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魂瓶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虚，我感觉这光头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 , 好像已经知道偷听的人是我了。
我怕极了 , 真怕他会搞死我 , 好在他并没有太注意我 , 而是笑着跟我师父说：“郑师傅，这东西可是宝贝，你可别看走眼了。”
“拿出来吧 , 我先看货。”我师傅的语气明显不太好，估计他对这光头男人也不怎么待见 , 我暗自琢磨，如果师傅知道，这光头男人已经和师娘那个 , 估计会跟他拼命。
师傅平时对师娘很好 , 什么贵买什么 , 他一年四季就那几件衣服 , 但给师娘穿的都是名牌，每件都是成百上千，给师娘吃的也很好 , 平时师娘啥都不干，逛逛街，喝喝茶 , 日子过的很悠闲。
我实在想不明白 , 到底是什么宝贝 , 能让师娘舍弃对这么好的男人，去跟这个光头。
光头男人笑了笑，说：“郑师傅，我这东西真是宝贝 , 还是让外人都出去吧，免的节外生枝。”
我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光头男人不怀好意，我心想，他不会想趁机杀了我师傅吧。
想到这 , 我怕极了 , 下意识的说道：“师傅 , 我跟你那么久 , 还没见过什么宝贝，就让我留下看看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这么大胆，按道理来说 , 如果光头男人真想动手杀我师傅 , 就算我在，他一样能轻松解决，而且可能连我自己都会搭进去。
后来我想了一下，这可能就是良心吧，我不认识看着我师傅死在这种人手里。
人活一辈子，良心说白了就是累赘，有良心的人，多半发不了大财，不过我又能如何 , 这可是我师傅，将我从乞丐堆里找回来 , 给我饭吃的师傅。
听到我这话 , 光头男人明显有点不乐意 , 他本来想拒绝 , 我师傅淡淡的说：“反正那东西我会带走，就让我徒弟留下看看吧。”
“成，但以后如果出了啥事 , 那可不要怪我。”光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吓的连忙低下头 , 不敢去看他，这时他才吩咐手下出去，然后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 他将合盖打开 , 我立刻就看到里面盛放的一只罐子。
罐子的形状很奇怪 , 下面是一般罐子的形状 , 上面却是陶制的庭院，有房屋，还有人物以及家禽 , 侧面还有粮仓，看起来特别精致，人物也很生动。
我跟师傅那么久以来 , 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 , 师傅虽然跟我提到过魂瓶 , 也就是堆塑谷仓罐，可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甚至连图画都没见过。
能感觉到，光头男人打开盖子之后 , 我师傅眼睛都在放光。
他的所有注意力，一瞬间都被吸引在了这陶罐上，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罐子，不过师傅没有急着去触碰罐子。
古玩一行讲究观、问、抚、嗅、察 , 所谓观就是我师傅现在这样不接触的看 , 由于古玩的那种经历岁月研磨的独特气质 , 很难模仿 , 拿到古玩之后，先要观察外形，领会神态。
真正的古玩高手 , 一眼就能辨识真假。
我师傅大概看了几分钟 , 才淡淡的问：“你这东西从哪来的，我看不像是你收藏的吧。”
光头男人听到师傅这话，顿时有点不乐意，他说：“郑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祖传的物件，你不会怀疑是我偷来的吧。”
“不，我不是这意思，这东西叫堆塑谷仓罐，我们一般都叫魂瓶 , 你知道他的用途是什么吗，这是随葬品 , 墓里面的东西 , 你家收藏的 , 我看不像吧。”说到这 , 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光头男人则有点紧张，他下意识的攥着手，然后低下头 , 支支吾吾的说：“这些没必要追究，东西看好了就成交。”
我师傅淡淡的笑着说：“干我们古玩这一行 , 都知道盗墓是犯法的，一旦被抓进去，最起码十年 , 何况这真是件宝贝。”
“老郑 , 你什么意思 , 不想要我卖别人了。”说着话 , 光头男人连忙将盖子盖上，一脸敌意的望着我和我师傅。
听到我师傅这番话，我心里是真怕 , 因为我知道这光头男人不是善茬，一旦我师傅把他给逼急了，我怕他会要了我俩的命。
