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大限度的争取
目前我成了公司的笑柄，面对李阳的冷嘲热讽 , 我选择忍耐 , 而对于韩美琳的强势 , 我学着示好 , 尽量维护好这个靠山，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但这种风平浪静中掺杂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
一般来说 , 经纪人把煮熟的鸭子弄飞了，就等于砸了自己的招牌 , 以后也不会再有艺人相信你。
当时，包括李阳在内，所有人都在关注我怎么应对 , 要么狠 , 要么忍 , 要么滚 , 只有这三种选择。
我仔细分析过要抢回我丢掉的女二号，只有一条捷径可以走，那就是跳过剧组 , 直接找投资人。
那几天，我晚上下班，不参加公司任何活动 , 急匆匆离开公司 , 跑过禾江市的几家五星级酒店 , 只为找到投资人豪哥。
有时候我为了省出租车费，骑公共自行车去，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望着宁夏紧锁的房门 , 顿时有充满了动力。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傍晚，我终于在太子龙酒店等到豪哥了，心里狂喜，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我本打算大大方方露面，远远看见白涛笑呵呵的走来 , 恨得我咬牙切齿。
我站在酒店大堂的书报架前 , 拿起一份杂志挡着脸 , 等他们上了电梯 , 我跑过去记住电梯上跳动的数字，然后乘另一架电梯上去，他们前脚进房间，我后脚走出电梯 , 记下房间号才离开。
晚上到家都十点多了 , 上楼时就闻到饭菜香味，我还寻思谁家炒菜这么香，到顶楼门口，我刚准备掏钥匙，宁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真香啊！”我吸着鼻子闻了闻。
宁夏返回厨房，端出来几盘菜，四菜一汤搭配的还挺合理。
“看我干什么，尝尝本姑娘的厨艺。”宁夏摘下围裙坐在对面。
“这是你做的？”我惊讶的看着她。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小时候就会做饭 , 只不过工作后变懒了，现在咱俩搭伙 , 不能整天下馆子 , 唉 , 没办法 , 谁叫我会过日子呢。”宁夏自卖自夸，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几天以来，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了一次话 , 我想这顿饭也是宁夏特意营造出来的机会，我把自己这几天的行踪和真实想法告诉她。
“你不要在为我的事跑了 , 你放心韩总跟我谈过，说我以后还有机会……”宁夏把头深深的低下去。
“这次机会本来就是你应得的，我答应过你就一定要拿回来。”我知道宁夏压力也很大。
“可是……韩总说的话你忘了吗？公司宁可吃点亏 , 也不能得罪成哥的人。退一万步来讲 , 投资人豪哥是外地人 , 拿什么取得他的信任 , 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没背景的花瓶……”宁夏皱了皱眉头说不下去了。
“没事儿，你要有背景早就红了 , 我这么做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每天都被李阳呼来喝去 , 险是险了点 , 还不至于掉脑袋。”我嘴上安慰她 , 心里却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成的。”宁夏摇了摇头苦笑道。
“可是你不做，就肯定不成！谁不是摸爬滚打才混出来的。”我有些激动。
“哦……那我听你的。”宁夏犹豫了一会，抬头看着我说：“小心点。”
第二天晚上下班，我安排完练习生就准备出去。
宁夏正在练镜前表演 , 她从镜子里目送我离开，我知道我正要去做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甚至会影响到公司层面，可为了宁夏，我别无选择……
路上我就开始盘算 , 到那怎么说服豪哥改变主意。
经纪人圈子内部竞争虽然很激烈 , 但大家都是为了利益最大化 , 圈子内部的信息互通有无 , 用来分享新冒尖的艺人，还有富得流油的投资商。
而我调查豪哥的个人资料非常容易，直接上网搜豪哥真名，满屏都是有关他的网页 , 豪哥34岁 , 老爸是房地产商，作为上流社会的富家公子，豪哥也有自己的事业，至于私生活网上没怎么看到，只知道他中年丧偶。
我敢打赌，对于豪哥这样富得流油的投资商，他刚接触到剧组，他的资料就被各大经纪公司所掌握，以便推送本公司艺人 , 首当其冲就是成刚那边。
此刻，豪哥在酒店下榻 , 成刚派人全程陪护 , 盯紧这条大鱼 , 防止其他公司挖墙脚 , 所以我接触到豪哥还是很有难度的。
我打车来到酒店，要了一杯咖啡，坐在大堂沙发上 , 旁边有一根大理石圆柱子做掩护。
豪哥走进大堂的时候，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 由白涛搀扶着，后面跟一个拎着水果的马仔。
他们送豪哥上楼后，白涛就撤了 , 留下那个马仔照应。
我看见白涛开车离开后 , 跑到酒店前台 , 在大堂经理的监视下 , 按下豪哥房间的对讲门铃，按了半天没人接。
在我按第五遍的时候，经理说：“先生您别按了 , 客人外出还没回来。”
我总不能说我亲眼看见的吧，经理再问我，既然你都看见了 , 为什么不直接上去 , 我不成嫌疑犯了。
好在 , 第六遍终于接了。
“谁呀？”不是豪哥的口音。
