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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禁术融魂

  大漠入晚时气温会降下来,不再是白天那样酷热。但是也只有在白天于黑夜交接之时会有一段时间的凉爽。此时入夜已深,夜风微寒。一阵风吹来,呼伦巴托打了个寒颤。他轻轻地靠近帐篷,弯腰俯身,在一处毛毡的下面打开一道缝隙,定神往里瞧。</p>

  帐篷里面烛光闪闪,明暗之间帐篷里的情景可以略微看得清楚一些。只见那位胡姬就坐在帐篷的一角,身上围了一条毛毯,她精致的锁骨暴露在外面,在烛光下闪着像琥珀一样的光泽,一双美丽的大腿微曲,也是洁白修长,更重要的是毛毯缝隙之间一抹动人的春·光若隐若现----她果然是没有穿衣服的。</p>

  呼伦巴托看得着了迷,嘴角抽搐着连连吞咽着口水。秦游守在外面为呼伦巴托守望,看见他在那看得着了迷,自己的好奇心不禁大增,刚想要上前叫呼伦巴托替自己把守一会,他也想看个究竟,但是就在他想要动身的那一刻突然发现帐篷里凭空得多了一个人影。</p>

  大管事!</p>

  秦游守一下就震惊了:我刚刚用伏地听探查的时候明明就只听到胡姬一个人的心跳和动静,那么大管事怎么会在里面呢?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去想这些。</p>

  “呼伦巴托!”秦游守心中大急,忙压低声音喊道:“快点回来。”</p>

  可是此时的呼伦巴托早就着迷于美色,对于外界全然不顾,那里还听得到他的预警。他把毛毡又撩起一些,更多的烛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这下他看得更加清楚了。但是光芒又忽然暗了下来,一双大脚出现在他的眼前,呼伦巴托心中一惊,他循着那双大脚慢慢抬头,就看见一个壮汉站在他的面前,呼伦巴托这魁梧的草原汉子在他面前仍显得有些瘦削,这壮汉身高将近九尺,剃着秃头,一身古铜色的肌肤满是疤痕,胸肌健硕得如同岩石,身上散发着凶残狂野的味道。这就是那位神秘的大管事。</p>

  呼伦巴托急忙转身向外狂奔,但是那位大管事狞笑了一下,一只蒲扇一样的大手向前一探就抓住了呼伦巴托的脑袋,接着一收就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p>

  这位大管事借着帐篷中的烛光看着呼伦巴托一眼,他脸上的狞笑更重了,就好像一只野兽在欣赏一只美味的猎物一样。</p>

  “大管事,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我”呼伦巴托还想要求饶,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抓住自己头顶的大手五指一紧,一股吸力从那只手上透过自己头顶的百会穴传遍自己的全身,自己体内的某样东西随着那股吸力透体而出。</p>

  秦游守看见大管事用一只手将呼伦巴托提了起来,呼伦巴托脚已经离地,他就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嘴巴一翕一张,发出嗬嗬的声响。四肢下垂,不停的抽搐着。</p>

  秦游守看着只觉得两股战战,遍体生寒。此时已经顾不得兄弟情谊,更谈不上对美色的迷恋。他急忙转身,用上自己的全身力气,把自己所会的几招轻身功夫发挥到极致,几个起落之间就掠出十几丈远,一溜烟地跑走了。</p>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呼伦巴托就停止了抽搐,大管事一松手他便软软地跌倒在地上,但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喘着粗气,但是气息却是越来越短,越来越缓,终于再也微不可闻。就像一根斩去了根的草木,得不到水分和养料的供给悄然之间便枯萎死去了。</p>

  大管事朝着秦游守逃走的方向望了一眼,一丝狞笑又浮现在脸上。</p>

  那位舞姬依然在烛光之下梳理着她的头发,只是她的脸上有着条条泪痕,一双大眼更是惊恐莫名,吓得泪水流了下来,泪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张绝色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的一双手虽然还是在梳理着头发,可是双手颤抖无力,只是在那麻木地一下一下动作着,掩饰和抵消自己内心的惶恐和不安。</p>

  八月初二,北风凛冽。</p>

  这是进入大漠的第五天了。呼伦巴托的死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三管事唐忠给的理由是:呼伦巴托夜晚t一u kui大管事的舞姬,并且意图不轨,被大管事及时发现一掌给毙杀了。这条理由是真是假没有人去追究,行走于大漠之中,人命有时就如草芥一般。秦游守对于此事也同样保持了沉默,他没有对任何人谈起此事,他清楚地知道暴露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对于他来说无异于送死。好在大管事对于此事没有一查到底,要不然他的性命恐怕早已不在了。</p>

  甘老爹这几天一直面色阴沉,对于驼队一再出现这样的事他同样感到痛心,有几个领头的马夫找过他多次,私底下也是议论纷纷。人心不稳,外忧繁多,这趟大漠之行不好走啊。</p>

  又过了一日,晨光熹微,甘老爹刚从帐篷里钻出来就听见有人在外面吵吵闹闹。</p>

  “怎么回事?”甘老爹循声走出不远就碰见他的小儿子甘虎,于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p>

