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龙头老大
什么，他们俩居然是亲兄弟！
我在一边嘴巴张得老大，对这个新得知的重磅消息错愕不已 , 之前我竟一点儿都没发觉 , 怪不得他要我叫他二叔。
不过细看起来 , 二人确实有不少神似之处 , 同样桀骜不驯地性格和玩世不恭地气质，甚至是嘴边时常泛起像在嘲讽全世界的轻笑都那么相似。
只是二叔显然要更讨我的喜欢和敬重，至于那家伙，在我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地混蛋！
这家伙可真幸运 , 身边不但有蜘蛛姐那样的女人，还有二叔这样的亲兄弟 , 谁说老天公平，至少这家伙就一点儿也不配拥有这些。
正想着，那家伙已经和二叔走到阳台去交谈了。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 但俩人脸上都带着少有地严肃神情 , 直到说完话 , 才又不约而同露出那熟悉地轻笑各自走开。
而后蜘蛛姐来找到我 , 说出于安全考虑要我暂时先别去学校。
我对她自然言听计从，在这种情况下平生第一次逃了学，起初还挺心安理得。
可一天、两天……到第三天晚上 , 都不见他们有让我去上学的意思，我就没法再安心了。
毕竟中考已迫在眉睫，这么荒废学业 , 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简直都无法想象 , 可连蜘蛛姐好像都没为我考虑到这点 , 这让我不免感到些许失落，
搞不好这其实是那家伙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在毁我的前程，我心中思忖。
为自己的前程和希望考虑，我决意不能这么听之任之下去，
带着这样的信念 , 尽管天很晚了，但我在听到那家伙回来的声音后，我鼓足勇气走出去 , 一推开他们所在房间的门马上十分严肃地说：“喂，我要跟你谈谈！”
话刚说完，我却发现房间里除了那家伙和二叔以及蜘蛛姐外，还有别人在。
那人是个精神矍铄地老者，满头银发梳得井然有序，戴着副金框眼镜 , 身上浅蓝色半袖衬衫十分整洁 , 看上去沉稳又有涵养，俨然是一副高级退休老干部地模样。
看见他，我第一反应甚至以为是他们绑架回来的什么重要人物 , 险些都要去报警了。
“这就是你儿子啊，飞虎！”老者先开了口，听上去跟那家伙还是熟人，并向我露出慈祥和善地笑容。
向来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家伙，恭敬地点点头，还破天荒用和气地口吻招呼我过去。
我犯着嘀咕到近前后，那家伙又带着歉意对老者说：“不好意思，九叔，孩子不懂礼数……”
“哪儿的话，咱们是一家人 , 而且我看这孩子挺不错的！”老者那慈眉善目地模样，让我
对这又一个冒出来的“家人”第一印象也非常好。
他对我也挺亲近，并像对待成年人一般跟我说起话 , 谈的大多还是学习和学校这类我喜欢的话题 , 即便蜘蛛姐也不曾关心过我这方面的事情。
聊到最后我又得知道 , 他竟然还是二叔的干爹 , 论辈分我得称呼人家声爷爷。
“爷爷！”由于感觉跟他投缘，这一声我喊得很痛快，连那家伙都有点儿没料到地看看我。
老者更是不住点头 , 欣慰之余，摘下胸前口袋里的钢笔要送我当见面礼 , 还鼓励我好好学习。
没等我谢绝，那家伙就毫不推辞地伸手替我收了下来，还假模假样地拍拍我后脑勺 , 似乎故意在老者面前扮“父子情深”。
我心里觉得恶心 , 但又不好直接戳穿他 , 只能退到一旁 , 以免他再跟我套近乎。
随后就听老者又说：“飞虎，听说那天晚上你儿子也在，还差点儿出事？真太危险了！财迷做事儿不地道，连祸不及妻儿的道理都不懂！”
听老者提及此事那家伙点点头 , 竟一脸感慨地说：“是啊！我就这么个儿子，还失散那么多年才找到，万一再有什么三长两短 , 那我……诶，想想都后怕！”
要不是想到他之前对我做的事儿和说的话 , 看他说这话的神情 , 我几乎都快被感动了。
就此，我也发现了他另一个卑劣的特性，虚伪！
老者却没看出他是在做戏，还好言劝慰了一番，并承诺道：“飞虎 , 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我出面，保证他们不会再胡闹，你就继续安心去做你的事情吧！”
“既然九叔您这么说 , 那我也只能万死不辞了！”那家伙一本正经地应道。
这让老者很满意，又聊了几句就站起身说：“不早啦，我明早还得到公园下棋呢，先走了！飞虎，下次可别再随便撂挑子啦！”
说完他拍拍那家伙肩膀 临走还没忘嘱咐尽早送我回去上学，这令我感激不已。
好一会儿 , 他们送走老者回来，一进屋蜘蛛姐就端详起那支钢笔
“九叔真够大方的，这钢笔至少得值上万吧！”
虽然我也觉得那钢笔挺贵重 , 但没想到会这么贵，不禁白了那家伙一眼，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脸代我收下。
