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青莽拖尸
我难以置信老实巴交的哥哥竟然了杀人犯。
死者还是光屁股长大的玩伴二虎哥。
两人关系向来很好，且二虎哥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 就算起了争执 , 也绝对不会下死手。
隔壁二虎哥家的哀乐已经响了两天 , 按照村里的习俗 , 明儿一早就要下葬。
我几次前往二虎哥家中，想要查看尸体寻找，却都被情绪激动的死者家属骂了出来。
已是最后一天了 , 机会不容错过。
死者亲属认定了哥哥是凶手，我去吊丧尚且不许 , 更别说解剖尸体了，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一个人在家里焦急等待着 , 下半夜死者亲属必定会睡去 , 只剩下一个守尸的老头 , 只要将这老头搞定 , 就大功告成。
哀乐声已然停止了，已是晚上10点多，想必吹鼓手都已睡去了 , 我悄悄走到了院里，爬上墙头向二虎哥家张望。
人已散去了大半，守尸的老头坐在椅子上目假寐 , 二虎嫂子带着一双儿女在棺材前烧纸 , 纸灰被夜风吹得乱舞 , 犹如黑色的雪花，尽显悲凉。
二虎嫂子与两个孩子轻声啜泣，眼圈红肿着。
我颇为心酸，作为邻居 , 二虎哥一家没少照顾我，可如今我竟成了他们眼里的仇人。
我知道这娘仨儿免不了要哭上好一阵 , 就从墙上下来，回到了屋里等待着。
“呼……”
骤然间，狂风大作 , 吹得门窗咯吱吱……的乱响 , 让我陡然打了个冷颤，夏季怎么能有如此冽风呢？难道是二虎哥冤魂作祟？
随后就将这不契合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了，我曾经毕竟是警察，怎么能产生这种想法？
这肯定是暴雨的前奏。
过了快半个小时了，狂风依旧不止，却连个雨点都没有 , 让我越发不安了。
“二虎……呀……”隐约间，听到了二虎嫂子撕心裂肺的沙哑哭喊声 , 在狂风的伴奏下，显得格外凄凉。
起初并未在意，毕竟人家两口子过了十几年，人突然没了，伤心是在所难免的。
可渐渐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已盖过了风吼，甚至还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各种绝望的呼喊。
我走出房间 , 再次爬上墙头时，发现二虎哥家大门敞开着 , 院里只有守夜老头与二虎嫂子娘仨儿。
二虎嫂子与两个孩子抱头哭成了一团 , 而那守夜人的老脸却青一阵白一阵的 , 身体也微微颤抖 , 似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
棺材是敞开的，棺材盖斜躺在地上，似被巨力掀翻。
我心头一紧 , 肯定是出了事，死者在穿上寿衣被装进棺材之后 , 为了防止亲人的眼泪掉到尸体上，导致死者阴魂不宁，是不允许任何人开棺的 , 只有在钉棺下葬前 , 才能让亲属见最后一面。
难道是有人来闹事，将棺材掀翻了？
死者为大 , 被掀了棺材 , 可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凡是有点理智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 更何况，二虎哥家的亲戚基本都在，即便有人来闹事 , 恐怕也没有靠近棺材的机会。
难道说，棺材是二虎哥自己掀翻的？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 但很快就将这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 , 从墙头下来，向二虎哥家走去。
当我走到二虎哥家门口时，那守夜的大爷正连滚带爬的向外走，很是狼狈！
“李大爷，发生了什么？”李大爷作为村里唯一的守尸人 , 胆子出了名的大，竟被吓成这样 , 我顿感疑惑，就将其拉住问道。
“青莽拖尸……赵二虎的尸体被青莽拖走了。”李大爷声音颤抖，神情恍惚。
“你亲眼看到的？”我心中大骇 , 忍不住追问。
“这还能有假？赵家的亲戚都看到了……这不都逃了吗？你别拦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李大爷瞪起了牛眼 , 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二虎嫂子与一双儿女依旧无助的哭泣着，悲痛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凉。
我紧张的向棺材处走去，死者亲戚都已逃走了，我并没有遇到阻拦。
棺材空空如也 , 烧纸钱的铁盆已被巨力拍成了铁片，黑色的圆形纸灰漫天飞舞 ,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院中满是杂乱的足迹，其中还有几道圆形深痕，比卡车轮胎还要宽，就连铁质的院门也变了形，似被蛮力破坏过。
种种迹象表明，守尸老头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尸体很有可能真是被青莽拖走了。
关于青莽拖尸的传说，我并不陌生，在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
据说那条青莽已成了精 , 就住在村北头“月亮山”中修行，每隔几十年 , 月亮山必定会有那么几天电闪雷鸣的日子 , 据说是青莽在度雷劫 , 只要度过雷劫 , 就能化成青龙，封神位。
