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这种小子
兄弟？我心里从来就没真正接受过与她的这种关系和称谓。
更何况，我一度以为她对我可能也着那种别样的情感 , 毕竟她曾对我流露出过那绝非一般地关切和温柔 , 甚至还为救我而不顾一切。
可现在 , 居然从她嘴里明确地说了出来 , 只是把我当成“兄弟”这种话。
或许火龙是对的，这不过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而且我已经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走进诊所坐下后 , 我任凭那秃顶胖男人扭动着我的胳膊，即便剧痛无比 , 但我也只是一声不吭且纹丝不动，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有更痛的某处盖过了这点儿伤痛。
见我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 林晓楠拿毛巾过来要帮我擦拭 , 我却谢绝了她的好意 , 用那只能动的胳膊接过毛巾 , 自己随便擦了几下便用毛巾盖住头和脸。
即刻间我居然不争气地流出了泪水，好在似乎没人能看见我这幅模样，我也不用担心会丢人。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生还有自己那刚刚懵懂的情感落泪 , 我如此脆弱仅仅是因为她只想跟我做兄弟，甚至都没给我保留些幻想的余地。
等我好不容易忍住悲伤与不甘拿下毛巾，擦去混合在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 努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时 , 始终没做声的林晓楠看了我一眼 , 便又点上一支烟向门外走去。
即便到现在，我还是很想关心地叮嘱她女孩子抽烟不好，可开口时，却是向她也要了支烟。
据说每个人人生的第一支烟滋味都不太好 , 更不用说我还是在这种心境下抽着她给我的烟。
尽管我呛得直咳嗽，还被熏疼了眼睛，但我还是不理会林晓楠的劝阻坚持抽完了这一整支烟。
中南海 , 彩8，我在心里记住了这支烟的牌子，也记住了这烟的味道，更记住了她抽这烟时的样子，却记不住她是怎么默默走出去不告而别的……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外面街道依然喧嚣 , 我那只胳膊也被牢牢绑在身体一侧固定好了。
虽然被绑得绷紧很不舒服 , 并觉得这治法有些古怪，但因为有之前的经历，我对那秃顶胖男人的本事还是信任的 , 至少这只胳膊应该费不了。
还在怅然所思着，秃顶胖男人倒了杯酒放在我面前，我还奇怪他怎么这时才让我喝“麻药”，他却表示原来是要我陪他喝一杯。
尽管之前敬火龙的那几杯酒还让我头发疼，但我没有拒绝他，也希望可以借酒消愁。
喝着酒，他就拿我没几天就又来治伤取笑了我一番，还说我搞不好以后会经常来这儿。
我只当他说笑，可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后就拧着眉毛说：“你们这种小子 , 有两个地方不但会经常去，而且还会上瘾 , 一个是我这种诊所，还有一个就是看守所了！”
这也会上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 更何况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他说的“这种小子”。
再说 , 如果真这样的话 , 为什么周围还有那么多“我这种小子”存在呢，难道真是因为上瘾？
正心中不置可否，他点上根烟撇嘴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在放屁 , 我也是闲得慌又见你是那丫头的好朋友，才跟你多说几句的。”
听他提起林晓楠，我不禁问：“你跟她很熟？”
“废话 , 不然她敢一口一个老东西，换别人我弄死了！”这“老东西”又把嘴撇老高。
“那火龙哥你熟吗？”我又问，很在意这个给我带来困扰甚至伤痛的关键人物。
老东西轻蔑一笑说：“你说姓霍那小子？还他妈火龙，火龙果还差不多！”
一个开小破诊所的邋遢秃顶老男人 , 对火龙却是这种态度 , 倒还挺合我心意 , 我不由得主动帮他倒了杯酒 , 真希望这样的人能多些，尤其是学校里。
只可惜这只是我怀着嫉妒和报复心的幻想，学校里他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火龙哥。
不过 , 又一杯酒下肚，老东西变得亢奋起来话也更多了，并讲起关于林晓楠和火龙的事情。
正如火龙自己所说 , 林晓楠和他确实从小相识 , 称得上所谓的青梅竹马。
