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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2章 陆筝公主2

  “什么?”,陆筝猛然大惊,但惊后,“筝儿以为父皇大概错了,您应该对徐宰辅道明原委实情,以他之性,说不定”。

  “没有什么说不定的”,皇帝疾言厉色,“朕非常了解徐宰辅那个人,他素以天下安定为己任,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拿任何借口,来扰乱上古王朝的平静,再说他姓徐,并不姓陆。

  更有甚者,这几日,朕闲来无事,隐隐觉得徐宰辅着褚剑石去淮阴州请淮阴王,说不定就是一场阴谋,说不定就是在为平王爷制造杀陆锷的机会”。

  “父皇是说,淮阴王叔窝居淮阴州不出半步,平王爷一时就拿他没有办法,但徐宰辅只要将其请出淮阴州,行于路途筝儿明白了,徐宰辅为了天下宁愿背负出卖兄弟之名,果然是大义”。

  闻言,皇帝大是骇然,他就是害怕陆筝跟徐宰辅有同样的心思,但见他一把抓住陆筝公主的臂膀

  “陆筝,你千万不要跟朕阴奉阳违,表面上应下了朕,背地里却伙同徐宰辅,否则父皇便是下到了十八层地狱也不会原谅你,还有你那惨死不能瞑目的兄长”。

  陆筝顾不得再去胆战心惊,连忙道,“父皇,父皇,您消消气,请宽心,筝儿虽然也不忍心生灵涂炭,但发誓绝不会效仿徐宰辅,便如父皇所言,他姓徐不姓陆,筝儿与她立场截然不同,感受与做法必定会大相径庭”。

  皇帝左右手同时拨开了和公公跟傅星芒的搀扶,勉强稳住身形,“好,你发誓,你即刻当着朕的面发誓,绝不与徐忧民靠拢,听信他半句之言”。

  陆筝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黄天在上

  “好,好,好,那朕便代天下百姓,多谢我筝儿援手之德了”,皇帝忽然一抱拳,也噗通给陆筝公主来了个对面跪。

  皇帝跪臣子,老子跪子女,且当着内侍外臣的面,这可是开天辟地的首次见闻。

  “皇上皇上”,这会儿和公公,傅星芒两个人哪还敢再站着?

  “父皇,父皇,您折煞死筝儿了”。

  “不,朕没有折煞筝儿,朕这一跪是替普天下老百姓跪的,希望你牢牢铭记在心”。

  陆筝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父皇的恨,太深了,几乎将要他整个人扭曲,平王爷呀!平王爷,你伤心病狂,灭绝人性,杀我兄弟,害我父皇,扰我万里江山之清净,真乃不忠不义禽兽之所为,我陆筝誓不能令你如愿。

  “那么敢问父皇,范老的计划实施到了哪一步?”。

  皇帝这下终于耐住了性子,慢慢的,悠悠的,一句一句的道来

  听完,陆筝道,“范老师避敌锋芒,先保身,后图发的计划很周全,也只有这种计划才适时敌我双方力量悬殊过大的当下。

  毕竟平王爷已经不是当年的平王爷,羽翼已覆盖整个上古王朝。

  若意气用事,短时间内与其硬碰硬,无疑是在自取灭亡,范老师真乃神人也,尤其是计划中的两点虽不显山露水,看似没用,但却是妙绝伦凡”。

  “哪两点?”。

  “一,利用李时苑大婚逼徐宰辅自动退居宰辅之位,二,延迟落云县谭秀林死亡真相之奏折于淮阴王抵京后”。

  皇帝嘿嘿笑了,“筝儿果然是非同凡响啊!范老在初交待这两件事情的时候,反复讲解到半宿,朕方才窥出玄机,可筝儿你,父皇只了了说一遍,你就得知了范老的用意,真是不得了啊!”。

  人人都喜欢被高捧,陆筝恐怕也不会例外吧!皇帝想。

  陆筝公主笑,像没笑一般的一笑,“父皇夸奖了,范老师布完局,自己却撒手不管,驾鹤西去,殊不知局中路更艰险,更诡异莫测,难以掌控”。

  皇帝突然睁开眼道,“要不要父皇将徐北辰调回京师保护筝儿?”。

  “千万不要,父皇”,陆筝道,“寻常剑徐北辰太扎眼,只要他一回京师,便立即会引起原本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平王爷更加的不安,这对目前的形势,百害而无一益,况且,平王爷若真的因悬壶堂而哗变,莫说一个徐北辰,便是十个百个,恐怕也无济于事”。

