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间地狱
大黄村面积不大，十多分钟的路程 , 整体很规整 , 总共三条胡同 , 东边是一片菜地和庄稼地 , 我指着村口，“爬过这座小山坡，我就不信出不去。”
事实摆在眼前，骆姗姗回头望着：“不用通知邱主任他们么？”
我摇着脑袋 , “前方不知是福是祸，先看看能不能出去再说。”
骆姗姗也没多想 , 就跟我身后走，稀疏的小树林，前面是山坡 , 山体不算高 , 三层楼的样子 , 我爬上去以后 , 心顿时凉了半截，山下一模一样的庄稼地，再往远处看，还是山？
骆姗姗蹲下身看了看 , “天呐！这是障眼法吗？大白天的鬼撞墙，这么逼真。”
我生怕下去后迷路，回到村里以后 , 我打算从另一条路试试 , 毕竟鬼打墙这种东西 , 两天前的晚上，我碰见过，这次只不过面积大些而已。
“小伙子，你是外来户吧！”我拉着骆姗姗的手 , 转头看去，一位老者 , 看样子80岁以上了，拄着一个棒子，佝偻着身材，脚下牵着一只土狗，很老实，卧在老人脚下。
我和骆姗姗停住脚步 , 对他点点头，老者满面的褶子，淡淡摇了摇头，“浩劫啊！浩劫！”
看了看周围匆匆而过的人群 , 老人连走路的费劲 , 对他来说恐怕真是浩劫，骆姗姗来了兴趣，“老人家，我们昨天刚搬进村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老人抬手指了指天空，“天雷，天雷将至，谁也跑不了。”
我拉着骆姗姗的手，向远处走去 , 她在身后问我，“四海 , 你不觉得奇怪吗？家家鸡犬不宁 , 但那只黄狗出奇的老实 , 没有一点躁动。”
“不难理解 , 老头没80也就有90岁了，想必那条狗也够年头了，二者对生活都不报什么希望 , 走，回家！”
“回家？常四海，你刚刚是吹牛啊？不是要带我找出路吗？”骆姗姗在身后不爽的说。
我没回答 , 就当我吹牛吧！本想一条道儿走到黑找出口，现在变简单了。我阅人无数，仅看老头的眼神 , 就知道他有问题 , 至于有什么问题？恐怕是不能当着骆姗姗面讲 , 不然 , 他也不会东拉西扯。
我们回到院里，邱石等人已经回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 不用问，玉霄子肯定不好使了。
我搬了把马扎，坐在玉霄子对面 , 想数落他几句 , 就听见院外糟乱很大 , 而且脚步很仓促，骆姗姗手指着外面，“是不是村民找到出路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玉霄子病急乱投医 , 连忙点头，“不错 , 去看看，说不定发现了出口，这种禁制有缺点，只是不容易发现，快走。”
村里第二条胡同，第三家 , 村里人逐渐都围了过去，一家四口，全部躺在院子里 , 牛棚里的牛也死 , 死相难看，很多村民看了一眼就纷纷跑了出来。
四具尸体，脖颈均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血已经流干，惨不忍睹，像是猛兽干出来的事儿，我和邱石检查着尸体，尖叫声传来，隔壁院子 , 玉霄子瞪着眼睛，一步跳上墙 , 翻了过去 , 我们几人撞开隔壁的院门 , 玉霄子正骑在一只刑尸身上 , 张着血盆大口，揪着他的头发来回扯。
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全身是血 , 他的父母和一位老人已经倒在血泊中，看出玉霄子有些急眼 , 咬破指尖血，在刑尸眉心中间摁了一个红点，刑尸趴在地上 , 但不停的抖动。
我对玉霄子的本事不放心 , 恐怕刑尸很快就会醒来 , 继续伤人 , 玉霄子起身，“妈的！这么快就来了。”
我撇了他一眼，“我说大宗师 , 既然走都走不出去，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对付刑尸吧！不能让他们再伤人了。”
玉霄子站在院里，看了看院外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村民 , 表情透着胆寒 , “保得住村民 , 不一定能保住你，常四海，我不能冒这个险，一旦我施法 ,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个老顽固实在没辙，我溜到到院外 , 不少村民问我怎么回事？我找了几个壮实的青年，一看就是愤青那种，将他们叫到角落里，亮出我的警官证。
一名大汉马上问我，“原来您是警官啊！太好了，我们有希望了 , 这几天我们村里为什么总死人。”
我面色悲怆的瑶瑶头，眼神示意院内，几个愤青的目光中马上带出仇恨色彩 , 我拽住他们 , 说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警方盯他很久了，村里出现的僵尸，全是他操控的，如果你们打死他，僵尸还会伤人，唯一的办法就是逼迫他解除僵尸的法术，就像刚才一样，只要村里的僵尸清除干净了，我们警方才能出手将这个老头逮捕！明白吗？”
我严厉的呵斥 , 几个愤青立马明白，连忙点头冲进院里 , 我等了一根烟的时间 , 院里已经炸锅了 , 玉霄子人被村里人围起来 , 而且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秀才遇见兵了。
“我告诉你 , 你要不把僵尸解决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对 , 让你祸害我们村，先打折他一条腿。”
“快点……赶紧把僵尸都杀死，要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没完……”
