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配合调查
恍惚中应该是做了一场梦。
梦中的天是暗紫色的，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 , 他左手持一抹星火 , 右手持千钧雷电 , 正在以一敌百 , 各种神奇的法术满天飞雨般从他身边袭过。
他从容不迫，面对围击，不出手则已 , 一出手必然有人死去。
这场战斗打了很久很久，就像放电影一样 , 场景跟着变化。有高山之巅，也有深海腹中，有整个大陆 , 更有星球作为背景 , 他的敌人不断被杀死 , 又不端的出现新的 , 力量更加强大的敌人。
从始至终，他无所不能，面对敌人 , 就像永恒不倒的神象。
不知持续了多久，那背影突然回过头似乎发现了我，深邃而有力的目光 , 几乎把我撕碎。
我只是被他看了一眼。
就一眼，便头疼欲裂……
我醒来时 , 发现原来疼痛是真实的 , 我的身子，尤其是枪眼处，就像钻进了几百只活蜈蚣正在拼命的撕咬着我的伤口。
最关键的是，我妈还趴在我身上 , 把我当成了遗体一般，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而我那一向老实巴交的爹，正在门外与敬查理论，声音大的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必须要给个说法！我儿子出事前已经给你们的人打过电话，是你们的懈怠让我儿子险些被歹人杀害！你们……”
“师傅，您听我解释……”说话的像是小张敬花。
“解释什么解释！”我爹难得发火。“你们吃着纳税人的粮，办的是人事？！”
“妈 , 让爸别吵了，我头疼。”我虚弱的晃了晃我妈。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看着我妈激动的几乎要手舞足蹈 , 我的鼻子一酸 , 难过的要掉眼泪。
可我知道 , 我不能哭 , 我一哭我妈肯定会哭的更厉害 ,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 , 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的眼泪都应该哭干了。
自从有了神复制系统，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它或许能让我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变得强大，可我搞不懂，为什么要牵连到我身边的人。
首先是我好兄弟林飞翔，接着是我妈，之后呢，会不会拿我全家的性命作为游戏的赌注。我恨透了这个烂系统！
可是手机呢？
我摸了半天也没发现手机。
问我妈，我妈说 , 手机被敬查拿走查案件了，让我少说话。
我有点懵，拿走了？怎么就拿走了？
卧槽！我挣扎要起来 , 用尽了力气对我妈喊道：“快把手机还我，快点啊！”
我妈把我按了下去 , 对一旁的医生担忧的问道：“医生你快来看看 , 我儿子是不是伤到脑袋了 , 都有点不清醒了。”
我瞬间感到绝望，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抗拒也无法改变事实。
我的手机离开了我，而神复制APP就在手机上。如果被敬查发现并了解到其中的秘密 , 我会不会立刻暴毙。
因为系统每一次都在提醒我，任务失败后 , 为了保密要把我抹除。
此时我的额头全是冷汗，从来都没想过，手机居然会被敬查带走 , 是我太疏忽了。
我早该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 我应该藏起来才是。
旧伤加枪伤足足把我半条命都给耗没了。医生说 , 虽然我腿上的子弹取了出来 , 但左大腿还是伤到了内侧神经，就算养好了，大概也会时常出现抽搐的症状。
说的明白点 , 就算我伤愈了，也会成为瘸子，残疾人。
现在我只要一想起那个诡异的少女 , 就恨得直错牙。
到底是什么人啊 , 草！一言不合 , 就开枪打人，当玩儿一样。
在她眼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世俗观念吗？
可转念一想，当一个人得到超能力，世俗还能约束的了他吗。而作为随时都可能被系统抹杀的候选宿主 , 她这么做，好像也没错……
再想一想我自己，为了活下去，这些日子以来做的都是什么事。
赵作海，刘思楠，赵凝眉……几乎每一件事我都是在践踏现实法律 , 不然呢，不然我又能怎么样 , 像美国大片中的超级英雄一样，做一个救世主？
拜托 , 别搞笑了 , 成吗。
张胖子的尸体现在都还没凉 , 我是真想杀他吗 , 显然不是 , 可结果他还是死了。
在少女面前，我和张胖子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遵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准则。
想通了，也就真想通了，我恨不起那少女，更加恨不起神复制APP。
神复制APP和压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命运，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前者摆在我面前罢了。
人会痛恨命运不公吗 , 会，但又有什么意义。
与其纠结命运的不公 , 还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 , 去对抗一些本可避免的命运轨迹。
要恨我也只能恨自己在弱肉强食 , 适者生存的定律中扮演的是弱者身份 , 除此之外，再无他有。
此时的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渴望神复制APP回到我身旁 , 纵然这是最残酷的命运挑战，遭此大难后我不会再有任何抱怨。
