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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请君归去

  “已经”

  意识从混沌不清的黑暗中清醒过来之前, 最先传达到大脑的感官是源自四肢和躯体的刺骨冰冷。 し

  随着触觉的复苏,她能感觉到身下的土地带着一股隐约的潮气, 而自己似乎正保持靠坐的姿势倚靠着一面类似墙壁的东西。

  鼻尖传来的混杂着些许泥土腥味的河水气味则是让她明确地回忆起了那段不太愉快的沉底经历。

  至于那些一直在耳畔嗡鸣却难以识别的声响, 也很快在逐渐起效的听觉下恢复成雨点打在地面的本来面貌,破碎的只言片语也被重新组合成了能被辨别其内容的语言。

  “你确定要吗?”

  “除此之外更没有”

  “允许”

  “已经不想再必须”

  她无声地张了张口, 只尝到了满嘴苦涩的冰凉。

  下一秒, 被动作扯到的颈间伤口让真夜瞬间从半梦的昏沉状态中生生疼醒过来。

  大概是留意到了伤患这边的动静, 原先便不准备继续再交谈下去的付丧神很快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位置,放下手中的东西后, 便像是防止她擅自hu一 d一ng似的c轻轻地按着那对微微颤抖的肩膀将她扶着坐起。

  “别乱动, 背后的伤还没处理完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疼的?”

  真夜刚要摇头, 立刻被胸腔和呼吸道间的异常催动着向前弯曲身体,不受控制地呛了起来, 很快便将那些淤积在肺部的河水和血水一并咳了出来。

  但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反射动作, 也因颈部那道恰到好处的割伤沦为了令人折磨痛苦的酷刑。

  而成为少女唯一支撑点的打刀青年则在看清她表情的瞬间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别c别哭啊!等等,马上给你处理伤势!所以,那个先别哭了”

  真夜正要抬起手背抹去那些尚且带着余温的泪水, 闻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也多少有点无奈。

  这种生理性的眼泪完全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啊——她想这么回答道, 但却只能发出无声而破碎的气音。

  应该是落水后昏迷的关系吧, 之前用来暂时粘合声带的术式也在失去控制者的同时失效了。真夜很快想到了缘由,也知道自己之前破罐破摔地仿照手入受损刀剑时的灵力流向c以此来修补器官的做法有多冒险——更何况,每说一个字便像承受一次酷刑拷问般的经历,她是绝对不想再有下次的体验机会了。

  环顾着周围逐渐清晰起来的眼生场景思考了一会, 她双手牵过山姥切国广扶在自己肩上的一只手,然后打开他的掌心写道:“我睡了多久?这里是哪?”

  “从把你救上岸开始大概过了有十五分钟吧,至于地点这已经是沿着河流下游方向能找到的最合适的藏身处了,你就稍微忍耐一下——等等!”本想继续向自家审神者说明现状的付丧神一见她往身后靠去的动作便连忙出声加以制止,手下也不觉加大了力气,“说了别乱动了!还有几片金属碎块没来得及处理干净你都不觉得疼吗?!”

  真夜不由缩了缩肩膀,这才意识到背后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并不是她的多虑和错觉:“知c知道啦。不过金属碎块又是怎么啊,那个时候的爆炸吗。”

  如果不是因为眼前这个家伙现在是各种意义上都动不得的一等伤患,山姥切国广还真想揪着她的衣领质问回敬一番。

  但掌心很快便传来她开始写下后一句言语的触感。他直到此时才突然发现,掌心与他人指尖相触的微痒感触竟和暧昧不清的耳边私语一样,产生了令他脸红局促恨不得立刻逃走的效果。

  “之前的时候对不起,擅自地做了一些很过分的决定但现在这样比较好吧?就算有追兵赶来,没有了狭窄室内的环境限制,肯定也是我们这边的优势更大,可以选择的撤退路线也比原来更自由”