我扎进人群 , 看见玉霄子的表情也很气愤 , 对着一帮青年叫嚣：“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 我就是不想伤害无辜 , 要不然，刑尸把你们吃了，我眼都不带眨一下。”
我对人群中蒋奇使了个眼神 , 他马上明白，这是我的招儿，我俩凑近人群 , 推开几个壮年 , 小声对玉霄子说道：“目前的敌人是一致的 , 咱们应该和村民站在同一战线，如果村民安全了，我又能保全平安，岂不是两全其美。”
蒋奇也在旁边起哄 , “是啊！穷山恶水出刁民，一会儿打起来 , 常队就危险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不是？”
玉霄子恨恨看我一眼，“常四海，我警告你，一会儿我作法的时候，你千万别乱跑 , 不然，天王老爷也保不住你。听见没？”
我点头，开始疏散村民 , 让他们都上了房顶 , 我蹲在房檐上，看着院里，玉霄子找出六个瓷碗，并排摆在地上，又向村民要来一只雄鸡，指尖在鸡冠上弹了一下，抱着雄鸡滴了六滴血在各个碗里，之后将鸡往地上一扔，雄鸡很老实的匐在他身前 , 闭着眼睛。
玉霄子二指冲天，眉头皱得很深 , 脸上全是汗水 , 猛地睁开眼睛 , 凌空跃起单脚踏在地面上 , 六个瓷碗分别被震起。
房顶上的人看得惊讶，要知道，土地呀！瓷实的土地 , 这一脚居然能震起来碗，只见 , 碗里少许的血滴开始颤动，而且是剧烈的颤动，此时 , 连房屋都开始发出震动 , 我下意识回头一望 , 山坡上一片片黑压压的东西正在往下蹿。
村民开始惊呼 ,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入浪涌的东西马上蹿了村子，我这才看得清楚 , 是一只只巨大的硕鼠，成千上万，甚至更多 , 一股脑的钻进院内 , 玉霄子和面前的雄鸡一动不动 , 硕鼠绕开他，聚集在刑尸身上。
不到半分钟的功夫，刑尸就被啃得剩下一具白骨，硕鼠疯了一般 , 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吃光了刑尸 , 奔着各家的院子逃窜。
我看得心惊胆寒，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一个不起眼的老头，正在冲我招手，刚才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老者，我甚至知道他想干什么？
在骆姗姗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爬下房 , 第二道胡同口，硕鼠跑进村，我下来之后 , “老先生，那些老鼠没伤害您吧！”
老人有些驼背 , 看了我两秒钟，喃喃地摇头，“小伙子，天劫将至，这个村子，只有你能活着出去，跟我来。”
我急忙拉住老人的手，“不行，我还有朋友在房上。”
老人的眼神有些绝望 , 看着胡同内全是黑压压的硕鼠攒动，“你瞒不过我 , 你身上有尸体的气息 , 那些老鼠吃了刑尸 , 就会吃人 , 谁也跑不了，如果你想活，快跟我走。”
说着 , 老人不顾我的反对，拉着我奔后山走去 , 老人的步伐不算慢，我都有些小跑，跟他跑到山脚下 , 他上前拨开一丛杂草 , 不到一人高的山洞 ,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 , 拉着我冲进山洞。
黑漆漆的洞穴，钻了五分钟，现出光明 , 我们跳到一条公路上，老人对我摆手，作势要返回山洞 , “年轻人 , 你命好 ,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别回来？那我成什么人了，一步挡在他身前，“老人家，您都逃出来了，不跟我一起走吗？”
老人目光很深邃 , 这一瞬间的眼神骗不了我，轻轻摇头 , 要钻进山洞，我回手掏出枪顶住他脑门，“我不喜欢被人摆布命运，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常四海，对不对？许先生！”
老人面容惊诧，我伸手抓住她的脸，一把扯了下来 , 苍老的脸后露出粉嫩的皮肤，我顶着她脑袋，喝退她一步。
许先生站直身子 , 清咳了一下 , 发出迷人的声音，“常四海，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瞪着她，“我不光知道是你救了我，我还知道，你叫许惊艳。”
许惊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知道是我救你，你还拿枪对着我，恩将仇报？”
“对啊！”我笑了笑，“我要替屠门清理门户 , 以除后患。”
许惊艳眼神有些幽怨，“常四海！你个笨蛋 , 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 既然你清楚我是什么人 , 就应该知道这把枪根本威胁不到我。如果我不救你出来 , 明天天亮之前，你就会死在玉霄子手里，他才是真正窥觊你的凶手，当年屠门链就是被他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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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摆在眼前，骆姗姗回头望着：“不用通知邱主任他们么？”
我摇着脑袋 , “前方不知是福是祸，先看看能不能出去再说。”
骆姗姗也没多想 , 就跟我身后走，稀疏的小树林，前面是山坡 , 山体不算高 , 三层楼的样子 , 我爬上去以后 , 心顿时凉了半截，山下一模一样的庄稼地，再往远处看，还是山？
