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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

  “我就最没有本领了,什么都帮不了相公。”

  我敲打她的额头道:“你怎么没有本领了,你做菜不就是一项本领吗?这时候,青城山上的道士,早把你种的莴笋拔光了。还有埋藏在后院的那十来坛萝卜干,也快要被道士们发现了吧。”

  “好疼!”郝如雪微笑的揉着额头,道:“我说要带走的,你不许,现下后悔了不是?”

  “是呀!我后悔了。”我便去哈她的痒痒。

  二人欢笑着滚落床帏,少不了的恩爱缠绵,自不必细说。

  次日,雪花依旧绒毛一般飘飘,天女散花,也不过如此。

  屋檐下的梅花在酷寒中怒放着。鲜红夺目的花,与皑皑的雪相映成趣。

  院落中,积雪已有尺许厚。

  杨玫在亭子里弹古筝,小婕却在一边吹着洞箫。

  郝如雪、古拜凤、李玲珑虽说不谙音律,但是懂得聆听。带着一群孩儿,围着炭炉,赏着乐舞。

  她们吹奏的正是《蝶恋花》。

  紫修竹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一夜雪风吹残梅树。红白相和,化着尘与土。我yù彩笔画尺素,奈何眼高心中怵?

  凭栏眺望远乡归路。青衫泪落,大雁南飞去。光yīn不晓游子苦,思亲不知倾何处?”

  一曲毕,一众女子回头,惊奇的看着我。

  我倚栏笑道:“看什么?不认识相公了?”

  李玲珑发现奇珍异宝似的欢呼:“相公居然还会唱歌填词?”

  杨玫别有深意的笑道:“是你们早不曾发现而已。”

  李玲珑道:“不会是别人的作品,相公偶然唱出来了而已?”

  紫修竹摇头道:“不是的。以《蝶恋花》曲牌填词的作品并不多,我大略都还记得一二。相公今次唱的,这是新词定然无疑。相公,这词可有个名?”

  我笑道:“我昨日有感而发,没有取名。夫人,我这词填的可还好?”

  郝如雪道:“我虽然不懂词曲,但是听着有些愁。”

  古拜凤低眉道:“唉!听了相公这词,我忽然好想回峨眉去看一看。”

  小婕道:“相公,你想公公婆婆了?”

  我愁绪道:“都出来好几年了,我怎能不思念双亲!今次大雪,不知老人家是如何的过?我不孝啊!”

  张君芝远远看着,忍不住又叹息,回头漫步而走,一时思绪起伏:‘自己的美丽不及她们,武功见识也远不及她们其中一个。何况如今的我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还拿什么资格与她们媲美。’

  这天午饭过后,我就发现来中秋不见了,心中顿时有个不祥的预感。客店里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吕来心围着我的脚跟转,“父亲,母亲在哪里?我要母亲。”

  我到院落里问姐妹,她们也说没有看见。

  郝如雪起身道:“莫不是上街办货去了。”

  李玲珑道:“去看看她房间里,妹妹去了哪里,也许留有纸条。”

  我得到提醒,就连忙上了来中秋的房间,果然看见一封信,拆开一看:“夫君台鉴,我蓬莱派的暗号近日已到附近,夫君如果与他们仓促会面,恐生不必要的误。为妻今次去瞿塘峡,摩崖石刻下迎接父兄,一来解释我的遭遇;二来要与师兄了却一段没有结果的情缘。我会处理好的,夫君不必担心。”

  蓬莱派的人找来了?

  我突然明白不祥的预感原来如此。拍桌道:“这个幺妹,真是笨死了!”

  几位夫人纷纷上楼,进得房间来,见我前所未有的大发脾气,就知道今次发生的事情很不简单。

  李玲珑看完桌上的信道:“都这时候了,怎么办?”

  “她以为这么做,她的父兄就不会为难我了。她想错了!在个这男尊女卑深入人心,把女人的名节看得很重的封建社会里,他们是不会罢休的。”我看看郝如雪、杨玫等女子,“还能怎么办,我们得赶快出城去救人,要是晚了,我们就真得后悔了。”

  杨玫安排道:“凤儿怀有身孕,不宜劳碌,就与修竹留守在家,好生看护着一干孩儿们。待我们随相公,去救得秋妹回来。”

  在瞿塘南岸白岩山西侧榜江处,有一片面积达千余米的大青石,上下数十米,布满了自宋至乱七八糟朝的碑刻共十二幅。

  这些石刻均为yīn刻,字体有楷、隶、草、篆等。

  瞿塘峡,摩崖石刻,就是这里了,我在山腰休息片刻,继续攀爬。

  “贱人,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原来在这里逍遥快活。”在一个众石环绕,皑皑积雪的悬崖峭壁之巅,一个满脸暴戾之气,身穿黄布褂子,戴着风帽,年纪三十的男子,挥舞手中吴越钩吆喝道:“贱人,你还敢有脸来见我?怎么不自裁以谢罪?”

