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接坐了下来，机灵的汉斯连忙帮修倒了被热茶，“汉斯，看在你还算聪明，给你一次机会，全部jiāo代出来吧……”修轻轻地吹了口茶上的茶叶，皱了皱眉，没有喝下去，“我最近的耐xìng有些差了……”
汉斯一听，立即单膝跪下，“大……大人！没错，是属下把您的情况报告给了会长大人，但是大人！请您务必相信！属下这是迫不得已啊！请大人宽恕……”
“你告诉了会长什么？”轻轻地摇摇手指，即没有宽恕也没有责怪，修的脸上仍然是那几乎看不到任何信息的笑脸，“不要骗我哦……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组织里对我的传闻吧？”
汉斯骇得身体一颤，“大人，属下全部jiāo代！全部jiāo代！”从灭杀工会中对修的描述传闻，对修最有概括xìng的一句话就是——割下天使翅膀伪装在身体上的恶魔。
修在这六年中，完成了无数的任务，并且没有失败，而杀手这种职业，则注定有着大量的仇家，就算无法抹去他背后的强大组织，也会竭尽全力抹杀当初执行任务的杀手，所以，灭杀工会的杀手时不时必须换入新血，因为杀手常常被一些人报复，虽然杀手都受过特殊训练，但是一个人再厉害，他不可能永远没有破绽，于是常常有一些杀手会突然失踪，同时过了几天就会发现他的尸体，并且不chéng rén样，如果不是杀手身上的编码，根本无法识别身份，而执行了大量任务的杀手，活下来的，无疑都是精英，他们会尽量避免自己执行任务时，身份的暴露，当然，不可能每次都隐瞒过去，被害者的亲人好友总会通过一些情报组织得到他们想要的情报，于是杀手们就会受到一些暗杀之类的活动，所以，在灭杀工会，活下来的杀手，多多少少都收到过暗杀，惟独有一个异数，有一个人，次次完美地完成任务，却没有遭到一次暗杀，一次都没有。
修那时远没有现在的强大，无论从经验、智谋、武技根本和现在不是一个档次，他当然会出现一些不可避免的失误，但是，就算是失误，他也会弥补掉，完美地完成任务，并且没有丝毫的报复，而他的做法很简单，他利用了灭杀工会普通杀手并没有的权利，身为原副会长之徒，他的身份早就可以比拟金级杀手了，所以，他有了一项权利——自主杀人豁免！
利用了这个权利，只要他执行任务时，或者知道某些人正在查一些资料和自己有关，他就会上这些人的家门，灭其满门，永绝后患，并且对一些贩卖他情报的首领进行一次次恐怖地暗杀，为此，那些情报组织时常会换首领，于是，久而久之，一次次贩卖的结果都是如此，渐渐的，这些情报组织一旦接到和修有关的任务，不是推卸就是敷衍，反正就是不给顾主真实的情报，哪怕付的钱再多也不卖这个杀神的情报，开玩笑……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而旅店老板汉斯虽然是灭杀工会在圣米兰达的外围首领，但是随着时间地推移，他娶妻、生子……让他开始害怕起来，他对组织的忠心早就不在了，他死了没关系，但是如果因为他，连累了他的老婆孩子出事……想到这里，汉斯不由心中一跳。
这个人……会杀了我全家的……
“当时会长大人对属下jiāo代，务必把暗杀凯瑟琳公主的任务jiāo给你，并且要和你说，这是叛徒爱德华未完成的任务……”小心地看着修的脸色，见没有什么变化，汉斯擦了擦汗，“同时要仔细观察您的态度。”
“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态度呢？”修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属下愚钝，无法分辨大人的态度……”汉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修的马屁，“于是属下就和会长大人说了……这个结果。”
“然后呢？”修问道。“会长又叫你干什么了？”
“会长大人说，如果您在一星期内还没有成功，就告诉他，说……说……”汉斯开始结巴了。
“要杀了我吗？”修说出了汉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是……是的……会长大人说，灭杀工会不需要叛徒！如果您在一星期内没有完成任务，就会把您……把您杀死……”说完了最后一句，汉哆嗦了一下，“大人！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陷害大人！”
“还有呢？汉斯……还有呢？还有什么你知道的？”修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那个任务……有什么不对吗？”
“大人英明！那个任务的确与会长大人jiāo代给您的有所出入……”汉斯连忙补充道，“那个任务……其实并不存在……”
“哦？”果然如此……修紧紧地盯着汉斯，“说下去……”
“这个任务，是会长大人下的命令，并无任何人委托……”汉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爱德华唯一未完成的任务并不存在是么？”修似乎有些失望，轻轻地抿了口茶。
“不，这个任务的确存在着……”汉斯的答案大出修的意料，“叛徒爱德华唯一失败的任务是在午夜十二点，杀死东喀斯特二王子巴洛克·斯特！而凯瑟琳公主只是这个任务中的一个小小的可选分支任务，能杀尽量杀，但是不杀也没有关系。”
……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修睁开了思考时闭上的双眼，“我明白了，那么……我现在在这里，就说明会长大人放弃了杀我的打算，所以我今天问你的话……”