林晓楠自幼无父无母 , 只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她哥哥十几岁就出来混，跟的正是火龙的父亲。
据说火龙的父亲很欣赏也很照顾林晓楠这个哥哥，待他们兄妹也如家人 , 林晓楠和火龙正是那时就结下了深厚地关系。
可几年前，火龙的父亲被人寻仇，对方更是把目标放在了他家人身上 , 并几乎得手。
多亏林晓楠的哥哥当时以命相护，才使得火龙一家幸免于难。
但林晓楠的哥哥也身受重创，尽管最后捡回了一条命，却终身残废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
从那以后，火龙家里不但负责赡养林晓楠全家 , 经历过死里逃生的火龙更发誓会照顾林晓楠以报救命之恩。
“不过 , 那丫头从小就要强，不愿人家同情和施舍，就有意回避跟那小子一家 , 要不是上次你的事儿，她是不会主动去找那小子的。”
老东西讲述完这些也喝光了最后一口酒，脸上满是感慨之情，显得竟还有点儿正经起来。
而我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作为所谓道上人的家人，我是亲身经历过那种凶险的。
但是，我却并没太多想过那些有家人有自己生活却不得不卷入其中的旁人。
回想起上次获救后那家伙对我的怨言，其中重要一点就是他几个手下为救我受了伤。
我虽不相信那家伙真的是出于关心兄弟，但如果有人也发生类似林晓楠她哥哥的事儿 , 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及其家人，更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像火龙那样知恩图报。
不过 , 了解到林晓楠和火龙的渊源后 , 我好像释然了几分。
毕竟他们这般密切地关系 , 我有理由相信火龙会像说的那样照顾她 , 种种迹象也证明了这点。
当然，乱搞女生这点除外！
可是，我真的甘心吗？
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站下，看着地上她遗落下的烟蒂，我心绪难平……
等转天 , 绑着固定的我来到学校，就和佟北一起被眼镜叫去又见了火龙。
又是在那间闲置教室外 , 我又看见另外一个女生明显和火龙刚搞完走出来，而见到我的火龙也好像忘了前一晚与我的对话一般，现在只是把我和佟北当成他新收的手下。
通过随后的交谈 , 我得知徐东受伤不轻 , 短时间内是不会来上学了。
这自然不全是佟北造成的 , 毕竟徐东最后是被眼镜带那些人架走的 , 这估计就是他们的杰作。
现在，火龙暂时没了同年组里最难摆平的对头，我相信 , 用不了多久他就将完全把二年级变成清一色他的势力。
虽说对徐东的事儿我们也心知肚明，但按照之前说好，打败他的功劳还是归了我和佟北他们。
不过 , 同时我们投奔到火龙旗下这事儿也将宣扬出去 , 如此一来 , 解决徐东的人实际上还是火龙，这笔买卖他真是只赚不亏。
“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了，好好跟我混，没人敢再像之前那么对你们。”
火龙又摆出那副高姿态 , 说着从一旁拿过两个盒子放在我和佟北面前。
盒子里是手机，显然是送给我俩的，虽说只是两部小灵通手机 , 但在我看来手笔也不小了。
见我和佟北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轻易去拿，眼镜过来将手机分别交到我俩手里，表示这就当见面礼和奖励了，同时更是他们之中骨干成员的象征。
昨天之前，我还处在不断被打被羞辱的境遇 , 可一夜间就变成学校最大势力的骨干成员 , 还真是恍如梦境。
不过，在佩服火龙和眼镜会收拢人心的同时，我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得到跟佟北差不多的待遇。
但佟北对这似乎不在意 , 更没人说明原因，最后火龙只是嘱咐我俩好好休养就让我们走了。
才短短两三天，当我和佟北再次出现在学校众人眼前时，气氛就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前因为败给番薯而名声受损甚至被人鄙夷的佟北，只是极为短暂地陷入这种境遇后，就再次重振声威，并且更加受人敬畏，也算体验了次坐过山车的感觉。
另外，由于传言打伤徐东我也有份 , 所以我自然跟着沾光，一改之前人见人欺的窝囊形象变得声名鹊起 , 甚至已经有人半开玩笑地喊我龙哥了。
那种感觉 , 跟第一次听人喊我龙少爷时几乎如出一辙 , 尴尬、惭愧但又难免有点儿飘飘然。
虽说我对新的身份境遇还不太适应 , 甚至仍觉得自己本不该是这样，但至少我现在不用低头走路，更无需再躲闪周围的目光。
只不过 , 对于赋予了我这个光环的火龙，我心里始终还是有根刺 , 也正是这根刺让我内心无法真正感激他分毫。