  “好了!之前的事到此为止!现在请老老实实地坐好别动,先等我处理完后面的那些伤。”不知是不是被少女此时认真过头的态度打消了心中的迟疑,山姥切国广面无表情地拿开她的手,拾起先前放置一旁的纱布在她眼前晃了晃。

  光线昏暗不清的桥洞下堆砌着不少用途不明的废弃集装箱,数个xiāng zi之间围守起不大不小的空间恰好成为了向过路人ti g一ng庇护的避风港。而真夜正偏着头盯着其中之一,就着微弱的煤油灯光看似认真地观察其表面的斑驳锈迹。

  然后就伸手扯了扯某人的衣袖。

  “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其他的也就算了,那种年代感久远的照明兼取暖设备自身就是古董了吧。”

  山姥切国广早就知道他不该期待自家审神者会就这么乖乖地等到伤势处理完毕,因此继之前她对脱掉上衣一事的强烈反对而采取的妥协措施之后,他只好叹了口气开始组织措辞。

  ——顺带一提,所谓的妥协措施就是按照她提议的“反正衣服后背已经被划破了c直到交给修理屋的人修好之前都没法再用的话,干脆再破一点也无所谓嘛”,以那件在防护方面立下不少苦劳的战斗灵装被人为破坏成了更惨烈的模样而收尾。

  好在后背的伤口也只有一处而已,清理完伤口中的金属碎屑后再用药酒消毒几遍,便算是完成初期的步骤了。

  “和附近的住民稍微交涉了一下。”

  赶在药酒的效力过后又恢复了探求精神的少女再一次往他手上写问题之前,山姥切国广边剪断手中的医用胶布边回答道。

  “唔,突然有点迷之同情”

  他没好气地一叹:“别多想!事先我们都有好好地敲过门打过招呼的!”

  “什么嘛。”在身旁不远处蜂窝煤炉散出的暖意下,被熏得颇有些困倦的真夜伸手摸了摸自己半干的头发,然后才突然惊觉到了某件早该觉察到的事。

  “退呢?”

  理解了手心的笔画组合起来的意思之后,山姥切国广在她察知不到的身后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后才将那道渐渐止了血的伤口用纱布和胶一同封住。

  “他在处理一些事情,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像是不想给真夜再次提问的时机一样,他简答地收拾完手边被血液沾染成红色的纱布后,把一堆被包在格纹布块中的杂物c连同那个小布包一起扔到了她面前。

  “因为下雨的关系,能找回来的只有这些了。你先确认一下吧。”

  放弃了对空无一物的口袋的摸索后,真夜眨着眼打开了面前的布包,然后将那些与她一同坠入河中的随身物品一一辨认了遍。

  三枚可以远距离通讯的传信令,返回本丸用的罗盘表,再有就是从夜斗那边拿到的智能终端机,以及仅剩一张的c被水浸得湿透的生命恢复符。

  那些从本丸带来的小道具,以及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才买的工具,则是被湍急的水流冲向了更宽广的下游河域,若要花费精力去寻找必然得不偿失。

  确认完重要物品都还健在——甚至那台泡了水的终端机也很惊人地正常启动了——真夜很快便轻轻地捧起了那张脆弱得仿佛一戳就会破的符纸。

  “虽然被浸成这个样子了,但好像还是可以用的吧你干嘛不早点拿出来啊!你家主人我都要失血过多而死了好嘛!”

  面对她指着自己颈间伤处的无声指控,山姥切国广不得不开口纠正道:“如果你想带着那些泥沙c金属碎屑一类的东西,随着伤口的愈合一起长到身上的话,你就尽管用吧。还有,虽然忘了说了,你那边的伤口之前已经清洗过了,只是还来不及包扎”

  “可是止不住血的话包扎也没用吧?”真夜强硬地拽过他的手,但写着写着便莫名气势低落了下去。

  “不,其实,现在在这里的‘我’也只是灵体而已吧?这种伤到气管的在现实世界中c不出五分钟就会导致血流进肺部而窒息死亡的割裂伤,对灵体来说或许只比切到手指要稍微严重那么些吧?说到底,‘血液’这种东西对灵体而言是什么c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她可以感觉到失去意识的十几分钟间,自己几乎见底的灵力已经往上恢复了少许,身体上的虚弱也似乎随着衣物上逐渐被烘干的水分一同被蒸发了——这完全可以用游戏中“非战斗状态下回复血量p量增加”一类的术语说明过去。