我会用尽一切 , 完成一个个任务，不惜以做一个世俗人眼中的魔鬼，只为了换取自我的强大 , 因为只有自己拥有强大的实力后 , 才有机会避免身边的亲人朋友遭遇不测。
接下来的几天 , 我都在煎熬中度过。
期间敬查频繁进出病房 , 他们总是重复的问一些令人烦躁的问题。比如：
请你形容一下歹徒的体貌特征。
歹徒开枪前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歹徒为什么要冲你连开五枪。
李猜，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请不要用消极态度对待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
面对类似于这样荒唐的问题 , 我能不烦躁吗？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配合他们调查。
我特么的都还不知道那少女叫什么，具体长什么样，是哪里人 , 现实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 , 我又如何配合他们。
事发后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很恍惚 , 我特别害怕突然有一天赵作海或是其他什么人，将我带上手铐蒙着头带到一个秘密地方，然后拿出神复制APP，拷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 我什么都不用做了，直接等死就好了。
事发后过了一个多星期，小张敬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将其他人都支了出去，关上门后坐在了我身边 , 问我：“这次向你开枪的神秘人，是不是在派出所的那个假赵作海？”
我愣了愣，反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什么叫假赵作海 , 你们真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赵作海本人了 , 难道就从没怀疑过他。
小张皱了皱眉头 , 又说：“李猜 ,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歹徒会和赵作海一摸一样 , 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 但你至少应该尊重刑敬的敏觉，你我都心知肚明，对方不是赵作海。”
“是不是，我说了不算。如果你是来问我这些的，对不起，无可奉告。”
小张估计没料到我语气这么强硬，板着脸有些生气。
“李猜，你要知道，我是在救你！你已经连续两次被人追杀了 , 难道你自己就没问题吗？你见过哪有一个普通高中生，会在短时间内被人追杀两次？”
小张分析的很对，我的确有问题 , 可我的问题能跟她坦白吗。
面对我的沉默 , 小张气的直抽鼻子：“好吧 , 就算你不愿配合敬方调查 , 那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面子上，总可以稍微向我透漏一些吧？”
我笑了笑：“你们再没经过我同意的前提下，擅自拿走我的私人物品手机，既然都取走了 , 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手机问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说这话时 , 我的内心其实很虚，完全是在强装镇定。
我在赌，赌他们并没有从我的手机上神复制系统的秘密。
而之所以选择赌 , 也全因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 敬查要真从手机上找到秘密 , 恐怕现在我已经被拷上手铐 , 而不是现如今的协助调查。
我想我赌赢了，因为小张接下来就把手机丢到我面前。
“你的手机我们技术科查过，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
“小张姐姐 , 我头又开始疼了，麻烦你出门时帮我带好门，行么 , 一码归一码 , 你救我两次我认账 , 将来我出去，要怎么还，你说了算。”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小张瞪了我一眼 , 随后趴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不过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被我发现了，你应该知道你们学校张然被刺杀一事吧，行凶者已被我们锁定叫余生，奇怪的是在事发的前半个小时，你和余生通过几次短暂的电话……”
小张说完，翘起了大长腿 ,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盯着我不再说话。
我的脸色挂不住了 , 本来在我身上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 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删除所有的通话记录 , 可问题是任务刚完成 , 我就接到了来着异能先知的危险警告 , 当时心思全乱了 , 也忘了删除记录。
