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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九章:曹领

  近万年前,大地一统,立国“齐木”。后,“齐木”四分,东南西北。东,为东城。西,成西都。南,立南洋。北,创北山。

  北山寒峰,四季冰天之地,冰建城池十七座。其中,大小不一,皆为寒域。北山至北之地,有一处通天的冰山,名青女峰。青女峰下,有一派,名冰清阁。

  冰清阁,是北山一脉最早的住民。他们为了抵御寒冷,精通御寒,化冷之术。经过千年的演变,冰清阁无疑,已是衰败,由一族化为一派。其中门人皆为女,唯有百余年前,出过一人,乃是男丁,名白冷滨。

  白冷滨虽然生在寒冷严酷之地,但生性随和。其心中,始终有一股暖流,普照其所到之处。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心存暖意的人,却无法驾驭冰清阁内,最为上成的功法,《玄寒四经》。见学艺无望精进,白冷滨便也是早早下山,向往东城繁华之地而去。

  如今,身为东城国内,九位不死老人之一,位列其二的白先生。已经见过人间太多的惨剧,太多的幸福。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回到自己的故乡,那寸土如冰的地方。因为,只有在东城,白冷滨才能一直沉寂在曾经的回忆中。一段,令他终身难忘的回忆,那是一场江湖的厮杀,一场东城的浩劫。然而,也正是这段,属于白冷滨自己的故事,赐予了他一具,永不腐败的身躯。

  煌都,吴松岩,吴府门前。一条通往煌都的道路,一座冰冷的高山。一群誓死奋战的将士,一众视死如还的鬼兵。

  铁千魂,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被冻成冰雕的数百鬼卒,和那个“脱胎换骨”的男人,白冷滨。他从尸堆之底而来,穿着一身晶莹冰铠。铠甲看似白色,却又剔透。

  此甲不似军甲,竟一丝不露的保护着它的“主人”。它如同肌肤一般,附着在白冷滨的躯体之上。即便是那张秀气的脸庞,都被这似如冰雕的铠甲,遮得毫不外露,如一面椭圆的白镜附在面上。

  从外看来,此甲不似凡品,如天兵之铠,上有冰雪雕画,亦有白龙云纹。护肩如同尖刃,胸甲又似贴身,一身筋肉凹凸,如同贴身雕琢而成。

  而这白铠最为令人惊叹的,便是那背甲上的圆环和一道环绕周身的冰凝缎带。圆环如同佛光,隐约忽见。缎带似上仙,环于周身,却也不触于身。

  铁千魂看着身前,一个拥有如此神态的男人。也是不禁要将,这百年不遇的不死老人,视作一个下凡入界的天将,一惩世间之恶。

  此时此刻,就连那郎中身后的叶天心与谢禁,都不忍要为这白冷滨的“脱胎换骨”,而感到惊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被尸蛊活埋。更没有见过一个人,凭空披上一身玄冰铠甲,将那些群压在身的夜鬼魍魉,冻成冰雕。三人此刻,皆是睁目而惊,说不出半句话。甚至隔着一里之外,竟已是感到,那白甲发出的阵阵寒气。

  “《玄寒四经》,青女白衫。请赐教!”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只听那白冷滨望着身前的巨鬼,口中淡淡一道。

  此时,巨鬼迟疑片刻,他分不清这个站在眼前的“书生”,究竟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尊冰冷的雕像。然而,当白冷滨竖起食指,轻轻一勾,故作挑衅之态时,那手握屠刀的巨大魍魉,终于张开了满脸的鬼齿,咆哮而来。

  “啊~!!!”

