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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谁能拯救

  面对众人诘问,老残神情都不带变化,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哼了声,仿若没听见众人怒言冷语,接着陈述道:

  “申强,已婚,苗族人,任职燕京警察局局长,父亲是月湾庄庄子的族长,母亲是一名贩卖中药的农民,妻子公务员,在税务局工作,目前有一名15岁的女儿,家庭和睦,女儿贴心,这些都不是重要部分的,申局长,苗疆的降头术,赶尸养蛊,可是挺出名的,你是苗疆土生土长的人,不会一点都不懂吧。”

  申局长被老残曝光家底,也不着恼,表情若铁,浓眉倒竖,目光如炬,冷厉发言,

  “你这是在诈我?楼下面的警察确实被人暗中用降头术断臂,但绝对不是我,我只是在苗疆长大的普通人,不会这种诡异恶毒的术法。”

  “那就可惜了,在座的各位,你们既然摆脱了嫌疑,我只能帮你们到这了。”

  老残又一次的跳跃的发言,所有口诛舌伐c还未停歇的刑侦警察皆是一愣,

  见众人脑袋都没有转过弯来,老残解释道:

  “攘外必先安内,申局长,这儿人员蓬勃向上c办案突飞猛进,实则是假象,人心不稳,刻意而为的忙碌,都在等待审判日的到来,最后只能成为一起有头无尾的悬案,你的两天内破案的要求,怕不过是空谈口号,

  你说两天破案的起因何在?如果在于我们这两个人事部的新人,抱歉,这只会让你失望了,我纯粹是个打酱油跑腿的角色,业翔记忆力也许能够帮忙,但也不可能协助你两天内破案,你在沈志国的嘴中,还没完全了解到我们两个的为人和能力吗?对我们两个的过分期待未免也太虚假了,

  我刚才在诈的不是你,而是在座的所有人,无能者是一回事,内奸却是另一个麻烦事,大家的反应都很正常,惊讶,还有愤怒,和一点点坚定立场站好队,这也证明了在座的都不是内奸,或者是协助罪犯犯罪的人,

  现在如果没有什么顺风耳的异能,办公室内没有贴着,我们的案情重要进展完全不必担心泄露。”

  办公室内,这一窝的刑侦警察气愤得差点要搬起塑料凳子打人,老残如头饿狼吃食般不松口,居然还在坚持认为这儿有内奸?

  申局长摆摆手,蕴藏怒火的面色稍缓,安抚住办公室还在愤愤不平的刑侦警察道:

  “老残同志所说,皆是属实,我曾怀疑过偷盗盛世博览馆藏品的罪犯,是会苗疆降头术的所为,但是这毕竟是我家乡的一种传说,苗疆巫师人员近三十年来,我都未再遇见过一人,也许早就是绝迹断根,

  苗疆巫师修邪术,行事歹毒,胁迫家人c喂药下蛊c鬼符断头等下三滥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防范于未然,我与人事部的沈队长商讨了一番,警察局出现降头术的断臂者,只有一种可能,被那个罪犯胁迫的人,就隐藏在我们身边,这已经是我们普通人很难处理的事,我不得不谨慎行事,只能隐瞒事实,对不起,委屈各位了。

  老残,我还未与你商量,你为何早早猜测到我意图?”

  申局长站立说完,便冷冷打量着趴在桌上老残,老残也不抬头对眼,耸拉下脑袋,不疾不徐的说道:

  “申局长贵人多忘事,我们两个毛头小伙刚进门,大佬你就这么热情的搬凳子,送照片,降低身姿,低头俯首,搞得我受宠若惊,我实在是不懂你个燕京首府警察局长,作为杠杠的一把手,干这谄媚阿谀奉承的活干嘛,稳坐钓鱼台,颐指气使那位年龄最小的柯天一不就行了吗?

  这或许是你在暗示我们,降低身姿c乃降,俯首低头c如头,降——头——,然后我用手机大致查探了一点关于的你的信息,还了解了下苗疆当地的奇闻异事,降头术,然后会是谁呢?申局长你这样的做,我还是挺好奇的。”

  申局长与老残的意思,刑侦警察部员秒懂,安静了下来,柯天一嘴巴已是不能再张开得更大了,他疑惑不解,

  “不是吧!我们这有会那个邪术的内奸?光从面部表情与言论行为就能判断一个人好坏,这也太草率了吧”

  老残得意非常的哼道:

  “一点也不草率,你们下意识的言行举止惊一乍,尽在眼底,没看见申局长的眼睛跟个雷达一样,在你们身上扫视不下百来遍。”

  处长罗宗华诧异难平,开口就道:

  “申局,难道你是知道捉住罪犯方案?”