以讹传讹，青莽便被神化了 , 据说那青莽为积攒公德平安度劫，总会将附近村庄横死之人的尸体拖走吃掉 , 免遭尸变。
这种事我是从未见过，但传言中，被青莽拖走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
且大多数被拖走尸体的亲属也都愿出来作证 , 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我总觉得这些人是想出风头 , 并未当回事 , 只是知道那月亮山上的蛇确实很多 , 曾多次与玩伴儿去那里捉蛇打牙祭。
而如今却出了这么当子事，虽我并未亲眼见到青莽，却也知道这事定然不是假的。
尸体已被青莽拖走 , 这事不是我能解决的。
我本想回家，但走到家门的我又停了下来。
想起二虎哥一家平日里对我的照顾，担心痛失亲人的二虎嫂子娘仨儿会想不开。
但又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人家添堵 , 就坐在了二虎哥门前的大石头上。
一夜无事 , 天色渐渐亮了。
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 我抬头望去，来人大部分是熟面孔，正是昨晚逃走的赵家亲友。
但也有两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生面孔，应该是赵家亲友找来做法事的。
这些人走到院门前并没有直接进入 , 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将我围了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小子 , 我姑爷是被你哥哥害死的，阴魂不散，尸体被青莽拖走了 , 你们项家得给我个说法！”说话的是个凶巴巴的老头 , 二虎嫂子的娘家老爹。
“钱大爷，二虎哥一家对我向来照顾，无论二虎哥的死是不是我哥哥造成的，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我站起身来 , 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哼，别给我打哈哈 , 你哥哥已经进了局子，这笔账你们项家是赖不掉的！”老头瞪起了牛眼，故作大声地吼道。
“那您说该怎么办？”我知道不给赵家一个承诺，恐怕是不行了。
“入土为安听说过没有？我姑爷儿人都死了，不能连尸首都变成莽粪，你得把尸首给我找回来。还有，为了超度亡魂，得做法事，直到将二虎尸体找回来为止 , 这钱得你们项家出！”老头梗着脖子，不容拒绝地要求道。
我们项家出？哥哥都进了局子 , 项家就我一人了 , 这老头摆明就是找我要钱的。
“钱大爷 ,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 二虎嫂子与两个侄子我不会不管；至于法事，我建议做三天，这笔钱我愿意出！”之所以答应出钱 , 并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出于同情 , 也不想将事闹大。
但我又不是冤大头，如果二虎哥的尸体一直找不到，法事就得一直做下去 ,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 所以我只答应做三天。
“小兔崽子 ,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儿的 , 说破大天也得拿出钱来！拿不出钱，我现在就给妹夫报仇！”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老头身后走了出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这鲁莽的汉子是二虎哥的大舅哥 , 平日里就仗着一身蛮力横行霸道，如此不过是想分得些好处。
被人揪住脖领的我心中气愤，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 , 一时尴尬无比。
“放开他 , 这不关他的事！”也就在这尴尬之时 , 二虎嫂子走出了院子，用沙哑的声音对哥哥要求道。
“妹夫……是他哥哥害死的，他哥哥进了监狱，这事就得他负责！”鲁莽汉子涨红了脸 , 愤愤说道。
“昨晚出了事，是项乾在这守了一夜 ,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二虎嫂子的声音无比沙哑，语气却毋庸置疑！
“妹子，咱不能便宜姓项的 , 他必须得把妹夫的尸体找回来！否则就得赔钱！”鲁莽汉子不依不饶地说道。
“青莽将尸体拖走了 , 你让他去和青莽找尸体，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二虎已经没了，难道非要再死一个，你们才开心？那我去死！”二虎嫂子对她哥哥声嘶力竭的喊道。
因为二虎嫂子摆明了维护我，她娘家人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嫂子 , 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把二虎哥尸体找回来的！”她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我说话 , 着实让人感动，因此我不假思索地承诺道。
“项乾，嫂子不要你找尸体，你答应嫂子，让你二虎哥死个明白！”二虎嫂子，满含期望地对我说道。