  巨鬼一声大喝,引得周身,仅存的数十鬼卒,朝着那白姓先生,狂奔而去。白冷滨此时,依然不动,只见那鬼卒纷纷举兵挥舞,但却好似挥空一般,只有无数冰星四散。魍魉见其手中兵刃无用,便又前拥后挤,一扑而上。

  但是,这些龇牙咧嘴的魍魉,并没有太多的机会,继续肆虐。因为,当它们的鬼爪,碰触到那剔透冰冷的铠甲时,顿然化作冰星,灰飞烟灭。如同飞蛾扑火,焚烧殆尽。

  巨鬼见得众鬼破灭,便也高举手中屠刀,一刀挥下。只听一声破碎之声,那巨大的屠刀,竟如方才灰飞的魍魉一般,化作冰星,四散而去。

  “青女白衫,在此候教。”

  白冷滨看着身前的巨鬼,淡淡一道。巨鬼闻声,依然不惧,高抬一手,便又一掌拍下。然而,众人并没有听到,那只大手拍地而起的声响,取而代之的依旧是那碎如行程的冰晶,四散在白冷滨的周身。

  巨鬼此时,举手一探,一只断臂赫然在目。

  “生前不论如何,死后还是希望你可以安息。”白甲书生,依然淡淡一道,话声柔和,却也略带杀气。

  “我不想死”忽然,只闻一道粗糙之声,从巨鬼口中传来。众人无不,屏气一惊。

  “他说话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要与戏子,脱离我想做一个好人”

  天心闻得巨鬼口中之言,顿然一悟,开口喝道。

  “他是吴大人!!他是吴松岩!!!”

  可是,天心不论如何惊叹,如何惋惜,也是枉然。现在的吴松岩已是毫无退路可走,唯一的解脱,便只有一死。

  巨鬼的脸上,只有一目,此时却也留下一道绿凝血泪。他似乎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同时也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吴大人!是谁害了你!!”天心见这吴松岩已是万念俱灰,便连忙乘着时机,开口问道。

  “戏子”

  “戏子背后,可有幕后黑手!!”

  “公上啊!!!”

  巨鬼话声过半,却又突然狂性大发。他抬腿跺脚,朝着身前的白甲书生,便是猛然踏下。此刻,只见白冷滨,双目之中,一道杀意闪过,他单手一挥,直冲巨鬼而去,仅仅一瞬之间,便已是穿身而过。

  随着那鬼目中的眼泪,巨鬼渐渐变作冰魄,慢慢化成了冰晶星尘,带着一阵清风而过,如同沙场上的英魂骨灰,慢慢散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吴府门前,顿然一片宁静,再无半鬼半妖,一丝狰狞之声。

  “白前辈!!”

  众人见这吴府门前,魍魉千鬼之灾,已被这白甲书生平息,便也各自上前,就连身旁的数百曹卒,也是想与这天降的“神兵”稍作言语。

  “别碰我!!”

  白冷滨,见得心c魂c禁三人已是行至身后,便连忙一喝,开口一道。

  众人闻声止步,也是不解前辈,口中之意。

  “我身上的这件,青女白衫乃是集天地寒气所成。不论世间何物,一旦触及,便会冻结剧毁,无一例外。”

  白冷滨话声一落,众人不禁脸色一变,想来方才,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此时,便就要像那些魍魉一样,成了冰沫星子。

  “那你脱了不就完了吗?”

  铁千魂此时一脸好奇,他很想看看,白冷滨身上的这件,天兵神铠,忍不住想要占为己有,便又道。

  “哪里可以弄到这件宝甲?”

  白冷滨听过千魂所言,回身一转。只见那遮于脸上冰雹白镜,顿然四裂,落在地上,露出一张秀气的书生脸蛋。

  “喂!你的宝甲坏了!!”

  千魂见这面甲脱落,便是一副心疼的样子,但眼神之中,却也依然似有敬重。想来,就是施圣德,都从来没有让这个生性顽劣的郎中,如此“崇拜”过。

  “不打紧,这件青女白衫,本来就是功法所炼。不是什么物件,只要运功施展,便会有的。”白冷滨淡淡一笑,看着身前三人,淡淡一道。

  “你不是国文书院的白先生吗?!”此时,谢禁看着身前这个面熟的“恩人”,思索之间也是顿然想起,开口惊道。

  “呵呵,小生以后也都会是,一个国文书院的先生。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故而,还望将军,不要将此事外传。”白冷滨慢慢行礼,话声之间,便已是鞠下一躬。