我脑海里浮现出白涛那个马仔，于是不敢自报家门，于是说：“服务员，楼下有您一个包裹需要签收。”
“你给送上来不就行了！”马仔很横。
“您是陈先生本人吗？包裹是从美国寄过来的 , 快递特别嘱咐过要亲自签收”我问。
“豪哥醒醒……”马仔挂了片刻，又接通对讲说：“陈先生下楼了，你等会。”
大堂经理皱起眉头，他当然知道我在说谎 ,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这哥们儿懒成虫了 , 不耍点小花招他还不想起床。”
我走出大堂 , 贴着副楼墙根站着 , 紧张的双腿直哆嗦。
磨蹭了好半天，豪哥才东张西望的走出来。
我走过去，说：“豪哥，真不好意思 , 用这样的方式请您下来。”
“快递……原来是你？”豪哥惊讶的看着我。
豪哥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 我必须赶在白涛察觉之前，做出最大限度的争取。
于是我急急的说：“豪哥，我是高远文艺的经纪人苏北，半个月前，我带着手下艺人宁夏去试镜女二号，当时您已经拍板通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没能接到剧组通告，我今天以不礼貌的方式来见你 , 就是希望您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豪哥看着突然出现他面前的我，一时间还没消化掉我说的话 , “别着急慢慢说 , 我记得你 , 你就是那天给我看MV的苏北吧 , 宁夏现在在哪？听说她退出娱乐圈了，我也没细问。”
“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等剧组的消息！你肯定被白涛骗了，你可能不知道 , 白涛人品很成问题，以前在我们公司强奸女艺人被开除了。”
豪哥沉默了一会 , 说：“原来是这样，苏先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小酒吧坐下 , 我又重复了一遍来意 , 豪哥也不打断我 , 要了杯冰水放在我面前 , 这人给我第一印象就是稳重。
我也不顾不上那么多了，看着他说：“豪哥，您年纪比我大 , 我就直接叫你豪哥了，想必您应该理解梦想触手可及，却被人毁灭的痛苦 , 何况这是宁夏接的最好的角色 ,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 就被剧组Pass了，我这半个月一直在找您，您不忍心让我白跑一趟吧？”
豪哥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稍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您的校友白涛在成刚 , 成刚老总是成哥，有黑道性质，所以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搞暗箱操作，本来背后说人坏话很不道德 , 但我说的绝对是实话。”
“最后 , ”我把自己准备的话已经说完了 , 反而坦然了 , “我其实是个没背景没关系的新手，宁夏是个十八线演员，我们不懂得怎么左右逢源讨好你，正因为如此 , 我们会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次机会。”
我看着他 , 等着他给我答复，就差说“把女二号给我们吧”。
豪哥可能被我渴望的眼神看毛了，把一百块钱放在吧台上，起身说：“苏先生，我会和导演组重新讨论选角想法。”
“哦……”我被他的慢性子快折磨疯了，热血一阵阵往头上顶，看来是白搭了。
我们刚出门，就看见白涛带着一帮人站在街边，除了白涛 , 居然还有打骂过宁夏的那个胖猪经纪人，现在他们尿到一壶去了 , 杀气腾腾的走过来。
“豪哥 , 您怎么不在酒店休息？”白涛皮笑肉不笑的问。
“出来喝一杯 , 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 赶紧散了吧。”豪哥往酒店走去。
我正准备上出租车的时候，白涛抢先一步抓住方向盘，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 胖猪带着一个手下嬉皮笑脸的搂住我肩膀，我知道街上人多 ,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可胖猪还是背对着酒店监控捣了我肚子一拳。
“孙子，多谢你替我们款待客人 , 这一拳只是表示一下 , 好戏还在后头呢。”胖猪往我脚下吐了口痰。
这时 , 豪哥突然转身叫我：“苏先生 , 帮我上楼收拾行李，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这部戏的投资问题。”
我听得发愣，这是什么意思？
可白涛他们一下慌了，屁颠屁颠跑到豪哥面前 , 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别介别介，豪哥，您看您怎么还生上气了？只要别撤资 , 有什么不满的 , 您只管吩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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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家都十点多了 , 上楼时就闻到饭菜香味，我还寻思谁家炒菜这么香，到顶楼门口，我刚准备掏钥匙，宁夏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真香啊！”我吸着鼻子闻了闻。
宁夏返回厨房，端出来几盘菜，四菜一汤搭配的还挺合理。