  同理,相比现实世界大幅提升的身体能力也可以用“加成值”一说解释:将在无力状态下也能跃过两米多外护栏的跳跃能力,全部归功于身上这件所谓的“灵装”和游戏系统中等级提升的奖励就好。

  但是现在真的该拿这些现成的理论自我限制吗?

  至少,托所谓的“保护措施”的福,永远保有一定量可用灵力的审神者是绝对无从得知c耗尽力量就等于消失死去的事实的——简直就像是游戏制作方在竭尽全力隐藏“耗尽蓝条会死”的设定一样。

  “如果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吧?”想到这里,真夜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那双色彩鲜明的碧眸笔一划认真地写道,“时之政府这整个‘历史保护系统’的掌控者,是不是有什么想瞒着我们审神者的事?”

  “”

  山姥切国广沉默了一会,突然毫无预兆地直直站起向外走去,在离开之际还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先把伤治了吧,我去外面看看情况。”

  真夜发愣地收回了被对方摊开的右手,掌心处曾被画下的笔触仿佛尚且在目般地组成了六个字的回答。

  答えられない。

  不能回答。但它本身便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她低头思索少顷,随即将视线转到了被放在一旁的外套上。

  河堤畔的雨点声中多出了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人显然从来没有考虑过隐藏自己行踪的选择支。

  不过这完全不是此时背对着来者的纤弱少年想要顾及或加以思考的事。

  “山姥切先生对不起,我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对c对不起,但主人那边能再麻烦您一会吗?”

  围在他身边的小白虎们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纷纷退开,唯独有一只却仅是疲惫地抬起眼皮看了短刀少年身后的人一眼,便重新阖上了双眼。

  “对不起说要做好觉悟的,但果然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呢”五虎退一边低声说着,全然不顾自己被雨打湿的前额发遮挡了眼前大半的视野,也不去理会指间指缝的肮脏泥污,只是埋头专注于将手下那块拔除了草皮的土坑挖得更深入了几分。

  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五虎退像是被掌心传来的温暖体温灼伤般停住了动作,而到此刻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一直没能停止过微弱的颤抖。

  身后又一道较之前偏快的脚步声随着付丧神同伴的声音一道传了过来:“喂,别淋着雨乱跑——”

  五虎退僵硬地等到肩上的那只手松开之后,才动作生硬地转身站起,怯怯地抬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人。

  “主c主人”

  而全身上下被冰冷的黑色包围着的少女只是苍白着脸色言不发地盯着他身后那个满是泥水的土坑,以及一只侧躺在旁c胸腔起伏微弱的幼虎。

  甚至无需审神者开口,下意识地避开了四目相对的五虎退完全能从她此时的神情中读出她最想问的事。

  虽然,本来就没打算刻意瞒着她就对了,但果然直接面对的话短刀少年想到这里用力地甩了甩头,鼓起勇气重新迎上了她审视般的视线。

  “对不起,主人其实,我之前对主人说谎了还有山姥切先生,也对不起”

  刚循着雨中的踪迹追来的打刀青年闻言也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说谎?什么时候的事?”

  “关于会回到上杉家上杉家的神社c谦信公景虎大人这边的事其实我是知道的。之前对主人和山姥切先生说的,‘等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变回了刀的形态陷入沉睡’,是我我编造的谎话。”五虎退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道。

  但这样一来,山姥切国广觉得自己更想不明白了:“就算是和往昔旧主有关的原因,我们也不再会与那些已逝之人有任何交集的可能了。为什么你要在这种事上撒谎?”