  谢禁闻得先生之言,也是面上稍显失望。但,一个人一旦到了白冷滨这样的境界,世俗名利想来也是早已看透。

  “好了,城里还有鬼卒!我们该入城了,白前辈。”天心听着三人逐一“寒暄”,但想来这煌都之内,此时还有鬼卒魍魉数百,便也迫不及待,开口点道。

  “哦,姑娘莫急。小生方才,已经将那些过界的鬼卒,压在了冰山之下。如果还有漏网之鱼,恐怕也仅仅百鬼之内。想必城中的守军,可以应付。”先生闻得天心一言,也是不慌不忙,笃定而道。

  “可是白前辈,我们总要离开这里吧。这前面的冰山”

  “哦!是是是,是小生大意。”

  白冷滨淡淡一笑,话声落下之际。只见那脸上破碎的面甲竟又慢慢生回了原样,盖在了白甲头盔之前,如破镜重圆,竟也毫无裂痕可寻。

  先生向前慢行,淡淡伸手一撑,示意众人莫要跟随。此时,只见白冷滨慢慢走到了冰山之前,他双手合十,高抬过头。众人,看着眼前的“不死老人”,也是不知这高人,此时又要施展如何的神通,来打破那厚如城墙数倍不止的冰山。

  “《玄寒四经》,玄凛剑锋。”

  先生一声轻道,只见那过顶双手,顿然寒气一化,一柄参天巨剑,生于双掌之间。此剑如若冰锋,高若万丈,宽似江河。众人此时,无不惊叹,就连那铁千魂,此刻也是一身惧意燃升,他不禁想起了施圣德曾经说过的话。

  ‘记住,不论是花c白c萧三人,还是其他六位不死老人,若他日真能遇见且不可动手!若交锋,你等必败!’

  “嘭~”

  此刻,只闻一声毁天灭地,苍生剧毁之声。千魂回神一探,只见那白冷滨,挥起手中的参天冰剑,已将那肃立百丈的冰山,劈得四散飞溅,如同天降寒灾,欲与天地并肩。

  “趴下!!”

  谢禁看着那崩裂的冰山,化作无数冰丘狂风,席卷而来,便是急忙一喝,令得众人卧地“避难”。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那似如灾难的雪崩,刹那之间,便已被那“不死老人”,一记巨剑横斩,扫的灰飞烟灭,化作薄雪,从天而降。

  “他是人吗”铁千魂看着叶天心,一脸的尴尬。回想先前书院里的“交手”,千魂已是不禁全身寒毛一竖。若当时,白冷滨认真对待,自己恐怕已经成了那满天的飞雪,融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走吧,各位~”

  先生淡淡一道,众人抬头一望。此时,的白冷滨,已然已是一身书生白衫,那先前的冰晶神甲,顿然不在其身。他面带随和,一语轻道,便是转身而向,领着众人,朝着煌都正街,慢慢行去。

  国廷军部,赵府,死牢之内。一个白面的书生,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黑狱之中。他刚被用过酷刑,但却还是面带笑容。

  戏子看着牢笼门外的三个狱卒,轻轻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很快便已是变成了疯狂的讥笑。

  “喂,老实点!你笑什么?!”狱卒听着那烦人糟心的笑声,忍无可忍,便开口训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整座煌都,都岌岌可危?”戏子看着狱卒,自在一道。

  “ ”

  “我告诉你,苏家上下,都是我害的。苏融财失踪,其实他变成了钱庄里的巨鬼,也是我害的。哈哈哈。你们的少主,赵飞云。刚死不久吴松岩,他们都是我害的,呵呵呵。吴府上下现在惨不忍睹,再过一会儿,整个煌都,就要没啦!!”

