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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第二十八章

  徐锦文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小暴君, 他要是提前知道了,绝对不能这么虎啊。

  揍什么揍?姜小六何时不能揍?

  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 他也敢这么揍姜小六,毕竟,对方先欺负了他, 他揍回去周帝也不过只会象征性的拉一拉, 也不会说什么。

  上一世就是这样, 他后来揍了姜小六,周帝也没说什么。

  可!在随便说什么rén iàn前他都不怂,他唯独不想在小暴君面前揍啊

  他的形象崩塌了!

  徐锦文生无可恋地这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张着小嘴, 精致的小脸上都是懵逼,怎么办?他好想回到半个时辰前, 特么的!他千算万算, 竟然挑了这么个时辰揍姜小六!

  他在小暴君眼里的第一印象啊!他不想这么虎啊?

  他本来这几个月躺在床榻上修养的时候, 都想好了, 他的出场一定要特别的拉轰!

  他要穿上他最好最华丽的衣服!金光闪闪的在小暴君的面前亮相,结果呢

  他低下头, 瞧着自己因为揍人灰扑扑的衣服, 因为怕冷,还多裹了几层, 裹成了一只球

  徐锦文想到自己此刻在周修尧眼底的模样, 迅速捂住了自己灰扑扑的小脸蛋!

  “嗷!”他其实长得很好的, 他俊俏的小脸蛋洗干净了老讨喜了!

  徐锦文蔫哒哒不安地瞅过去, 就对上了周修尧深沉漆黑的凤眸,徐锦文立刻一喜,也不怕,露出一个蠢忽忽的傻笑:“嘿嘿”

  结果还没等徐锦文傻笑完,下一瞬,周修尧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甚至都懒得给甲板上其他人一眼,还未等徐锦文懵逼的反应过来,随着周修尧抬起手,立刻有无数的近卫无声无息出现,画舫顷刻间像是长了翅膀,掉转头走了

  走了

  徐锦文一脸懵逼:“”

  不是,这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样啊!殿下我是你的喵喵啊!你回头看一眼啊啊。

  徐锦文奔到甲板边上,就要扯着喉咙喊,只是刚张开了口,突然瞧见自己伸开的一只手,白皙修长人的手

  特么,他脑子铁定是秀逗了,竟然忘记自己已经是人了他要喊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喊住小暴君,扑到他面前告诉对方,“殿下我是你的喵喵啊你还认得出我不?”

  他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被小暴君面无表情地扔进河里。

  徐锦文抖了抖。

  但是犹自不甘心,伸长了脖子,被发现他异状的兄弟连忙给抱住了腰捞了回来:“阿文阿文,你别想不开啊,这怎么揍着揍着就要跳河?”

  “你才跳河?我这是”徐锦文蔫蔫的,小脸刚刚还虎虎生威的,这会儿蔫哒哒的像是缺了水的小嫩白菜,耷拉着脑袋,经过姜晓汀身边时,气得不行,抬起脚就要踹下去。

  不过想到刚才被周修尧看到了,默默收回了脚,挺了挺胸膛,他以后要保持高冷,绝对不随便动手动脚了。

  他以后!要贵气逼人!要潇洒俊逸!下次一定要扭转自己的形象!

  于是他手指一指:“给小爷继续揍他!狠狠揍他!”新仇旧恨一起算,都是因为这厮!

  姜晓汀趴在地上被揍得爬不起来,听到这,简直要将徐锦文祖宗八代挖出来骂:“徐小文你个骗子,你刚刚说好了揍一顿报复回来就算了了,你说话不算话!老子放不过你!”

  “小爷是说一顿啊,每个人一顿,我这一顿是揍完了,哥几个这不是还没开始呢?来‘温柔’地给姜少爷好好上一课,背后使焖棍子不是你的错,但是听不懂人话就不行了,小爷今个儿心情好,好好教教你做人!”

  徐锦文虽然最后出了气,但是一点都没有来时的高兴,这跟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

  他重生成猫崽子的时候,那会儿想的可好了。

  他要在最后变回去之前,在确定已经成功抱成金大腿再告诉小暴君他的真实身份,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竟然!提前!变回去了!