“嫂子，您放心，我一定将这事查清楚！”我郑重地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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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还是光屁股长大的玩伴二虎哥。
两人关系向来很好，且二虎哥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 , 就算起了争执 , 也绝对不会下死手。
隔壁二虎哥家的哀乐已经响了两天 , 按照村里的习俗 , 明儿一早就要下葬。
我几次前往二虎哥家中，想要查看尸体寻找，却都被情绪激动的死者家属骂了出来。
已是最后一天了 , 机会不容错过。
死者亲属认定了哥哥是凶手，我去吊丧尚且不许 , 更别说解剖尸体了，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一个人在家里焦急等待着 , 下半夜死者亲属必定会睡去 , 只剩下一个守尸的老头 , 只要将这老头搞定 , 就大功告成。
哀乐声已然停止了，已是晚上10点多，想必吹鼓手都已睡去了 , 我悄悄走到了院里，爬上墙头向二虎哥家张望。
人已散去了大半，守尸的老头坐在椅子上目假寐 , 二虎嫂子带着一双儿女在棺材前烧纸 , 纸灰被夜风吹得乱舞 , 犹如黑色的雪花，尽显悲凉。
二虎嫂子与两个孩子轻声啜泣，眼圈红肿着。
我颇为心酸，作为邻居 , 二虎哥一家没少照顾我，可如今我竟成了他们眼里的仇人。
我知道这娘仨儿免不了要哭上好一阵 , 就从墙上下来，回到了屋里等待着。
“呼……”
骤然间，狂风大作 , 吹得门窗咯吱吱……的乱响 , 让我陡然打了个冷颤，夏季怎么能有如此冽风呢？难道是二虎哥冤魂作祟？
随后就将这不契合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了，我曾经毕竟是警察，怎么能产生这种想法？
这肯定是暴雨的前奏。
过了快半个小时了，狂风依旧不止，却连个雨点都没有 , 让我越发不安了。
“二虎……呀……”隐约间，听到了二虎嫂子撕心裂肺的沙哑哭喊声 , 在狂风的伴奏下，显得格外凄凉。
起初并未在意，毕竟人家两口子过了十几年，人突然没了，伤心是在所难免的。
可渐渐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已盖过了风吼，甚至还伴随着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各种绝望的呼喊。
我走出房间 , 再次爬上墙头时，发现二虎哥家大门敞开着 , 院里只有守夜老头与二虎嫂子娘仨儿。
二虎嫂子与两个孩子抱头哭成了一团 , 而那守夜人的老脸却青一阵白一阵的 , 身体也微微颤抖 , 似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
棺材是敞开的，棺材盖斜躺在地上，似被巨力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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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有人来闹事，将棺材掀翻了？
死者为大 , 被掀了棺材 , 可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凡是有点理智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 更何况，二虎哥家的亲戚基本都在，即便有人来闹事 , 恐怕也没有靠近棺材的机会。
难道说，棺材是二虎哥自己掀翻的？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 但很快就将这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抛之脑后 , 从墙头下来，向二虎哥家走去。
当我走到二虎哥家门口时，那守夜的大爷正连滚带爬的向外走，很是狼狈！
“李大爷，发生了什么？”李大爷作为村里唯一的守尸人 , 胆子出了名的大，竟被吓成这样 , 我顿感疑惑，就将其拉住问道。
“青莽拖尸……赵二虎的尸体被青莽拖走了。”李大爷声音颤抖，神情恍惚。
“你亲眼看到的？”我心中大骇 , 忍不住追问。
“这还能有假？赵家的亲戚都看到了……这不都逃了吗？你别拦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李大爷瞪起了牛眼 , 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二虎嫂子与一双儿女依旧无助的哭泣着，悲痛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凉。
我紧张的向棺材处走去，死者亲戚都已逃走了，我并没有遇到阻拦。
棺材空空如也 , 烧纸钱的铁盆已被巨力拍成了铁片，黑色的圆形纸灰漫天飞舞 ,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院中满是杂乱的足迹，其中还有几道圆形深痕，比卡车轮胎还要宽，就连铁质的院门也变了形，似被蛮力破坏过。
种种迹象表明，守尸老头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尸体很有可能真是被青莽拖走了。