而很快发生的另一件事儿，也让我对他的印象愈发没有好转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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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一度以为她对我可能也着那种别样的情感 , 毕竟她曾对我流露出过那绝非一般地关切和温柔 , 甚至还为救我而不顾一切。
可现在 , 居然从她嘴里明确地说了出来 , 只是把我当成“兄弟”这种话。
或许火龙是对的，这不过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自作多情，而且我已经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走进诊所坐下后 , 我任凭那秃顶胖男人扭动着我的胳膊，即便剧痛无比 , 但我也只是一声不吭且纹丝不动，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有更痛的某处盖过了这点儿伤痛。
见我全身都被汗水打湿 , 林晓楠拿毛巾过来要帮我擦拭 , 我却谢绝了她的好意 , 用那只能动的胳膊接过毛巾 , 自己随便擦了几下便用毛巾盖住头和脸。
即刻间我居然不争气地流出了泪水，好在似乎没人能看见我这幅模样，我也不用担心会丢人。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生还有自己那刚刚懵懂的情感落泪 , 我如此脆弱仅仅是因为她只想跟我做兄弟，甚至都没给我保留些幻想的余地。
等我好不容易忍住悲伤与不甘拿下毛巾，擦去混合在脸上的汗水和泪水 , 努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时 , 始终没做声的林晓楠看了我一眼 , 便又点上一支烟向门外走去。
即便到现在，我还是很想关心地叮嘱她女孩子抽烟不好，可开口时，却是向她也要了支烟。
据说每个人人生的第一支烟滋味都不太好 , 更不用说我还是在这种心境下抽着她给我的烟。
尽管我呛得直咳嗽，还被熏疼了眼睛，但我还是不理会林晓楠的劝阻坚持抽完了这一整支烟。
中南海 , 彩8，我在心里记住了这支烟的牌子，也记住了这烟的味道，更记住了她抽这烟时的样子，却记不住她是怎么默默走出去不告而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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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绑得绷紧很不舒服 , 并觉得这治法有些古怪，但因为有之前的经历，我对那秃顶胖男人的本事还是信任的 , 至少这只胳膊应该费不了。
还在怅然所思着，秃顶胖男人倒了杯酒放在我面前，我还奇怪他怎么这时才让我喝“麻药”，他却表示原来是要我陪他喝一杯。
尽管之前敬火龙的那几杯酒还让我头发疼，但我没有拒绝他，也希望可以借酒消愁。
喝着酒，他就拿我没几天就又来治伤取笑了我一番，还说我搞不好以后会经常来这儿。
我只当他说笑，可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后就拧着眉毛说：“你们这种小子 , 有两个地方不但会经常去，而且还会上瘾 , 一个是我这种诊所，还有一个就是看守所了！”
这也会上瘾？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 更何况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他说的“这种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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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心中不置可否，他点上根烟撇嘴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在放屁 , 我也是闲得慌又见你是那丫头的好朋友，才跟你多说几句的。”
听他提起林晓楠，我不禁问：“你跟她很熟？”
“废话 , 不然她敢一口一个老东西，换别人我弄死了！”这“老东西”又把嘴撇老高。
“那火龙哥你熟吗？”我又问，很在意这个给我带来困扰甚至伤痛的关键人物。
老东西轻蔑一笑说：“你说姓霍那小子？还他妈火龙，火龙果还差不多！”
一个开小破诊所的邋遢秃顶老男人 , 对火龙却是这种态度 , 倒还挺合我心意 , 我不由得主动帮他倒了杯酒 , 真希望这样的人能多些，尤其是学校里。
只可惜这只是我怀着嫉妒和报复心的幻想，学校里他还是那个至高无上的火龙哥。
不过 , 又一杯酒下肚，老东西变得亢奋起来话也更多了，并讲起关于林晓楠和火龙的事情。