骆姗姗蹲下身看了看 , “天呐！这是障眼法吗？大白天的鬼撞墙，这么逼真。”
我生怕下去后迷路，回到村里以后 , 我打算从另一条路试试 , 毕竟鬼打墙这种东西 , 两天前的晚上，我碰见过，这次只不过面积大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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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周围匆匆而过的人群 , 老人连走路的费劲 , 对他来说恐怕真是浩劫，骆姗姗来了兴趣，“老人家，我们昨天刚搬进村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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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常四海，你刚刚是吹牛啊？不是要带我找出路吗？”骆姗姗在身后不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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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霄子病急乱投医 , 连忙点头，“不错 , 去看看，说不定发现了出口，这种禁制有缺点，只是不容易发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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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开始惊呼 ,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入浪涌的东西马上蹿了村子，我这才看得清楚 , 是一只只巨大的硕鼠，成千上万，甚至更多 , 一股脑的钻进院内 , 玉霄子和面前的雄鸡一动不动 , 硕鼠绕开他，聚集在刑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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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心惊胆寒，就在我转头的一瞬间，一个不起眼的老头，正在冲我招手，刚才我们在路上遇到的老者，我甚至知道他想干什么？
在骆姗姗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爬下房 , 第二道胡同口，硕鼠跑进村，我下来之后 , “老先生，那些老鼠没伤害您吧！”
老人有些驼背 , 看了我两秒钟，喃喃地摇头，“小伙子，天劫将至，这个村子，只有你能活着出去，跟我来。”
我急忙拉住老人的手，“不行，我还有朋友在房上。”
老人的眼神有些绝望 , 看着胡同内全是黑压压的硕鼠攒动，“你瞒不过我 , 你身上有尸体的气息 , 那些老鼠吃了刑尸 , 就会吃人 , 谁也跑不了，如果你想活，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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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洞穴，钻了五分钟，现出光明 , 我们跳到一条公路上，老人对我摆手，作势要返回山洞 , “年轻人 , 你命好 , 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别回来？那我成什么人了，一步挡在他身前，“老人家，您都逃出来了，不跟我一起走吗？”
老人目光很深邃 , 这一瞬间的眼神骗不了我，轻轻摇头 , 要钻进山洞，我回手掏出枪顶住他脑门，“我不喜欢被人摆布命运，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常四海，对不对？许先生！”
老人面容惊诧，我伸手抓住她的脸，一把扯了下来 , 苍老的脸后露出粉嫩的皮肤，我顶着她脑袋，喝退她一步。
许先生站直身子 , 清咳了一下 , 发出迷人的声音，“常四海，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瞪着她，“我不光知道是你救了我，我还知道，你叫许惊艳。”
许惊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知道是我救你，你还拿枪对着我，恩将仇报？”
“对啊！”我笑了笑，“我要替屠门清理门户 , 以除后患。”
许惊艳眼神有些幽怨，“常四海！你个笨蛋 , 你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 既然你清楚我是什么人 , 就应该知道这把枪根本威胁不到我。如果我不救你出来 , 明天天亮之前，你就会死在玉霄子手里，他才是真正窥觊你的凶手，当年屠门链就是被他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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