可他恬不知耻地撇撇嘴说：“一根破笔算什么，咱们为他打来的可是金山！”
“听九叔的意思 , 这事儿已经坐实是财迷干的了。”蜘蛛姐继续摆弄着钢笔说。
“九叔说是那就是呗。”那家伙耸耸肩，转脸看向始终没说过话的二叔问“九叔可是你干爹，你怎么看？”
“老谋深算，或者说，老奸巨猾。”对自己的干爹二叔竟说出了这么句话。
那家伙闻听轻笑着摆摆手说：“我是让你说这件事儿，谁让你说他这个人了？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
说完，他把钢笔从蜘蛛姐手上拿回来，瞧都没瞧就扔给了我，然后带着二叔又离开了，把我要跟他谈谈这件事儿完全丢到了脑后。
“姐 , 那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无奈之余，我忍不住好奇地问蜘蛛姐。
蜘蛛姐看看我笑着说：“说了你可能不会信 , 他可以算得上是咱们市里道上的龙头老大 , 连你爸和我们现在都是在为他做事儿。”
龙头老大？我实在无法把这个词跟慈眉善目地老人形象联系到一块儿 , 觉得简直太荒诞。
可她没必要骗我 , 何况他们尤其那家伙都对老者毕恭毕敬，其实就已经从侧面证明了什么。
好在，自打我毫无防备地卷入他们的生活中后 , 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了。
想罢，我就抱着希望地又问她：“姐，那我明天能去上学了吗？那个爷爷不是说……”
“兆龙 , 你记住，这世上你只需要听你爸一个人的话，他说可以就是可以 , 他说不可以那谁说什么也不管用！”蜘蛛姐竟很严肃地对我告诫道。
我对此自然是无法接受 , 同时又不自觉回想起那晚在门外偷看到的场景 , 还有她当时那至今都让我无法释怀地神情。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 , 值得你们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是个恶棍，是个混蛋！”我终于克制不住积压在内心的想法大声说。
突然 , 我好像着了魔一样，情不自禁地扑过去用力搂住那她纤细的腰身不顾一切地说：“姐，等过几年我长大了 , 一定会做个优秀的好人 , 到时候我来照顾你，我……”
我还想继续倾诉衷肠 , 哽嗓位置却被什么冰冷地尖状物顶住了，低眼一看，竟是蜘蛛姐的那枚宝剑形胸针。
“龙少爷！”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的胸针没一点儿往收回的意思。
我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 , 但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了火，急忙把手拿了回去。
“姐，你听我解释……”
我还要说话，却被她打断 , 胸针也仍然没离开我脖子附近。
见识过她手段的我只能退回去，她这才把胸针慢慢放下，用凝重地目光注视着我。
我几乎无地自容，心里更是骂自己怎么会那么做，现在她非把我当成禽兽不如的混蛋不可。
“龙少爷。”她又这么称呼了我一遍 , 并不管我难受要死的神情接着说“希望你不要有任何不好的念头 , 有也要趁早打消，这样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否则的话……”
她没往下说，但我已经明白了她这威胁里的含义。
而当我还在思考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时 , 她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刚要试图叫住她，她就回过头来用更加冷漠地语气说：“还有，不要因为跟那种女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以为所有女人都跟那种女人一样随便，有这种想法的男人都是废物！”
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那种女人是指谁，心好像突然被刺痛，但也瞬间猛醒了过来。
其实一直是自己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混淆在一起，她不是姐姐，对我的好也只是因为那家伙。
意识到这一点，尴尬、羞愧还有愤怒等众多情绪纠结在了一起 , 我觉得这事儿之后我根本没办法再面对她，同时也彻底失去了留在这种生活里的大部分意义。