  甘虎是一个长得比较敦实的小伙子,见老爹走过来忙说道:“二管事的马死了。”</p>

  甘老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加快步伐朝前面的人群走了过去。围观的众人看见甘老爹走过来,人群让出一条缝隙。一匹健壮的黑马出现在甘老爹面前。甘老爹认出这是二管事刁精车的坐骑,不过现在这匹黑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已经闭气了。</p>

  “甘龙,怎么回事?”甘老爹看见人群中他的大儿子带有怒气的问道。</p>

  “马是被毒死的,刚发现时还有气,不过现在已经死了。”甘龙无奈的说道:“我已经查过了,昨晚是丰未济喂的马,我已经派人去叫他,而且我也将这件事报给了二管事和三管事。”</p>

  甘老爹听完大儿子的回答,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又有麻烦事shàng én来了。</p>

  不一会儿的时候丰未济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众rén iàn前,他看见躺在地上的死马脸色也是一变。“甘老爹,”丰未济叫了一声。</p>

  “你几更天喂的马?”甘老爹神色缓和地问道:“你喂马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p>

  “我一更天喂的马,喂马的时候挺正常的。”丰未济回答道。</p>

  “爹,丰未济一更天喂的马到现在已经将近三个时辰了,这匹马是中了烈性毒药死的,从下毒到闭气绝对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而这匹马也是刚死不久,所以说是另有其人在半个时辰之前偷偷下的毒。”站在一旁的甘龙早已看出其中的端倪,对他爹说道。</p>

  甘老爹听完甘龙的话只是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丰未济的肩膀。他的目光越过众人,在人群的另一边二管事刁精车还有三管事唐忠已经来了。</p>

  刁精车依旧穿着大裤衩,袒胸漏乳。他看见地上的那匹黑马,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露,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他扫视了众人一眼,当他看见丰未济时嘴中更是冷哼了一下说道:“昨天晚上是你喂的马,你下毒害死我的马,意欲何为啊?”</p>

  “不是我下的毒。”丰未济急忙争辩。</p>

  “不是你下的毒,莫非是我自己下的毒毒死了我自己的爱马?真是可笑。”刁精车说道:“那一日你加入驼队时我与你发生不和,定是你昨晚喂马的时候趁机下的毒,来报复与我。”</p>

  刁精车话刚说完就直接一步上前,伸手抓住了丰未济的衣领,一把将他拽到身前,接着补充道:“是也不是?”</p>

  甘老爹还未又什么动作,甘龙已经一步上前伸手隔开刁精车说道:“二管事先不要着急下结论,丰未济一更天喂的马,而你的马在五更天才死的,前后相差四个时辰,所以说下毒的应该是另有其人。”</p>

  刁精车看了看甘龙挡在自己身前的手,目光一凝,听完甘龙的话之后更是冷笑了两声,说道:“另有其人?甘龙,那你的意思当真是我自己毒死了我自己的马喽?”</p>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情还要查证一下。”甘龙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道:这二管事纯粹是在这胡搅蛮缠。</p>

  “不知道二管事想如何解决此事?”甘老爹开口说道。</p>

  刁精车听到甘老爹的话就笑了,他松开了丰未济,迎向甘老爹的目光,说道:“还是甘老大快人快语,是个痛快人,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供这个小子挑选,其一,就是我这匹马买的时候花了千两黄金,这小子只要陪给我一千两黄金此事就算罢了。其二,这匹马跟随我七年之久,我与它情如兄弟,既然这小子毒死了我的马,就得要以命偿命,只要让我杀了这小子我也可以就此罢休。”</p>

  甘虎在一旁虽没有说话,却是一腔的愤慨:那匹黑马虽然健壮,但是绝对值不了一千两黄金,就算值一千两,丰未济这个孩子也绝对拿不出一千两黄金。而且马的性命再金贵也比不得人的性命重要。这二管事分明是在漫天要价。</p>

  “不知道三管事对于此事怎么看?”甘老爹对于刁精车的话并没有马上回应,转而问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唐忠。</p>

  唐忠看向甘老爹,只觉得甘老爹目光深邃,似乎早已把他们的把戏给洞穿了。他知道到这时候自己该说话了:“既然甘老大向我询计,我就说一说我的看法,这位丰未济小兄弟一千两黄金是拿不出来的,况且人的性命珍贵,偿命一说就不要了吧。依我看这样如何:这位小兄弟的黄马也是十分的神骏,就让他把他的黄马转让给二管事,这样一来双方既不会伤了和气也算是公平合理。”</p>

  唐忠把自己的主意说完,转而又对刁精车说道:“三师兄,你姑且委屈一下,以后就骑坐那匹黄马可好?”</p>

  刁精车一抹喜色从脸上一掠而过,说道:“既然三管事从中说和,那我就退让一步,就骑那匹黄马好了。”</p>

  “未济,去把你的那匹黄马牵过来。”甘老爹说道。</p>

  “甘老爹”丰未济满眼含泪地仰头看着甘老爹。</p>

  “去吧。”甘老爹拍了拍丰未济的头。这件事分明就是刁精车和唐忠做的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目的无非就是丰未济的那匹黄马。</p>

  可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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