  坐在申局长钦定的塑料板凳上,老残接着鄙夷着,

  “你们主观的用最熟悉的方式来破案,可惜却毫无进展,你们办案能不能走点心?磨洋工耗时间谁都会。

  申局长自有妙计,不方便透露给你们。”

  申局长如熊般毛多的脸角抽抽,断言道:

  “我知道是谁,早就亲自带队抓人去了,何必多此一举?老残,不说这件事了,你有么有解决方法邪恶术法方案,如果我们警察局警察都被施展降头术,在接触到术法的媒介后,都很危险。”

  “有,也没有,降头术,乃是邪法,掩藏在其神秘背后的杀机,不过是人为的操控,而全世界会使用降头术的人寥寥无几,并且人事部大概都记录在案,派人找到他们,以毒攻毒,便能解决麻烦。”

  用懂得降头术的人来找人,阻止伤人事件?

  老残的建议是正确的,雷厉风行的申局长丝毫没有迟疑,将放在圆桌上的有线座机电话拿起,直接打给人事部沈志国,

  “喂,沈队,能帮忙么?”

  “是案子遇到难题还是老残干了什么麻烦事,要给他擦屁股?你依法办事就是,能把他关在监狱,绝对不要留在看管所,这家伙就会添堵找抽!需要狠狠的改造。”

  “不是的,你们两位人事部的新人,没有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实习表现都还行,

  我找你想问问,苗疆的巫师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录在人事部档案中,能不能帮我找一个来,我们也许碰到了一个会施展降头术的巫师,燕京警察局发生了重大伤人案件与他们这种人有莫大的干系。”

  “你等下,我帮你找找去嗯?这些苗疆巫师似乎都快死干净了残存的还有刘志明c胡群乐二人,他们两个是夫妻,就在人事部工作,你确定是有苗疆巫师在警察局施展降头术?”

  “也不能完全确定,但不离十,老沈,你可一定要派到这边来,很多部门政要官员虽然不能奈何我,却齐给我施加压力,在舆论上,整网页头条都是盛世博览馆被盗新闻,我快要扛不住了,算我求你,今后你有急事,我绝不推辞,怎样!”

  “人事部也缺人,不是早就派了一个追风者了吗?好好我尽力争取。”

  申局长据理力争,终于将人事部的刘志明与胡乐群拉过来,颇有中病急乱投医的意味,

  业翔此时已经将所有的文件都阅读记忆完,顺便粗略的瞧了眼血腥的保安分尸照片,再一次与脑海中人事部档案中,苗疆巫师降头术的伤害细节比对,业翔也自能自叹弗如,他发现确实如老残所说,燕京警察局的警察被人断手,除了无形的金属线,就只可能是降头术,有这样的隐蔽而不被发觉的杀伤力。

  申局长与沈志国通完电话后,发现几名刑侦警察还在呆呆的看着他,他气冲冲的大喝一声,将神游天外的几人震醒。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是罪犯吗?”

  柯天一赶忙回答:

  “不是的,和蔼可亲的您怎么可能是罪犯呢,申局,你真是神通广大,我们的办案方向是不是不对?”

  方向不对?申局长抬起手,指向柯天一脑门,刚欲指点江山,训斥一通,却立马颓然放下手,

  “我说过,你们干好本职工作,我找人只是为了增加破案几率,你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思想,那么就拥有不同办案理念,电子科技指纹血液检索也好,老式的带队查访也罢,只要能破案,方向便不分对错,你别想太多,专心干吧!”

  一味苛求这些部下工作加班加点了四五个日夜,没有功劳c也有苦劳,几个不眠不休的奋战也让申局长也是略感疲惫,他这时下达了命令道:

  “今天警察局又遇到这种事,我们尽快工作解决掉这起一连串的案子。罗宗华,还有柯天一,你们去盛世博览馆再去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务必不遗漏丝毫的查探破案的线索,我现在去医院探望受伤的警察去,人事部的两位,你们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老刑警这时询问申局长道:

  “申局,那个最后一次与受伤的值班警察有近距离接触的女子,嫌疑最大,我是不是应该实施捉捕行动,带回来审讯问话?”

