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总监的秘密
回到舞蹈室，我带着练习生走T台 , 十一点多就收工了 , 让她们自由活动 , 我倒落得清净 , 至于宁夏我也不用监督她减肥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安排她试镜。
我叫了份外卖正吃着，就看到李阳发过来的微信 , 点开一看就懵了！微信内容全是工作任务，足足有五项 , 分明是两天的训练计划，草，难道还让老子加班？不行 , 我还忙着给宁夏预约导演 , 哪有这么多闲工夫 , 于是我试着给李阳回了条微信 , 意思是工作量太大了，结果刚发过去，李阳就风风虎虎走了过来。
我知道这下捅马蜂窝了 , 从李阳黑沉沉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二话不说冲我一招手扭头出去了。
无奈，我放下饭盒站跟着李阳去办公室 , 心里很矛盾 , 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苏北，你几个意思？”
“阳哥你别生气 , 我也没说不干，可你安排的训练量实在有点大，形体训练、基本礼仪、声乐培训、镜前表演、基础化妆……我辛苦点没关系，那些丫头还不反了天。”
“嫌累可以不干 , 当领导轻松，可你是那块料吗？”
我被他将住了，脸红脖子粗辩解了一句，“艺人培训每天都能做，现在有机会接到剧本……”
李阳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打住道：“接剧本是经纪人的事，你一个小助理操什么心 , 把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做好，听明白没有？”
“知道了。”我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
“以后你给我脚踏实地一点 , 别整天幻想着一鸣惊人 , 你在圈里打听打听 , 哪个经纪人不是从助理做起，跟着师傅摸爬滚打学习经验，交际能力和运营能力才能提高，我这是为你好。”李阳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我知道阳哥。”我当然知道 , 他想一直把我踩在脚下 , 或者把我培养成他的小跟班。
李阳从衣架上摘下手包，随后笑道：“小北啊，做人得有自知之明，韩美琳让你联系你那个导演，无非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别抱太大希望，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说实话，你都不该答应她 , 走吧，咱俩下楼吃口饭。”
“不了 , 我抽根烟就得忙去了。”我还有件正事要办 , 那就是取出我前几天安防的摄像头 , 看看李阳这几天在办公室里搞什么飞机。
“那我先走了 , 你忙吧。”李阳夹着包走出办公室。
我一直将他送进电梯，看着他下楼才返回办公室，反锁上门 , 拉过来一把椅子，爬上去拿藏在空调管子后面的针孔摄影机 , 扒下插销，吹吹上面的灰尘，楼道不时有人经过 , 我连忙装兜里 , 收拾好现场 , 准备找个没人地方再看。
我特么就是个小天才 , 这么阴险的事做起来几乎不费什么脑子。
短暂的午休后，我把练习生分成三组，一拨练礼仪 , 一拨上声乐课，一拨做镜前表演，因为不光是我们 , 公司其他经纪人都带练习生 , 要完成李阳交给我的工作任务 , 我只能拼了老命去协调场地和专业培训师，忙得焦头烂额，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 必先草李阳他妈。
要换别的助理，估计早败退了，但是我没有，李阳打压的我越狠 , 我就越来劲儿 , 人活一口气嘛 , 只要我把宁夏带出来 , 早晚能把李阳踩在脚底下。
晚上别人都下班了，我把我们练习生留下来，看了看日程，还有两项 , 形体和化妆 , 她们一下就火了。
“哥哥，没你这样的，黄世仁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一个叫燕子的女主播说。
“就是，我晚上还有事呢。”说话的是小薇，以前是酒吧歌手。
“天天熬的跟什么似的，晚上皮肤毛孔变大，还要学基础化妆，把公司廉价的粉底抹白灰一样往脸上刷 , 皮肤都吃不消。”另一个选秀活动招上来的女孩说。
我一看要hold不住，赶紧拍拍手说：“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 , 再加把劲，我给你们叫肯德基好吧！”
“哎呦呦 , 难得大方一回 , 就请我们吃洋快餐啊，我要吃清蒸螃蟹！”
杨倩带个头 , 其他人立刻响应，开始围攻我，在我脸上捏啊 , 往我肩膀上拱，整间舞蹈室里活色生香 , 不过这样的骚扰对男人来说都不错吧，我偷看了宁夏一眼，宁夏小口的抿着矿泉水 , 也笑得花枝乱颤。
虽然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 , 我身上倒是有几千块钱 , 咬咬牙 , 从美团上叫了两筐螃蟹，花了一千多，这也太贵了！