  不过徐锦文没有别的优点,就一点,心大,想想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好歹他还是有优势啊,祖父已经答应他等过了年就带他进宫一趟,到时候,他就偷偷找到小暴君,告诉小暴君他是他的喵喵啊。

  徐锦文想到小暴君到时候震惊的表情,忍不住吃吃捂着嘴直乐。

  肩膀一抖一抖的,兔毛完全遮住了巴掌大的小脸,像极了一只偷笑的白猫,让身边跟着的几个兄弟都吓得不行。

  对视一眼:阿文这不是昏迷傻了吧?

  怎么一会儿难过一会儿笑的

  等徐锦文脑补了一番之后,抬眼,就发现他被围了一圈,几个兄弟围成一圈,低着头瞅他,那眼神怪怪的。

  徐锦文因为躺了两年多,身材还停留在两年前,瞧着有些显小,所以几个以前跟他差不多的兄弟都高了大半个头,徐锦文忍不住挺了挺胸膛,颠了颠脚,最后发现还是不够,于是一挥手:“高了高了,低头。”

  几个兄弟都是纨绔圈的,平日里以徐锦文为首,这两年没徐锦文带着他们逗趣,倒是少了不少乐子,加上他们这一派本性都不坏,想着徐锦文吃了两年苦头,都乐意哄着他,徐锦文这么一说,他们就干脆蹲了下来。

  徐锦文瞧着这一个个仰着头瞧着他的少年,年岁相当,虽然平日里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其实也是因为在府里不受重视,得过且过,混日子罢了。

  徐锦文时隔两年,在看到以前的兄弟,心里酸酸涨涨的,想了想,将小暴君暂时从脑海里压下,暂时见不到小暴君,自从醒来还没跟这几个好好喝一杯:“小爷请客,走!去一品斋!”

  几个兄弟本来还以为徐锦文要吩咐什么,结果一听这,顿时眼睛都亮了,加上又蹲在那里,像极了大狗,随后想到什么,又担心,“阿文你行不行啊?你不是刚好,能喝?”

  徐锦文豪情壮志,在兄弟面前能怂?那必须不能啊:“能!”

  姜家那老太爷肯定该去找祖父了,不过对方也讨不了便宜,祖父嘴巴可厉害着呢,告到周帝那里姜家也没理,不过他偷跑出来被逮回去就出不来了。

  所以,徐锦文一想,干脆就好好狂欢一下。

  徐锦文带着几个兄弟去了一品斋,喝到一半的时候,果然被徐阁老亲自过来抓人了,宝福先一步赶紧来报信,徐锦文一哆嗦,想到自己爬狗洞c揍姜小六,还喝酒默默吞了吞口水,这才觉得自己这是在作死啊