“看把你紧张的，别担心，我也是无意翻到的。如果其他同事发现，你想想你还会在这里吗？李猜，不如我们交换下秘密吧。我将这个小秘密烂到肚子里，但我需要你用等价的秘密作为代价，这样就很公平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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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天是暗紫色的，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 , 他左手持一抹星火 , 右手持千钧雷电 , 正在以一敌百 , 各种神奇的法术满天飞雨般从他身边袭过。
他从容不迫，面对围击，不出手则已 , 一出手必然有人死去。
这场战斗打了很久很久，就像放电影一样 , 场景跟着变化。有高山之巅，也有深海腹中，有整个大陆 , 更有星球作为背景 , 他的敌人不断被杀死 , 又不端的出现新的 , 力量更加强大的敌人。
从始至终，他无所不能，面对敌人 , 就像永恒不倒的神象。
不知持续了多久，那背影突然回过头似乎发现了我，深邃而有力的目光 , 几乎把我撕碎。
我只是被他看了一眼。
就一眼，便头疼欲裂……
我醒来时 , 发现原来疼痛是真实的 , 我的身子，尤其是枪眼处，就像钻进了几百只活蜈蚣正在拼命的撕咬着我的伤口。
最关键的是，我妈还趴在我身上 , 把我当成了遗体一般，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而我那一向老实巴交的爹，正在门外与敬查理论，声音大的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必须要给个说法！我儿子出事前已经给你们的人打过电话，是你们的懈怠让我儿子险些被歹人杀害！你们……”
“师傅，您听我解释……”说话的像是小张敬花。
“解释什么解释！”我爹难得发火。“你们吃着纳税人的粮，办的是人事？！”
“妈 , 让爸别吵了，我头疼。”我虚弱的晃了晃我妈。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看着我妈激动的几乎要手舞足蹈 , 我的鼻子一酸 , 难过的要掉眼泪。
可我知道 , 我不能哭 , 我一哭我妈肯定会哭的更厉害 ,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 , 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的眼泪都应该哭干了。
自从有了神复制系统，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它或许能让我为了活下去而不得不变得强大，可我搞不懂，为什么要牵连到我身边的人。
首先是我好兄弟林飞翔，接着是我妈，之后呢，会不会拿我全家的性命作为游戏的赌注。我恨透了这个烂系统！
可是手机呢？
我摸了半天也没发现手机。
问我妈，我妈说 , 手机被敬查拿走查案件了，让我少说话。
我有点懵，拿走了？怎么就拿走了？
卧槽！我挣扎要起来 , 用尽了力气对我妈喊道：“快把手机还我，快点啊！”
我妈把我按了下去 , 对一旁的医生担忧的问道：“医生你快来看看 , 我儿子是不是伤到脑袋了 , 都有点不清醒了。”
我瞬间感到绝望，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抗拒也无法改变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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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的额头全是冷汗，从来都没想过，手机居然会被敬查带走 , 是我太疏忽了。
我早该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 , 我应该藏起来才是。
旧伤加枪伤足足把我半条命都给耗没了。医生说 , 虽然我腿上的子弹取了出来 , 但左大腿还是伤到了内侧神经，就算养好了，大概也会时常出现抽搐的症状。
说的明白点 , 就算我伤愈了，也会成为瘸子，残疾人。
现在我只要一想起那个诡异的少女 , 就恨得直错牙。
到底是什么人啊 , 草！一言不合 , 就开枪打人，当玩儿一样。
在她眼里，难道就没有一点世俗观念吗？
可转念一想，当一个人得到超能力，世俗还能约束的了他吗。而作为随时都可能被系统抹杀的候选宿主 , 她这么做，好像也没错……
再想一想我自己，为了活下去，这些日子以来做的都是什么事。
赵作海，刘思楠，赵凝眉……几乎每一件事我都是在践踏现实法律 , 不然呢，不然我又能怎么样 , 像美国大片中的超级英雄一样，做一个救世主？
拜托 , 别搞笑了 , 成吗。
张胖子的尸体现在都还没凉 , 我是真想杀他吗 , 显然不是 , 可结果他还是死了。
在少女面前，我和张胖子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遵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准则。
想通了，也就真想通了，我恨不起那少女，更加恨不起神复制APP。
神复制APP和压在我们每个人身上的命运，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前者摆在我面前罢了。
人会痛恨命运不公吗 , 会，但又有什么意义。
与其纠结命运的不公 , 还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 , 去对抗一些本可避免的命运轨迹。
要恨我也只能恨自己在弱肉强食 , 适者生存的定律中扮演的是弱者身份 , 除此之外，再无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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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 , 我都在煎熬中度过。