外卖送来前，美女们躺在地板上睡倒一片 , 宁夏走到我跟前说：“我不想练了，能不能先回家？”
“吃了螃蟹再走吧。”我说。
“没胃口，我先撤了。”宁夏一耸肩膀走了，从后面看去 , 这么累都走得摇曳生姿 , 啧 , 要不怎么说我眼光好呢。
宁夏刚走没多大会，螃蟹送来了，大家在地板中央围成一个圈，吃的满嘴都是蟹膏 , 所有的疲惫和抱怨，都变成了欢声笑语。
吃完东西，我给化妆老师打电话，对方打车来公司 , 出租车还停在楼下 , 教了十来分钟让她们自己练 , 我把老师送下楼 , 替他付了车钱，这才上楼把姑娘们分成两拨，一半人去学化妆，另一半留下训练形体。
终于忙完我分内工作 , 忙里偷闲掏出手机 , 打电话问宁夏到家了吗，她说都上床了，我说你挺潇洒啊，她问我什么时候联系导演，我说今天给导演打过一次电话，人家对你印象不错，我明天试着约出来，她让我别忘了剪MV。
我感觉宁夏兴致不高，关心了几句让她早点睡。
挂了电话 , 我看现在没事，掏出针孔摄像头连上手机 , 这玩意功能很强悍 , 可以连续偷拍不间断 , 就相当于一个内存卡 , 也不占手机内存，我一边滑动进度条，一边找我想看的内容 , 录像的大部分时段都是“家具展示”，少有的情况是李阳睡觉 , 想从中截取一段香艳视频，不太好掐那个时间段。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看到李阳把莎莎压在沙发上的画面 , 吁了口气 , 目光寸步不移的盯着看 , 以至于杨倩过来都没注意。
杨倩咳嗽一声低下头说：“手机看片不费流量吗？”
我吓得连忙把手机转过来 , 抬头尴尬的看着她，“你怎么没去练形体？”
“都练八百多回了，歇会还不行，你平时还看教育片啊？”杨倩坏坏的问。
“你敢说你没看过？”我脸红了一下反驳道。
“看过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 哈哈。”
“什么好片子分享一下咯，我刚扫一眼，怎么有点眼熟呢……”
“啊，什么嘛 , 动作片不都这样 , 你好奇心咋这么强 , 赶紧训练去。”
“拉倒吧，加练有什么用，该谁坐冷板凳还得坐，上午练劈腿的那个莎莎 , 她做游戏直播，一晚上土豪打赏好几个城堡，人家一个包包就好几万，她现在要是不干了 , 有的是人排队养她。”
我就说杨倩 , 你管人家干嘛 , 现在这年头谁能脱谁上 , 想站着就把钱挣了，哪有那好事。
杨倩一笑说，她脱她的，可别在我面前臭显摆 , 公司都知道我什么脾气。
我心想杨倩太霸道了 , 还是不惹为妙，我也是有目标的人。说真的，杨倩是我的菜，一米七左右，胸部也圆，穿背心的时候露出半个圆球，我上班第一天就幻想着跟她发生点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十一点了，总算完成了训练量，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进电梯 , 我不能和她们一起走，还得留下来收拾舞蹈室 , 明天早上别的经纪人还要用。
杨倩临走前问我要不要去网吧通宵 , 我说还得回家陪老婆没时间 , 杨倩骂我牲口 , 一天到晚就知道粘着媳妇。
我能告诉她我喜欢的人是宁夏吗？不能，虽然杨倩和宁夏关系好，但我还是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和宁夏的关系 , 何况是一个公司的，我怕杨倩说漏了嘴 , 说不定让别人知道了呢？所以我得搞好地下工作，泡在女人堆里，适当暧昧可以 , 可别惹上麻烦。
我把舞蹈室打扫出来 , 出去倒垃圾的时候 , 不确定她们关没关化妆间的门 , 打算上楼看一眼，经过总监办公室的时候，房门虚掩着 , 里面亮着灯，韩美琳趴在办公桌上休息。
我以为她睡着了，敲了两下门。
“进。”韩美琳坐直了身体 , 脸庞很是苍白。
“韩总 ,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
“没事！你怎么还没回家？”韩美琳咬着牙问。
“阳哥让我给练习生加班 , 她们刚走。”我说道。
“这个李阳，故意刁难你，明天我找他谈谈，对了 , 人事部关于你的转正申请通过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拿下罗导这部戏，我就把宁夏的合同签在你名下 , 这算不算好消息？”韩美琳站起身来 , 拿着一个粉色茶杯去接水。
“真的？到时候我也是经纪人了？是不是也能分成宁夏的片酬？韩总 , 您真是太英明了 , 您是我见过最有眼光的领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白色筒裙上，突然瞪大了眼睛，白色的裙子上粘着一片鲜艳的血渍，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扎眼。
我去！韩总来例假了 , 怪不得她表情那么痛苦 , 只不过……她好像不知道弄到衣服上了。