  于是,徐锦文在徐阁老跑进来之间,迅速就蹬蹬蹬跑到了窗棂口,他们单独包了一个包厢,打开就是二楼。

  徐锦文探出脑袋一看,果然就看到徐阁老带着几个家丁正踏进一品斋,脸黑沉如水。

  徐锦文一哆嗦,一扭头,这会儿跑出去怕是来不及了,一扭头看到隔壁的包厢关着,他努力探出手一推,窗棂竟然推开了。

  徐锦文一喜,跟几个兄弟使了个眼色,就爬出了窗棂,愣是翻了过去。

  几乎是徐锦文刚爬到隔壁的同时,先前呆的包厢的门就被踹开了。

  徐锦文怂哒哒地关上窗棂,一看这包厢,发现这会儿正是一品斋最热闹的时候,本来还想着要是遇到人怎么解释,没想到竟然是个空的。

  徐锦文怕徐阁老会一个挨着一个包厢找,干脆就躲进了软榻下。

  他虽然长手长脚的,但是穿得多,挤了半天才挤进去。

  徐锦文钻进软榻底没多久,就听到徐阁老开始一个包厢一个包厢的找了。

  徐锦文更不敢出去了。

  他蔫哒哒地耷拉着脑袋,双手合十:保佑祖父不要找到他,等他立刻去醒醒酒,再回去至少少一条罪名啊啊。

  本来以为徐阁老会闯进来的,只是等找到这个包厢的时候,一品斋的掌柜竟然亲自过来了,竟是难得挡住了徐阁老的去路。

  徐锦文在房间里,隐约听到外面掌柜的说什么“殿下”,但是声音低,他没听清,加上这会儿被小风一吹,带着几分醉醺,晕陶陶的更加听不真切。

  不知过了多久,徐阁老带着人离开了。

  徐锦文松了一口气,刚想爬出去,却发现一个似乎很悲剧的问题:他卡住了。

  徐锦文一脸懵逼,就等着兄弟几个来找他,把他薅出来,结果,兄弟没等到,却是等到了这包厢的主人回来了。

  随着包厢的门打开,一阵凉风鱼贯而入,徐锦文趴着的位置正对着门口,只是软榻下压得太低,徐锦文只看到一双靴子,以及对方墨袍的下摆,步履沉稳,行走间给人一种威压。

  徐锦文不知为何,心脏莫名跳了一下。

  徐锦文屏住了呼吸,就看到男子抬步,一步步朝着软榻走来,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因为离得近,徐锦文几乎能嗅到对方衣袍上的熏香。

  是上好的香料,只是分不出是哪种。

  就在徐锦文以为自己会被发现的时候,那人在软榻上落座。

  随着上方往下压了压,虽然软榻很结实,徐锦文还是觉得周围的空气稀薄了,让他原本就被卡在了里面,觉得愈发喘不过气来。

  完犊子,这要何时才能出去?

  就在徐锦文考虑怎么出去时,房门无声无息地被关上了,随后房间外就传来了那几个兄弟的声音,似乎是想进来将徐锦文带出去,只是对方只是刚开了口个,不知道守在房间外的人说了什么,所有的声音骤然消失殆尽。

  一时间,整个包厢静得让徐锦文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那几个兄弟可都是朝堂上矜贵人家出来的公子爷,竟然一句话就挡住了?

  对方是谁?

  想到先前祖父过来时,听到的“殿下”二字,能让祖父也退让一二的,绝非普通的皇子,毕竟,就算是五皇子见了祖父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徐锦文的头皮有些发麻,他莫名的,心里竟然有种不切合实际的希冀,是是他吗?

  可怎么可能?

  他一个时辰前,明明看到对方离开了。

  只是还未等徐锦文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就听到软榻上方,传来了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淡淡的,没任何情绪:“出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徐锦文脑袋里似乎有什么炸开了。

  过往无数的情景涌入脑海里,让徐锦文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趴在床下,忍不住将脸往下方趴了趴,吃吃笑了两下,又忍不住懊恼。

  他为什么每次见到小暴君形象都这么惨?

  第一次,他在揍人;第二次,他在躲人比第一次怕是还要狼狈。

  徐锦文就不想出去了,只是,显然他不想是一回事,用不用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片许,徐锦文直接被突然在包厢里出现的几个近卫给弄了出来。

  徐锦文一脸懵逼,还未等他开口,直接被敲晕了。

  昏迷前,徐锦文只对上了周修尧俊美淡漠的眉眼,冷得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情与森冷,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手里似乎把玩着一个什么物件,修长的指腹留恋的在上面摩挲着,垂下的眉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清的复杂情绪。

  徐锦文昏迷前,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想:小暴君你这样对喵喵,你是会失去你忠心的腿子的!

  等徐锦文被带走了之后,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包厢里,嘴角带着笑,眼底却是淡漠:“太子殿下难得这么心软啊,以前可都是直接问都不问拉出去砍了的,这次,怎么突然心软了?”

  周修尧看也未看来人,只是垂着眼,指腹摩挲着掌心的东西:“你不知他是谁?”

  来人皱眉:“谁,瞧着年纪不大,灰扑扑的跟个土耗子一样,我知他是谁?”