  “那以公主之见,眼下该当如何行事?”,傅星芒问了一句。

  “先,静观其变,后,见招拆招,按照将军所言,昨夜平王爷杀而未遂,让徐宰辅回到了皇城,不管徐宰辅有没有得到什么不该知道的讯息,也不管他是不是自己人,平王爷都会遣人监视,甚至不惜再次冒更大的险杀他”。

  “那徐宰辅呢?”,皇帝道,“他又会怎么做?”。

  陆筝短暂的沉思后,忙道,“如若他当真,为大我,舍弃小我,跟定了平王爷,也当真得知那段前尘往事,那他”。

  “等等”,皇帝一脸不悦地打断了陆筝的话,“如何叫当真跟定?朕早就说过,徐宰辅已经心向平王爷,没有什么如若”。

  陆筝慌忙施礼,“父皇请息怒,筝儿没有怀疑父皇的意思,只不过是在举一反三而已”。

  “没有最好,朕最后告诫你,徐宰辅虽然不会连手平王爷加害你我,但你也莫要再指望他会帮助我们陆家”,皇帝把末尾的陆家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这个筝儿也有想得到”。

  “好,那你继续吧!”。

  陆筝接过自己未完的话题,“如若,如若徐宰辅当真跟定了平王爷,今日他便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主动去平王府”。

  “公主请等一等”,和公公突然来了一句,“徐宰辅这不是在自投罗网吗?”。

  “是啊!”,傅星芒也同时产生了与和公公一样的想法。

  “对,徐宰辅就是在自投罗网,因为他的人格注定了他会牺牲任何小我,包括他自己,去成全上古王朝的安定与太平”,皇帝抢在陆筝公主之前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陆筝公主一愕,而皇帝不歇气地又说了一句,“筝儿是否也是这般以为?”。

  “我我”。

  毫无预兆,皇帝突然手舞足蹈起来,“陆筝,你是否还在痴心妄想,徐宰辅得知了平王爷的丑态,会站在天道伦理上,怜惜我陆家?

  是否还在痴心妄想,昨夜韩莲湖之死,他会先当作毫不知情去麻痹平王爷,待哪一日风平浪静时,再悄悄入宫面见父皇,跟父皇商议应对?”。

  “筝儿以为会有此可能”。

  “你错,大错特错”,皇帝疾言咆哮,直激得自己面色通红,跄退数步,和公公赶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若还一厢情愿将希望寄托在那徐忧民身上,其结果,只会换来灭顶之灾,成为陆家的千古罪人”。

  陆筝吓得慌忙跪下,“父皇请息怒,筝儿知错了”。

  “错在哪里?”。

  “错在”,陆筝实在不晓得自己错在了哪?

  “你哎!”

  皇帝高举的手终于无奈落下,他这才明白一个人的性情,就像生成的骨,造就的肉,一辈子恐也难改变

  “算了,父皇知道你心底善良,总以为天底下都是好人,徐宰辅能否为你所信,你自己掂量吧!说,接着说下去”。

  陆筝继续,“再假如徐宰辅昨夜什么讯息也没得到”,说到这她突然不语了。

  因为,在她话语反复间,竟然走出了几个自相矛盾的问题。

  一,既然徐宰辅什么也没得到,那么平王爷为何要杀他?

  二,即使徐宰辅了解了一些内情,可他作为平王爷的坚实拥护者,平王爷又因何倒戈相向,要置他于死地?

  难道是用人三分疑,基于徐宰辅跟淮阴王关系甚好,平王爷不敢尽信?

  三,父皇明明说,晓得“仁心堂”秘密的人是“悬壶堂”的老板宇文相,掌柜柳叶空,可平王爷为何要冒大险,艰辛万苦杀掉韩莲湖?

  是王府手下人办事不利,错杀了人,抑或是韩莲湖本身也存在着一些问题?