“属下明白！大人没有来过！属下不曾见过大人！”早已成了人精的汉斯，哪会不明白修的意思？连忙点头哈腰道。
“很好……”修满意地点头，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凯斯……你果然对我不放心，要不是我是对付爱德华的利器，你早就杀了我了吧？
修抬头，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很好，本来只是两人对弈，现在似乎要再加个游戏选手了，既然你也想玩……
我没道理不让你把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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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亲自出马
“既然无法探囊取物……那就舍身饲虎，在对手的破绽中和自己的破绽中寻找真实……”
——《脉络》
……
……
“啪！”一双白皙的手狠狠地按在桌子上，“什么？四号的尸体被发现在小巷？”
“是的，殿下。”一名面无表情的官员站在芙蕾亚面前，“如果不是有他身上的身份证明，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他死前似乎被拷问过，几乎已经不chéng rén样了。”
芙蕾亚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那你认为，凶手会从他身上问出什么吗？”
“属下无法肯定。”官员低头道。
“你不是说四号是最擅长跟踪、拷问和探取情报吗？”芙蕾亚气极，指着官员的鼻子，“怎么现在他的长处都消失了？”
“殿下，这是属下对这次对象估计不足，能够发现四号跟踪他，说明这个人本身也十分擅长跟踪和反跟踪，而根据四号探取情报的方式，应该是找到良机接近对方，让对方的心理戒备放到最低，按理说他的做法十分完美……”官员顿了顿，有皱起了眉头，“不，应该说这是最完美的探察方式了。”
“那为何会失败？”芙蕾亚按着额头，“‘脉络’自从父王称帝，就没有过伤亡现象了，这一次……你说完美，你的依据呢？该不是因为暂时太平了，你们就懒散了吧？”
“‘脉络’从无懒散二字。”官员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显得十分坦然，“殿下，探取情报永远不可能百分百的成功，‘脉络’要做的，只是把失败的几率无限的接近与零。”
“你想说，这个凶手就是这一丝丝小到不能再小的失败几率吗？”芙蕾亚一听，似乎眼里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又归于平静，“也是，这个世界上能人不少，不过……能告诉我你的看法吗？”
“‘脉络’为了精确地探取真实的情报，必须常常接近敌人，而疑心重的敌人常常会怀疑，而‘脉络’的人员不可能每次都把敌人的疑心花为乌有，只能尽量的降低可疑程度，而这次以四号的能力，相信他也做的不会有太大的破绽，但是他却失败了，属下思前想后可是问题在与，他碰上一种很少见的人……”官员的声音古波不惊，仿佛丝毫没有重要部下死去时的悲伤，“目标似乎仅仅一开始只有一点点怀疑……而且可以说，这种怀疑也仅仅是平常习惯xìng的怀疑别人，可以说，目标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他会质疑别人的每一句话。”
“疑心重的人多的是，难道‘脉络’以后看到此类人物就避而远之？”芙蕾亚耸耸眉头，“不要给我这种无聊的解释。”
“疑心重的人之所以疑心重，是因为一般都有很重要的东西十分脆弱地暴露与外，所以，他们如果要动手，会在确认没有后患的可能下动手，这种人虽然聪明，但是仍然有迹可寻，而这个人不同……”官员的声音有了微微的变化，似乎有了些轻微的惊讶，“他只是怀疑了一点点，就动手了，这是种十分奇怪、并且不合逻辑的做法……与其说他脑子有病，倒不如说他在不惧怕麻烦的同时，漠视着生命。”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芙蕾亚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你的看法和我一样，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从现在起，撤消所有对他近距离探测，以防不测，并且没有命令，不得与他接触！明白吗？”
官员皱了皱眉头，“殿下，‘脉络’从不会惧怕任何任务！”
“我知道……”轻轻地摆摆手，芙蕾亚点点头，“但是，这件事就算能够被‘脉络’解决，也必定会付出一些不小的代价，所以……”
“殿下，‘脉络’如果惧怕付出代价……”寒芒从官员的眼中闪烁着，“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是付出代价必须要有收获，这次的事并不值得‘脉络’付出代价，这个人还没有这个价钱……”微微有眯起了眼睛，芙蕾亚走到官员的身边，“你们以后会有用，会付出一些代价，但不是现在，四号的损失已经让我失策了，我不希望有第二次，明白吗？”
愣了一下，官员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是的，殿下，不过属下想问一句……”第一次这位似乎有些古板的官员十分小心地问着，“您是不是……想亲自动手？”
“没错……”