  来人说着的时候,视线落在周修尧的掌心,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皱眉,掌心一攥,那小物件几乎是瞬间被他收拢进了掌心里。

  再收进了胸口的衣襟里,再无露出分毫。

  不过就算是周修尧动作再快,来人也看清楚了。

  那是一只用檀木雕刻成的小猫,蜷缩在那里,瞪着圆溜溜的猫眼,伸着懒腰,猫身栩栩如生。

  来人瞳仁深了深:“都过了这么久了,你”

  对方的话还未说完,周修尧抬眼,一双锐利沉冷的视线看过去,让对方瞬间就闭上了嘴。

  来人耸耸肩:“行行行,不说就不说”不过是一只猫崽子罢了,死了就死了,至于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当初差点坏了主人的事。

  周修尧这些年对旁人的情绪捕捉极为敏锐,抬眼,阴测测的目光,带着杀戮的狠戾:“荣宣,孤给你机会留在孤的身边,但是你要知道,孤的忌讳。”

  来人正是如今在周修尧身边当大总管的荣宣,恭敬垂首:“殿下,皇上托了义父带话,让你去一趟御书房。”

  周修尧并未动,只是垂着眼,周身却被沉冷笼罩,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个杯盏,最后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

  荣宣这才想起来先前那灰扑扑的小子:“那个到底是谁?”

  他这两年跟着对方之后,放开了手脚,对朝堂上的人以及家眷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倒是从未见过这少年。

  不过能让这眼前性子阴戾对探子从不留情的男子难得留了一命,对方身份怕是不低,可他为何

  不对,也是有一个不认识的,徐家的那位昏迷不醒的被徐阁老极为宝贝的小孙子。

  “那位是徐阁老的”荣宣诧异,对上周修尧淡漠的目光,对方没有否认,那就是肯定了,荣宣眯了眯眼,他都不知道,对方竟然比他还提前知道了那徐家小少爷的模样?

  周修尧自然看出了荣宣的疑问,却是没兴致与对方解释。

  先前京河上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是那几位一起的公子哥,很眼熟,本来他对这些事并不在意,不过少年当时的目光太过

  周修尧说不出那种感觉,直觉的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少年正往这边看,神情似乎颇为激动,诡异的,他竟是看入了眼里,鬼使神差得让身边的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几乎是立刻报到了手里。

  徐家的人徐妃的亲侄子,徐家如今最受宠爱的小少爷。

  先前与姜家的六少爷打架,昏迷了两年多,前些时日刚醒来这些事无巨细的事禀告过来,他只是随意看了眼,就扔开了。

  本来以为再也没有任何交集,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时辰不到,竟然再次见到了。

  若非是瞧见了那露出的衣角熟悉,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对于这种藏在暗处的细作或者shā sh一u,早就沦为了刀下亡魂。

  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躲过一劫的徐锦文被直接送回了徐家。

  徐阁老知道徐锦文做的事,再知道送他回来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吓得脸色都变了。

  等徐锦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还有些不知朝夕,等突然想起来昏迷前的一幕,猛地就起来了:“糟糕又坏事了。”

  “的确是又坏事了,阿文,你可知错了?”徐阁老的声音从一处传来。

  徐锦文转过头,对上祖父沉沉的目光,立刻哎呦一声,捂住了头:“头好疼啊”

  不管徐锦文再怎么装,还是被徐阁老好生说教了一番,最后直到徐锦文再三保证不会再去惹事了,才得到徐阁老宽大处理。

  徐锦文顺杆子往上爬,听到徐阁老提到周修尧,乌溜溜的眼珠子动了动,抱着徐阁老的手臂:“祖父啊,孙儿听你说这小暴太子啊,还以为是很好相处,昨个儿一见,怎么这么冷啊?”

  如果说徐锦文是喵的时候周修尧只是冷,昨夜见到的两次,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已经是块冰了,还是冰冻三尺的那种。

  他多昏迷的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锦文莫名有些惴惴的,他其实醒来之后这么久,一直在逃避,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喵身到底怎么了,可不用想怕是

  喵喵其实在池塘的时候怕是已经死了,后来不过是因为他重生回来待在了里面,才让喵身继续活下去,他若是走了,那就代表着,徐猫猫死了。

  小暴君该有多难过啊

  他那时瞧着对方最后奔过来的模样,小心脏就有些扑腾扑腾的。

  徐阁老大概是没想到徐锦文会问太子的事,愣了下:“阿文,你以前不是不想知道这些的吗?朝堂上的事,你还是别多知道的好。只要祖父在的一日,就会护着你一日的。”

  徐锦文自然知道,他把脑袋埋在徐阁老的怀里。

  他自然是知道的,祖父说到也做到了,上一世,他在祖父的羽翼下,活得很好;那么这一世,就换他来护着祖父,以及护着徐家好了。

  他们徐家已经很厉害了,没必要再出一位王爷,或者再出一位皇帝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这只是小姑姑的想法,祖父并不愿意参与,但是,身在朝堂,却无能为力。

  他们徐家若是不争,无论谁当了皇帝,怕是对徐家

  所以,这一世他就好好抱进小暴君的大腿,只是,如今出了变数,这大腿还要怎么报?