  “怎么了,筝儿?”,皇帝轻声问道。

  陆筝忽闪了一下,月牙儿似的眼,“有些问题想不通了”。

  “有哪些问题想不通?”。

  陆筝却答非所问地道,“父皇,筝儿能否坐下回话?”。

  “站,你都不能持久,看来朕把你惯坏了,来来来,不必拘礼,大家都坐”。

  陆筝娇靥一舒,忙奔向一旁的锦墩,身子才刚刚接触,内心便翻出一股舒服

  “筝儿虽然想的不是太通顺,但也仿佛捋出了一些头绪”。

  “说来听听”。

  “平王爷杀徐宰辅大抵有三个原因,一,徐宰辅真得知了他的一些令人发指的旧隐情,二,因某种因素的遮盖,平王爷误以为徐宰辅得知了他的旧隐情。

  三,用人三分疑,平王爷的隐私毕竟太惨无人道,哪怕徐宰辅再怎么信誓旦旦,忠心耿耿,他也不可能全信。

  所以,以防隐私公诸于世,令自己受万人唾骂,民心尽失,死无葬身之地,不管徐宰辅是真知情还是他的消失已经注定,只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而已。

  而,韩莲湖,筝儿无论如何也不敢单方面的认为,是平王爷杀错了人”。

  “公主是说,韩莲湖原本便有问题,或许他的问题带给平王爷的威胁不亚于,甚至是大过宇文相或者是柳叶空?”,和公公问道。

  “这或许是唯一的解释公公请想,据傅将军回报,徐宰辅在悬壶堂只接触过韩莲湖一人,如果韩莲湖是无辜之人,是为错杀,那么平王爷又哪来的理由再继续追杀徐宰辅呢?”。

  听闻陆筝公主对韩莲湖的这般解释,一边的皇帝微微点了点头,心忖道,“筝儿果然有些心思,朕或许能放些心了”。

  “嗯!公主分析的极对,老奴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那我们下一步如何行事?”,傅星芒一向擅长向别人问计。

  “直接撇开平王爷不管,一切都不管”。

  陆筝秀眉紧锁,看神情像是伤透了脑筋,我这才骤然发觉,靠脑袋吃饭的人,不一定会比靠手吃饭的人舒服

  “查查韩莲湖是何许人也,将重点放在徐宰辅身上,在平王爷对他没有解除监视之前,千万不能让他私自见驾”。

  “为何?平王爷才是猎手啊!”,傅星芒道。

  不待陆筝回话,皇帝已挥挥手道

  “将军莫要急躁,筝儿的意思,朕或许已经明白一些,朕来问将军,平王爷作为新生之储君,最怕的是什么?”。

  傅星芒转转眼珠,皇帝不觉一笑,“这种简单至极的问题,将军也要思索上许久吗?”。

  傅星芒脸一红,“皇上莫要见笑,末将打小便是脑袋迟钝,恐怕上进不了了”。

  闻言,陆筝微微一笑,替他接过皇帝的话,“平王爷作为储君,最大的担心,便是发生一些损害他名誉的事情,危机到他的继位”。

  “而他不可告人的隐晦,恰巧又是一颗威力十足的闷雷,平王爷无论如何也不敢任其爆炸,一旦爆炸,失去继位权是小,严重的是将炸得他粉身碎骨”,皇帝也接道。

  “所以,不管徐宰辅是否掌握了平王爷的隐晦,平王爷都将抱着宁错杀一万,不放一人的态度去对待”。

  错杀一万,不放一人,犹如箴言一般的八个字入得耳内,皇帝是即窃喜又有点不舍,窃喜的是,一向英明睿智,自己久久,苦苦寻不到把柄拿下的徐忧民,竟然机缘巧合,鬼使神差地成为了平王爷的眼中钉。

  他一成为平王爷的眼中钉,自己或许就不用再苦巴巴的去麻烦李时苑了,至此,奈何桥头便可安心的喝那孟婆汤了,看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