“殿下！”官员第一次大声喊了出来，声音似乎有些发急，“刚才属下不是说了吗？凶手对生命的漠视程度远高常人！以四号的死来看，凶手出手一定相当突然……”
“就是因为他是这种人……”芙蕾亚满不在乎地笑着，“所以才要我亲自对付……难道你认为对于这类事，‘脉络’里会有人比我强？”
“殿下知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官员一脸的焦急，“您……”
“不必担心的……”芙蕾亚的声音十分温柔，转过头来对这个官员说道，“舅舅……”
“……”官员沉默了，“如果你一定要去，至少多叫几个高手暗中保护吧……我叫‘脉络八众’保护你吧……这样我会放心点，别和你母亲说……知道吗？”
咬了咬嘴唇，芙蕾亚点点头。
……
……
“大人，三公主殿下求见……”门外的仆人恭敬地喊道。
“嗯？凯瑟琳，你那个麻烦妹妹又来了……”爱德华心中发苦，对着凯瑟琳苦笑道，这个小祖宗太精明了，又不能对付她，能躲则躲吧，“说我不在……嗯……就说我出去办事了……”
“姐夫，你要办什么事啊……”芙蕾亚根本没有等仆人去叫他，自己就走了进来，
“嗯……的确有些事，不过不便透露……”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的头疼，面前的人是凯瑟琳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曾经内心无比冷酷的爱德华已经被牢牢地束缚住了，当然，这些只供爱德华肚子里五脏六腑jiāo流，毕竟爱德华讲究的就是伪装。
“姐夫，今天我来就是为了一件事……”芙蕾亚站在了爱德华面前，看着比她高半个头的男人。
“那个凶手到底和姐夫你有什么关系？”
凯瑟琳脸色一变，转头看向爱德华，“爱德华……是真的吗？
“姐夫，我猜一下……”芙蕾亚眯起了眼睛，“我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甚至连你真正的姓氏也不知道，姐姐和父王也不肯告诉我，但是我想，以前他一定和你一起共事过吧？”
“爱德华……”凯瑟琳一惊，转头看向那永远不变的温柔笑颜，“难道是……”
“凯瑟琳，她套你话呢！你的妹妹啊……真是比你厉害太多了……”爱德华轻描淡写地把凯瑟琳的矛头指向芙蕾亚，“亲爱的芙蕾亚，你疑心病太重了……这次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姐姐正暗含责怪地看着自己，芙蕾亚不仅感到头疼，自己对这个姐夫似乎完全没有办法，“那为何你对这次的案件如此不负责任？以往可不是这样！”
“哦！光明神在上，你早说不就解决问题了？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爱德华惊叹般地一拍脑门，“你的外公啊，最近和大王子过于密切了……”
“那又如何？和太子接触有利于以后的发展，难道不对吗？”芙蕾亚脸色一变，质问，“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毕竟陛下虽然不再年轻，可是十分健康的身体足以让他继续做在那张人人都想坐的椅子上很长时间……”爱德华的微笑仍然没有变化，“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几年，格林公爵似乎在往王城禁卫军里送人，送的都是大王子和他的心腹，我觉得有些危险，所以只是给格林公爵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别太紧张了，看着你的样子芙蕾亚，我敢打赌，你姐姐待会折磨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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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态度呢？”修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
“属下愚钝，无法分辨大人的态度……”汉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修的马屁，“于是属下就和会长大人说了……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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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修满意地点头，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凯斯……你果然对我不放心，要不是我是对付爱德华的利器，你早就杀了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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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法探囊取物……那就舍身饲虎，在对手的破绽中和自己的破绽中寻找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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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双白皙的手狠狠地按在桌子上，“什么？四号的尸体被发现在小巷？”