  刚欲出发前往医院的申局长,走到办公室门口,四指放在门把上,毫不客气道:

  “捉是肯定的,被动犯罪也是犯罪,毕竟同属共犯,但是我听说过被苗疆巫师下了某种蛊毒后,有些话是问不出来的,捉人时候要全副武装,最好小心点。”

  “明白了,我们会与武警同志们一起行动。”

  老刑警点点头,便开始部署捉捕计划。

  业翔驾驶吉普车,坐老残身旁的申局长沉着脸,一路无话,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探望受重伤的同属。

  燕京第二附属医院,急救室的红灯还未熄灭,绿灯也没重燃,申局长与二人便来到了家属等候室内,这儿有几名警察在此焦急等候,情绪低迷,见到了申局长的莅临,也只是草草的打了声招呼。

  “申局长好。”

  申局长直截了当的问道:

  “有没有生命危险,手臂还接得回来吗?”

  “医生说这次的送来的比较及时,没有发生失血过多的问题,一定会抢救回来的,但手臂成功接回来的概率很低,还告诉我们就算是接回手臂,恢复后,也不能保证与原来的手臂一般灵活。”

  这儿留守警察唉声叹气了番,接着伤感的道:

  “我也通知了郑启天的家属这件事,他家里人就他老婆接电话,听闻到噩耗,接着电话,一声不吭,我怎么劝都没有用,她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哎,造孽啊,这个无故伤人的罪犯真是天杀货!”

  闻此伤心事,申局长垂下的手捏紧成拳,他的高壮如顽石的虎躯已是僵硬,他带队的刑侦警察现在依旧没有破案,他没有给下属一个交代的资格,怒火滔天?亦或是哀默心死?每个牺牲者c每次重伤的惨叫,申局长他见闻过很多,却不敢默然视之,一纸奖章奖状烈士了事,他最害怕的不是狡猾罪犯,不是诡谲的案件,而是动摇他信念无谓的牺牲。

  申局长对着这个留守的警察用如同发誓般的口吻:

  “如果他醒来了,请告诉他,两天后,罪犯一定会被捉拿归案。”

  也许是难以忍受医院这种刺痛到心灵的惨白,申局长无言在第二附属医院待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绿灯骤然亮了,申局长简洁询问了医生病人安好的情况,便逃也似的走离医院,二人跟随在后,

  挺拔身姿的业翔迟疑了会,最后还是劝了一句,

  “申局长,莫要太心急,案子的事以我没有办案经验的眼光来看,两天破案的希望真心不大。”

  申局长坐回吉普车后座,不搭话,

  扭着大屁股,跟随在后的老残扣扣手指甲的黑垢,弹指一挥,一屁股坐在申局长旁边,语气平平的开口,

  “我接着开始说一说警察局半路腰斩的话题吧,申局长就是罪犯!

  申局长一定会破案的,要是他只会找人帮忙,干隐藏真相的蠢事,也坐不上这个局长的高位,

  我觉得是歹徒有小尾巴牵在申局长的手中,没有抓到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偷,便敢这样不顾后果的猖狂,

  你见过那个偷盗团伙敢这样乱搞的?在警察局断人手臂,我可是闻所未闻,头一回见。”

  “老残,别多说”

  刚欲闭目养神的申局长浑身一抖,似被说破心事,他偏头对老残缓慢而试探性的问道:

  “你猜出来了?”

  老残切了声,不屑一顾,

  “业翔也发现了端倪,只是碍于你局长的面子,不好点明,什么宝贝能够用命来填?警察局的伤害案件大概是警告!你若拿不出那群穷凶极恶之徒的想要的,都得死,

  到时候你——就是罪犯同伙!那可不是在燕京警察局内,那般随意说说而已了,”

  拖长语音,老残隐晦的话如针尖般刺入申局长的软肋,申局长若被火燎般半立在狭小的吉普车内。

  他眼瞳欲裂瞪着老残,胸膛起伏不定,唇干舌燥,发出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摁在老残的胸口,呲牙低低的嘶吼:

  “你知道么,警察是不能向罪犯妥协的,那个古圣器也绝对不能落入恶徒之手,

  盛世博览中心,这一起性质恶劣的偷盗事件,不是为了那些价值连城的藏品,而只是因为它,本来是托管在燕京警察局中,第二天运往盛世博览中心进行展览,那儿却发生了重大盗窃案,因此搁置送回。

  然后不知是谁透露了警察局有博览会的藏品的消息,警察局的人第二天就发生车祸昏迷,接着又是半夜离奇断臂,你们来这的时候,再次发生了第二起断臂事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恐吓,即使认识这可能是降头术,苗疆长大的我,却不敢声张,你不要乱说话!给我安安静静的等待”

  业翔在前车后视镜见到了被申局长压到的老残,张口吐牙,剧烈的喘息着,申局长此时不稳定的状态,如被踩到了尾巴的土狼,痛才知反扑,他暗暗叹息,

  “惊天秘闻终于被揭开了面纱,歹徒刻意的报复恐吓看来是事出有因,是为了古圣器?”