关于青莽拖尸的传说，我并不陌生，在很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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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我是从未见过，但传言中，被青莽拖走之人都是有名有姓的。
且大多数被拖走尸体的亲属也都愿出来作证 , 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我总觉得这些人是想出风头 , 并未当回事 , 只是知道那月亮山上的蛇确实很多 , 曾多次与玩伴儿去那里捉蛇打牙祭。
而如今却出了这么当子事，虽我并未亲眼见到青莽，却也知道这事定然不是假的。
尸体已被青莽拖走 , 这事不是我能解决的。
我本想回家，但走到家门的我又停了下来。
想起二虎哥一家平日里对我的照顾，担心痛失亲人的二虎嫂子娘仨儿会想不开。
但又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人家添堵 , 就坐在了二虎哥门前的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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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 我抬头望去，来人大部分是熟面孔，正是昨晚逃走的赵家亲友。
但也有两个穿着黄色道袍的生面孔，应该是赵家亲友找来做法事的。
这些人走到院门前并没有直接进入 , 反倒是气势汹汹的将我围了起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小子 , 我姑爷是被你哥哥害死的，阴魂不散，尸体被青莽拖走了 , 你们项家得给我个说法！”说话的是个凶巴巴的老头 , 二虎嫂子的娘家老爹。
“钱大爷，二虎哥一家对我向来照顾，无论二虎哥的死是不是我哥哥造成的，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我站起身来 , 不卑不亢地回应着。
“哼，别给我打哈哈 , 你哥哥已经进了局子，这笔账你们项家是赖不掉的！”老头瞪起了牛眼，故作大声地吼道。
“那您说该怎么办？”我知道不给赵家一个承诺，恐怕是不行了。
“入土为安听说过没有？我姑爷儿人都死了，不能连尸首都变成莽粪，你得把尸首给我找回来。还有，为了超度亡魂，得做法事，直到将二虎尸体找回来为止 , 这钱得你们项家出！”老头梗着脖子，不容拒绝地要求道。
我们项家出？哥哥都进了局子 , 项家就我一人了 , 这老头摆明就是找我要钱的。
“钱大爷 ,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 , 二虎嫂子与两个侄子我不会不管；至于法事，我建议做三天，这笔钱我愿意出！”之所以答应出钱 , 并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出于同情 , 也不想将事闹大。
但我又不是冤大头，如果二虎哥的尸体一直找不到，法事就得一直做下去 , 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 所以我只答应做三天。
“小兔崽子 ,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儿的 , 说破大天也得拿出钱来！拿不出钱，我现在就给妹夫报仇！”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老头身后走了出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这鲁莽的汉子是二虎哥的大舅哥 , 平日里就仗着一身蛮力横行霸道，如此不过是想分得些好处。
被人揪住脖领的我心中气愤，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手 , 一时尴尬无比。
“放开他 , 这不关他的事！”也就在这尴尬之时 , 二虎嫂子走出了院子，用沙哑的声音对哥哥要求道。
“妹夫……是他哥哥害死的，他哥哥进了监狱，这事就得他负责！”鲁莽汉子涨红了脸 , 愤愤说道。
“昨晚出了事，是项乾在这守了一夜 ,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二虎嫂子的声音无比沙哑，语气却毋庸置疑！
“妹子，咱不能便宜姓项的 , 他必须得把妹夫的尸体找回来！否则就得赔钱！”鲁莽汉子不依不饶地说道。
“青莽将尸体拖走了 , 你让他去和青莽找尸体，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二虎已经没了，难道非要再死一个，你们才开心？那我去死！”二虎嫂子对她哥哥声嘶力竭的喊道。
因为二虎嫂子摆明了维护我，她娘家人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嫂子 , 谢谢您！您放心，我一定把二虎哥尸体找回来的！”她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我说话 , 着实让人感动，因此我不假思索地承诺道。
“项乾，嫂子不要你找尸体，你答应嫂子，让你二虎哥死个明白！”二虎嫂子，满含期望地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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