  徐阁老被徐锦文稚鸟寻求保护的模样看得眼睛一酸,摸了摸他的头:“多大的人了,竟然还撒娇”

  徐锦文嘿嘿傻乐:“不管孙儿多大,也是祖父最最最疼爱的小孙砸”

  徐阁老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倒是真的将这两年的事讲了一遍。

  等徐阁老讲完,徐锦文却是一脸懵逼,完全傻了眼。

  两年前,玉妃的忌日,原本陶贵妃临死前托付给九皇子的雪团儿,竟然在当天晚上突然离奇的断了气,没有任何征兆,就那么死了。

  这也就算了,不过是一个猫,若是九皇子欢喜,周帝能弄来一堆,但是偏偏,不知道是陶贵妃生前对九皇子太好,还是这九皇子太欢喜这雪团。

  这雪团死了之后,九皇子竟是抱着那猫坐在猫架子旁,三天三夜,谁也不理,就算是周帝来了,也不理会。

  后来,不知道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周帝强行让人将那死了好几天的猫与九皇子分开了,随后,九皇子就病了,病了足足一个月才好。

  只是至此之后,谁也不敢在九皇子面前提那雪团了。

  周帝大概是心疼九皇子,加上对玉妃的愧疚,竟是生出了要立九皇子为太子的想法,觉得对方心存仁爱,会是个仁君。

  结果,九皇子直接拒绝了,且将自己关在玉心宫的偏殿半年,直到玉心宫重新建成,搬了进去之后,除了跟着于老太傅修习,不理朝堂的事。

  让周帝立了九皇子为太子,其实也不太久,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周帝后来没提,但是这话到了有心人的耳中,自然也就动了手。

  不过两年,这九皇子就被刺杀了几次,周帝震怒,可偏偏查不出来。

  直到最后又被毒害了一次,周帝气得直接翌日宣旨,立了九皇子为太子,既然都怕他立,那他就偏偏立了。

  只是即使被立了太子,周修尧依然没有从玉心宫搬进去。

  不仅如此,随着周帝两年前将身边大总管荣德海的义子派给了九皇子之后,这玉心宫无人敢进去,像是一个铜墙铁壁,所以,这一年来,不少宫里的妃子,还有文武百官都想安插自己的人手去太子身边,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而这其中就包括徐妃。

  徐阁老的小女儿。

  徐锦文听完了之后,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难受得很。

  虽然早就猜到了,可亲耳听到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c那他就是太子,就没有再想养一只猫?”徐锦文眼圈红红的,少年长得白,鼻子通红,双眼猩红,瞧着倒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喵崽子。

  徐阁老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一声:“你先前不是问祖父,为何这太子这么冷?其实刚开始也不是这样的,你昏迷了这么久,不知道,那猫崽子还在的时候,九皇子还不是现在这样,可那猫崽子死了,也就冷了。可还没到心狠手辣的地步。”

  “心c心狠手辣?”徐锦文瞪大了眼。

  这说得不是小暴君吧?

  随后想到上一世后来的小暴君,徐锦文搓了搓手,为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听徐阁老继续道:“这也是祖父为何说给你听的原因,你昨夜算是xg 了,若是以前怕是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这两年,因为皇上先前要立九皇子为太子的意图,导致九皇子被频频暗杀毒害,随着每一次遇到危机,九皇子的心就狠一次。到了后来,只要是遇到不对的细作以及跟踪的人,直接杀了。所以,你昨夜吓死祖父了”

  徐锦文呆呆的,心里揪着,更加心疼。

  他虽然没心没肺,但是对他好的人,他也记得清楚。

  更何况,他当喵喵的时候,周修尧对他的确是

  可没想到如今

  而让徐锦文没想到的是,除了这之外,还有更让他崩溃的。

  徐阁老叹息一声:“你先前问太子殿下就从未想过再养一只猫?你觉得众人都知道太子有这么一个心软之处,会不知道?只是刚开始无人敢提,不过也有人胆子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有人隔一段时间,就送上一只白猫,结果”

  徐锦文抖了抖:“结c结果什么?”