正如火龙自己所说 , 林晓楠和他确实从小相识 , 称得上所谓的青梅竹马。
林晓楠自幼无父无母 , 只有一个年迈的外婆和一个哥哥相依为命，她哥哥十几岁就出来混，跟的正是火龙的父亲。
据说火龙的父亲很欣赏也很照顾林晓楠这个哥哥，待他们兄妹也如家人 , 林晓楠和火龙正是那时就结下了深厚地关系。
可几年前，火龙的父亲被人寻仇，对方更是把目标放在了他家人身上 , 并几乎得手。
多亏林晓楠的哥哥当时以命相护，才使得火龙一家幸免于难。
但林晓楠的哥哥也身受重创，尽管最后捡回了一条命，却终身残废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
从那以后，火龙家里不但负责赡养林晓楠全家 , 经历过死里逃生的火龙更发誓会照顾林晓楠以报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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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却并没太多想过那些有家人有自己生活却不得不卷入其中的旁人。
回想起上次获救后那家伙对我的怨言，其中重要一点就是他几个手下为救我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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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乱搞女生这点除外！
可是，我真的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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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转天 , 绑着固定的我来到学校，就和佟北一起被眼镜叫去又见了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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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随后的交谈 , 我得知徐东受伤不轻 , 短时间内是不会来上学了。
这自然不全是佟北造成的 , 毕竟徐东最后是被眼镜带那些人架走的 , 这估计就是他们的杰作。
现在，火龙暂时没了同年组里最难摆平的对头，我相信 , 用不了多久他就将完全把二年级变成清一色他的势力。
虽说对徐东的事儿我们也心知肚明，但按照之前说好，打败他的功劳还是归了我和佟北他们。
不过 , 同时我们投奔到火龙旗下这事儿也将宣扬出去 , 如此一来 , 解决徐东的人实际上还是火龙，这笔买卖他真是只赚不亏。
“以后就是自己兄弟了，好好跟我混，没人敢再像之前那么对你们。”
火龙又摆出那副高姿态 , 说着从一旁拿过两个盒子放在我和佟北面前。
盒子里是手机，显然是送给我俩的，虽说只是两部小灵通手机 , 但在我看来手笔也不小了。
见我和佟北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轻易去拿，眼镜过来将手机分别交到我俩手里，表示这就当见面礼和奖励了，同时更是他们之中骨干成员的象征。
昨天之前，我还处在不断被打被羞辱的境遇 , 可一夜间就变成学校最大势力的骨干成员 , 还真是恍如梦境。
不过，在佩服火龙和眼镜会收拢人心的同时，我也奇怪自己怎么会得到跟佟北差不多的待遇。
但佟北对这似乎不在意 , 更没人说明原因，最后火龙只是嘱咐我俩好好休养就让我们走了。
才短短两三天，当我和佟北再次出现在学校众人眼前时，气氛就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此前因为败给番薯而名声受损甚至被人鄙夷的佟北，只是极为短暂地陷入这种境遇后，就再次重振声威，并且更加受人敬畏，也算体验了次坐过山车的感觉。
另外，由于传言打伤徐东我也有份 , 所以我自然跟着沾光，一改之前人见人欺的窝囊形象变得声名鹊起 , 甚至已经有人半开玩笑地喊我龙哥了。
那种感觉 , 跟第一次听人喊我龙少爷时几乎如出一辙 , 尴尬、惭愧但又难免有点儿飘飘然。
虽说我对新的身份境遇还不太适应 , 甚至仍觉得自己本不该是这样，但至少我现在不用低头走路，更无需再躲闪周围的目光。
只不过 , 对于赋予了我这个光环的火龙，我心里始终还是有根刺 , 也正是这根刺让我内心无法真正感激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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