“看我干什么，尝尝本姑娘的厨艺。”宁夏摘下围裙坐在对面。
“这是你做的？”我惊讶的看着她。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小时候就会做饭 , 只不过工作后变懒了，现在咱俩搭伙 , 不能整天下馆子 , 唉 , 没办法 , 谁叫我会过日子呢。”宁夏自卖自夸，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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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要有背景早就红了 , 我这么做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每天都被李阳呼来喝去 , 险是险了点 , 还不至于掉脑袋。”我嘴上安慰她 , 心里却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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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走进大堂的时候，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 由白涛搀扶着，后面跟一个拎着水果的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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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原来是你？”豪哥惊讶的看着我。
豪哥是眼下唯一的突破口 , 我必须赶在白涛察觉之前，做出最大限度的争取。
于是我急急的说：“豪哥，我是高远文艺的经纪人苏北，半个月前，我带着手下艺人宁夏去试镜女二号，当时您已经拍板通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没能接到剧组通告，我今天以不礼貌的方式来见你 , 就是希望您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豪哥看着突然出现他面前的我，一时间还没消化掉我说的话 , “别着急慢慢说 , 我记得你 , 你就是那天给我看MV的苏北吧 , 宁夏现在在哪？听说她退出娱乐圈了，我也没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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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小酒吧坐下 , 我又重复了一遍来意 , 豪哥也不打断我 , 要了杯冰水放在我面前 , 这人给我第一印象就是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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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松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您的校友白涛在成刚 , 成刚老总是成哥，有黑道性质，所以他们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搞暗箱操作，本来背后说人坏话很不道德 , 但我说的绝对是实话。”
“最后 , ”我把自己准备的话已经说完了 , 反而坦然了 , “我其实是个没背景没关系的新手，宁夏是个十八线演员，我们不懂得怎么左右逢源讨好你，正因为如此 , 我们会比任何人都珍惜这次机会。”
我看着他 , 等着他给我答复，就差说“把女二号给我们吧”。
豪哥可能被我渴望的眼神看毛了，把一百块钱放在吧台上，起身说：“苏先生，我会和导演组重新讨论选角想法。”
“哦……”我被他的慢性子快折磨疯了，热血一阵阵往头上顶，看来是白搭了。
我们刚出门，就看见白涛带着一帮人站在街边，除了白涛 , 居然还有打骂过宁夏的那个胖猪经纪人，现在他们尿到一壶去了 , 杀气腾腾的走过来。
“豪哥 , 您怎么不在酒店休息？”白涛皮笑肉不笑的问。
“出来喝一杯 , 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 赶紧散了吧。”豪哥往酒店走去。
我正准备上出租车的时候，白涛抢先一步抓住方向盘，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 胖猪带着一个手下嬉皮笑脸的搂住我肩膀，我知道街上人多 , 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可胖猪还是背对着酒店监控捣了我肚子一拳。
“孙子，多谢你替我们款待客人 , 这一拳只是表示一下 , 好戏还在后头呢。”胖猪往我脚下吐了口痰。
这时 , 豪哥突然转身叫我：“苏先生 , 帮我上楼收拾行李，我要重新考虑一下这部戏的投资问题。”
我听得发愣，这是什么意思？
可白涛他们一下慌了，屁颠屁颠跑到豪哥面前 , 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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