  而不舍的是,两人虽为君臣,日常里行事作风,为人理念也有颇多不合,但徐忧民到底是他多年的生死兄弟,期间还是有许多情份存在的。

  所以,皇帝的情绪瞬间转了低落,“只要徐宰辅接触到朕,平王爷立即就会狗急跳墙,铤而走险,策划逼宫,逼宫?”。

  这个瞬间,皇帝又开始紧张,惶恐起来

  “筝儿,朕思来想去,你与傅将军还是即刻出宫为妙,只要你远离了宫廷,朕朕也就可以任由那平王爷随时随地的逼宫了”,皇帝边说边拿眼角瞟陆筝公主,“反正朕已是将死之人,含恨便含恨了”。

  “父皇,您千万不要这么说,也不要担心,不到生死关头,平王爷是断断不敢为逼宫之举的,筝儿不会有事,父皇也不会有事”。

  陆筝移步上前,搂住自己的父亲,声泪俱下,“筝儿一定竭尽全力帮父皇完成计划,至于怎么取三花印绶,筝儿心中已有了小小打算”。

  “已有打算?能不能?”。

  陆筝柔柔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打算还不完善,请父皇恕筝儿无礼,先卖个关子可否?”。

  “嗯”,皇帝轻轻地为陆筝拭去泪水,“父皇还是有些不放心,筝儿真能确定宫里暂时是安全的?”。

  陆筝将头离开皇帝的肩,移目注视,眼神柔的像黄昏的海岸

  “逼宫是个极毒的字眼,在历朝历代都被人所不耻,不到山穷水尽,危及生命时刻,恐怕没有那个臣子敢轻率为之。

  不说其径违天逆民,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陷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境。

  只说即使侥幸取得了成功,其子子孙孙,也必将遭受世人万载千世之唾骂,诅咒,江山难保长久,平王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一般都不会鲁莽行事,都会三思而后行,所以他”。

  “所以,所以不到最后一步,平王爷绝不会行天下之大不讳,何况,父皇已是快死的人,他又有何等不及的”皇帝接道。

  “父皇”,陆筝抿抿嘴,心痛无比。

  “好吧!朕相信筝儿,朕,朕也想与筝儿再多待待”。

  闻言,陆筝孩子般的乐了。

  见此情景,傅星芒忍不住鼻子一酸“,请公主吩咐后续之事,末将该如何行事”。

  离开皇帝的怀抱,可能是由于天冷之故,陆筝掩了掩衣怀

  “我刚才已说过,任整个京城风雨交加,暗无天日都无需理会,这两日,傅将军只管在暗处神不知鬼不觉,不惜一切力量与手段去协助平王爷,将徐宰辅拒于宫门之外就好”。

  “可那徐宰辅是出了名的硬脖子,他要进宫面圣,谁人敢拦?”,傅星芒一脸为难地道。

  “是啊!”,听傅星芒讲完,皇帝又慌张起来,“今日早朝快要完毕,如果徐宰辅趁着请旨之际,又单独留在乾坤殿,那便如何是好?”。

  “傅将军请稍等,筝儿先来回父皇的话”,两人神色焦急,然而,陆筝却依然淡如止水,“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虽然徐宰辅目前中了父皇您的毒,但毕竟还未渗入肺腑,脑子还能用,还能想。

  只要他还有常人的思维,不管他现在知晓不知晓隐情,筝儿都敢用性命保证,徐国父绝不会选在今日来见父皇。

  原因有二,一,假如他知晓了隐情,就一定会通过隐情,经过蛛丝马迹联想到凶手是谁。

  举个例子,换做徐宰辅是傅将军,如果你知道了平王爷的隐晦,也猜到了凶手是平王爷,你觉得平王爷他杀你未遂,会不会就此罢手?”。

  傅星芒迟疑了一下

  陆筝却道,“不要看我父皇,更不要受我父皇的干扰,说出你自己的真实想法”。

  傅星芒道,“平王爷不会就此罢手”。

  “好”,陆筝微笑,“那我再问将军,平王爷接下来会怎么做?你又会怎么做?”。

  “平王爷会再找机会杀我,而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自己”。

  “将军只说对了平王爷,却说错了徐宰辅”,陆筝面色一转,轻轻吐气如兰,“徐宰辅不是尽一切可能保护自己,他而是要保护陆氏家族”。

  “筝儿你说什么?你现在还”,皇帝怒斥道。

  “父皇先别急,可否听筝儿说完?”。

  皇帝抿紧嘴,最后狠狠一甩袖袍,“说,快说,朕要看看你到底在怎么想?”。

  “筝儿说的是,徐宰辅要保护的是陆氏家族,毕竟父皇您跟徐宰辅有十几年的战场情义,您都舍不得置他于死地,他怎么又会忍心杀您呢?