  徐阁老:“一个没留。”

  徐锦文迅速缩了缩脖子:“”不c不是吧?

  徐阁老看徐锦文被吓到了,摸了摸他的后背:“当时九皇子还不是太子,他的话,老夫到现在还记得,已经死了,那就是死了,这世间也只有那么一只,无论再像,也不是他的猫猫了。所以,以后无论送来多少只,都没留下。”

  徐锦文大眼湿漉漉的,是吓得,他崩溃的哑着嗓子道:“不c不是吧”

  特么,他还等着用徐猫猫当跳板继续抱大腿啊啊。

  如果他昏睡的这两年,有人送上猫就被咔嚓了,送上就被咔嚓了。

  那他自己巴巴送上去岂不是也被直接咔嚓了?

  更不要说,他这更加匪夷所思

  徐锦文吓到了,他开始考虑自己要改变策略了,幸亏自己先前没直接扑上去说自己是他的喵喵,否则,以他是小暴君死对头的姑表弟这一条,就足够觉得他是意图不轨啊啊。

  徐锦文挠着头,那他还怎么继续抱大腿啊?

  徐阁老以为徐锦文被吓到了,摸了摸他的脑袋:“阿文你也不用怕,所以祖父不让你进宫,宫里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好好在府里呆着,有老夫护着你,不会有事的。若是你小姑姑召你进宫,你也莫要答应,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

  徐锦文懵懵的:“啊?小姑姑?”徐妃,找他作甚?

  莫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徐锦文脑袋里一根弦绷紧了,莫名觉得很重要,他死缠烂打再三保证不会进宫之后,徐阁老才说了,原来徐妃这两年一直想安插一个人到周修尧身边,偏偏对方身边跟个铜墙铁壁一样。

  加上玉心宫对周帝的意义不一样,除非周修尧亲自同意,否则,根本弄不进去一个人。

  徐妃不得已死心了。

  可昨夜周修尧亲自派了人送徐锦文回徐府的消息一传进宫,徐妃就觉得周修尧没杀徐锦文,这就是特别啊。

  所以,就将主意打到了徐锦文的身上。

  徐锦文:“”小姑姑诶,我可是你亲侄儿啊,有这么将侄儿往狼嘴里送的么?

  不过他也很想往“狼嘴里”跳就是了。

  于是,徐锦文一边跟徐阁老保证不进宫,另一边写了信给徐妃,颠颠同意了。

  虽然重新抱大腿的路途艰难,但是只要有恒心,没有抱不成的金大腿哇。

  徐妃得到信儿,立刻去安排了。

  徐妃的想法也很简单,大皇子二皇子的皇子已经六岁了,到了去上书房的年纪,而这两年,虽然五皇子七皇子早已成年,却不知周帝到底怎么想的,却愣是将人还是留在了宫里,一直没让他们出宫建府,也没赐婚。