好在接下来 , 我师傅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 他说：“你觉得燕城还有别人敢收这东西嘛 ,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开个价吧。”
我师傅这话出口，光头男人也松了口气，他说：“这东西是宝贝 , 你我都清楚，我也不跟你废话，一口价一百万。”
一百万，听到光头男人的要价，我就觉得脑子瞬间空白 , 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师傅迟迟没有回话 , 而是将那只陶罐拿起来又看了几遍 , 光头男人顿时就急了 , 他说：“郑师傅，您是咱们燕城古玩圈里的名人，这东西给您我放心 , 但一百万真不贵 , 你心里也清楚，转手出去，以你的人脉，价格至少翻倍。”
“你别急，我在看看。”我师傅皱了皱眉头，接着继续拿着陶罐看了起来。
光头男人大概怕我师傅不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不断问我师傅，要多少钱合适。
我暗笑 , 我师傅明显是故意的，他知道光头男人急 , 所以故意吊他 , 用不了多久 , 他自己就会降价 , 因为他是从墓里来的，他比我们还急。
果然，没过几分钟 , 光头男人大声说：“这样吧老郑，八十万 , 不能在少了。”
我师傅轻轻拍了拍木盒，抬起头看了一眼光头男人，摇摇头 , 说：“四十万 , 合适就给我包上。”
古玩一行砍价就是这样 , 拦腰砍 , 这样才能以最低价拿到手，如果发现卖家很不乐意，在慢慢往上加。
光头男人显然不乐意了 , 他说：“郑师傅，你不会玩我吧，四十万 , 这也太少了吧 , 在加点。”
我师傅说：“就四十万 , 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收下。”
“慢走，不送。”光头男人语气立刻变的冰冷，我心里却咯噔一跳 , 这东西毕竟是墓里出来的，万一光头男人怕我和我师傅把这事透漏出去，想杀我们灭口咋办？
一时间，我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暗暗期待我师傅能在加点钱，最好能买下这只陶罐。
稍顿 , 我师傅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 转身就走 , 我连忙跟在我师傅身后 , 就在我俩马上出门的一瞬间。
光头男人忽然沉声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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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极了 , 真怕他会搞死我 , 好在他并没有太注意我 , 而是笑着跟我师父说：“郑师傅，这东西可是宝贝，你可别看走眼了。”
“拿出来吧 , 我先看货。”我师傅的语气明显不太好，估计他对这光头男人也不怎么待见 , 我暗自琢磨，如果师傅知道，这光头男人已经和师娘那个 , 估计会跟他拼命。
师傅平时对师娘很好 , 什么贵买什么 , 他一年四季就那几件衣服 , 但给师娘穿的都是名牌，每件都是成百上千，给师娘吃的也很好 , 平时师娘啥都不干，逛逛街，喝喝茶 , 日子过的很悠闲。
我实在想不明白 , 到底是什么宝贝 , 能让师娘舍弃对这么好的男人，去跟这个光头。
光头男人笑了笑，说：“郑师傅，我这东西真是宝贝 , 还是让外人都出去吧，免的节外生枝。”
我心里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光头男人不怀好意，我心想，他不会想趁机杀了我师傅吧。
想到这 , 我怕极了 , 下意识的说道：“师傅 , 我跟你那么久 , 还没见过什么宝贝，就让我留下看看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啥这么大胆，按道理来说 , 如果光头男人真想动手杀我师傅 , 就算我在，他一样能轻松解决，而且可能连我自己都会搭进去。
后来我想了一下，这可能就是良心吧，我不认识看着我师傅死在这种人手里。
人活一辈子，良心说白了就是累赘，有良心的人，多半发不了大财，不过我又能如何 , 这可是我师傅，将我从乞丐堆里找回来 , 给我饭吃的师傅。
听到我这话 , 光头男人明显有点不乐意 , 他本来想拒绝 , 我师傅淡淡的说：“反正那东西我会带走，就让我徒弟留下看看吧。”
“成，但以后如果出了啥事 , 那可不要怪我。”光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接着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吓的连忙低下头 , 不敢去看他，这时他才吩咐手下出去，然后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放在房间的桌子上 , 他将合盖打开 , 我立刻就看到里面盛放的一只罐子。