那我到底要不要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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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下捅马蜂窝了 , 从李阳黑沉沉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他二话不说冲我一招手扭头出去了。
无奈，我放下饭盒站跟着李阳去办公室 , 心里很矛盾 , 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苏北，你几个意思？”
“阳哥你别生气 , 我也没说不干，可你安排的训练量实在有点大，形体训练、基本礼仪、声乐培训、镜前表演、基础化妆……我辛苦点没关系，那些丫头还不反了天。”
“嫌累可以不干 , 当领导轻松，可你是那块料吗？”
我被他将住了，脸红脖子粗辩解了一句，“艺人培训每天都能做，现在有机会接到剧本……”
李阳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打住道：“接剧本是经纪人的事，你一个小助理操什么心 , 把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做好，听明白没有？”
“知道了。”我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
“以后你给我脚踏实地一点 , 别整天幻想着一鸣惊人 , 你在圈里打听打听 , 哪个经纪人不是从助理做起，跟着师傅摸爬滚打学习经验，交际能力和运营能力才能提高，我这是为你好。”李阳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我知道阳哥。”我当然知道 , 他想一直把我踩在脚下 , 或者把我培养成他的小跟班。
李阳从衣架上摘下手包，随后笑道：“小北啊，做人得有自知之明，韩美琳让你联系你那个导演，无非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别抱太大希望，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说实话，你都不该答应她 , 走吧，咱俩下楼吃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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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胃口，我先撤了。”宁夏一耸肩膀走了，从后面看去 , 这么累都走得摇曳生姿 , 啧 , 要不怎么说我眼光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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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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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倩一笑说，她脱她的，可别在我面前臭显摆 , 公司都知道我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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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舞蹈室打扫出来 , 出去倒垃圾的时候 , 不确定她们关没关化妆间的门 , 打算上楼看一眼，经过总监办公室的时候，房门虚掩着 , 里面亮着灯，韩美琳趴在办公桌上休息。
我以为她睡着了，敲了两下门。
“进。”韩美琳坐直了身体 , 脸庞很是苍白。
“韩总 , 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
“没事！你怎么还没回家？”韩美琳咬着牙问。
“阳哥让我给练习生加班 , 她们刚走。”我说道。
“这个李阳，故意刁难你，明天我找他谈谈，对了 , 人事部关于你的转正申请通过了，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拿下罗导这部戏，我就把宁夏的合同签在你名下 , 这算不算好消息？”韩美琳站起身来 , 拿着一个粉色茶杯去接水。
“真的？到时候我也是经纪人了？是不是也能分成宁夏的片酬？韩总 , 您真是太英明了 , 您是我见过最有眼光的领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的白色筒裙上，突然瞪大了眼睛，白色的裙子上粘着一片鲜艳的血渍，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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