我默默攥紧拳头 , 看着她的背影走出房门后 , 就猛冲向大门外 , 头也不回地疯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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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边嘴巴张得老大，对这个新得知的重磅消息错愕不已 , 之前我竟一点儿都没发觉 , 怪不得他要我叫他二叔。
不过细看起来 , 二人确实有不少神似之处 , 同样桀骜不驯地性格和玩世不恭地气质，甚至是嘴边时常泛起像在嘲讽全世界的轻笑都那么相似。
只是二叔显然要更讨我的喜欢和敬重，至于那家伙，在我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地混蛋！
这家伙可真幸运 , 身边不但有蜘蛛姐那样的女人，还有二叔这样的亲兄弟 , 谁说老天公平，至少这家伙就一点儿也不配拥有这些。
正想着，那家伙已经和二叔走到阳台去交谈了。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 但俩人脸上都带着少有地严肃神情 , 直到说完话 , 才又不约而同露出那熟悉地轻笑各自走开。
而后蜘蛛姐来找到我 , 说出于安全考虑要我暂时先别去学校。
我对她自然言听计从，在这种情况下平生第一次逃了学，起初还挺心安理得。
可一天、两天……到第三天晚上 , 都不见他们有让我去上学的意思，我就没法再安心了。
毕竟中考已迫在眉睫，这么荒废学业 , 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简直都无法想象 , 可连蜘蛛姐好像都没为我考虑到这点 , 这让我不免感到些许失落，
搞不好这其实是那家伙的意思，他分明就是在毁我的前程，我心中思忖。
为自己的前程和希望考虑，我决意不能这么听之任之下去，
带着这样的信念 , 尽管天很晚了，但我在听到那家伙回来的声音后，我鼓足勇气走出去 , 一推开他们所在房间的门马上十分严肃地说：“喂，我要跟你谈谈！”
话刚说完，我却发现房间里除了那家伙和二叔以及蜘蛛姐外，还有别人在。
那人是个精神矍铄地老者，满头银发梳得井然有序，戴着副金框眼镜 , 身上浅蓝色半袖衬衫十分整洁 , 看上去沉稳又有涵养，俨然是一副高级退休老干部地模样。
看见他，我第一反应甚至以为是他们绑架回来的什么重要人物 , 险些都要去报警了。
“这就是你儿子啊，飞虎！”老者先开了口，听上去跟那家伙还是熟人，并向我露出慈祥和善地笑容。
向来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那家伙，恭敬地点点头，还破天荒用和气地口吻招呼我过去。
我犯着嘀咕到近前后，那家伙又带着歉意对老者说：“不好意思，九叔，孩子不懂礼数……”
“哪儿的话，咱们是一家人 , 而且我看这孩子挺不错的！”老者那慈眉善目地模样，让我
对这又一个冒出来的“家人”第一印象也非常好。
他对我也挺亲近，并像对待成年人一般跟我说起话 , 谈的大多还是学习和学校这类我喜欢的话题 , 即便蜘蛛姐也不曾关心过我这方面的事情。
聊到最后我又得知道 , 他竟然还是二叔的干爹 , 论辈分我得称呼人家声爷爷。
“爷爷！”由于感觉跟他投缘，这一声我喊得很痛快，连那家伙都有点儿没料到地看看我。
老者更是不住点头 , 欣慰之余，摘下胸前口袋里的钢笔要送我当见面礼 , 还鼓励我好好学习。
没等我谢绝，那家伙就毫不推辞地伸手替我收了下来，还假模假样地拍拍我后脑勺 , 似乎故意在老者面前扮“父子情深”。
我心里觉得恶心 , 但又不好直接戳穿他 , 只能退到一旁 , 以免他再跟我套近乎。
随后就听老者又说：“飞虎，听说那天晚上你儿子也在，还差点儿出事？真太危险了！财迷做事儿不地道，连祸不及妻儿的道理都不懂！”
听老者提及此事那家伙点点头 , 竟一脸感慨地说：“是啊！我就这么个儿子，还失散那么多年才找到，万一再有什么三长两短 , 那我……诶，想想都后怕！”
要不是想到他之前对我做的事儿和说的话 , 看他说这话的神情 , 我几乎都快被感动了。
就此，我也发现了他另一个卑劣的特性，虚伪！
老者却没看出他是在做戏，还好言劝慰了一番，并承诺道：“飞虎 , 你放心吧，这件事儿我出面，保证他们不会再胡闹，你就继续安心去做你的事情吧！”
“既然九叔您这么说 , 那我也只能万死不辞了！”那家伙一本正经地应道。
这让老者很满意，又聊了几句就站起身说：“不早啦，我明早还得到公园下棋呢，先走了！飞虎，下次可别再随便撂挑子啦！”
说完他拍拍那家伙肩膀 临走还没忘嘱咐尽早送我回去上学，这令我感激不已。
好一会儿 , 他们送走老者回来，一进屋蜘蛛姐就端详起那支钢笔
“九叔真够大方的，这钢笔至少得值上万吧！”
虽然我也觉得那钢笔挺贵重 , 但没想到会这么贵，不禁白了那家伙一眼，真不知道那家伙有什么脸代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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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九叔的意思 , 这事儿已经坐实是财迷干的了。”蜘蛛姐继续摆弄着钢笔说。