  所以,几位皇子还留在上书房修习。

  徐妃这次的主意就是借着给几位皇子几位皇孙找伴读的机会,说动周帝,在周修尧身边也安插一位。

  徐妃这两年表现好,早就解了足禁,不过也低调了不少,没当年那么张扬了。

  徐妃这么一说,周帝也觉得太子这些年身边的确是少了人气,想想也就同意了,不过,前提是对方点头。

  于是,徐妃借着这个机会,将徐锦文给写进了伴读的人选里。

  虽然是伴读,但是给皇子皇孙找,自然是身份不低的,徐锦文身份也合适。

  徐妃来个先斩后奏,徐阁老知道徐锦文也在列,气得不行,徐锦文好说歹说,喜滋滋地换上自己认为最好看最衬他漂亮小脸蛋的衣袍进宫了。

  他躺了两年,身量还没太长,倒是瞧着还挺糊弄人。

  徐阁老怕徐锦文吃亏,亲自跟着进了宫,不过想想太子性子阴冷,怕是也看不上自家的小子,倒是也不担心了,不过是走个过场。

  徐锦文跟着几个小萝卜头,还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一起去了上书房。

  徐锦文脸嫩,倒是也不违和,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个十六岁的大少年。

  不过派人去请了皇子皇孙过来选伴读,通知了周修尧,对方却是迟迟不来。

  徐锦文与一众规规矩矩的伴读人选等了两个时辰,周修尧都未出现。

  等的徐锦文都蔫了。

  觉得怕是这次不容易见到人了。

  陪同的大太监也不敢得罪这些贵公子,到了午膳的时间,干脆恭恭敬敬送来了午膳。

  徐锦文本来都困得东倒西歪的,一嗅到香味,哧棱一下坐直了身体,睁开眼,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睁得圆溜溜的,贼亮贼亮的,看得给他布菜的小太监一愣,随即赶紧低下了头。

  徐锦文低咳一声,瞧着面前香喷喷的御膳,感动的眼眶都湿了。

  他是喵喵的时候,因为不能吃咸食,小暴君不让他吃,他当喵的日子虽然惬意,但是喵都要淡成鸟了。

  后来直接昏迷了两年,更是嘴巴淡得没味了。

  但是偏偏!祖父因为他身子骨不好!刚醒来,不让他吃啊

  所以,他足足喝了几个月的药膳以及口味清淡的,他觉得自己看到肉都走不动道了,更不要说,面前是他最爱吃的狮子头。

  嘤嘤嘤,御膳房的头头太上道了,回头一定打探打探给包个大红包。

  祖父去了御书房,他可以趁机多吃两口了。

  徐锦文扒开银箸,立刻一根银箸扎了一个狮子头,左嗅一下,右嗅一下,完全将这次来上书房的目的忘光光了。

  徐锦文大眼睁得圆溜溜的,此时瞧着狮子头,幸福地眯成了月牙,啊呜咬上一口,徐锦文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味道。

  当初给小暴君送狮子头,他只让自己吃那么一丢丢,这下子都是他的!

  哈哈哈,六个!都是他的!

  徐锦文撒开了膀子开始霍霍狮子头,其他的伴读人选虽然觉得也好吃,但是到底不像是徐锦文这样饿了两年,饿的眼睛都快绿了,瞧见徐锦文这样,直接愣住了。

  而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周修尧在这个节骨眼随着周帝,以及一众皇子皇孙踏进了上书房。

  徐锦文坐在最角落,埋头完全被狮子头给勾去了魂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伴读不伴读的。

  就差把整个脑袋都埋在盘子里,只是吃到一大半,幸福的眼圈泛红的时候,就听到整个上书房静得掉下一根银针也能听得到。

  徐锦文觉得不对,暂时强压下了继续埋头苦吃的冲动,硬生生抬起了小脑袋,乌溜溜的大眼,一眼就对上了周帝身后站着的高大青年,一身太子服,衬得高大俊美,只是此刻一双凌厉的凤眸正落在徐锦文的身上。

  徐锦文:“”

  徐锦文张着嘴,嘴巴上还沾着狮子头的汤汁,很美味,美味得他此刻只想哭。

  为什么!他每次遇到小暴君!都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他的伴读生涯只是还没开始就夭折了吗?

  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但是嘤嘤嘤狮子头好好吃哇。

  周修尧沉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傻乎乎的少年,一双眼睁得圆溜溜的,加上那贪吃的模样,让周修尧瞳仁骤然一缩,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了,神色有些恍惚,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那小东西趁着他转身迅速偷吃,被发现了之后,背着小爪装傻,只是嘴巴上的胡须还沾着汤汁

  周修尧本来只是来走个做场,可瞧着不远处傻得有些蠢的少年,突然改变了主意。

  徐锦文蔫哒哒地行礼与其余的伴读站成了一排,觉得这次是白来了,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那蠢样,小暴君怕是更加不会选他了。

  只是等开始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太子,突然抬眼,意外的第一个开了口:“孤选他。”

  徐锦文蔫哒哒的抬眼,只是当视线对上那指向自己的修长手指:“!!!”

  徐·懵逼·伴读:时隔两年不见,小暴君莫不是已经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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