“是的，殿下。”一名面无表情的官员站在芙蕾亚面前，“如果不是有他身上的身份证明，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他死前似乎被拷问过，几乎已经不chéng rén样了。”
芙蕾亚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那你认为，凶手会从他身上问出什么吗？”
“属下无法肯定。”官员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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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会失败？”芙蕾亚按着额头，“‘脉络’自从父王称帝，就没有过伤亡现象了，这一次……你说完美，你的依据呢？该不是因为暂时太平了，你们就懒散了吧？”
“‘脉络’从无懒散二字。”官员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显得十分坦然，“殿下，探取情报永远不可能百分百的成功，‘脉络’要做的，只是把失败的几率无限的接近与零。”
“你想说，这个凶手就是这一丝丝小到不能再小的失败几率吗？”芙蕾亚一听，似乎眼里有些惊讶，但是随即又归于平静，“也是，这个世界上能人不少，不过……能告诉我你的看法吗？”
“‘脉络’为了精确地探取真实的情报，必须常常接近敌人，而疑心重的敌人常常会怀疑，而‘脉络’的人员不可能每次都把敌人的疑心花为乌有，只能尽量的降低可疑程度，而这次以四号的能力，相信他也做的不会有太大的破绽，但是他却失败了，属下思前想后可是问题在与，他碰上一种很少见的人……”官员的声音古波不惊，仿佛丝毫没有重要部下死去时的悲伤，“目标似乎仅仅一开始只有一点点怀疑……而且可以说，这种怀疑也仅仅是平常习惯xìng的怀疑别人，可以说，目标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他会质疑别人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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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芙蕾亚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你的看法和我一样，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从现在起，撤消所有对他近距离探测，以防不测，并且没有命令，不得与他接触！明白吗？”
官员皱了皱眉头，“殿下，‘脉络’从不会惧怕任何任务！”
“我知道……”轻轻地摆摆手，芙蕾亚点点头，“但是，这件事就算能够被‘脉络’解决，也必定会付出一些不小的代价，所以……”
“殿下，‘脉络’如果惧怕付出代价……”寒芒从官员的眼中闪烁着，“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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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凯瑟琳一惊，转头看向那永远不变的温柔笑颜，“难道是……”
“凯瑟琳，她套你话呢！你的妹妹啊……真是比你厉害太多了……”爱德华轻描淡写地把凯瑟琳的矛头指向芙蕾亚，“亲爱的芙蕾亚，你疑心病太重了……这次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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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光明神在上，你早说不就解决问题了？不知道你发觉了没有……”爱德华惊叹般地一拍脑门，“你的外公啊，最近和大王子过于密切了……”
“那又如何？和太子接触有利于以后的发展，难道不对吗？”芙蕾亚脸色一变，质问，“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毕竟陛下虽然不再年轻，可是十分健康的身体足以让他继续做在那张人人都想坐的椅子上很长时间……”爱德华的微笑仍然没有变化，“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几年，格林公爵似乎在往王城禁卫军里送人，送的都是大王子和他的心腹，我觉得有些危险，所以只是给格林公爵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别太紧张了，看着你的样子芙蕾亚，我敢打赌，你姐姐待会折磨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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