“九叔说是那就是呗。”那家伙耸耸肩，转脸看向始终没说过话的二叔问“九叔可是你干爹，你怎么看？”
“老谋深算，或者说，老奸巨猾。”对自己的干爹二叔竟说出了这么句话。
那家伙闻听轻笑着摆摆手说：“我是让你说这件事儿，谁让你说他这个人了？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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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 那爷爷到底是什么人啊？”无奈之余，我忍不住好奇地问蜘蛛姐。
蜘蛛姐看看我笑着说：“说了你可能不会信 , 他可以算得上是咱们市里道上的龙头老大 , 连你爸和我们现在都是在为他做事儿。”
龙头老大？我实在无法把这个词跟慈眉善目地老人形象联系到一块儿 , 觉得简直太荒诞。
可她没必要骗我 , 何况他们尤其那家伙都对老者毕恭毕敬，其实就已经从侧面证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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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罢，我就抱着希望地又问她：“姐，那我明天能去上学了吗？那个爷爷不是说……”
“兆龙 , 你记住，这世上你只需要听你爸一个人的话，他说可以就是可以 , 他说不可以那谁说什么也不管用！”蜘蛛姐竟很严肃地对我告诫道。
我对此自然是无法接受 , 同时又不自觉回想起那晚在门外偷看到的场景 , 还有她当时那至今都让我无法释怀地神情。
“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 , 值得你们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是个恶棍，是个混蛋！”我终于克制不住积压在内心的想法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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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少爷！”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的胸针没一点儿往收回的意思。
我没料到她反应会这么大 , 但马上也意识到自己行为过了火，急忙把手拿了回去。
“姐，你听我解释……”
我还要说话，却被她打断 , 胸针也仍然没离开我脖子附近。
见识过她手段的我只能退回去，她这才把胸针慢慢放下，用凝重地目光注视着我。
我几乎无地自容，心里更是骂自己怎么会那么做，现在她非把我当成禽兽不如的混蛋不可。
“龙少爷。”她又这么称呼了我一遍 , 并不管我难受要死的神情接着说“希望你不要有任何不好的念头 , 有也要趁早打消，这样我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否则的话……”
她没往下说，但我已经明白了她这威胁里的含义。
而当我还在思考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时 , 她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刚要试图叫住她，她就回过头来用更加冷漠地语气说：“还有，不要因为跟那种女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以为所有女人都跟那种女人一样随便，有这种想法的男人都是废物！”
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那种女人是指谁，心好像突然被刺痛，但也瞬间猛醒了过来。
其实一直是自己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混淆在一起，她不是姐姐，对我的好也只是因为那家伙。
意识到这一点，尴尬、羞愧还有愤怒等众多情绪纠结在了一起 , 我觉得这事儿之后我根本没办法再面对她，同时也彻底失去了留在这种生活里的大部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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