  “不c不是这样的”五虎退摇了摇头,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力起来,“我知道,我不像山姥切先生你们这样强大会害怕出阵战斗c害怕流血和疼痛的刀剑怎么看都很没用吧?所以,这次的出阵也是和老虎们一起c不是躲在老虎们身后的。老虎们对我来说,不只是同伴而已,那个它们,比我要强得多了”

  “然后?”

  “对c对不起!擅自地说起来了但c但是,我真的一直憧憬着老虎们那样c还有像老虎那样强大的景虎大人!所以,我没能拒绝那个时候的邀请”

  “那个时候的?”山姥切国广追问道,而真夜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按住了自己隐隐作痛的左前额。

  “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我听见了景虎大人的声音——景虎大人告诉我,如果想要变强的话,就回到越后进行修行那个时候的我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变得像可以打倒老虎那般强大,所以就接着回问了景虎大人。景虎大人回答,ri běn没有老虎,可若能打倒被称为越后之虎的景虎五次,就可以说是真正打倒了五只老虎的‘五虎退’了”

  “但你最后还是没能去修行吧?或者说,没有得到我们现在的主人审神者的许可之前,这种事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山姥切国广道。

  “嗯,但这只是原因之一。”五虎退摇头补充,“景虎大人在最后的时候,说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变强的心理准备,还有抛弃自我软弱的觉悟什么都没有的我,绝对没办法承受住为了变强而展开的修行因c因为如果不抱着死的觉悟就挑战景虎大人的话”

  他停顿了一下,用着快要哭出来似的神情扬起笑容:“嗯,是呢。如果不舍弃掉心中的软弱,我永远都只是躲在老虎们身后闭着眼挥舞的短刀而已但它们其实就是我内心软弱的体现所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仿佛自我安慰似的低语着,五虎退转身看向那具呼吸减弱的柔弱躯体,眼神却渺远得找不到焦距。

  然后,纤弱苍白的短刀少年轻声地道出了存在于内心某处角落的微弱遗憾:“不能埋在庭院里稍微有点可惜呢,看不到最喜欢的主人总觉得c会有点寂寞啊”

  够了。

  真夜头一次觉得这句有几分耳熟的话语是如此刺痛。

  修行,极化的修行。

  从越后的修行之旅蜕变归来后,有几分弱气的短刀少年也同他身边的老虎一道成长为了更可靠的姿态,除了偶尔会对审神者说出这种不明缘由c却总令听者觉得有些哀思之情的台词以外,一切安好——“主人,我要是死了就请把我埋在庭院里吧。如果埋在那里,就可以看到这边的样子。那样我就不会寂寞了。”

  无情而健忘的人类总容易对摆在眼前c再显眼不过的事实视而不见。

  成长了的不止是五虎退,也有那只仅存的c变换为成年姿态的白虎。

  其他的老虎们去哪了?

  这从来都不是玩家心态的审神者们关心的重点。

  消失的老虎们就这样没有一点痕迹地消失了,甚至不比在短刀少年修行期间的信纸中出现过的“景虎大人”更有存在感。

  这种毫无道理的事,是理应发生的必然吗?

  明明之前,它们还扑向了远强于自己的敌人这等勇敢义举换来的c难道就是像现在这样,呼吸微弱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随时可能咽下最后一息的终末吗?

  真夜一言不发地将左手中的物体递去,但五虎退却只是摇着头避开了她。

  “没用的,主人。以前受伤的是我,因为本体是刀,所以所以可以治好但老虎们和我不一样,所以已经来不及了,还请您收回去吧”

  真夜咬了咬牙,再度痛恨起自己此时无法开口纠正这种问题想法的现状。稍稍思索了会,她的心中忽然一动,然后按着自己重新定下的应对策c强硬而毫不气馁地将另一样东西塞进了那双沾满泥污的小手里。

  “等c等一下?!主人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看清了手中物体原貌的瞬间,五虎退几乎是以惊慌不安的眼神看向了真夜,“难c难道主人也认为我我软弱到c不能再战斗下去了吗就算从现在开始努力变强c也赶不上其他的呜c其他的大家吗”

  以她前进一步他便要后退一步的架势,苦于无法表达想法的真夜比划了几次也没能令短刀少年明白自己的想法,甚至还造成了更往糟糕方向发展的误解,几乎就要破罐破摔地继续仿照之前糟踏嗓子的做法了。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冷淡的声音打破了场上僵硬的氛围:“这家伙应该是想说,可以先回本丸把你的老虎们治好再归队也不迟对了,本丸的话,应该有足够的医治动物们的条件吧?”