  “师兄你听我给你解释。好不好?”面对误会,来中秋万分的委屈,几yù落泪的说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相公他不是坏人。”

  在这男人的身后,还有一位须发灰白,满脸yīn晦的黑衣老者。

  老者身后还有一男一女,男灰女红,二十五六年纪。

  “秋儿,你在这时候,还维护着那个采花大盗,真是不要脸。”老人怒气冲天道:“蓬莱派的名誉,老夫的脸面都被你败完丢光了,你气死我了!真是个贱人啊!阿浪,还与这个贱人多说什么?先拿她,老夫再去收拾那个江湖败类。”

  阿浪看看楚楚可怜的师妹,自己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反而苟同师父,铁石心肠的责怪来中秋不为他守fù节。

  来中秋哭泣的下跪道:“父亲,女儿的一条命还不如蓬莱派的名誉,还不如你的颜面重要吗?”

  老人吹胡须瞪眼珠道:“贱人!我能生你养你,就有权结束你的xìng命。”回头对两大弟子吆喝起来,“你们还愣着,快给我拿下这个贱人,老夫要以家法清理门户。”

  来中秋立时被吓得发抖,她知道所谓的家法,就是把失节的女子以猪笼装了,抛下河流去淹死。

  这也太残忍了吧!

  阿浪残忍的微笑道:“师妹,你好事多为,休怪师兄了。”

  来中秋的xìng子本就倔强,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她一方面是舍不下如我这么疼爱她相公,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孩儿不能没有母爱,她不敢就死。眼见昔日青梅竹马的大师兄,如此的绝情寡义,不由失望透顶。在大师兄咄咄逼人之下,她只好拔出紫电神剑,在山巅危崖与之恶斗起来。

  可能是由于慌张之故,来中秋居然忘记了使用紫电神剑的威力。

  正当他们恶斗得天地覆之时,我已精疲力竭的爬上了山顶,喘着白气歇息得一会儿,便冷笑着拍手道:“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好不知道羞耻。”

  阿浪闻言刺耳,连忙跳出战圈,恼怒道:“你说什么?”

  来中秋连忙收了剑器,回到我身边,欢喜道:“相公,你来了!”

  我拍拍她的紧张的手,“秋妹一边休息,一切有为夫在,没事的。”回头继续故意激怒他道:“我真是替你感到既可笑又很可怜!”

  阿浪果然中计,指着我道:“我怎么可笑可怜了?你小子不把话说清楚,今次休想离开半步。”

  我一边准备暗器,一边侃侃而谈:“也真是的,一个自诩大丈夫真男人的家伙,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心上人的周全,不自我愧疚也就罢了,反要女人为他保贞守节而死,你这等男人真是自私得可以了。”

  阿浪虽知我说的在理,但是重男轻女的封建教条已经固化在心,使他无法理智的判别是非曲直了,恼羞成怒道:“这个与你何干?”

  我冷笑道:“真是好笑,秋妹是我的妻子,自然与我有干了。你没本事,无法保护秋妹,难道就不许我好好保护她,疼爱她吗!”

  !老者闻言,连忙打量着我,“你就是吕先生?”

  “好说!”我道:“你们一个老男人二个大男人,外加一个小女人,千里迢迢的跑来欺负我夫人,也不到江湖上打听打听便敢猖狂,真是不知死活。”

  来中秋好委屈的靠在我的身后,寻求着相公的保护。

  阿浪哈哈狂笑道:“好得很,你继续说。”

  老人也怒急笑道:“看你这人口才真不错,说得真好听!对,继续说。”

  我打量那阿浪,这人又是个什么良种了,他妈的,自己没办法保护女人的破落户儿,居然还这么嚣张。不就是嘴巴能够来事,可以哄得老人开心,好当掌门女婿罢了,他那烈女不可侍二夫的说辞当真狗屁。况且秋妹只不过与他订过娃娃亲而已,并未真与他成了亲,他就这么死要面子,要是成了亲还不欺负死了。

  “嘿嘿,亏了我秋妹曾经那么的爱过你。如今看来,你真配不上我的秋妹。幸好,秋妹并没有嫁给你。”我道:“我呸!你这种把女人看做自己私人财物和玩物,又不能保护女人周全的贱男人,也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依我说,早该死千百回了。”

  来中秋有些紧张,拉拉我的衣袖,“相公,别多说了。”

  我安慰来中秋道:“秋妹别怕,有相公在,看谁敢欺负你分毫!如今你都看见了,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去尊重女人,保护女儿,他们在乎的,只是他们蓬莱派的声誉,还有他们自己在江湖上的颜面。何时关心过你的xìng命了?如今拿着你名节来说事,真是可笑又可怜!”

  老人后边的女子开口道:“吕先生,我们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是你也太猖狂了吧,可知道我师父是何许人!”

  我笑道:“一个只看重名节,又不能保护自己女儿,如今又要为了颜面,狠心害死自己女儿的可怜老人而已。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打算认这个岳父了。”

  老人缓缓道:“先生现在说完了吗?”