  老残被牢牢的按住,也不挣扎,无可奈何的道:

  “申局长,你叫我这个人事部的无能的人来警察局,也喊了业翔这位起不了任何作用的记忆型人才,难道我们帮你跑腿c呐喊助威便足够了吗?别藏着掖着的那句话,可是你先说的。”

  沉默,那便是疯狂爆发的开端。

  手紧捏老残肩头,申局长痛苦的闭上了虎目,墨染的浓眉翻滚着,他的虎躯在颤抖,他吐露他不愿说的缘由,

  “你只是人事部的新人,凭借你们的武力办不到!单打独斗绝对打不过会降头术的苗疆巫师的。我不能说”

  老残冷笑,

  “局长不是还有众多警察兄弟,不是还有亲爱的武警,再不行,你申请调用军队帮忙啊!为什么自找罪受,要单打独斗”

  申局长声一把推开老残,嘶力竭的狂吼着,打断了老残的话,

  “没用的,大量全副武装的持枪者,苗疆巫师会提前察觉到的,然后提前规避逃走,只有你们人事部的强者才能够制衡对抗,你不知道么,那天警察局警察双臂齐断的晚上,其实还死了一个人事部的强者,他是追风者,速度奇快无比,接近音速,

  我们布下一个局,我们将真的古圣器运走,将假的放置在仓库,让追风者看守,用此截杀觊觎古圣器的罪犯,第二天在伪装的藏品仓库内,他却不明不白的成为碎尸,散落在血泊中,凄惨无比,你不知道他的恐怖才敢这样乱说!

  我强压那件事,人事部的沈志国还不知道这件事,我找你们两个,也不过是沈志国的新人实习要求。”

  浑身颤栗,申局长歇斯底里的语气中,忍受着剧烈的痛苦,一拳沉沉的击打在皮质座椅上,

  砰然巨响,既然早被人识破,他也不管不顾了,

  “最可恶的是在星期天我不在家的晚上,罪犯强行闯入我家,掳走我女儿申明,留下纸条,要挟我交古圣器,还有两天,女儿被绑架,妻子在外地工作才幸免于难,两天一到,女儿申明将会被杀,到时候玉石俱焚,我会毁掉古圣器,哪怕是天涯海角,除非我死,我一定要缉拿凶手!”

  接连自曝出暗闻,申局长在坚强表象后面的脆弱终于表露出来,他一把掏出腰间配置的国产手枪,持枪在手,这种坚硬的武器能够给与他安全感,他粗声狂叫着:

  “你说啊!我拿什么挽救我的女儿,我拿什么拯救那些被施加了降头术的警察!那个追风的异能者也死了。”

  就差被枪顶着的老残,他自个猛的拍下了头,对申局长呵呵轻笑,

  “哦?原来你的女儿被绑票了,而不是你信誓旦旦说出口的舆论和官员压力,怪不得你想两天破案!你在燕京警察局不愿意透露详情,怕是歹徒在对你女儿提前下手,

  关心则乱,说与不说,结果都是相同的,你拥有古圣器的筹码,也不会转变罪犯的人性本恶的现实,你女儿十五岁了,可惜啊,正值年轻貌美的青春年华,说不准已然毁于恶徒毒手,不难想象,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会对你女儿干出什么出格下作的事来,先x后杀,还是又xx又”

  痛!坚硬的枪托不留情面猛击在老残的脑门,头皮破口,血线汩汩淌落在眉毛,悬停几秒后,滴落在车垫上。

  “你再说一次试试!”

  申局长此时如野兽般怒吼,眼中血红,喷薄火焰!

  老残被打的晕乎乎的,摇晃下脑袋,却依旧淡淡而言,

  “申局长,冷静,我还没说完,关键是你找不到合适的人来制裁那个罪犯?

  此刻的申局长已经到达了愤怒的边缘,手枪的枪栓卡一声被推开,他一字一顿的逼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手没有去捂住伤口,没在意头破血流,老残凝视着狂怒的申局长,这个魁梧而雄壮的男人的恐惧满溢于言表,

  “我说,我能帮你找到对抗那个苗疆巫师的人。而且不是沈志国送给你的那种半吊子异能者。”

  “真的?”

  申局长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狂喜,拉扯起老残的衬衫衣领,拼了老命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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