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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痛的经历

  我吓得双眼瞪到最大的程度,恐惧感令整个人像被点了穴,根本不晓得动弹!

  “不要!”姐姐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 , 猛扑过来推搡红肤鬼。

  红肤鬼的高壮身体向旁边歪去 , 但他很快稳住 , 然后目露凶光,闪电似的伸手过来一把揪住姐姐的头发大力往后扯!

  姐姐疼得叫了一声 , 眼泪迸出来,我扎挣着起身去救她,可红肤鬼已经推摁姐姐压到我身上趴伏 , 他面容狞笑着,又提握着自己那根 , 冲姐姐身后捅去。

  虽然我被压得起不来,可也将他的举动看得真切,我本能地尖喊,“姐!”

  这时 , 一只苍白透明的手伸去 , 无声地挡住了红肤鬼,红姐用眼神制止了他!

  红肤鬼瞪了瞪我和姐姐 , 也不看红姐一眼 , 就那样大咧咧走回他同伴中间,任由那根露在外面,始终不拉回拉链。

  “姐姐起来 , 把你妹妹的腿分开给我检查。”红姐冷冰着声音命令浑身颤抖却仍旧伏在我身上的姐姐。

  姐姐撑起身子一抹眼角的泪,默默地照她的话做,将我两只腿弯架到两边扶手 , 泪水立刻模糊了我视线的 , 但经历了刚刚的那场恐怖威吓 , 我再也不敢有任何抗拒。

  红姐亮开手电筒,应着我腿芯的地方,我永远记得她那细长眉毛挑高的样子!

  接着,她叫我起来,换姐姐躺上去 , 然后到其余七个轮着来。

  检查完了,红姐让男人打开浴室的门让我们进去冲澡,限时十分钟。

  说实话,我们哪还有心思冲澡,个个像失魂木偶那样站在花洒头下面 , 由得水柱哗哗冲刷着自己罢了。

  红姐叫出去,我们就又行尸走肉般出了门 , 湿淋湿落地甭拉着脑袋,自行站成一排等候发落。

  红姐将浴袍分发给各人,指指对面墙洞开的门,“这是一个套房 , 你们之后几天在这浴室里梳洗 , 在小厅里吃饭走动,上课培训,那边是睡觉的房间,没我命令不许走出大门,现在都进去睡觉。”讲完便一挥手。

  惊吓了一夜,又亲眼见过红姐和鬼佬的狠劲,我们九个一边匆忙穿上浴袍,一边像被抓进实验室笼子里的受惊白老鼠那样你看我,我看你 , 直到红姐再喝一句“去啊!”,才如梦初醒的转身跑进房间。

  最后一个进入的人想合房门上锁 , 却发现根本没有锁 , 于是大家伙都不安地站着 , 互换眼神就是没有交谈。

  厅外面隐约传来下门锁的声音 , 我随她们垮下双肩,开始打算起房内环境。

  刷了白灰的墙边摆着六张双层床,没有桌椅 , 没有柜子,连过道都是狭仄的。

  就近各自占了张床 , 或坐或躺,我反应慢了一步没占到下铺,想爬上姐姐的上铺去 , 她拉着我要跟我一起睡下面。

  互相紧贴着躺倒窄窄的床里睁了眼睛 , 可我脑子异常清醒 , 受骗被拐来这里的经历一幕幕闪现划过。

  我爸酒精中毒倒在工厂办公室里 , 是我先发现他的,但救护车送他去医院的途中,人已停止了呼吸。

  闻风赶来一堆穷凶极恶的男女将姐姐和我堵在家里索要还钱 , 我俩才知道,原来制衣厂经营不善,已经欠下巨额债务。

  我爸的表姐郑艳丽和她老公赵豪接到消息来医院出面调停 , 让姐姐和我签字将制衣厂卖给他们 , 再由他们垫钱还给债主。

  事后郑艳丽对姐姐和我说 , 卖制衣厂的钱根本不够还债,我们还欠她一百万。

  姐姐刚够十八岁,她一高中生加上我这个初中生,听到一百万都吓坏了,去哪弄那么多钱还给郑艳丽?

  赵豪走来说让不用担心 , 他认识人可以安排我们两姐妹去美国打工赚钱,那里缺大量人手所以可赚了呢,一年就好几万美金的工资,他朋友的女儿通通挤破头说要去,我俩要是去的话他们愿意先垫付偷渡手续费十万美金 , 打了工先给他们还钱,只需要三四年工夫就基本还清啦,然后还完了剩下的就是我俩自己的!

  我们没得选择 , 就答应了,因为家乡那边是东南沿海省市,偷渡文化很盛行,同学们早就都出了国去打工的。

  郑艳丽和赵豪把我俩接回了他们家里住了一星期 , 等改好了年龄 , 弄到假身份证和假护照,就通知蛇头领人出发……

  年龄比较大的女孩子起了反抗的心思,在那里互咬耳朵商量怎样逃跑,还用手推姐姐和我,问我们睡着没。

  我也不想在这人间地狱里多呆一秒钟,连忙想起身跟她们一起商量,旁边的姐姐却扯着我,用眼神制止我不让我说话。

  我看了看她,定着不动,重新闭上眼睛装睡没有掺和她们。

  红姐和那些鬼佬的凶残嘴脸以及狠决的行为我都清楚 , 渐渐也明白了姐姐阻止我参与她们的用意。

  逃跑得瞅准时机。

  现在逃,暂时是没希望的。

  事实证明姐姐是对的 , 几天后有两个摁捺不住先落跑的被抓回来 , 打得遍体鳞伤伤 , 还被十几个鬼佬一拥而上 , 当着我们的面玩残了她俩,然后就没了人,从此没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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