  真夜连连点头:没有明显外伤的情况下,及时进行手术治疗c辅以药草,再加上本丸那几位在医疗方面有所心得的刀剑男士,用这种普通治疗手段难道也不可以吗?

  “以上。”复述出她的问题后,山姥切国广望着有些发愣的五虎退没忍住又催促了一声,“喂,到底可不可以你倒是回个准话啊。”

  “不c不我想,是可以的但可能要花很久,而且我想也没有”没有这个必要。五虎退想这样坚定地回答道,但残存在内心的犹豫让他完全无法将接下去的话说出口。

  “不,有这个必要。”山姥切国广突兀地接口道。

  “什c什么”

  “我说,有救它们的必要。”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已经就此事和短刀少年有过一次交谈的付丧神突然很想说些什么——尽管他之前对此事的态度完全是一贯置身事外般的冷淡,不想也不愿对其他刀剑的决定和想法多加干涉。

  但如果此时他继续保持沉默的话,对审神者对唯一有制止资格却不能言语的她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因为,在这种时候她一定会像这样地——

  “只有舍弃什么心中的软弱之后才能变强?别开玩笑了!刚才是谁来救的你?你的老虎们是因为谁才受的伤?你能好好回答这两个问题吗?”

  “不c这种事呜请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不继续说到放弃为止的话,你还是会自说自话地用这套早就过了时c斩断羁绊就能变强的老土理论继续说服自己吧?”他寸步不让地盯着少年尽显动摇的脆弱表情,“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去,五虎退?这和你之前逃避现实的行为是没有任何本质区别的。”

  “我c我只是”

  “如果你真的认为这些老虎是体现内心的象征,那为什么不能理解成它们是为了守护你胸腔中尚未苏醒的勇气c才作为伙伴兼守护兽存在的?”说到这里,山姥切国广总算感受到了某道从侧边飘来的强烈视线,像是不堪忍受似的撇开了脸,“不要误会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舍弃一部分内心就能变强的诡辩。若真是如此,一路抛开身上负担的成长尽头,还有什么剩下的?一个孤单的强者还是一把孤高的剑?”

  “想变强的话,先从试着保护好身边重要的人和物开始吧。”丢下一句个人意见作为最后的结尾,山姥切国广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一改片刻前淡然而镇定的说教模样,一把扯下头顶的白布兜帽,掩耳盗铃般地遮住了自己烫得不像话的脸颊。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该把选择权交给真正要作出选择的人了。

  收回目光,真夜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具温热的小小躯体走到五虎退面前,与腿边的其余四只幼虎一同等待着他的回答。

  从中途时便低垂着头毫无回应的短刀少年终于作出了反应。

  手中骤然变轻消失的分量让真夜大大地松了口气。

  去吧。

  她在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中写下简短的鼓励,然后微一停顿,又继续写了一小段话。

  “主人有想给本丸那边的口信?”

  五虎退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带着重重的鼻音点头应下了。

  “好了,快去吧。”她松开轻抚那头柔软短发的手,微笑着向即将独自离队的短刀付丧神送上道别的祝福,“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回来的时候也要精神满满地带着老虎们一起噢。”

  “不用说声再见吗?”山姥切国广目送着那道直上天际的金色光柱与沐浴在金光中的身影消失后,低声向身旁的少女问道。

  “对于留在这边的我们来说,不过是相隔一天就能再会的短暂分离而已,所以”真夜写到这里的时候,不觉有些心虚地抬头偷瞄了他一眼,“其他的各位那边,可以麻烦你在退回来之前帮忙保密吗?那个毕竟返回本丸的唯一手段暂时用不了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安的”

  山姥切国广几乎是立刻没好气地拉下了脸:“干嘛要做这种麻烦的事啊,真是的。再说你确定能在明天约好的时限之前赶到京都那边吗?”