  我道:“我暂时无话说了,你们可以发表意见了。”

  阿浪道:“师父,让徒儿来教训他,您老给徒儿压阵。”

  老人点头道:“这一对贱人,打杀了便是,江湖上自有师父去说。”

  我笑道:“秋妹,你放心,这些冥顽不灵,高举礼教而谋私利的帮凶,不给点苦头尝尝,他们是不会幡然悔悟的。”

  来中秋哀求道:“我爹爹他”

  我道:“他不要你这个女儿也就是了,现在却要狠心的杀了你,显见他已经丧失了最起码的人xìng了。你还在为他求情作甚?一个不顾及女儿死活的父亲,不认也罢。相公爱你,相公把你的生命看做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今次,有相公在,怎么也得保护你周全。”

  来中秋闻言,感动不已,低声道:“小心大师兄的暗器,有剧dú……”

  我拍拍她微颤的手,道:“相公知道了。”大不了,我先下手为强。

  阿浪到得场地中央,摆开架势,吆喝道:“狂徒,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亮兵器吧。”

  我道:“小子,你骂我夫人为贱人,很过瘾是吧,现在就要你付出代价。”

  阿浪笑道:“我骂了她贱人又怎样?”

  我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手伸在怀中,突然扣动扳机,暗器随着啪一声,携着冷风呼啸而去。

  那是怎么回事?阿浪眼见暗器凌冽,举起兵器意图格挡,结果徒劳无功,被一股大力冲击得后退不迭,颓废的摔倒在地。吴越钩断做两截,落在面前。

  血慢慢溢出大腿,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老人惊的鹰目睁圆,“好犀利的暗器!小子,果然有一手!”

  我冷哼道:“只不过小惩大诫而已。”

  男灰女红连忙过去检视大师兄的伤势,扶住痛苦得发抖的阿浪,女的杏眼含泪道:“师父,大师兄的左腿被他废了。”

  阿浪痛楚的牙齿打颤,“师父……杀了……他……弟子求您……”

  老人回头,须发飞扬道:“狂徒,老夫再来领教阁下高招。”

  我心下知道,老人非同一般人,暗器是否能伤他,还很不好说。

  来中秋心下明白,相公没有丝毫内力,如今单打独斗,恐怕不是父亲几十年修为的对手。姐妹们这时还未到来,真是求助无门,不由一时惶恐,后退了一步,怎知脚踏滑冰,突然摔倒在悬崖峭壁之外,眼见就要凌空坠落而去。

  我眼见事故突变,来不及细想,飞身上去,一把抓主她的腰带,结果被那股惯xìng之力带动,一个把持不住,就双双坠落了悬崖。

  我的四位夫人终于上得山来,恰巧看见了这一惨烈的情形,她们有心相救也来不及了。“相公!”“妹妹!”

  小婕、杨玫、郝如雪、李玲珑悲伤之余,立刻拔出紫电神剑,团团围住了老人狂斗起来。但见剑光jiāo错,杀气沸腾,置老人于死地而后快,为相公与妹妹报仇。

  老人现在已经后悔了,他知道今次惹着了难对付的主儿,不由叫苦不迭。

  花满楼听战不语,心中早对老人的所做所为不以为然。

  “花大侠,救命!”老人披头散发,满身血流,节节败退,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花满楼背手道:“你如此绝情寡义,逼死了人家相公,逼死了人家妹妹,人家找你报仇,天公地道。来一江,你自求多福吧。”

  “师父,我们来帮你。”男灰女红yù待加入战圈。

  花满楼喝道:“花满楼在此,江小楼、刘明梅,你两就安分一点吧。”

  花满楼这三个字绝对有威慑力,男灰女红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一旁观战。他们也确实震骇不已,这四个女子的年纪与自己仿佛,何以功夫是如此的精妙绝lún,居然能够打败师父几十年的功力。

  我拉着来中秋终于攀爬上了悬崖,有气无力道:“有人能拉我们一把吗?”

  小婕、杨玫等女子听闻声音,回头见得相公与秋妹无恙,不由欢喜雀跃,连忙收剑,舍了来一江,七手八脚的解下腰带递过,拉了我们上来。

  来中秋心有余悸道:“好险!要不是下边有一株歪脖子树挂住我们,我与相公就见不着姐姐们了。”

  我把紫电神剑上的泥土拂拭干净了,递给来中秋,笑道:“就算没有那树挂住我们,我们也死不了,因为我背着降落伞来的。”

  来中秋捶我一拳道:“什么?你怎不早说,害得我在下边白白担心受怕,还哭了好一场。”

  郝如雪、李玲珑等姐妹,闻言欢笑起来。

  看着来一江在一边苟延残喘,如此的沮丧,我实在不忍再去苛责,拉了来中秋,道:“我们走吧!别再看这个岳父了,孩儿等着要娘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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