那只手抚摸过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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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更让我心里像有个小爪子不停在挠一样,而当她的肌肤无意间触碰到我时,我全身顿时就一阵颤栗。
“看够没 , 小色鬼!”帮我穿好衣服的她忽然笑着说。
原来她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异样,这让我立马慌乱起来 , 但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叫人开车带我前往了一间酒楼。
一上二楼,早候在这的二叔跟蜘蛛姐示意了下后就低声说:“城东那几个家伙都在里头……”
蜘蛛姐闻听微微皱了下眉,但还是拉着我走进包房 , 只见房间里除“那家伙” , 果然还坐着好几个人 , 虽然形象气质各异 , 但连我能看出这些人都绝非泛泛之辈更不是什么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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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蜘蛛姐的这种态度让我很不满,但蜘蛛姐没言语 , 走到一旁掏出镜子补起妆 , 那骨子里透着风情款款地神态 , 即便在座各路牛鬼蛇神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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