  “唔,只要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今晚应该就能到了吧。”真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东北铁路大概会因为事故停运一段时间,可能我们得另寻其他交通手段了。”

  在她的认知里,可能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休息一会c等养好伤再出发”的选项吧。

  山姥切国广无奈地叹息一声,望着边摆弄sh一u ji边比对方向的少女背影犹豫数秒,还是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前襟。

  而真夜则是被从头顶降落的大片阴影吓了一跳,但在她回过神来看清肩上多出的那件外披时,便不止是单纯的意外了。

  “够了,别到处看来看去的。”将身上的那块白布丢给她后,山姥切国广像是在掩饰似的故作冷淡地背过身去,却还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我只是,看在你现在算是个伤患的份上,被雨淋得病了还不是会给我添麻烦还c还有就是!穿着后背破烂又染着血的衣服,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吧!”

  真夜眨着眼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遮挡住自己大半视野的兜帽边缘。

  带着些微潮湿的水汽,柔软却也真实的触感。

  由于久久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音,他不禁开始有些忧心地思考起了其他的可能性:“那个,如果觉得太脏了”

  “不,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谢谢你的关心!”

  在手心落下的笔画轻快而跳跃,山姥切国广甚至不用回头都能猜出她脸上的表情——仅限此时此刻。

  因为很快,审神者便继续写了下去,其内容正是某件他不想再次回忆起来的事。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被被原来这么了解我的吗!刚刚那些话,完全就是我想说的!到底是怎么”

  丝毫不给她追问的机会,山姥切国广动作僵硬地甩开那只手:“不,那只是错觉和巧合而已。”

  但对方很快便锲而不舍地缠了上来。

  “别因为害羞就逃避嘛,撒谎可不是好的选择噢——”

  “放c放手!喂,再胡闹我就不管你了啊!”

  小气。

  真夜不情不愿地轻哼了一声,只好暂时妥协:“好吧。那么现在的第一目标是赶赴京都,但可以利用的交通手段几乎都集中在东京,所以下一步的行动得以回到原点为前提了说起来,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嗯,什么?”话题一转回正题,山姥切国广表现得便自然了许多,就连取下白布外披后的些许不适应也一并消散了。

  真夜抬手扶了扶快要遮住全脸的宽大兜帽,然后仰首望向他头顶的方向。

  “那个,是呆毛吗?——就是呆毛对吧!”

  “”

  “还还还请务必保持现在的样子c用充满了正义感的声音喊一次‘excalibur’!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啊对了,最好能再摆个这样的姿势”

  山姥切国广转身便走,同时第无数次地懊恼起总是轻易地被无害表象欺骗的自己。

  “走了,再不跟上就自己想办法走回去吧。”

  即便嘴上这么说着,实际却像是要照顾她一样故意放慢了脚步呢。

  真夜没忍住偷笑了一下,然后拉紧身前的系带追了过去。

  途中,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若即若离地伸手触碰了一下颈间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伤口,最终却只是反应平平地将那枚没有使用的恢复符咒收回了外套的口袋。

  许久未有他人造访的安静和室中,被其主随意丢置在桌上的半开竹简隐约亮起了些许微光。

  两条全新的未读消息在充满现代感的显示屏上一闪而过。

  ——系统警告:检测到系统冲突,物品使用失败。

  ——系统提示:短刀·五虎退修行中断。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

  关于极化只能说guān fāng发刀子技能已经点满了。

  关于真夜在最后玩的梗:fate系列(过气【划掉)看板娘saber·阿尔托莉雅的原案男版亚瑟王,通称“旧剑”,王道乙女向人设c金发碧眼的王子系角色。【重点是长得和被被真的有点像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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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请不要忘记这一点——现在的玩梗都是以后哭着求着想挽回的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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