罐子的形状很奇怪 , 下面是一般罐子的形状 , 上面却是陶制的庭院，有房屋，还有人物以及家禽 , 侧面还有粮仓，看起来特别精致，人物也很生动。
我跟师傅那么久以来 , 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巧的东西 , 师傅虽然跟我提到过魂瓶 , 也就是堆塑谷仓罐，可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甚至连图画都没见过。
能感觉到，光头男人打开盖子之后 , 我师傅眼睛都在放光。
他的所有注意力，一瞬间都被吸引在了这陶罐上，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罐子，不过师傅没有急着去触碰罐子。
古玩一行讲究观、问、抚、嗅、察 , 所谓观就是我师傅现在这样不接触的看 , 由于古玩的那种经历岁月研磨的独特气质 , 很难模仿 , 拿到古玩之后，先要观察外形，领会神态。
真正的古玩高手 , 一眼就能辨识真假。
我师傅大概看了几分钟 , 才淡淡的问：“你这东西从哪来的，我看不像是你收藏的吧。”
光头男人听到师傅这话，顿时有点不乐意，他说：“郑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我祖传的物件，你不会怀疑是我偷来的吧。”
“不，我不是这意思，这东西叫堆塑谷仓罐，我们一般都叫魂瓶 , 你知道他的用途是什么吗，这是随葬品 , 墓里面的东西 , 你家收藏的 , 我看不像吧。”说到这 , 师傅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光头男人则有点紧张，他下意识的攥着手，然后低下头 , 支支吾吾的说：“这些没必要追究，东西看好了就成交。”
我师傅淡淡的笑着说：“干我们古玩这一行 , 都知道盗墓是犯法的，一旦被抓进去，最起码十年 , 何况这真是件宝贝。”
“老郑 , 你什么意思 , 不想要我卖别人了。”说着话 , 光头男人连忙将盖子盖上，一脸敌意的望着我和我师傅。
听到我师傅这番话，我心里是真怕 , 因为我知道这光头男人不是善茬，一旦我师傅把他给逼急了，我怕他会要了我俩的命。
好在接下来 , 我师傅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 他说：“你觉得燕城还有别人敢收这东西嘛 , 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开个价吧。”
我师傅这话出口，光头男人也松了口气，他说：“这东西是宝贝 , 你我都清楚，我也不跟你废话，一口价一百万。”
一百万，听到光头男人的要价，我就觉得脑子瞬间空白 , 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我师傅迟迟没有回话 , 而是将那只陶罐拿起来又看了几遍 , 光头男人顿时就急了 , 他说：“郑师傅，您是咱们燕城古玩圈里的名人，这东西给您我放心 , 但一百万真不贵 , 你心里也清楚，转手出去，以你的人脉，价格至少翻倍。”
“你别急，我在看看。”我师傅皱了皱眉头，接着继续拿着陶罐看了起来。
光头男人大概怕我师傅不要，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不断问我师傅，要多少钱合适。
我暗笑 , 我师傅明显是故意的，他知道光头男人急 , 所以故意吊他 , 用不了多久 , 他自己就会降价 , 因为他是从墓里来的，他比我们还急。
果然，没过几分钟 , 光头男人大声说：“这样吧老郑，八十万 , 不能在少了。”
我师傅轻轻拍了拍木盒，抬起头看了一眼光头男人，摇摇头 , 说：“四十万 , 合适就给我包上。”
古玩一行砍价就是这样 , 拦腰砍 , 这样才能以最低价拿到手，如果发现卖家很不乐意，在慢慢往上加。
光头男人显然不乐意了 , 他说：“郑师傅，你不会玩我吧，四十万 , 这也太少了吧 , 在加点。”
我师傅说：“就四十万 , 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收下。”
“慢走，不送。”光头男人语气立刻变的冰冷，我心里却咯噔一跳 , 这东西毕竟是墓里出来的，万一光头男人怕我和我师傅把这事透漏出去，想杀我们灭口咋办？
一时间，我一颗心都悬了起来，暗暗期待我师傅能在加点钱，最好能买下这只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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