  “ ”

  “你们有家人,在煌都里吗?啧啧啧,有没有都一样,迟早都会死于人性的贪婪。人命,不过是筹码。好玩儿的,是人心~”

  狱卒听着戏子所言,默不作声,但神情却是越来越重。他门一人紧皱着眉头,一人咬紧了牙关,甚至还有一人握紧了手中的长戟。如果,这牢里的白脸,不是一个重犯的话,恐怕这三个守门的狱卒,已经冲入监牢,要将那白面好好教训一番。

  “诶,听说这次城安队,在钱庄火灾,死了数百人。你说,照这个速度,我要花多久,才能让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狗,死光?呵呵呵。”

  “哼,等事情平息,赵总领一定会处死你。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吹牛?”狱卒听不过戏子的话,便是一声冷笑,瞪目一道。

  “我一条命,换城安队数百人。哦~还有吴府千人,稍后吴府蛊灾爆发入城,煌都城里的老百姓,还不知道要死多少。还有国主,为我陪葬。我这条命,值啦~哈哈哈。”

  三个狱卒听着戏子所言,纷纷对视,此时他们心里想着的,确是同一件事。

  ‘即便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个畜生!!’

  “呜~”

  此刻,只听一声牢狱开门之声,三个狱卒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刃,朝着笼中白面行去。白面看着三人行入牢中,依然发笑。面目着实令人心火猛燃,恨不得将这白面的疯子活活打死。

  然而,让这三个狱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白面,是一个懂武功的人。非但懂武,而且善用蛊术,即便此刻他一身囚服,“手无寸铁”。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传令全军备战,封锁煌都东街一带,通知百姓,禁足屋内,关好门窗。若踏入东街半步,斩!!”

  “得令!!”

  煌都正街之上,一个身着华服,头带军行高帽的男子,握着一柄“将旗”,号令身旁一众将士。男子名为曹方志,是东城国廷军部,曹家的总领。

  曹总领,十二岁,随父征战。如今已有五十个年头,他为人果断骁勇,机智更是百将不及。在这国廷的军部之中,若说曹总领最为擅长用兵,那么就没有一人,敢说不服。

  煌都正街分为二至,十字之行。除了正街之外,便有东南西北四街。其中,东街为民生之地,住地百姓居多,光是弄堂小巷,就有数百,路口十余。

  此时,煌都正街以东的路口,可见曹卒三千,守于街上,向着东街尽头,那通向吴府的路口望去,可见一座冰山。吴卒列着整齐的兵阵,盾兵持枪置前一列,二列弓卒,三列骑兵左右而立,若需冲锋,便是令下即行之势。

  “下令,分四部!守于东甲,东乙,戌,卯,四座路口。如有吴卒突围,不论是否患蛊,斩立决。”

  “得令!!”

  曹总领一声令下,只见那三千曹卒,纷纷站队归为,仅仅半盏茶的功夫,便已是分配得当,朝着总领所言之地,有序而进。

  “曹总领,我们还不知道,这吴松岩的府上究竟有多少人中蛊,为何如此干戈,还要见到吴卒就斩呐?!”一个副将立于曹方志的身旁,见街上一片宁静,一脸不解开口问道。

  曹方志听到副将的话,丝毫不予理睬。因为,就在城安队,将吴府的异动报到军部的时候。曹总领就已经派人,到兵场做过询问。得知吴松岩,今日调兵一千,说是操练,实则镇守吴府门前。总领心思细腻,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为了以防万一,便也从兵场调来三千精兵。如此一来,即便到时有何突发之事,也是不会措手不及,难以应付。

  此时,东街之上忽然刮起一阵冬日寒风,曹领见得那远处,路口的冰山,崩塌而下,便即刻下令,一骑探路,朝着吴府的方向而去。

  探卒来回之间,不过片刻。但是,这个被曹总领派去探路的骑兵,却迟迟没有归来。或者说只回来了一半,回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匹身上带着伤痕的马驹。

  “这是?!”副将见得探将之驹,顿时惊讶,全身寒颤,深感诡异。

  就在副将惊讶忘神之际,此时忽然可闻东街之域,似有民生惨叫。总领闻声,便是双目一紧,眯起眼睛,令道。

  “传令各军四部,留下半数据守,其余人等,搜查东街民宿。如遇,举止反常者,不论身份,不论是民是官,杀无赦。”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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