  何况,这中间还夹着一个无辜的我,当然,我说徐宰辅保护陆氏家族,并不是说他改变了初衷,要维护皇室正统,将矛头彻底指向平王爷”。

  “别说了,朕信筝儿,也信徐宰辅”,说着话,皇帝已经泪湿两腮,语不成声,“徐大哥呀!朕,自私自利害苦了你呀!可朕,可朕真是被自己的兄弟逼的无路可走哇!你要原谅,原谅朕哪!”。

  “皇上,父皇”,见皇帝果真哭的情真意切,摇摇欲倒,傅星芒,和公公,陆筝都急忙要上前搀扶。

  皇帝却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朕只是心疼而已”。

  “父皇”,陆筝哭诉道,“父皇您不要难过,更不应掉以轻心,筝儿说徐宰辅要保护父皇是不假,但,必须有徐宰辅是个正常人做前提。

  不过,即便徐宰辅是个正常人,筝儿也觉得这只是暂时现象,只局限于一两天的时间。

  因为,虽然人性是生就而成,犹如生成的骨,长成的肉,不易改变,但若是时常碰到外界因素干扰的话,它就会变得复杂,不可琢磨,甚至会偏离本性。

  所以,我们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为突发,始料未及的状况,该做的准备一样也不能少,至于两天以后,会发生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陆筝也无甚好惧”。

  “好好好”,皇帝用哆嗦的手,替陆筝抚平额前散落的秀发,“筝儿一介女流能有如此气魄,又能如此作想,父皇就放心了”。

  “父皇只管放心”,陆筝止住泪水,轻轻一笑,“平王爷为皇位滥杀无辜,视人命如草芥,便是父皇不再催促,筝儿也定要与他一分高下,争个天上人间之道义,浩然”。

  “好,公主说的好”,傅星芒翘起大拇指赞道,“同时,末将也相信,人命不分贵贱,都是最神圣无比的,天理昭彰,损伤人命者终将以生死偿还,破损阴德者,终将以血泪告慰”。

  “呵呵”,陆筝如水月般一笑,“与将军同居而邻,相处数年,却不知将军对行人处事有如此之见解,受教了,受教了”。

  傅星芒脸一红,顿时,站都觉得不是了,“末将向来舌拙口笨,让公主见笑了”。

  “没有,我现在回答将军刚才的问话,你说你不敢动徐宰辅,但平王爷敢哪!将军莫要忘了,如今的皇城,宫城都已经是他的天下了。

  而我言说要不惜一切力量,其实也过了,眼下的平王爷应该不需要他人的帮忙,可俗话又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终究还是不敢太放心,怕平王爷政务繁忙,万一疏忽了某个环节

  还是老话,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所以请将军暂时充当一下他的耳目,如若发现了徐宰辅有迹象要面圣的话,也千万不要动手,适机地知会一声“铁卫营”即可”。

  离开公主府,回乾坤殿的路上

  皇帝支开和公公,单独留下了傅星芒,“傅将军,这两日,你代朕好好的保护陆筝公主”。

  “末将遵命,末将绝不会让平王爷有机会伤到公主分毫”。

  “嗯嗯!有劳将军了,同时也请将军看好陆筝,一定不能让她见徐宰辅,朕非常担心她会被徐宰辅赤化”。

  “末将遵旨”。

  “好,将军去吧!哎!等等公主身份尊贵,她若不听你言,执意要见徐宰辅的话,将军有应对吗?”。

  “这个”,傅星芒一塞,“这个末将还不曾想过”。

  皇帝淡淡地道,“还是朕来教你一下吧!你是练武之人,点穴总行吧!如若不行,必要时,将军也可以可以将她将她击晕”。

  击晕公主?傅星芒只觉得脑子一阵晕眩,但再抬头时,皇帝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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