期间敬查频繁进出病房 , 他们总是重复的问一些令人烦躁的问题。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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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开枪前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歹徒为什么要冲你连开五枪。
李猜，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请不要用消极态度对待自己的生命安全问题！
面对类似于这样荒唐的问题 , 我能不烦躁吗？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配合他们调查。
我特么的都还不知道那少女叫什么，具体长什么样，是哪里人 , 现实生活中扮演什么角色 , 我又如何配合他们。
事发后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很恍惚 , 我特别害怕突然有一天赵作海或是其他什么人，将我带上手铐蒙着头带到一个秘密地方，然后拿出神复制APP，拷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 我什么都不用做了，直接等死就好了。
事发后过了一个多星期，小张敬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将其他人都支了出去，关上门后坐在了我身边 , 问我：“这次向你开枪的神秘人，是不是在派出所的那个假赵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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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假赵作海 , 你们真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赵作海本人了 , 难道就从没怀疑过他。
小张皱了皱眉头 , 又说：“李猜 ,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歹徒会和赵作海一摸一样 , 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 , 但你至少应该尊重刑敬的敏觉，你我都心知肚明，对方不是赵作海。”
“是不是，我说了不算。如果你是来问我这些的，对不起，无可奉告。”
小张估计没料到我语气这么强硬，板着脸有些生气。
“李猜，你要知道，我是在救你！你已经连续两次被人追杀了 , 难道你自己就没问题吗？你见过哪有一个普通高中生，会在短时间内被人追杀两次？”
小张分析的很对，我的确有问题 , 可我的问题能跟她坦白吗。
面对我的沉默 , 小张气的直抽鼻子：“好吧 , 就算你不愿配合敬方调查 , 那看在我救了你两次的面子上，总可以稍微向我透漏一些吧？”
我笑了笑：“你们再没经过我同意的前提下，擅自拿走我的私人物品手机，既然都取走了 , 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手机问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说这话时 , 我的内心其实很虚，完全是在强装镇定。
我在赌，赌他们并没有从我的手机上神复制系统的秘密。
而之所以选择赌 , 也全因为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 , 敬查要真从手机上找到秘密 , 恐怕现在我已经被拷上手铐 , 而不是现如今的协助调查。
我想我赌赢了，因为小张接下来就把手机丢到我面前。
“你的手机我们技术科查过，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
“小张姐姐 , 我头又开始疼了，麻烦你出门时帮我带好门，行么 , 一码归一码 , 你救我两次我认账 , 将来我出去，要怎么还，你说了算。”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小张瞪了我一眼 , 随后趴在我耳边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不过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被我发现了，你应该知道你们学校张然被刺杀一事吧，行凶者已被我们锁定叫余生，奇怪的是在事发的前半个小时，你和余生通过几次短暂的电话……”
小张说完，翘起了大长腿 , 嘴角挂着得意的笑，盯着我不再说话。
我的脸色挂不住了 , 本来在我身上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 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删除所有的通话记录 , 可问题是任务刚完成 , 我就接到了来着异能先知的危险警告 , 当时心思全乱了 , 也忘了删除记录。
“看把你紧张的，别担心，我也是无意翻到的。如果其他同事发现，你想想你还会在这里吗？李猜，不如我们交换下秘密吧。我将这个小秘密烂到肚子里，但我需要你用等价的秘密作为代价，这样就很公平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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